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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需要邀请函,她是跟我一起的!”
工作人员自然认得银炫冽,全部纷纷躬身:“抱歉,龙总,我们事先没有接到通知。”
“没关系,临时决定带女伴。”
夜晚歌对“女伴”两个字莫名反感,狠狠朝他刺了一眼,把他丢在门口,自己率先进去了。
银炫冽摇摇头,拿她毫无办法。
庆功宴的主场在餐厅的店堂里。
一般这种高端宴会,在主场入口处都有侍应生专门负责收存嘉宾的私人物品,如外套,大衣,雨伞等。
这次也毫不例外,一名餐厅侍应生走过来,向夜晚歌躬身:“小姐,请问需要帮您保管您的斗篷吗?”
夜晚歌点了下头,利索地解开斗篷的丝带,滑顺的云锦布料顺着她光滑的脊背线条褪下去……
银炫冽只觉得眼前一片莹白。
“谢谢。”夜晚歌将脱下来的斗篷放到侍应生手中,优雅提着裙角走进去。
银炫冽这才发现她整个背部全裸,只在脖子上垂下几根金色的细链子,链子顺着背部脊柱一直垂到腰窝,随着她走路的姿势在腰窝两旁左右摇晃,晃得那侍应生眼睛都直了,赤果果的诱惑啊。
加之夜晚歌微翘的臀部因为垂感的衣料显得格外贴身,礼服的衣料又是半透明蕾丝,所以灯光一照,整个臀部和腿部曲线隐约可见。
银炫冽在后面看着,气得握紧拳头,从侍应生手里拽过那件斗篷便追上去。
夜晚歌那时已经快步走入主场,可能是她那一身黑色鎏金礼服实在太挑眼,加之身段好,肤色白,所以一进去就能感觉到全场朝她射过来的注视目光。
银炫冽知道这小妖精纯粹是故意的,穿成这样,故意露给别人看。
现场那么多火辣色迷的眼睛在她身上贪婪的打转,那些色胚朝夜晚歌多看一眼,他便觉得心里堵一分。
“穿上,不准脱!”银炫冽快步向前,把那件斗篷强硬的裹到夜晚歌肩膀上。
夜晚歌转身看着他,扭了一下腰,斗篷便又落了地。
“银炫冽,似乎婚姻法里没有哪一条规定我不能衣着暴露吧!”夜晚歌丝毫不介意,笑得妩媚丛生。
结果这一转身更不得了,刚才银炫冽一直跟在她身后,所以只看得见她的背部春光,哪晓得这只小妖精前面更加撩人,凌冽锁骨,让人喷血的身材,现在一览无遗。
她今晚是来搅局的吧,穿成这样,纯粹是要了银炫冽的命,连着全场男人的命都要被她拿走了。
“你若是要气我,可以选择其他方式!”银炫冽目光冷清地看着夜晚歌的面孔。
夜晚歌特得意的笑。
他怒气越重,她心里便越爽。
“怎么?我们只是结了婚,没规定我不能穿暴露的衣服吧,再说我哪有气你,你让我来参加庆功宴,我来了啊,你让我好好收拾自己,我也收拾了啊。这件可是eliesaab的高定,好看吗?我这个龙太太替你涨脸了吗?嗯?”
夜晚歌还故意转了一个圈,傲人曲线随着她转圈的幅度几乎让人窒息。
“银炫冽,你别以为利用单飞,利用夜氏威胁我不离婚,我就会乖乖当你的龙太太,不可能!”夜晚歌站定,湿热口吻贴到银炫冽耳边,“你卑鄙,我亦可以无耻!你有办法留住我的人,但你留不住我的心,所以就算今晚我在这场子里带走一个男人跟他去开房,你又能拿我如何?”
恨之极,她便只能用这种办法来报复。
银炫冽看着她泛笑却生寒的眼眸,嘴角抽了一下,内心涌起巨大的落寞和酸楚。
夜晚歌就喜欢看他受伤的样子,咯咯笑了几声,得意地抓着裙摆进去。
结果前半场庆功宴,夜晚歌果然如她所说,成了全场的焦点。
她的美,她的艳,她的放肆与放纵,全部成了自己报复银炫冽的武器。
一会儿与某集团太子爷把酒言欢,对方火辣的目光落于她的胸口,她丝毫不介意。
一会儿与某男性vip相拥起舞,细嫩的腰肢被他粗厚的手掌搂着,她趴在那男人肩膀上咯咯笑,笑得那男人春意荡漾,贼心和色心同起,龌龊的手掌沿着夜晚歌的背部,轻轻揉,慢慢晃。
银炫冽托着一杯红酒,始终坐在某角落里,看着不断周旋在各式男人身旁的夜晚歌,各式各样的美都拿出来跟其他男人分享,而他却冷笑旁观,旁观那晚美到极致,媚到极致,也放荡到极致的龙太太。
“真是个妖精,听说是你带她来的?今晚龙天的风头可全被她抢去了。”龙茗妃不知何时已经走到银炫冽身旁,指了指不远处沙发椅上正歪在某男嘉宾身上的夜晚歌,阴笑着,挖苦,“没想到夜晚歌果然作风开放,看来我以前也不算冤枉她,今天算是亲眼见着了。”
说话间不远处的夜晚歌已经直接坐到了那男嘉宾腿上,腰被他搂着,白皙的长腿从裙摆里露出来,随便地挂在他的膝盖上。
“啧啧……看样子她是喝多了,不过怎么选了这么一个烂人!知道抱着她的那男人是谁吗?是我们龙天高级vip客户,家里有两个煤矿,很有钱,但说白了就是个暴发户,老婆孩子在老家,他在外面沾花惹草也没人管,但这男人胃口还挺刁钻,夜场里那些女人从来不碰,就喜欢花重金出席某些品牌活动来骗圈内的一些小演员或者模特,而且我听说他手段特别高超,几乎一泡一个准,今天看这情况,估计夜晚歌是逃不过去了,不过哥,好歹你们也是夫妻,她这么公然给你戴绿帽子,你也不……”
龙茗妃的风凉话还没讲完,一直坐着不语的银炫冽突然猛地站了起来,直直朝夜晚歌那边走去。
简直忍无可忍。
那男人的一只手已经从她的裙摆下端伸进去……
夜晚歌与那男人交头贴耳,正聊得“欢”,只感觉身后盖过来一个身影,耳边扇过一道掌风。
还没反应过来,那男人裹在夜晚歌腿上的手便被人拎起来狠力往外扭转。
“咔……。”一声骨头脱臼的响声混着男人的鬼叫声。
“你干什么!”夜晚歌一下子从男人腿上站起来。
那男人脸色涨红,正要发作,却见来人是银炫冽,也只能恹恹憋着嘴。
“跟我走!”银炫冽甩开男人的手臂,直接扼住夜晚歌的腕便强行将她拉了出去。
“松开我!”夜晚歌用劲甩手,银炫冽目光如火,捏紧她,恨不得把这女人吞进肚子。
“玩玩就够了,你若要气我,何必演得这么真?”
“谁说我在演?你哪只眼睛觉得我在演?我是真的,我骨子里就这么放荡,你看不过去就跟我离婚啊,省得我给你戴这么多绿帽子!”夜晚歌恶声回应,喝醉酒的眼眸迷离通红。
银炫冽又气又心疼,稍稍松了一点手,结果夜晚歌趁机抽掉手臂,转身就往马路对面跑。
什么都不管了,她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快要窒息了,所以随手就在马路边上招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开门钻进去。
银炫冽气得牙齿打架。
这女人怎么真是死性子,这么冷的天,大晚上,她一个人跑哪里去。
眼看出租车就要拐弯,他只能也随便在马路上招了一辆车,沿途追过去。
“小姐,去哪里?”
司机久久等不到后座上的乘客说明目的地,于是回头问,结果一回头却见夜晚歌满脸泪痕。
“哎哟,跟男朋友吵架了?”
“不是!”
“肯定是,你看你哭成这样,一个人跑出来……”司机罗里吧嗦,夜晚歌手袋里的手机却响了,她接起来:“喂……”
“晚歌,你怎么了?”东方阎一听就知道不对劲。
夜晚歌听出是东方阎的声音,骨子里对这男人的归顺感一下子便爆发出来,哇地一声哭得气壮山河。
东方阎哄了半天夜晚歌才稍稍平息。
“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找你?”他实在不放心。
夜晚歌想了想,回答:“好!”
夜晚歌让司机把她送到护城河堤边,她下车沿着河堤走。
夜里的风真是格外凉啊,不过凉风可以醒酒,她抱着膀子走了一段路,晕醉的意识总算清醒了一些。
清醒之后便是荒凉的现实和更为凉薄的世事。
抬头望过去,河对岸是繁华的开发区,万家灯火,夜色静柔,而在那片繁华的灯光中,夜宅便坐落其中,只是夜晚歌分不清是哪一盏。
“晚歌!”东方阎赶到,见夜晚歌穿着抹胸露背的礼服站在护城河岸边,简直都要被她气疯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穿成这样,回头要感冒了!”他赶紧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到她肩膀上,夜晚歌乖乖缩着膀子,微微抬头……
东方阎这才发现夜晚歌的眼睛通红,睫毛上还有未干的泪渍。
“怎么了?刚才哭过?”他心一揪,声音都无意识地变得特别轻柔,手也忍不住抬起来,轻轻摩挲她已经哭肿的眼睑。
“好好的,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东方阎又温柔问了一声。
刚才她在电话里哭得差点气绝,东方阎都吓坏了,现在看到她这样子更是心疼。
可夜晚歌不回答,只是拼命摇头,双手揪住他外套的衣领,眼泪却止不住地又开始往下掉。
深夜凉涩的风口,绝望窒息的关头,她发觉自己根本没有勇气独自撑下去。
她身上的力气都耗尽了,以为终于可以离开这个漩涡重新开始,可到头来却被银炫冽牢牢绑住,看不到尽头,看不到以后。
回去也没有路,夜宅就在河对岸,一堤之隔,可是夜晚歌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回去,而且夜家也已经没有她的亲人,夜穆尚已经死了,单飞也不是他的亲儿子。夜晚歌一个人已经没有回头路!
银炫冽一手毁了她的过去,断了她的以后,她觉得自己仿佛被困在一个小小的容器里,快要喘不过气了。
“东方阎……东方阎……”夜晚歌抬眸看着眼前的男人,想要倾诉,可千种委屈和痛苦都抵在心口,一个字都说不出,像是快要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