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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习沉默了。
爱巾道:“邮堡中的人,通常只能插戴其他三种。黑色,白色,灰色。其中,黑只能夜间插戴,白只能在白天插戴,灰,用于天色朦胧的情况。”
连习道:“那红色只是作为一种荣誉的至高无上?”
爱巾道:“应该不能这么说。”
连习转道:“邮堡之主,真的是用心良苦!”
爱巾却道:“也许世上太多的人都太注重权和利了,才使得它一直无人插戴。”
也许此时,有人会说,去追逐这根羽毛,不是在追逐着功名吗?
但细思的人,会记得它真正的含义---信。
连习此刻在想,那个女人与邮堡是什么关系。
爱巾见道:“连习,你怎么得到这根连习羽毛的?”
连习却忘了回神。
爱巾看了他一会,突然道:“连习,不如你还是将它插上吧?”
连习听到了,回道:“不可以吧?”
爱巾道:“可以。来,我给你插好。”
这一刻,连习心中有种难言的感觉。头间的发丝仿佛懂得这种温柔,只静静地缠绵在一起。而那平淡的手带着微风将时间的香味留在了黑色的世界里。
爱巾轻松一笑,道:“可以了,哎,对了,其他人呢?”
连习简单回了一句:“去玩去了。”
爱巾道:“那你怎么不和她们一起去?”
连习想了想,道:“因为就我一个是……男儿。”
爱巾笑道:“真的不想告诉我?”
连习道:“姐姐,已经这么说了。”
爱巾道:“好吧,你一个人慢慢呆吧。”
连习却道:“我陪姐姐去走走。”
爱巾“嗯”声道:“怎么突然……”
连习道:“姐姐一个人很郁闷。”
爱巾一听,半晌才道:“已经习惯了。”
连习道:“走吧。姐姐,我陪你去散散。”
爱巾欲拒绝,但连习却坚持,也就没奈何。
然,刚要下山去,就碰到了公二单和上官荆。
上官荆道:“爱儿,你们要去哪儿?”
爱巾回道:“没去哪儿,娘。”
上官荆又问:“啸儿还在房里?”
爱巾点了点头,无语。
上官荆道:“爱儿,有时间多陪陪啸儿,啊。这样也许他的情况会好许多。”
爱巾仍只是点头,不语。
公二单接道:“孩子不是每天都跟他在房里吗?让她有空出去散散,对两个人都好。”
上官荆欲语,爱巾道:“连习,你去吧。姐不陪你了。”
人已进去。
连习一个人愣在那里。
久许,他才动了一下手指。这下意识的一动,让他突然睁开了双眼。
眼神里,充满浊色的忧伤。
蓝蓝的天,只有一片白色的云在沉默。
而灿烂的秋,却还有一个人的心。
片刻后,他闭上了,朝山下而去。
山间的美丽,喧嚣的市街是无法刻印的。只是有一样东西,却通常只有这里才能得到。
它传承着岁月累积起来的智慧,更改变着世界。
看着易鹤和慕容方巾在左挑右选,符贞不由笑了起来,朝这家“史肆”走去。
浓厚的墨香,还没进门就闻到了。
在每个架上,整齐地陈列着地类书卷。
符贞看了看,觉得这儿挺安静的。当然,人也不是很多。
在各个架间来回了好一会,她从架上取出一本隶体的《黄帝内经》。
欲去付价时,才发现没有柜台。于是,她转悠起来。就在一回头的瞬间,她见到了一个人的侧影----元略。
他的手正翻着医圣的《伤寒杂病论》。
符贞看了他一会,就准备转身。
然,元略却在这时侧过头来。
他的眼神,看似平淡但实际却是复杂的。
符贞开口道:“这儿的书真多。”
元略将手中的书放回去,才道:“看的人却很少。”
符贞转道:“我想买它,但不知道掌柜在哪儿。”
元略道:“我……不是掌柜。”
音落,他便径自朝外走去。
符贞淡笑道:“我没问你。”
元略停住脚步,道:“我……应该也没回答。”
符贞道:“相逢是相识的良友,并非仇人吧?”
元略道:“我没有仇人,也没有……朋友。”
符贞道:“那谈名和席下呢?”
元略道:“应该去问他俩。”
符贞道:“好象……你们三个都是以独立的人格,独立的意志在人世间独来独往。”
元略道:“因为自己也是这样,才这么说吧?”
符贞道:“你看起来很不高兴。”
元略道:“因为……在你面前,我又……想起了自己的天职。”
符贞道:“你不喜欢被它们束缚,对吗”
元略道:“既然你也选择了自己的归宿,那我们就不应该再相见。你同意吗?”
符贞道:“那不是归宿,你明白!”
元略道:“好吧,好吧,是梦想,是心愿!”
符贞道:“既然你不喜欢听到这两个字,那我不说了。”
元略沉浸起来。就在这时,易鹤与慕容方巾拿着一些新奇好玩的东西走了进来。
慕容方巾一见元略,便道:“元大哥,你……元大哥你怎么了?”
元略道:“方儿,我有事,先走了。”人已去。
慕容方巾不解道:“贞姐,元大哥这是怎么了?”
符贞苦笑,道:“因为他的梦被他的使命……绊住了。”
易鹤听道:“贞姐,你们曾经认识?”
符贞道:“因为……我的梦也被我的……归宿牵住了。”
易鹤摇头道:“不懂你究竟在说什么。哎,贞姐,你手上拿的什么?”
符贞回道:“道:“给连习的。”
慕容方巾道:“可是三哥他看不见……”
符贞点了点头,道:“接下来,还要去哪儿?”
慕容方巾想了想,道:“再往前看看去!”
符贞道:“走吧。”
但易鹤却道:“贞姐,这家书肆真玄!”
符贞未语。慕容方巾道:“怎么了,鹤儿姐?”
易鹤道:“没有柜台,象个义店!”
慕容方巾环视了一下,不知道该问什么了。
而符贞道:“走吧,我们往前看看去。”
时值三竿。往来的人,渐渐多起来。
一个身着自然的人'离四',在街边摊上了几十片不同的叶子。
这些叶子不仅已经失色,而且还被放置在不同的匡架里。有的躺在沙滩上,有的漂在水花上,有的伏在树根旁,有的落在墙角,有的已被烧焦,但仍没变形,有的已被泥土埋盖,有的被印在石间……
围观的人却不是很多。也许是因为人们已经习以为常了。
不过,符贞三人却留下了脚步,为它们。
慕容方巾问道:“哎,这个值钱吗?”
离四不去看她,只道:“无价。”
慕容方巾不知是真无价,还是确实“无价”。
一时,也就迷惑起来。
易鹤听道:“那它们的价钱如何?”
离四道:“因心而价。”
易鹤也有些不明白了,但道:“什么意思?”
离四道:“无心者无价,有心者有价。”
易鹤不再问下去了。
符贞道:“我要那块石叶。”
离四抬首,盯着符贞道:“十两。”
符贞道:“好。”从身间拿出了银锭,给他。
慕容方巾不禁道:“贞姐,就一块石头,它值这么多吗?”
符贞笑道:“当然――不只。它的生命虽然只有那么短暂的几个季节,但要在石间留下如此完美的痕迹,却需要一个遥远的时间,况且它的意义……也确实无价。”
离四接道:“姑娘,却不是这个季节的人。”
慕容方巾道:“你说什么?”
离四道:“秋,当有秋的秋意。而,姑娘却是一个春天里的人,充满情意。”
符贞道:“可你也不是秋天里的人啊!”
离四道:“对,我是与雪花相伴的人。”
符贞道:“那也是六月的雪花。”
离四道:“可正因如此,我才不能自由的生存。”
符贞道:“我,叫符贞。”
离四道:“原来是十字红符女,难怪。但恕我此时不能将姓氏相告。不过,后会有,秋。”
符贞笑道:“在我最近认识的人里,你也是独特的。后会,有秋。”
离四道:“江湖中人,都是不同季节的人。”
慕容方巾接道:“贞姐,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符贞道:“方儿,我们走吧。”
离四却突然问道:“你们要去哪儿?”
符贞道:“回第二庄。”
离四道:“听说第九客正在第二庄,是吗?”
符贞道:“消息散播得真快!”
离四道:“这是第一丑教中的人散传出来的。”
符贞不语。慕容方巾道:“第一丑教?是什么样的组织?”
离四道:“它才刚刚出现。谁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样的。只知道他们中的每一个人不是戴着怪脸谱,就是将自己画成唱戏的。简单一个字,丑。”
慕容方巾道:“第一丑教……第一丑教……”
易鹤则对符贞道:“贞姐,看来它不是什么正派!”
符贞只道:“走吧。”
而离四在此时道:“江湖的季节,从来都是多变的。”
三人在返道回庄的街上,就遇到了从鸽店中走出来的连习。
连习头间的红色羽毛,让三个人都很惊诧。
听慕容方巾道:“三哥,你怎么会将它……插在头上?”
连习笑道:“不好看吗?”
慕容方巾欲语时,符贞道:“当然好看啊!咦,连习,你买这两只红鸽---做什么?”
连习道:“解闷。贞姐,你没买什么吗?”
符贞道:“当然有,一本书,一块石头。”
连习道:“我们回去吧。”
符贞边走边道:“连习,你不好奇我买的是什么书,什么石头吗?”
连习道:“我知道是对贞姐有用的,贞姐才买。”
符贞道:“不全是,医书是送给你的。至于,石头嘛,可能是因为有收藏纪念的价值吧。”
连习沉吟会,才道:“姐姐为什么要送我?”
符贞道:“因为我相信你的眼睛会好起来。”
连习道:“谢谢姐姐。”将书接在了手中。
符贞接道:“连习,你会一直在第二庄住下去吗?”
连习道:“贞姐,为什么……”
符贞打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