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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年前才搬来的,挺清高的,长得又漂亮,也不知道做什么工作,经常看到她很晚还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去…”
“哼,估计也不是什么正经姑娘,年纪轻轻就住这么好的房子开那么贵的跑车,八成不是鸡就是二奶!”
“对了,我之前早起出去锻炼的时候在小区碰到过她几次,啧啧……吓人哟,头发乱七八糟,身上腿上也都有伤,而且衣服也像是被人撕过一样破破烂烂,好几次我见她里面都没有穿内衣……”
“你个死东西,她里面穿没穿你也看得见?哈哈哈……”
众人唏嘘议论之后便是一通冷嘲热讽。
夜晚歌捏着手里不断冒出来的冷汗,拼命保持冷静看着面前形形色色冷漠的表情,跨步往门口走去,却被刑拘拦在外面。
“现场已经封锁,请问小姐是?”
“我是她的朋友。”
“朋友也不行,里头正在取证并处理死者遗体,非家属不得入内。”刑警语气冷淡,脸上是公事公办的表情。
夜晚歌也不知哪里来的怒气,突然就揪住那么刑警的警服嘶吼:“她哪来家属?她的家属都在几千公里之外,她在这城市连朋友都没几个,你凭什么不能让我进去!”
“不能就是不能,这是规定!”
“去他妈的规定!”夜晚歌唾了一口,刑警一愣,估计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爆粗口。
夜晚歌也不管了,伸手就要推,刑警用手臂将她挡在门外:“小姐,请别为难我!”
“好,妹妹行不行?她生前喊我妹妹,所以她是我的姐姐,姐姐也算家属啊,对不对?……”夜晚歌到后面近乎祈求,口吻凌乱,气势却逼人,那双透着水汽的眸子死死盯住眼前的刑警,双手更是将他的胳膊揪得紧紧的。
刑警被她缠得实在扛不住了,终于松了口,头一偏:“行了行了,进去吧!”
终于获得通行,夜晚歌咬着牙根进去。
屋子里的人明显比外面少,而且宽敞的客厅里一片安静,只有几名刑警在走动取证,却没有一个人讲话,满屋子都透着一股浓重的压抑死寂。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都说了很多遍了,我是请来的护工,来看她的,结果进来的时候大门掩着,喊了几声没人回答,走进来才看到她躺在床上,脸朝另一边侧着,身子背对着我……我以为她睡着了,过去还拍了拍她的手,结果…嘤嘤嘤……她的手是凉的……”
这是那护工婷婷的声音,从卧室那边传过来,哽咽里面带着惊恐和慌张。
夜晚歌走过去,见两名刑警正站在婷婷面前给她录口供。
婷婷紧张之余一眼便看到了站在卧室门口的夜晚歌,像见到救兵般立即跑过来:“夜小姐……夜小姐,你终于来了……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婷婷像受了巨大刺激般,一下子就冲到了夜晚歌的怀里。
夜晚歌知道她吓坏了。
这丫头还是个小姑娘,估计还没见过死人,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夜晚歌轻轻拍了她的肩膀几下,以示安慰。
婷婷这才情绪稳定一些。
两名刑警又走过来,现场对夜晚歌也做了简单的口供。
凉西月的尸体已经不在卧室的床上,法医现场检查过之后由工作人员封存好送去局里,还需要作进一步尸检认定。
夜晚歌和婷婷跟着警车回局里,重新录了两份详细的口供。
“我们已经试图跟死者的几位同事联系过,但没人能够联系上死者家属,如果你们是死者朋友,麻烦帮忙联系一下,案情调查需要家属配合,结案后尸体也需要家属来处理……”负责这起案件的刑警对夜晚歌说。
夜晚歌点了点头,心里空空一片,还要搀扶着吓得近乎虚脱的护工婷婷往外面走。
夜晚歌要先将婷婷送回家,惊魂未定的小女孩一路都在哭。
“夜小姐,凉小姐好可怜啊!我觉得她自杀是早就决定下的事!……你知道吗?我发现她的时候她好好的躺在床上,化了妆,穿了一件很漂亮的晚礼服,手上和脖子上都戴着名贵首饰,就连高跟鞋都穿得好好的……”这根本就是一场精心准备的辞别,像是要去奔赴一场盛宴。
凉西月如此装扮,是想漂漂亮亮地离开。
夜晚歌一直将婷婷扶到她租住的屋子里,她在沙发上坐定,身子还在不断发抖。
夜晚歌不由的叹气,真是一个没经历过什么大浪的小丫头,如此一个打击已经让她近乎崩溃。
“这几天你好好在家休息几天,别胡思乱想,等下次需要你的时候,我再给你打电话。”
婷婷木讷点点头,眼里的泪渍未干。
夜晚歌又安慰了她几句,她情绪总算平息了一些。
从婷婷家出来,冬日正午的太阳还算暖熙,只是夜晚歌站在太阳底下还是觉得通体透凉。
按照法医的说法,凉西月的死亡时间已经超过30个小时,那么至少说明她在龙老手术那晚回去之后就出事了。
夜晚歌突然想起那晚最后一次见凉西月的情形。
龙老正躺在手术台上,而她独自一人站在手术室走廊的安全门前面,抽完半截烟,对夜晚歌说:“我应该再拖久一点,不应该这么快给救护中心打电话,如果再晚一些,或许他就救不活了,我也就解脱了……”
现在她是真的解脱了,只是万万没有料到,她会选择这种方式。
夜晚歌坐在车里,抓紧了自己的头发,忽然间竟然很想抽烟。
她已经很久没有抽烟了,今天不知道为何出奇的想抽。
世界真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还是这么大的事。
下午凉西月自杀的事便在网上传开了,各路人马开始纷纷猜测她自尽的原因,很轻易地就把龙老给扯上了。
本来龙老的丑闻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现在再加上凉西月的自尽,整件事更加热闹,简直一发而不可收拾。
龙天的股票又往下滑了好几个点。
银炫冽的处境确实有些头疼,本来龙老的事对他而言就是毫无防备,现在再加上凉西月的死,简直雪上加霜。
下午4点的时候龙天召开紧急内部会议,龙茗妃也从医院里赶了过去,就目前形势而言,首先需要做的便是平息网上那些对龙天不利的负面新闻,并扭转龙天现在的被动形式,不然三月份的新品发布会必定开不安稳。
可会议进行到一半,龙茗妃便接到医院里的母亲打来的电话,说龙老又在病房“发疯”了,龙茗妃只能中场离会往医院赶。
银炫冽单独主持会议,整场会议持续了三个小时,确定了后期应对的公关方案。
散会后他也没有回去,留下来继续加班。
大约晚上9点的时候萧墨渊见他迟迟不下班,这才大着胆子敲门过去询问:“老板,你是不是还没吃晚饭?需不需要我给你叫份外卖?”
银炫冽皱着眉心,只回答:“外卖就不需要了,你去给我买杯咖啡。”
“好,是不是您常吃的那家?”
“嗯。”银炫冽说完就继续埋头处理工作。
墨渊出去给银炫冽买咖啡,刚走出电梯,却突然接到夏紫茵打来的电话。
他有些吃惊,夏紫茵不是被老板派出去专门处理欧洲事务了吗?怎么突然会给他打电话?
难道欧洲那边又出了什么事?
这样想着,很快便接了起来……
夜晚歌考虑了半天,最终还是打算给银炫冽打电话,因为这件事只有银炫冽能够帮她。
“喂……”银炫冽接得很快,声音听上去还有些急促。
夜晚歌咽了一下气:“还在忙吗?”
“嗯。”
随后便是缄默,只听得到话筒里彼此一声声的呼吸。
“找我有事?”银炫冽听不到夜晚歌的声音,便随口问了一句。
夜晚歌心里一下子凉了,把原本准备好的一些宽慰全部吞回肚子里去,只说:“对。找你有事,想让你帮个忙。凉西月自杀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吧,现在警察要联系她的家属,我不知道怎么联系上,你能否帮我查一下她家属的联系方式?”
她知道银炫冽是做什么的,自然有这个本事。
银炫冽唇角当即勾起一抹苦笑。
原来她打他电话只是为了这事。
“可以,我会安排人去查,查到后告诉你。”
“好,谢谢,那先挂了。”夜晚歌刻意让声音听上去轻松宽朗,说完便将电话掐断。
银炫冽捏着手机,双手抱拳撑住额头,将头埋下去。
整间办公室好像更加静了,静得他分明听到自己内心的跳动和渴望。
要等她主动打个电话过来多不容易。
刚才看到她的名字在屏幕上亮起来的时候,银炫冽简直可以用“欣喜若狂”几个字来形容,可到头来她只是为了凉西月的事。多么失落啊,比没接她这个电话之前还要失落。
“笃笃笃—”敲门声,应该是墨渊把咖啡送进来了。
“进来!”银炫冽依旧埋着头,神情落寞,听到墨渊的脚步声一点点靠近。他没有抬头,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把咖啡先搁下吧,你可以下班了。”
岂料迟迟得不到回答,只听到一声亲昵的声音:“少主……”
银炫冽一震,这声音不是墨渊。
立即抬头。
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竟然是夏紫茵,长发披肩,化着精致的妆,手里拿着装咖啡的纸杯子。
“你怎么来了?”他惊讶的皱眉。
“我担心你,在巴黎看到国内的新闻,得知龙天最近出了大事,就飞回来了,刚才正好路过看到你办公室的灯还亮着,所以想来看看你。”夏紫茵的答案并无破绽,声音也温柔平和,说完将手里的咖啡放到银炫冽面前,莞尔一笑,“我记得以前少主你每天都要喝一杯这家店的经典美式,没想到这么久过去了,你口味还是没有变,真长情。”
这话自有深意,银炫冽不是听不懂,但他不想点穿,点穿便中了夏紫茵的计,却也不拿那杯咖啡,只是将手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