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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人,她自然不能让人勾走了夫人。
李大已经回来了,他把手里的糕点递了进来,而后是在外头恭声说道:“夫人,可还要去别的地方?”
沈唯闻言倒是也回过神来,她收敛了面上的神色,口中是淡淡说道一句:“回去…”
她这话一落,李大便应了“是”。
没一会功夫,马车便缓缓往前驶去,沈唯背靠着车厢坐着,眼瞧着跪坐在一侧的水碧低垂着脸也未曾多想,只是说道:“先前的事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
水碧耳听着这话,袖下的指尖一顿,却还是应了一声。待又过了一会,她才微微掀了眼帘朝沈唯看去,口中是跟着一句:“夫人明日真得要去见他吗?”
沈唯耳听着这话却未曾说话,她的眉目微敛,恰好掩下了眼中的思绪。
她心中其实也说不清楚要不要去见梁令岳,只是想起先前他脸上的笑,那样不加掩饰得纯粹笑容的确让她心下一动…
那个时候,他的脸上也有着这样的笑容。
沈唯修长的指尖滑过衣服上的纹路,车帘因为马车的前行时不时晃荡,而她就这样拧头看着外头的光景,过了许久才淡淡说道:“再说。”
水碧看着她这幅模样,心下一沉,话却未再多说一句。
…
夜里。
文渊馆。
水碧单膝跪在地上,待把今日之事与人细细说了一遭后,而后才看着男人的背影轻声问道:“主子,我们该怎么做?”
陆起淮耳听着这话却什么也不曾说。
他的指腹磨着玉佩背面的那个字,眼看着外头的月色,却是过了一会才开口:“下去。”
水碧闻言却是又不自觉得皱了一回眉,倘若是以前,她自然不会置喙陆起淮的意思,可今日…她看着男人的身影还是忍不住说道:“主子,您不担心吗?夫人待那位梁公子本就不同,若是——”
她这话还未曾说全,便又听得男人沉声一句:“下去。”
这道声音有着未曾遮掩的淡漠,水碧只觉得心下一凛,她不敢多言甚至不敢抬头,她今日是真的逾越了,竟然敢置喙起主子的意思,只是想着明日的事…她咬了咬唇看着男人的背影,终究还是什么也未再说,待一礼后便往外退去。
等到水碧退下…
陆起淮眼看着外头的夜色仍旧未曾说话,只是眼中的幽深却是越发深沉了些许,就连握着玉佩的手也收紧了几分。
…
月上柳梢头。
自从有了当日陆起淮送来的玉佩后,沈唯即便夜里不用冰也能睡得踏实。
这会已是子时时分,沈唯睡得很沉,其实当初刚来到这个时代的时候,她夜里还会顾忌着些,可如今许是待得久了,何况现在底下的也都是她自己提上来的,她倒是也没了什么顾忌。
陆起淮眼看着躺在拔步床上的沈唯,不曾有所动作,他就这样站在床前透过那轻纱帷幔往里头看去。
床上的人睡得很熟也睡得很香。
此时正值夏日,沈唯夜里穿得是轻薄衣衫,这会她一段皓玉似的手臂便露在外头,隐隐还能瞧见那脖子上系着的玉佩,那玉佩上的图腾在那昏暗烛火的照映下越发显露出几分岁月的痕迹。
陆起淮不知这样站着看了多久,而后才掀开帷幔。
轩窗外头的风漏进里头,夜里的风大抵还是有些冷了,沈唯露在外头的肌肤察觉到那股子风便不自觉得皱了回眉…陆起淮看着她这幅模样重新合上了手上的帷幔,而后他便坐在床沿上依着那昏暗的烛火朝人看去。
烛火昏沉,可她的眉眼却依旧清晰。
陆起淮把人露在外头的胳膊重新放进了锦被,眼瞧着沈唯重新舒展开来的眉眼便伸出指尖照着人的眉眼一遍又一遍拂过。他指尖上的温度无论什么时候都凉得厉害,沈唯虽然睡得熟却还是察觉到了,她觉得不舒服便想避开。
陆起淮自然也察觉到了,可他却不许人挣扎…
他的手紧紧箍着沈唯的手腕,就如一张天罗地网盖在她的身上一般,让她挣扎不出。等察觉到沈唯不再挣扎,他脸上的神色才又重新变得温柔…他什么话也不曾说,只是细致而又专注得绘过她的眉眼。
…
秋欢一觉醒来已有些晚了,她推开门看了看里头,眼瞧着拔步床上的女子仍旧睡得很熟,唯有那原先开着的窗却都合上了…
她揉了揉眼,口中是疑惑一句:“奇怪,这窗怎么都关上了?”以往夫人睡前都会让她们开一会窗通通风,可她今日想着夜里有些冷便打算过了子时给人关上,没想到这窗竟然被关上了。
难不成是夫人醒来关得?
秋欢想到这便又朝拔步床看去,见女子没有醒来的迹象便也未再多说什么,只是悄无声息得重新退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老梁都要告白了,小淮这只大猪蹄子看你急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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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陶然斋。
沈唯醒来的时候已是翌日清晨了。
她的手撑在额头上轻轻揉着; 其实昨儿夜里她睡得并不舒服,起初的时候因为梁令岳的话一直未曾睡好,后来也不知怎得总觉得被什么东西压着; 偏偏怎么挣扎都没用,倒像是被什么魇住了一样。
难不成是遇到鬼压床了?
沈唯想了一会也想不出个什么结果; 索性便朝外头喊了一声; 没一会功夫水碧便领着一众丫鬟进来了。她由人穿戴好,而后是接过水碧递来的帕子; 眼瞧着人眼下乌青一片便问了句:“昨儿个没睡好?”
水碧耳听着这话; 一时也有些未能反应过来,眼见沈唯朝她看来才说了一句:“没什么,就是昨儿夜里多用了些水,夜里起得多了几回,您别担心。”
沈唯见她这般便也未再多言; 她把手上的帕子重新递给了水碧,待由秋欢扶着去梳头的时候,口中却还是提了一句:“过会除去给嫂嫂的糕点,还有给春庭早些备下的东西也不要忘记…”
水碧闻言自是一一应了,只是眼瞧着被秋欢扶着往铜镜走去的年轻妇人; 她的眼中还是显露出几分挣扎…昨儿夜里她因为梁令岳的那句话一直未能睡好,偏偏这两位主子倒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可话是这么说…
水碧这心中却还是免不得惦记着。
她心下一时想着着夫人昨儿听到这桩事时的模样,一时又想着主子昨儿夜里的那番态度,难不成主子对夫人没有情意?若不然怎么遇到这样的事都没什么表示…可若是真得没什么情意; 那个夜里又是怎么回事,还有他给夫人的那块玉佩。
她想到这,原先便拧起的眉心却是越发拢了几分。
身侧的小丫鬟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便压低了声音问了一句:“水碧姐姐,您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水碧耳听着这话倒是又敛了面上的神色,她摇了摇头待把帕子重新置回到盆中,而后便领着其余人先往外走去…而原先端坐在铜镜前的沈唯耳听着那一番动静便朝人那处看了一眼,只是如今能瞧见的也只有水碧的背影罢了。
沈唯心中隐约能猜出几分,水碧如今这幅模样大抵和昨儿梁令岳说的那番话有关。其实到底要不要去见梁令岳,她这心下一时也还没个章程。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心中隐约也能猜到几分梁令岳要同她说些什么,可她却摸不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态度…梁令岳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风趣而又幽默,和他相处的时候她觉得很自在。
何况,他和那个人是这样的相像。
这么多年,她的身边不是没有出现过优质的男生,若说动心的倒是也有过,可每每接触下来总是有些不自在。
沈唯想到这是又朝轩窗外头的天色看去一眼,外头碧海青天、蔚蓝无云,恰是一个好天气,可她心里却觉得有些茫乱不堪。
她鲜少有这样的情绪,就连侍立在他身后的秋欢也察觉出了沈唯的不对劲,她一面替人梳着头,一面是问道:“夫人是有什么心事吗?”
沈唯耳听着这话倒是回过了神,她什么也不曾说只是收回了看向外头的眼神,却是过了一会,她才淡淡说道:“没什么。”
秋欢见此便也未再多言。
…
等到沈唯给谢老夫人请过安,影壁那处也早就安排好了,她由水碧扶着坐上了马车,等坐稳,李大便也赶起了马车。
此时日头还早,路上也没什么车辆,马车一路过去自是时分通畅。
约莫两刻钟后,马车便停在了沈家的门口。
沈家昨日便得了信,这会已有人在外头候着了,眼瞧着沈唯被水碧扶着走了下来,领头的盼巧便笑着迎了过来。她是先朝沈唯打了一礼,而后是与人柔声笑道:“夫人知晓您来,早早便让人备了一堆吃的,这会正在屋里头候着您呢。”
沈唯闻言,脸上倒是也泛起了笑,口中却是无奈一句:“怎么嫂嫂如今也学得跟哥哥一样…”她这话说完是又朝人说了一句:“马车里头还有些东西,你且让人去取下来。”
盼巧轻轻“哎”了一声,她一面是打发了人去取东西,一面是扶着沈唯往里头走去,目光在划过沈唯身侧那个丫鬟的时候便又笑着同沈唯说道一句:“前几日,奴倒是瞧见墨棋了,拖您的福,她如今当真是做了富贵太太。”
“她那夫君为人沉稳又能干,家里也清白,小两口日子过得不知有多舒坦。”
沈唯耳听着这话倒是又笑了一回,墨棋过得好,她自然是知晓的,前几日墨棋还带了不少吃得上门来看她,比起以前在府里的时候,她呀不拘是气色还是面容瞧着都要好上许多。
到底是来到这个时代,她睁眼瞧见的第一人,如今墨棋过得好,她心里也开心。
朝内院走去的一路,盼巧时不时与她说起些趣话,沈唯的面上也挂着笑,只是刚刚穿过月门,原先还湛蓝的天空骤然就沉了下来…沈唯眼瞧着这幅模样,步子便是一顿。
身侧的盼巧自然也察觉到了,她也跟着一道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