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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为了赢得景琰的好感,但这话她说的是真心的。
果然,好感刷到点子上了,景琰在听到这话时眸子又深邃了一分。他用指腹将乔乔的碎发撩回耳朵后,薄红的唇瓣上扬。
“嗯,我也觉得它应该有个美好的象征。”
。
其实这朵雪鸢花是在景琰出生那天出现的。
最先发现它的不是别人,正是雁容王后。
于是雁容王后将它小心翼翼的养在自己花房中,尽管她也不相信雪鸢花的古老传说,但自从她抱着花儿去见过莲听夫人后,她望向景琰时,眼眸中时常流露出哀伤。
“我的阿琰一定要做个好孩子,你要学会善良。”
“阿琰听过雪鸢花的传说吗?”
“你看这花儿的颜色如此纯粹,这么美好的颜色不该被视为不详,所以阿琰你也要去试着喜欢它,学会它的纯粹,让自己变得干净无暇。”
后来雁容王后不在了,她留给自己儿子的东西也只有这盆花。还未盛开的花儿在空中颤抖着,景琰小心的呵护,日日精心照料,几乎它干净的灵魂学入了自己的骨髓中。
只是……
阿琰这真的是你原本的样子吗?
从花房回来后,乔乔入梦时又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场景是书中没有提到过的情节,在这里乔乔没有身体,她像是一团空气,距离看花的少年景琰很近时,她都能数清他眼眸上的长睫。
她看到他面无表情的浇灌着这朵花儿,看到他的神情从冷漠逐渐转为温柔。
看到这里,乔乔忽然就有些懂了。
她忽然懂得为什么景琰和雁容王后都那么喜欢雪鸢花了,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朵雪鸢花其实是与景琰相生相融的。
他们两人都知道,雪鸢花本身不是不详,而是要看它出现在谁的身边。
它出现在景琰出生那日,所以真正不详的人……是景琰。
吧嗒——
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落在了乔乔的脸上,她一抬手才发现自己有了身形,此时她人正站在一大片盛开着雪鸢花的花田中,只可惜这些花的花瓣上被染满了鲜血,与嗜血残阳相互相应,看着有些妖异。
又有什么温热液体落在了她的脸上,乔乔垂眸一抹,她发现这些液体竟然是鲜血!
鲜血,这是谁的鲜血……
乔乔身体一晃,遍体生寒。
“你不是说你喜欢雪鸢花吗?”
空荡的花田中忽然传来一道低沉喑哑的声音,随之有身影一点点在乔乔眼前出现,那人弯着眉眼笑得动人,他摘了一只染血的雪鸢花递到乔乔面前。
“看,这么纯粹的颜色染上了血污,它变得不好看了,却都是因为你。”
“乔乔,你想让我毁了你吗?”
乔乔,你想让我毁了你吗?
“啊——”
当乔乔挣扎着从梦中醒来时,她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心脏砰砰跳动剧烈,她穿书后做了这么多次与景乔有关的梦,这还是第一次梦到和景琰有关的。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这次梦醒后的她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慌张,因为她以前做梦都是以旁观者的角度去观看梦中的情节发生,而且那些情节也都是乔乔有印象,在书中看到过的。
可这次——
又想起刚才在梦中温柔警告她的含笑男人。这次梦的后半段,乔乔发现自己竟然是梦中的主角。
这些情节都是乔乔不曾在书中看到过的,而且刚才她梦中的后半段,她能肯定那人绝对不是景乔,毕竟景乔活不到景琰黑化后期,所以那人就只能是她乔乔!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我……”
对于未知的事情,任何人都会有恐惧。一股不安涌上心头,乔乔在书中的世界求助无门,她不知怎么的就慌慌张张的跑到那台落地镜前,抱着镜子摇了摇。
“我知道你能听到我说话,镜子你告诉我,我刚才为什么会在梦中看到书中没有写过的事情!”
“你告诉我,刚才梦的后半段究竟是我还是景乔,如果是我,那我为什么会梦到书中没有的事情,那些事情都是假的还是说以后真的会发生。”
“你告诉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啊啊啊!”
无论乔乔怎么摇它,那台镜子平静无波,上面仍旧只写着最初的几行字。
“你说话啊!”
乔乔总觉得这台镜子是能够听懂自己说话的,所以她摇了又摇,只是专注摇镜子的她并没有发现自己阳台的落地窗什么时候被人打开了,直到那人突然出声:
“乔乔,你在干什么?”
砰——
原本就已经颤巍巍的乔乔在听到这声音后直接腿软倒地了。
她想,任谁在做了一场可怕的噩梦醒来后,也不愿意看到与这噩梦有关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很多读者说分不清景家这群兄弟,我特意编了个顺口溜,分不清就多看几遍。
老大景玉是傻子,眼尾有颗小泪痣。
老二景睿是王储,鼻孔朝天很傲慢。
老三景琰我男主,分不清他还看啥。
老四景安不重要,反正是个大配角。
老五景乔是乔乔,迟早会是男主的。
老六景芸迟早完,作天作地白莲花。
还有一个叫景泰,景帝国王就是他。
……
今天是中秋节,祝所有小天使们都团团圆圆,中秋节快乐呀~
今天是最后一天红包雨了,26字走起,撒花什么的真的是太没新意了,评论祝我新年快乐的那个我回你句同乐~让我看看你们还能编点啥给我。
☆、纯白与血黑(七)
乔乔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男人的怀抱会这么温暖。
……
当乔乔想要用装晕来逃避景琰的追问时,她没想到他会忽然把她抱入怀中。
此时乔乔浑身僵硬的靠坐在景琰身上,景琰一边虚揽着她一边用手去触她的额头,略低的声音在暗夜中一点点晕染,掺杂着无尽的温呢。
他毫不自知,在感受到乔乔体温正常后,垂眸望向怀中的人。
“没有发烧,怎么还会这么虚弱?”
景琰应该是刚刚洗过澡,紧贴在他怀中的乔乔能闻到他身上清淡的沐浴露香气。她不安分的挪动了一下,只感觉脸颊臊的发热。
从小到大,这还是她第一次与男生这么亲近。如今她虽然是在书中,但这人怎么说也是她名义上的哥哥,乔乔咬了咬唇瓣,也不知这时该和哥哥怎么相处,只能软软的说着:“哥哥,我没有生病,是被噩梦吓到了。”
只是被噩梦吓到了吗?
景琰想起乔乔刚才的反常举动,他刚想抬头去看镜子,就被乔乔一把勾住了衣领。“是真的!”
她生怕景琰不相信自己,不安的身子下滑了一些,一遍遍重复着。“那个噩梦很可怕,真的很可怕!”
“很可怕是有多可怕?”
景琰将下滑的人往怀中带了一把,他被乔乔这副样子逗笑了,索性也不去看那镜子了,低头去捏了下她的小脸。
“一个噩梦就能把你吓成这样,我家妹妹胆子怎么小的像只小兔子了?”
他应该是刚刚进来,并没听到乔乔说了些什么。所以现在的他很温柔,笑起来声音也低醇好听,无害的样子与梦中黑化的他像是两个人。
不知怎的,乔乔就觉得自己好委屈。莫名穿入书中又被强制安排了莫名的任务。在这里她感受不到一点真实,甚至每晚都会被噩梦惊醒。
“哥哥——”
乔乔低声喊他,当他身上的体温一点点透着衣料接触到乔乔时,乔乔的眼眶红了。
“这是怎么了?”
今晚的月亮很亮,所以当景琰看到乔乔眼眶中迅速积累起的透明水雾时,他有些愣了。
原本只是想摸摸她的小脸再安慰她几句,可谁知他这一安慰不要紧,怀中姑娘的眼泪直接落在了他的手背上。不等他反应,乔乔就扯着他的衣襟扑到他项窝中大哭起来,那模样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小脑袋一抽一抽的,看起来可怜极了。
“乔乔。”
景琰也不是没见过景乔哭,但他还没见过她哭成这副惨兮兮的样子。何况这姑娘此时还是被噩梦吓哭的,无可奈何的他只能抱紧怀中的小可怜帮她擦了擦眼泪,柔声道:“乔乔,别哭了。”
“我、我难受。”
乔乔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她是真的难受,心里的苦谁也不能说,而如今对她如此温柔呵护的人她却要为了完成任务回家而要让他加速黑化。
她在家中就是被娇养的孩子,从小就被妈妈念叨着又呆又笨,穿书后她这几天神经一直绷着,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已经超出她原身的极限。她凭什么要来受这份罪?!
“乖,不难受了。”
景琰还在哄着她。哪怕她脸上的泪怎么擦也擦不干,但景琰还是好脾气的一次次帮她擦着。
指腹湿了,他就改用自己的衣袖擦,见小姑娘哭的仍无法自拔,他索性将人抱入怀中如同哄小孩子般,极近的宠溺与耐心。
“乔乔不怕,哥哥陪你。”
“哥、哥哥——”乔乔被这样温柔的景琰俘。虏了。
有人曾说,如果有个男人肯将你当成一个孩子宠,那么遇到这样的男人,不用犹豫,直接嫁了吧!
乔乔母胎单身了二十几年,她至今没能遇到一个能让她肯嫁的男人,但是她遇到了这样一个宠她的哥哥。
什么黑化变态,什么任务回家,此时乔乔什么也不想去想了。她只想任性一把,将此时的温柔好哥哥留住,将这份存粹无阴谋的时间留住……
。
当乔乔第二天醒来时,她还趴在景琰怀中。
只是与抱坐不同,此时两人双双横在大床上。乔乔睡的歪七扭八枕在人家的胸膛上,而身下人手臂护在她身边轻闭着眸子,睡容安静,
他们……竟然就这样睡了一夜?!
昨天她发泄的时间太长了,到都来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
乔乔只知道自己哭累了时景琰还在哄着她,他声音很轻,帮她顺毛的动作也很是温柔,于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