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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人陷害的,还是……
定要好好跟她理论理论!
穆渊靠在了步辇的背上,深深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恐是见了面就会吵起来吧?
这么些年没见,他真的都当她死了,日日夜夜的思念,时时刻刻的痛苦,好不容易熬了过来,没想到,她竟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告诉他:她没死!她这些年活的好好的!
余大娘!
穆渊恨恨的咬着牙!
初见时的兴奋很快就被她这些年的玩弄冲压了过去,忍耐着在最悲伤的时候不去跟她说话,本以为她会有分寸,没想到她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惹事!
无论什么时候她杀了德妃,都比在起了战事时要强的多啊!战场上可还是要靠何家呢!
难道,要让他们家有个做太子的外甥么?!
一想起这事,穆渊心里头就滴血般的疼了起来。
太子、他最喜欢最疼爱的太子,竟然被人给害了,真想立刻查出来是谁害了他,将那人千刀万剐!
等很快到了地方,德妃的尸体还没有搬走,没有管事的约束,人大都还在。穆渊急急的进来,看了一眼还躺在地上的德妃,冲上去就抱起了她,小心的唤着:“德妃,德妃!”
怀里的人没有半点回应,穆渊恼怒的道:“皇后呢?去哪里呢?!”
众人都缩着身子,凡是被穆渊目光扫过的人,都微颤着,却是没有人敢回答。
汪采连忙小声训斥,这才有宫里人小声说:“殿下她,她突然就不见了。”
穆渊一顿,有些不明白,汪采小声喝斥那人:“什么鬼话!好好说!”
“真的就不见了!”这小宫女是后来进的宫,涉世还未深,被吓的都快哭了。
汪采皱着眉,叫了一个安宁的宫里的,让她来细说。
等穆渊明白过来,才知道这个消失,是真的突然消失了。
他心下突然就有些惊慌起来。不见了,又突然不见了,难道……难道她又抛下了她,这一去又是好些年?早知这样,他就该将她捆起来关着,这样就跑不掉了。
于是他一个人的询问,这才明白过来,是德妃将太子害死的,坐在榻边拉着德妃的手突然就松了,狠狠的瞪了德妃一眼,嘴里咬牙骂了一句:“贱人!”
穆渊让人弄走了德妃的尸体,让人大肆的寻找余溪,其他人都让汪采过去问了。
等部过一遍后,汪采来回答说:“初步问出来的话,跟刚才说的一样。”
穆渊神情颓丧,失落至极的问汪采:“……你说,是不是,只是一场、梦?”穆渊抬起头来,定定的望着汪采。
那神情,别人看不出来,可是跟了穆渊多年的汪采却是一下子就看了出来了,带着无助与脆弱。
“不是梦。”汪采摇了摇头,缓缓的说着:“孙昭华也找不见了。”
穆渊又是吃了一惊,站了起来,却缓缓的坐了下去。
“走了,都走了。”穆渊喃喃的道。
这两日来发生的事,穆渊被打击的深。
汪采仔细观察着穆渊的神情,也没发现什么来。
其实这么些年来,连他也没有看清圣人对于余三娘是什么样的看法。说在意吧,一点都不像,说不在意吧,又似乎不是。以他对于圣人的了解,想来最靠谱的可能,就是特殊了。
余三娘对于圣人来说,应该是个特殊的存在。
他也看透了,圣人喜欢的就是余三娘那样的性子的人。这些年里,宫里进进出出的女人有很多,虽然大都像皇后,可圣人最宠爱的那两个,却还是余三娘那样的性子。
对于余三娘,圣人说不上是爱,但是是喜欢那种女子的。没爱上,究其原因,只是因为当年的圣人太年轻,余三娘太招他喜欢,那娘子却又是个让人看不透心思的,所以圣人下意识的不敢去爱,或者说,是不愿意去爱。
他怕会输。
不敢去爱,不去接触,然后,就爱上了皇后。虽然皇后不是陛下最喜欢类型,但是爱上了就爱上了,这没有办法。然后,余三娘就成了个特殊的过往。
真是……
可惜了……
可惜了。
汪采低头望着鞋尖,默默的侍立着。
这边,余默刚从襄王那里回去,她快速的找到了穆渊的驻军处,掏出了名单和兵符给他,然后定定的望着他。
她觉得,自己需要一个解释。
没有发问,只是给他留了退路,不想他为难。沐湛心下一暖,握住余默的手,轻声道:“这件事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影响心情,我不想让你知道,你还是别知道了行不行?”
余默一听沐湛这样说,虽然还是很好奇,但是却真的不开口询问了。
就算是夫妻之间,也应该留有私人的空间,就像她以前不想说她是怎么知道余溪还活着的时候一样,人总是有这样的一些小秘密。
余默以前有些多思,但她是个豁达的人,这两点并不冲突。沐湛这样一说,她也不再去计较,非要弄个清楚明白,心下疑惑,却还是先放一边了。
“情况怎么样?”她问起了战事,沐湛就给她讲了一些当前的进况。
如意九年二月,沐湛攻克赤山关,战死一万三千余人,伤两万余人,杀敌四万一千人,虏敌三万余人,收编两万余人,进程真指京城。
五月,东边屡屡传来捷报,韦大郎连收两州。
七月,沐湛在夹平关前假意战败,诱敌深入,降兵一万二。
八月,攻克陈国五分之三土地,穆渊败势已定,穆渊官员见事态已定,文官开始暗中大举投诚,武将反戈者众。
九月,潼观一战,穆渊兵力只余十万,沐湛从西进举关中。
十月,沐湛整兵四十余万,围长安城。
这是最后一战了。
“你说,我们能赢么?”最后一战之前,晚上休息的时候,沐湛问余默。
“赢定了。”余默笑着应。
“你白天还劝韦三说没赢的时候不可张扬,怎么现在就这么肯定?”沐湛捏紧了余默的手,轻声问。
☆、第122章 章
“我现在相信你;相信到可以托付性命。”余默肯定的道。
“……”沐湛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话他一听就懂;她相信他可以成功;但现在相信,不代表将来相信;不是她不愿意相信,而是以后会发生什么她不知道。
一语双关。
“你只看以后。”沐湛认真的道;语气平淡;却透着坚定的意味。
余默笑了。
“天快黑了,你忙吧;我要去照顾小太阳了。”她对着沐湛笑道;说完也没看沐湛有什么反应就走了,像是很平常的告知了一下。
沐湛看着她的背影;握紧了拳,重重的咬着牙,平复了心下那种微酸的味道,才快速的跟了过去。
儿子已经两岁多了,余默在帐篷里给他背诗,逗他完。沐湛走过去,坐下,抱起儿子亲了一下,跟他玩顶头,惹得他哈哈笑,玩完了以后,才状似不经意的道:“你放心吧。”他已经吩咐众人照顾穆烟了,至于……
余默手指一颤,鼻子有些微酸,她看儿子跑到了一边,扑过去抱住沐湛狠狠的吻他,吻完后:“我为何早点没有遇到你?”
沐湛心下被说的愧疚,抱紧了余默。不是她没有早遇到,是他迟了七年,所以错都在他身上。
“你好好待在这里,我去忙了。”沐湛将爬到自己身上的穆熠弄下来,放到余默怀里。
余默抱着儿子,目光粘在了沐湛的背上。
他说,让她别去别的地方,尤其是瑞王府。她该相信他吗?他能保护好她的女儿吗?他能……放过穆湦吗?那是她女儿的父亲啊!
如果沐湛杀了穆湦,她怎么去面对甜丝儿?
余默有些担心,这攻城之战,还不知道要打多少天,会出多少意外。
皇宫里,穆渊站在乾和宫的宫门前,看着远处的天空,声音竟是出奇的平静,问汪采:“火油倒了没?”虽然战事没有开启,可是他知道,他赢不了。穆湛那厮,那厮!
“回陛下,已经倒了。”汪采微微欠了欠身,恭敬的答着。
“走吧。”穆渊伸出了手,汪采立刻扶着他的胳膊。只有这姿势,才能看出来他似乎老了二十岁不止。
在进地道之前,穆渊看着汪采还有他身后的九人,平静的语气却让人听出了沧桑的感觉:“也只有你们会跟着我了。”
汪采低下了头,不出声。
穆渊转过了身去,汪采连忙扶着他进去。
当石门关闭,只剩下匆匆的脚步声的时候,穆渊只觉身上的力气越来越小越来越小,连步子迈着都有些吃力。
“陛下,不对!”汪采忽然止住脚步,变了声音道。
他这话提醒了众人,一细感,都发觉手脚发软。
穆渊瞬间反应了过来,后退几步蹭的就从脚间拨出了刀来,多日来的压抑,终于在此刻爆发,怒目瞪着那九人厉声道:“谁,是谁出卖了我?!我以为你们……咳……至少你们是忠心为我的!”
那九人警戒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在发现有谁有异常。
穆渊愤怒之下,拿起刀就向着当先一个人砍去:“说,是不是你?!”假若这些人里有内鬼,那么先前一步护送皇儿的那些人……
穆渊愤怒之下,一刀力量极大,那个手脚无力的侍卫虽然努力躲避,却还是被砍了正着。
“陛下,不是我!卫坤对您是忠心的!”
另外几人已经散开,穆渊还想去砍第二个人,保是因为手脚没力,已经站不稳了,汪采连忙吃力的抚着他。
卫乾有些吃力的道:“我们都中了药,没在一起吃饭应该不是吃错了药,而是被人熏了香。”他说着连忙检查起自己来,想要找出源头。
其他人也都快速的在自己的身上寻找着,只是有一个都当头载了下去,然后接二连三,大家都倒了下去。
在穆渊昏过去的那一瞬间,恍惚记起,似乎自己身上的是熏了香的!
瑞王府书房里,穆湦对着自己的属官道:“新太子攻城时,你开了城门吧。”
言过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