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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C的背影,忽然越来越觉得古怪起来。C在原地踱起步来,他的肩上有个小黑点,慢慢的,黑点变大,化为手掌形象,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远远望去,C的背上赫然背着一团人影,人影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阴恻恻看向我,而它的样子,竟是表姐!
C倒没发觉这些,不过在他接完电话后,脸色就有些不对劲了,轻描淡写说警局还有些事,便离去了。
C的背影便从我眼前离开了,但那人影始终坚定不移伏在他背上,我固执认为这只是对表姐太过思念而产生的幻觉。
表姐已经死了,从此以后,她不会在家族中,甚至任何人眼前出现。
这样想着,我转身闪进一个巷道里,扔了一张钞票给巷道埋伏已久的乞丐,厌恶的说:“去,别烦我。”
和未婚夫的礼拜确实订在下个礼拜,但他早在一星期前就死了,和姐夫一样,被咬死的,但被谁咬死的,就不得而知了。
我没心情过问,因为我和他的婚礼也不过是家族利益的牺牲者,他们认为,只要我和身为未婚夫的财盛集团总裁儿子结合,就会有源源不断的钱财流入家族账户里。
“所以你就杀了他?”乞丐张趴在窗台上问道。
“不。”我微微一笑,“他不是我喜欢的人。”
家族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喜欢的男人必须死掉,所以,我们家族的男人,从来没有一个超过30岁。
但谁也不知道这个秘密,因为,只要和我们家族里扯上关系的人都死了,虽然死了,肉体却还活着,就像表姐。
【三】
(表姐生了,是只虫子。)
早晨,我一下楼,便从提包里抽出一张人民币扔给乞丐的破碗里,头也不回就走掉。
他也不吭声,把钱揣进包里,这样的默契,我们不知道排练过多少回了。
C的电话是在上午11点打过来的,他的声音嘶哑而疲倦,还隐隐带些颤抖:“孙……孙小姐,可以麻烦你来警局一趟吗?”
我睨了眼饭桌一旁的贵妇,对C说:“抱歉,我还有些事,一个小时后吧。”
挂上电话后,贵妇在一旁笑得花枝招颤,她拍拍我的肩,笑道:“卓雅,你的演技越来越棒了。”
我没有应话,把一个褐色木雕盒扔给她,吩咐道:“下蛊趁人被下蛊人熟睡之时,结合日月精华方可。”
贵妇含笑点头,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卓雅,你真的是苗族的吗?”
“不是。”我头也不回就走了。
贵妇是我第101个客人,十日之后,她便会从贵妇蜕化成平民妇女,而她所有财产将会如数汇到我家族的账户里。
贵妇和表姐一样,都固执的认为变卖自己的一切,只为那么一个男人。
来到警察局,C脸色苍白的坐在角落处,不只是他,就连警察局每个人都惨白着脸,顶着厚厚的黑眼圈,就像一个端庄坐着的纸人。
纸人?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远远看到C步履沉重地走过来,他心惊胆寒的说:“孙小姐,你表姐生了。”
“生了?”我只觉头皮一阵发麻,大吃一惊,“她不是死了吗?”
“是死了。”C咽了口唾沫,还心有余悸的说,“可是昨天法医检验她怀有身孕,就在一夜之间,腹部突然膨胀起来,就像十月怀胎的孕妇一样,而今天上午,她就生了。”
看来昨晚,警察局的人都忙了一晚上,但随即我又斥责起来:“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打了你电话,也去过你家,可就是没人啊。”
哦,我想起来了,昨晚炼药去了,所以家里当然没人,手机也适时关机了。
“那,表姐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啊?”我皱眉问道。
闻言,C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他哆嗦着手指,颤着声音说:“哪有男有女,是只虫子啊。”
【四】
(螳螂这只虫子,在我们家乡,随处可见。)
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回去的,我的耳朵从一接听到那个震惊的消息开始,耳鸣就没有停止过,就好像四周真的有那么一只嗡嗡直叫的虫子绕着你飞,旋转不停。
走到乞丐张的乞讨摊前,他“嘿”的冲我笑了一声,“大忙人,恭喜发财。”
这是暗语,但我没时间跟他调侃,随意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钞票扔在他碗里,张心领神会,默默收起乞讨摊位。
晚上,我一进客厅,张立刻从后门窜进来,捂住我的嘴:“嘘,别出声。”
我点点头,他松开手,蹑手蹑脚走出门外,我也轻车熟路悄悄跟上去。
“他们在你房里安了窃听器。”跑到无人的巷道里,张解释说。
“所以?”我抱肩看他。
“我去看了下,根本没什么虫子,C只是负了伤,抱歉我这次任务失败了。”
我噙着笑摇头:“我说过不能失败的哦,你还记得我妈妈说过什么话吧。”
张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起来,一股剧痛从他脑里炸裂开来,毒素开始蔓延全身。
没错,我对张下了虫蛊,因他的不尽职,而这只是一部分原因,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我爱张,所以我要杀了他。
【五】
(我们的族人,是苗族中的异类,又是异类里的佼佼者。)
我们的家族,位于云南最西部的一个小山村,族人世世代代以养虫为生。我们的族人,是苗族中的异类,又是异类里的佼佼者。
妈妈说,喜欢的人就要吃掉。
我们的族人,以侍奉螳螂为虫神,所以我们没有生育能力,祖先下了一个蛊,让我们效仿螳螂,在新婚之夜,吃掉丈夫。
这样的事例,一代一代延传至今日。
我和表姐行走在K市,为每一对想要孩子的夫妻下虫蛊,但表姐是爱姐夫的,这我一只都清楚,否则她也不会傻到舍弃性命去陪葬。
张是我雇佣的杀手,也是唯一一个知晓我们家族秘密的男人,他每天乔装成乞丐埋伏在人烟稀少的街道,我每日扔给他的钱纸上都标明了每日任务。
虫蛊不是那么好下的,它必须要男人的性命维持胎儿安全。
可中间出了点小差错,那贵妇就是C的妻子,如今张失手,C负了伤,那么我的任务就完不成,多年积累的信誉也将一扫而空。所以我决定,安心找个没有人的地方静心养胎,培养下一代蛊女。
'正文 世上最爱你的人'
“妈妈,为什么?”女儿噙着眼泪痛楚的望向我。
摸着她乖巧柔顺的头发,眼中浮现丝丝宠溺:“你在说什么啊,孩子。”
“妈妈,爸爸呢?”女儿转动着并不灵活的眼珠,血丝布满眼球。
摸摸自己微肿的腹部,嘴角勾起一丝温暖的笑:“女儿,再忍忍好了,妈妈最爱你了。”
“恩!”女儿缩了缩头。
然后我抱着她光滑的身子,转身抛入煮沸的汤锅里。
孩子,妈妈最爱你了,可怪就怪在你不该存在于这世上,不过没关系,妈妈吃了你,这下,你又回到妈妈肚子里了,就像我从来没有遇到你爸一样。
周围的人都说,林太太疯了,他们都认为疯狂的林太太杀了丈夫和女儿,但怪就怪在,他们的尸体从未被找到过。
每每听到这里,我总是微笑的搅拌着碗里的粥,摸了摸微微浮肿的腹部,一抹幸福扬上嘴角。
在警察搜索无望的情况下,我搬出以前的别墅,用剩下的资金去了巴黎,并租了一家小店,过上小资生活,明明生活平静得如一滩死水,我每天用小得只有自己的声音对着空气说,早上好。然后盛上三碗饭,一碗给丈夫,另外一碗给女儿,调皮的孩子,以前总是吃一点,把剩下的倒进抽屉里,不过现在有我监督,只怕她以后再也不敢这么做了。
而就在这种环境下,查理闯进了我的生活。
他是个维修工人,因为我的小店下水道总是漏水,所以隔三差五,他就回来一趟,久而久之,就连隔壁的玛丽太太也经常开玩笑的说,哟,查理又和中国女人眉来眼去了。
所有人都只当笑笑,而就在圣诞节前夕,查理突然表白了。
他望着满是星空的夜晚,眼睛都不眨下,他说:“林非,嫁给我吧。”
“好。”我没有丝毫犹豫,甚至连奢侈的“我爱你”都没有,就迫不及待答应了他的求婚。
后来,查理虽然搬了进来,却并没有履行他的诺言,没有举办隆重的婚礼,没有礼堂,甚至连玫瑰也没有,但是,我肚里的宝宝却不能没有新爸爸。
没错,是前夫的孩子,那个可怜的男人,死前拼命想要逃生,却被我狠狠绑在椅子上,一点一点折磨致死。
为了抹杀一切有关他的回忆,我不仅卖了别墅,还杀了女儿,并吃了她。这样,我们一家三口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跑题了,现在要解决的问题是,如何让查理接待我腹中的婴儿,外国佬的思考和我们中国不一样,所以在他搬进来后,就一直没有碰过我,不是他性冷淡,而是我不要他碰。
医生说过,要想保护胎儿,分娩前不能进行房事。
可笑的查理,当我把这些告诉他后,他大吃一惊:“what?”
然后看也不看我一眼,就走了。
最后我见到查理的时候,是在酒吧里,他并不是一个人喝酒,而是搂搂抱抱,和两个金发女郎一起卿卿我我。
咬了咬下唇,我紧紧握住拳头。
查理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醉醺醺的在屋里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