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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目光清冷:“闹够了吗?”
二夫人却是不怕,只厚着脸皮说:“没有闹够!表哥,你不想吗?”
说罢,就急吼吼将二爷扑倒。
偏二爷今儿没有心情跟她胡闹,直接将人推开说:“再闹,罚你抄一千遍经文。”
“为什么?”二夫人不明白,“之前不是好好的?你前几天可不是这样说的。”
二爷耐着性子道:“你先去陪两个孩子,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你说真的?”二夫人也来了脾气。
“真的。”二爷认真严肃。
二夫人“嗖”的一下起身,飞快走出去,甩手就“啪”一声将门关上了。
徒留二爷一人呆在屋内,后面想说的话,都没来得及解释。
第二日一大早,依旧是大雪的天儿。苏棠才安置妥当府上一应事宜,正准备出发去伊人堂呢,下人来报说二夫人来了。
丫鬟才通报完,二夫人就急匆匆冲了进来。
苏棠只能解下刚刚系好的披风解下,走过去问:“二嫂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怎么这般丧着张脸……又跟二爷吵架啦?”
二夫人才要气呼呼说出口,瞥见屋里站着的两个丫头后,她又及时闭嘴了。
“你们先下去吧。”苏棠打发她们走。
见丫头们都下去了,二夫人这才说:“你说他什么意思嘛,明明已经好了,却还对我不咸不淡不冷不热的。我对他掏心掏肺的好,他却根本不当做一回事儿,想想我就生气。”
苏棠笑了笑,倒了杯水递过去:“先别气了,喝口热水润润嗓子吧。”
许氏接过,仰头喝了。
苏棠说:“有句话叫‘过犹不及’,不知道二嫂听过没?”
“你什么意思?”
苏棠说:“‘过犹不及’的意思就是,有些时候事情过得太过,反而也不好。我从前教你对二爷服软,使出浑身功夫来对二爷温柔攻势,你觉得有效果,于是就变本加厉。但女人也得有自尊嘛,该软则软,该硬则硬,要软硬兼施才行。你软得已经够了,接下来,也该改变招数了。”
许氏双眼亮晶晶:“你有法子?”
苏棠一副十分自信的模样:“当然。”
许氏:“那你说说看。”
苏棠:“既然这回吵架了,那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吵到底,也借此改变一下套路。干脆这些日子你都不要理他,冷着他一段日子。但是在这段日子里,除了冷着他以外,别的一应照常。”
“他习惯了你围着他转,忽然一下子不围着他转了,他心里肯定会反思。只要他开始反思了,说明已经把你放在心里了。若他觉得你这样他反而是松了口气,巴不得你这样,那……”苏棠有些不忍心说,但还是说了出来道,“那你可真够惨的,说明他心里压根就没有你。”
许氏又气又怒,同时还有些较劲的意思。
手使劲绞着衣裳绸带,许氏说:“行!就按着你说的办。我就不信了,谁能替代得了我的好,除非他纳妾。”
“那万一就真的纳妾了呢?”苏棠故意说得十分严重,“万一就纳了个温柔体贴身软貌美的,还能红袖添香,你说,你怎么办。”
“他敢!”许氏彻底怒了,“我……哪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敢勾引爷,我打断她的腿。当谁都是曾经的大嫂黄氏吗?”
提起黄氏来,苏棠眉眼间笑意褪去了些,她说:“你不是大嫂,二爷也不是大爷。所以,你们的日子会截然不同。”
许氏也挺替黄氏不值的:“也怪她自己脾气太好了,这种荒唐的事儿,当初就不该同意。”
苏棠:“她可不是你,你在娘家得父母兄姐百般疼宠,在霍家,又有老夫人替你撑腰,可她有什么?她在娘家就不得宠,以为自己嫁来霍家就能过好日子了,她又怎么能猜到,这里还有另外一个地狱等着她,比从前那个有过之无不及。大嫂她命苦啊,投错了胎,遇人不淑,最后还年纪轻轻的就摔落悬崖摔死了……只希望,她脱胎换骨后,可以过得好一些。”
许氏倒是不否认苏棠的话。
苏棠该说的都说了,也没空跟她瞎扯了,只说:“我还得去铺子里,你回去吧。”
“我跟你一起去吧。”许氏说。
苏棠大惊:“你跟我去做什么?”她坚决不同意,“我可告诉你,老夫人是你姑母,可不是我姑母,她可以对你手下留情,但绝不会对我手下留情,你可别害我。你没得她老人家同意,不能出这个门。”
“那你怎么能出去?”许氏毫不留情面质问。
苏棠得意道:“我家爷恩准的呀,有本事,你也去你家爷跟前讨个恩准去。”
说罢,还拿袖子甩了许氏脸一下,故意气她。
许氏站在原处不动,咬牙切齿:“我就不该这么问。”
又说:“还是输在了男人身上。”
苏棠已经走了,许氏想了想,决定照苏棠方才说的去做。所以,回去了后,还真晾着二爷了。
二爷这些日子也有心事,一时倒是没把二夫人的异常放在眼里。那日大爷的话犹若在耳,二爷寻了个空,来静轩阁找了自己弟弟。
“大哥对我说的那些话,你是相信了吗?”二爷直接问。
霍令俨略顿一瞬,才阖上手中握着的书来,坐直了身子道:“他也对你说了?”
二爷说:“嗯。”又道,“你是不是还派人去润州查了?”
“是去查了。”霍令俨不否认。
二爷道:“你就不该去查。”
霍令俨说:“二哥没有身在其中,自然会这样说。当真正事情关乎到自己的时候,谁都会在意、担心、害怕。”
二爷:“现在又怎么样呢?查了,知道了结果,事情解决了吗?你这样做,反倒是让弟妹跟着你一起担心。你骗她说不是,她那么聪明,你以为她真的会察觉不出什么吗?”
霍令俨沉默。
二爷皱着眉头,又说:“那件事情,我还记得。当年大哥为了此事与父亲争吵,我记得,父亲并没有承认。只是可能大哥看到了什么,就想当然以为是真的,但事情真相具体是什么样的,你我谁都不知道。”
“父亲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如今想查出真相来,就只有弟妹的娘恢复清醒的意识,问问她自己。”
“你查的那些,未必是真的。若是梅氏自己亲口说出当年侮辱她的人是父亲,我才算信上几分。但是老三,我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
霍令俨黑峻峻的目光转了转去,明显是听进去了。
第178章
霍令俨是局中人; 而这种事情牵扯到妻子苏氏; 于他来说,自然是一等一的大事; 他自然会在意,关心。一旦过分在意了; 难免不会自乱阵脚。
而二爷不一样,二爷是局外人,此事与他干系不大; 而他又十分敬重自己父亲,所以他当然是不会轻易相信了任何人的话。
他相信自己父亲的人品,知道他不是那种外头会花天酒地胡来的人。但; 保不齐也有遭人暗算的可能。此番之所以这般坚定的说这些话,自然也是安慰自己弟弟。
他一早便分析过,不管事情真相如何,这个弟弟是不可能放弃弟妹的。既然不论发生什么老三夫妻都会选择并肩携手走下去,那么,不如让他们过得快乐一些。
而这份快乐; 既是一种安全感。而这种安全感,只有他这个素日看起来十分靠谱的兄长可以给。
二爷心善; 这样的事情,他自然会做。
虽则理智上有一点点担忧; 但在感情上; 他还是完全无条件信任自己父亲的。
霍令俨点头; 感激道:“二哥今日一番话; 小弟定会铭记在心。”
二爷道:“你是关心则乱,会有这种反应,也是人之常情的。不过,你暗地里派人去润州,这事儿是不是忠王府的人也知道?你虽暗杀了忠王府的那几个人暗卫,但也正是如此,忠王心中会更加怀疑。他会以为你心虚,以为润州有什么事情是你的软肋,他想搞你,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还有,忠王为人阴险狡诈,十分歹毒,他暗地里的为人比面上看起来更加阴冷,你要小心才是。”二爷提醒。
霍令俨自然知道此事,于是点头说:“我明白。”
“忠王这个人,从小便喜欢耍阴招,喜欢攀比,喜欢争权夺势。比起其他皇子来,他应该更恨咱们霍家兄弟。”
可以说,皇家如今的几位殿下,就没有不恨霍家兄弟的。下头几个小的不是同龄人,所以算不上。但是,诚王忠王齐王赵王几个,却是心中多多少少还是在意的。
问题的根源,还是得回溯到当年太上皇在位的时候。太上皇在位的时候,几位殿下还是东宫的王子,当时今上虽则被立为太子多年,但是明显十三王更得宠。
而在朝中,也是不在少数的人暗中支持十三王的。
东宫不得宠,更何况东宫的王子们了。当年与霍家三兄弟相比,东宫几位王子的确是比较不得志。
而太上皇,也是明显更喜欢霍家兄弟。早朝的时候,太上皇也是常常把霍氏兄弟挂在嘴边,说霍氏兄弟才是诸位皇亲贵胄的楷模。
其实当时也不怪他老人家,老人家人老了,不如年轻的时候精明了,常常说话行事全凭喜好不顾虑他人心情……这是人之常情。但最重要的一点,也的确是霍家兄弟太优秀,太得老人家心了。
偏那时候东宫抑郁不得志,一群王子更是得其父教诲,藏匿锋芒,不让人前显摆。再一对比,就更显得几位王子平庸了些。
当年今上这样考虑,也是怕太上皇真有另立储君之意,从而对他儿子先下手。所以,才让自己几个儿子不必彰显才华。
直到今天逼宫称帝,几位王子得封亲王。
二爷分析说:“几位亲王中,齐王善于筹谋心思细腻,不容小觑。齐王善于局部懂得忍耐,论格局,他倒是最适合的帝王人选。只不过,若是霍家一旦与其为敌了,日后他登基,霍家势必不会有好日子过。忠王阴险,善耍阴招,不够坦荡,实乃真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