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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拖着行李箱准备过马路的时候,竟意外看到那个男人,坐在马路对面的长椅上,一动也不动。
琳琳欣喜若狂,匆忙跑过去,打算查探清楚。
但她忘了,与其说只要有事情出现的地方就会有那个男人,倒不如说只要有那个男人在的地方就会出事。
一辆奔驰而来的货车撞飞了琳琳,顿时,血洒全场。
这时,琳琳看见那个男人走过来了,边走边拿出一个本子记录着什么。
她惊恐的瞪大眼,那本子的封面赫然印着“生死簿”三个大字。
而男人血红的嘴唇一张一合,他说:“我来带你走的,我是死神。”
'正文 撒旦的黑猫'
阴冷黑暗的夜晚,我又见到那只猫了,它躬着身子,黑毛竖起,一惊一诈的望着眼前这条狗。
这是一条由邻居孙女士从西藏带来的臧犬,在月光倾泻下,浑身散发幽黑光泽,待它看到眼前是只有着一对绿宝石的猫眼时,忽然不知什么原因,先前的傲慢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无以名状的恐惧,臧犬向后退了几步,喉咙里“呜呜”叫着,突然趁我不注意,挣脱出绳套,窜进旁边的草丛里跑远了。
黑猫心满意足地甩甩尾巴,昂首阔步越过我身边,待我回过神来时,它早已走远了。
这是撒旦的黑猫!
只有它可以目中无人的从你身边经过!
只有它可以不畏恐惧的昂首阔步!
只有它可以散漫无理的将你捉弄!
毫无疑问的,它就是撒旦派来的使者,人间的黑猫,颠倒众生。
夜已经很深了,蟋蟀烦躁的叫嚷着,声音此起彼伏。
我打开卧室的门,脱下外套便钻到床上去。
妻子转过身,把头埋在我怀里,安静的呼吸就像猫一样,夹杂着丝丝眷恋。
我厌恶的推开她,转过身寻了个温暖的位置枕下头。夜里,野猫□声刺耳的响起来了,唯独缺少那只黑猫。
我记得黑猫的叫声,圆润中带点沙哑,像久经风霜的妇人倚靠在码头,呼唤远去的情人。
黑猫从不□,至少我没有听到过,它是一只可爱中带点调皮,妩媚中带点风趣的黑色之猫。在夜里,它的身上会崩发出闪亮的光泽,吸引四处的野猫,但迫于它高贵的身姿,所有野猫家猫只是远远观望,不敢靠近,就仿佛,它是一个深陷于一切不利的旋涡,一旦注视到它骄傲的猫眼,便不可救药的陷下去。
没有人知道它从哪里来,亦又从哪里去,仿佛一切冥冥之中已注定的一样,这只黑猫,有着不可抹灭的诱惑。
(二)
妻子是早上8点出门的,我清楚记得这个时间。她总是旁若无人的对着镜子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涂上鲜红的口红,抹上厚重胭脂,然后换上光鲜卓人的衣服,洋洋洒洒去上班。
原本我以为我们之间的婚姻会是牢固的枷锁,锁住两人的心,但妻子的背叛却还是紧密上演,身边的男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却仍不能满足她□的欲望。
“今天再去看看吧,离婚证何时能够办下来。”妻子抬起细腻的下巴说道。
我没有看她,轻车熟路的打开电视。
“看,看,看,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呆在家里看电视,也不到外面找工作。”妻子好看的脸狰狞起来。
我摇摇头,和这个女人相处久了,你就愈发不能控制自己的心态。
你努力挣钱,却被她花尽。
你努力讨喜,却被她厌弃。
你努力奋斗,却被她嘲笑。
前进不了,也后退无能,呆在这个女人身边,一点一点将自己的耐心消磨殆尽。
我低头,索性就止步不前,可她却好像看破我的碌碌无为,三天两头往外跑。
一瞬间,我又想起了那只黑猫,庸懒的喜欢和人戏弄,高昂的抬首阔步。不喜欢与野猫同流和污,不会到处沾惹花花草草。
和人相处得越久,我就越喜欢猫,因为猫永远是猫,而人有时不是人!
妻子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推门而出。
阳光逐渐倾洒下来,软绵绵的抚摸着我的脸,我推开窗子,又见到了那只黑猫,但与以往不一样的是,黑猫眼神涣散,失去以往的光彩,软绵无力的蜷缩在地上,它的腿部,黑毛端部还掺杂出血迹。
黑猫受伤了!
我于心不忍,端来一盆水轻放在黑猫旁边,猫懒洋洋抬起眼皮,在看清我手中的纱布时,又昏沉沉的闭上眼。
几个小孩跑到我面前,看了眼地上的猫,忽然高声叫道:“快看,那只猫在这里!”
我红着眼瞪向他们:“是你们做的?黑猫根本没有得罪你们,为何这么做?”
几个小孩可能被我的样子吓住了,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却发现他们用手哆嗦指着我后面,颤着声音叫:“猫……猫……”
话还没说完便撒腿跑了。
我本能的向后望去,那只猫高昂的仰起头,蹲卧在地上,浑身毛发幽黑深邃,两只眼透着犀利的眼神。
而它身上的伤却凭空消失了。
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它的确是撒旦的黑猫!
我为这个发现激动不已,颤巍巍伸出手掌想要抚摸它。
一接触到那个毛发,黑猫立刻躬起身,全身毛发竖起。
“你醒了?”它说。
“什么?”我瞪大眼,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仿佛一张皓白如昔的白纸,渐渐的,焦距开始合拢,我看到一大群人围着我,眼里有担忧,嘲讽与不屑。
一个穿着白马卦的医生走过来,微笑的看向我,可他的笑里有着明显的不屑,他说:“你被一只黑猫抓伤,休克了,这是医院。”
简单的几个字,正如他对我轻蔑的蔑视,这里的所有人,都是一样的虚伪。
虚伪的笑,假意的关切,嘲讽的围观。
我突然想起那只黑猫,与世无争,即使它弄得我伤痕累累。
但我知道,它将再也不会出现在院子里了。撒旦的黑猫,代表诚实的高傲,自信的步伐,目中无人的魅力。
有人的地方就是天堂,但我宁愿活在地狱,甘心做一只撒旦的黑猫。
'正文 神的左眼'
【一】
夜晚,我推着购物车在商店里徘徊,琳琅满目的商品映得人眼花缭乱,突然,我的左眼猛的跳动了下,便陷入深深的剧痛之中。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老板好心拍了拍我的肩。
我蹲下身,把头埋进膝盖里,摆摆手:“老毛病,不用麻烦。”
左眼吃力地睁开,右眼随即紧紧闭上,我看到一条巷道中,蒙着面的歹徒持刀向一个妇女索要钱财,妇女紧紧搂住怀里的包,死活不肯给。一气之下,歹徒用刀捅进了妇女的心脏,血洒全场。
剧痛戛然而止,我踉踉跄跄站起来,扶着墙走出商店,招了辆出租车,往现场赶去。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就像案板上的一条鱼,任人宰割,我无力抵抗,只得唯命是从。
一个月前,我的左眼在一夜之间,可穿越千里,每当有命案发生的时候,左眼便会剧痛不已,而在同一时间,我也必须慌不择路的赶到案发现场,凭记者的职能记录案件整个过程。
其实我根本不用记录的,因着特殊能力,可以原原本本看到案件从发生到结束,我就像一个局外人,冷漠的看着全过程。
到了现场,我给警察打了个电话,便蹲下身为尸体拍照。
10分钟后,警察小张赶了过来,看着地上的尸体,眉头深深皱起。
“这案件很棘手。”他摸着下巴说,“单纯的抢劫,不清楚凶手相貌,很麻烦。”
我抚了抚左眼,摇摇头,不置可否的笑。
回到编辑部后,老编看了我的手稿,一如既往的大肆赞扬了一番。
他一笑,周围的人也跟着苦笑。
我抢走了同事们的饭碗,这一点毋容置疑。
【二】
走到家的楼下,我忽然忆起已经很久没给乡下的父母打电话问好了,这样想着,我寻了个电话亭走了进去。
这时,天空忽然下起小雨来,雨点轻轻拍打着电话亭的窗子。
一个小女孩慌慌张张用手遮住头跑了进来,冲我咧嘴一笑:“姐姐,你也是来闭雨的吗?”
我也笑,扬了扬手中的电话筒:“不是,我是来打电话的。”
“嘻嘻。”小女孩吐了吐舌头,笑嘻嘻的说,“我在等我爸爸呢,他知道下雨的话,一定会来接我的。”
突然,一道闪电劈下来,夜空瞬间亮如白昼,与此同时,我的左眼也很不适宜的剧痛起来。
我看到两辆车碰撞,巨大的冲击力使车上玻璃窗震碎。一辆白色面包车顺着街道翻滚了几下,车胎被压爆,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上半截身子被甩了出来。
“爸爸!”电话亭里的小女孩尖叫了一声,跑了过去。
小心!我想喊却喊不出来,眼睁睁看到小女孩被奔驰而来的车碾碎,鲜血喷红了车胎,然后车子笔直向电话亭开来。
而“我”还一动不动站在电话亭里,死死闭紧眼睛,对面前的车辆浑然不觉。
车子飞溅着血花,碾碎了电话亭,“我”可以感觉到下半身被狠狠碾过的剧痛,“我”却还是无动于衷。
蓦然睁开眼,惊醒出一身冷汗。
原来是一场噩梦。
我跳下床,端了杯水大口大口喝起来。
我是一个局外人,身处于生死介线,眼睁睁看着他人命丧黄泉,却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