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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御威的脸色陡然苍白了一下,却忍耐着没有痛呼出声。
“痛吗?”她冷眼看着他问。
“不痛,继续!”帝御威无所谓的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夜晚歌又在他身上划了一刀,这一刀比刚才那一刀更深,她划的力度也更大。
“痛不痛?”她眯起眼,眼里闪动着恨意:“这都是你欠我的,比起你囚禁我,强占我,侮辱我,这只是九牛一毛!”
想到那些在他身下的日子,她的脸容也变的惨白无比,心更是如刀绞般疼痛。
她加入血玫瑰以来,从未有过失败,唯一一次败的彻底,连自己的清白都一并搭上,就是输在他手里。
她忘不了那种痛苦,她是真的恨透了这个男人,所以她一定要报复回来。
“不痛!”帝御威仍是一副淡漠的表情,好像现在流的血不是他的。
夜晚歌惊愕的抬头,看着他那波澜不惊的脸容,心里不禁多了一分的佩服。
他的动脉血管都被她划破了,此时鲜血直流,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失血过多而死,可是他居然还能面不改色,这男人的意志力真的不是一般的强大。
“你少在这装,流了那么多血会不痛吗?你是机器人啊!不痛。只要你向我道歉,肯低头认错,或许我会替你把伤口的血止住。”夜晚歌清冷的嗓音道。
想起他每次折磨她时,逼着她求饶,她心中就泛起恶意。
能让这个男人低头向她求饶,那才是最能折辱到他的吧!
她现在就是要逼他向自己低头!
帝御威嘴角微微勾了勾,勾起了一个对于她充满藐视而轻蔑的嘲笑弧度,长叹一口气:“我以为你会有什么高明的手段来对付我呢,毕竟你是血玫瑰的头号特工,应该学到了那种组织折磨人的痛苦方法,怎么就这么点玩意。歌儿,亏你还是他们的成员,也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夜晚歌气结,都伤成这样了在他眼里居然是小玩意。
这个男人太不正常了,难不成她要将他的血放光了,他才会感到害怕?
“好,那我就让你尝尝,什么是不过如此!”夜晚歌嘴角一撇,眼里寒意更甚。
她将他用手铐锁着的手举起一只,双手扼住他的手,在他手腕上使力,只听到咔嚓咔嚓两声。
帝御威的双手像断掉拉线木偶似的无力垂下,他的额头立即渗出了冷汗,脸色也惨白了下去,只是他依然没有痛呼出声。
“怎么样?现在感觉到痛了吧?”夜晚歌挑衅的冷笑。
割破了他的动脉血管,又把他的手弄脱臼,正常人早就痛得嗷嗷大叫了。
“不痛?你还有什么手段,都使出来吧,只要你能够消气,你想怎么样都行!”帝御威低迷暗沉的嗓音,一双漆黑似渊的眸子愈发深邃迷离,像巨大的黑洞要将人吞噬进去。
“你还真是死要面子,双手脱臼了还不痛吗?看你能死撑到什么时候,不如你也向我求饶啊,或许我会替你接回去。”夜晚歌只想逼他向自己示弱,可是这该死的男人,意志力却是格外的顽强。
那么怎样的折磨才会让他动容啊,这个可怕的男人。
帝御威唇角撩开一抹淡淡的弧度,无所谓的笑:“我以为你会直接拧断我的手骨,原来只是脱臼,这未免太便宜我了。”
夜晚歌倒抽了口冷气,心都寒了,这个人是在教她怎么折磨他吗?有这样变态的人吗?
真不知是怎样的环境下,才能造就出他那么变态的性格。
“我才没有你那么残忍。”她气哼,以她的手段永远做不到那么残忍。
“所以你才会一直输给我。”帝御威笑,目光深沉得叫人无法探究。
“是吗,那为什么你会被我抓住?”夜晚歌讽刺的问道。
“……”
帝御威脸色变了变,如深水古潭的眸子看向她,突然沉默了。
从前他没有弱点,根本不可能被人擒获,如今他却有了致命的弱点,就是她。
这世上唯有一个人能够抓住他,就是她。
因为他的心里有她。
“你的这点手段,根本不适合留在血玫瑰那样的组织里。你还是留在我身边,乖乖做我的小女人。”帝御威深邃的面容染上淡淡笑意,显得愈发的致命,极为诱惑性的口吻。
“你休想,我根本不想做你的女人,当然,我也不可能永远留在血玫瑰里。”夜晚歌冷冷的撇唇,神情变的幽深:“我不喜欢黑暗,活在黑暗中久了的人,心底那种寂寞和绝望,才是最折磨人的,所以我才要摆脱你,脱离血玫瑰,我要回到光明中,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
她不要一辈子活在黑暗中,加入血玫瑰是迫不得已,可是她不可能一辈子做杀手。
她的内心还是向往光明的,她只想做一个普通的女人,跟心爱的男人永远在一起。
“先别说我不可能放过你,就说你现在是血玫瑰的成员,你想脱离他们组织,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非你肯做我的女人。”帝御威深邃得令人望不见底的深眸,凝视着她,眼眸是不加修饰的暗沉犀利。
“我不可能做你的女人,但是我必须要脱离血玫瑰,少主已经答应我,只要我把你带回去,交给组织,我就可以顺利毕业,从此跟血玫瑰再无瓜葛。”夜晚歌眼里划过一抹期盼,她是真的厌倦了杀手生活,很想脱离血玫瑰了。
帝御威脸色弥漫上了黑沉的气息,不怒自威的声音,有种可怕的意味:“既然如此,你应该马上带我回血玫瑰岛,将我交给你们少主处置,但是你只是将我抓到这里,你在想什么?是想跟我谈条件吗?”
“没错,你之前虽然强暴了我,但是也几次救了我,我刚刚割破你的动脉血管又让你双手脱臼,算是报复回来了,但是你几次救我性命,我夜晚歌也不是那么无情无义之人,所以我决定给你一个机会。”夜晚歌神情严肃,认真的看着他说:“只要你答应,以后不再找我麻烦,也不能再抓我回去,就当从不认识我这个人,以后我们互不相干,也互不相欠,我就放你一条生路,不把你带回血玫瑰岛,交给血玫瑰组织处置。”
虽然用这种方式逼他答应,阴险了点,但也不失一个有效的办法。
也只有在他落在她手上的时候,他才有可能妥协。
帝御威却想也不想,毫不犹豫的一口拒绝:“不行!”
夜晚歌错愕的瞪大双眼,“为什么?你搞清楚,你现在落在我手上,我随时能要你死!要是我把你带回血玫瑰,更是会让你生不如死!”
帝御威俊脸满是强烈的占有欲,黑眸一瞬不瞬的锁住她:“夜晚歌,你是我的,你这辈子也休想逃开我,我要定你了!你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你混蛋!”夜晚歌忍不住再次扇了他一个狠狠地耳光。
“你听清楚,我不属于你,我是我自己的!不准你再用哪种霸道的眼神看着我。”夜晚歌极其厌恶的说。
“不管你承不承认,你已经属于我了!”帝御威宣布着自己的所有权,那股无形的气场,却大得惊人。
夜晚歌讨厌他把自己贴上他的标签,这个可恶的男人,落到她手里还敢这么嚣张。
“你就不怕我联合血玫瑰铲除你?”她狠狠地威胁。
“就算这样,我还是不可能放过你。我说过,你是我的,就算是死,我也要拉着你作陪,有你的陪伴我什么都不怕,你休想逃开我,就算死我们的身体也要葬在一起。”帝御威神情极其的偏执,深邃的眼底,夹带了隐隐诡谲的笑意,然而面部的表情,却是深情得叫人不容置疑。
夜晚歌气得立即把刀子,压在他脖子上,狠狠的盯着他:“你住口!别以为我真的不敢对你动手,与其日后落在你手里让我生不如死,不如现在就了结你,我好落个轻松自在,只要我安排周密,凭我的聪明才智,是不会有人发现的。”
她手上一用力,锋利的刀子立即割破了他的喉结。
一道鲜血从帝御威的脖子上横着的伤口中流淌出来,衬着他白皙的肌肤,和漫不经心的笑容,竟有种意外邪恶的妖魅。
“谁让你笑了,快答应,再不答应,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夜晚歌说完又往刀刃上压了下去,伤口顿时深了几分,鲜血流得更凶了。
帝御威却依然脸带微笑,表情还似乎很享受,好像压在他脖子上是她的唇似的。
“不答应,死也不答应。”他抬眸深深的凝望着她,笑得温柔却嗜血,“歌儿,既然你这么想要我的命,那杀了我吧!死在你手里,我心甘情愿。”
夜晚歌气得胸脯起伏不定,又加大了力度,他白色的衬衫一片血迹染浸盛开一片。
两人视线在空中剧烈交汇,都强硬的互不相让,僵持着。
终于帝御威的脸色越来越白了,血越流越猛,源源不断的滴落在地上。
“力道还不够狠,再用点力就可以了。”他声音变得虚弱,口气却依然邪恶。
夜晚歌气得再一次加重了力道:“你失血太多了,快点答应!”
“我死也不会放你的。”帝御威说完这句话,就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了。
夜晚歌心惊,连忙伸手在他鼻端探了探,发现他还有呼吸,只是晕了过去。
该死,没见过这样不怕死不怕痛的男人,连自己的命都不当一回事。流了那么多血,她还真怕他失血过度呢。
夜晚歌急忙找出急救箱,给他的伤口仔细包扎止血,然后把帝御威从椅子上解开下来,放到床上。
不过她依然不敢接上他的手腕,这样危险的男人,不能让他抓住一丝机会反击。
她不敢掉以轻心,然后把他的双脚也绑起来,换掉他染血的衣服,再将滴落地板上的血迹抹去。
弄好这一切后,看着床上昏迷的男人,夜晚歌郁闷的叹了口气,实在头痛到极点。
“真是变态的男人,对自己也那么狠。”
明明是她抓住了他,占据了最有利的条件,但是她却一点也拿他没办法。
可是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