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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他也实在是想她了。
沈唯耳听着这话便点了点头,而后她想起还在外头的霍飞光和明路便又擦拭了一回脸上的眼泪,待又轻轻推了推人的胸膛,等到他松开环着腰肢的手才坐直了身子与人说道:“飞光和明路还在外头,你既然醒了,我便让他们进来。”
“你昏迷了这么久,他们肯定也有话要同你说。”
陆起淮闻言倒是也未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沈唯见他应允便又替人重新盖了一回锦被,而后才往外头喊了一声,没一会功夫,布帘被人掀起,却是霍飞光和明路走了进来。
两人眼瞧着先前已被沈唯扶起半坐着的陆起淮,脸上倒是也都呈现了惊喜的表情,明路更是直接说道:“还是夫人厉害,都督昏迷了这么久,除了白日醒来过一回便再未醒过…”等这话一落,他便又跟着一句:“属下看都督的气色较起白日已好了许多,想来无需多久便能恢复如常了。”
陆起淮耳听着这话却是难得笑了一回,他伸手握了握沈唯的手,而后是看着明路和霍飞光说道:“这一阵子,辛苦你们了。”
他这话说完便又问了两人一回如今的战事。
“番贼原本畏惧你倒是也不敢做得太过,不过因为这半个月你一直不曾出现在人前,他们以为你伤情加重便又开始蠢蠢欲动…”霍飞光说这话的时候,紧拧着一双眉,口中是又跟着一句:“早先我听部下来回话,说是番贼已联合几路打算继续攻城。”
陆起淮闻言,面上的笑意逐渐掩去,却是沉吟一会才开口与明路吩咐道:“明日召集将领,我有事吩咐。”
明路耳听着这话自是忙应了一声。
霍飞光见此也就不再多言,只是同陆起淮拱手一礼,而后是与人说道:“陆都督既然刚醒,我也就不扰你歇息了…”等这话一落,她是朝沈唯看去,眼见两人这幅模样也知晓沈唯今夜是不会离开了。
沈唯见霍飞光看过来便与她说道:“我送你出去。”
等这话一落,她便轻轻拍了拍陆起淮的手背,而后是又替人掖了一回被子才跟着霍飞光往外走去…待走到外头,还不等她说话,霍飞光便先看着她开了口:“陆起淮既然醒来了,你就好生留在这处,至于水碧,这几日我便把她留在府中,等你这处方便了,我再遣人把她送过来。”
沈唯闻言,心下也有些感动。
她伸手轻轻握了一回霍飞光的手,而后才与人说道:“飞光,多谢你了。”
霍飞光耳听着这话却也只是笑了笑,她任由沈唯握着她的手,口中是道:“你我之间又有什么好谢的?”等这话说完,她便又跟着一句:“好了,外头天寒,你也不必送我了,明副将,劳你送我出去。”
明路闻言自是忙应了一声,他朝沈唯拱手一礼,而后是对着霍飞光伸出手,态度恭敬:“霍将军,请。”
沈唯眼看着两人离去却是又过了一会才转身往里走去。
陆起淮到底重伤初醒,先前便靠着床又合了一回眼睛,等听到外间传来脚步声,他才睁开略微有些疲惫的眼朝人看去,眼瞧着沈唯,脸上便又露出了一回笑,口中是跟着柔声一句:“他们走了?”
沈唯闻言便又点了点头,她自然也瞧见了陆起淮脸上的疲惫,想着他刚刚醒来身子必然不舒服便忙扶着人重新躺回到了床上,口中是迭声问道:“你现下觉得怎么样?饿不饿,要不我让人去厨房给你炖点粥?”
陆起淮眼看着他面上的紧张,却是忍不住笑道。
他伸手轻轻覆在沈唯的脸上,指尖带着数不尽的缠绵和缱绻流连在她的眉眼之间,却是又过了一会,他才开口说道:“我不饿也不渴…”等这话一落,他察觉到沈唯手上的凉意便又皱着眉跟着一句:“外头冷,你快上床。”
沈唯闻言倒也未曾推辞。
她眼看着陆起淮往里头靠去,索性便合衣上了床,却是方便人夜里醒来不舒服好出去喊人。
陆起淮知她心中所想,虽然无奈倒也未说什么,他小心翼翼得伸出手环着沈唯的腰肢,等闻见她身上那股子独有的清香时才好似喟叹一般开了口:“我每回受伤,都是你在我身边照顾我…”他一面说着话,一面是伸手轻轻抚着她的发,口中是跟着一句:“你说这是不是就是缘分?”
沈唯唯恐碰到人的伤口一直僵直着身子,耳听着这话却忍不住抬脸瞪了人一眼。
哪有人把这样的事当做缘分的?
陆起淮看着她这幅模样,眼中的笑意越深,他仍旧笑抚着她的发,口中是道:“沈唯,等这次回去,也许很多事就能平定下来了…”他这话说完却是稍稍停了一瞬,而后才看着她的眼睛继续说道:“到得那时,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得娶你为妻了。”
沈唯耳听着这话,眼中却有一瞬得怔忡。
她知道陆起淮说得平定是什么意思,也相信他一定可以做到,只是他们两的事…真得会这么容易吗?
陆起淮察觉到她眼中的怔忡便问道:“怎么了?”
沈唯闻言倒是回过神来,她敛下了眼中的思绪,口中是道:“没什么…”等这话说完,她看着陆起淮仍旧有些探究的注视便笑着抬了眼环了人的脖子,跟着一句:“好,我等着你来娶我。”
陆起淮见此倒是重新笑了起来,他也未说什么,只是伸手轻轻抚过她的面容,而后才微微低下头在她的唇边印上一吻。
第141章
翌日。
都督府。
陆起淮着一身常服半靠着床头坐着,他的手中拿着一张布防图; 虽然面容还有些苍白; 可精神气却已经恢复了许多。
这会他便与屋中候着的一众将士说道:“番贼此次休整多日又分成三路来攻城; 可见是有备而来。”他这话说完是稍稍停顿了一瞬; 待把布防图上所标志的几条路线看了一遍; 而后才继续说道:“其中两路是由突厥和柔然的两个大将军领兵,他们麾下将士虽然凶猛非常可计谋不足,就由徐将军和明副将对抗。”
“至于另一路…”
他说到这的时候; 神色有些微顿,却是沉吟一番后才开口说道:“若是我不曾猜错的话; 应该是由柔然的大皇子拓跋宇领兵。拓跋宇虽然智谋不高却也是个有本事的,何况此次与他同行的还有柔然的国师尉迟宣,早前我曾和他交锋过; 这人却是个厉害的。”
陆起淮这话刚落——
屋中便又响起了一阵议论声; 却是过了有一会功夫,明路才拱手说道:“属下也曾与突厥和柔然的这两位将军交锋过,这两人有勇无谋,就算攻城也必定是从正面,可这拓跋宇; 属下与其余将军私下商讨多回; 一时也猜不出他们会从何处攻城。”
“若是我们能早些知晓做下埋伏,倒是可以把拓跋宇等人一网打尽。”
他这话说完是让人把另一张布防图推出来,而后是指着上头用红线标志的三条线路:“这几日属下与霍将军商讨之下曾推测出三条他们会攻城的线路,可惜现在我们的时间不多; 底下将士也不足,不可能每一处都做下埋伏。”
陆起淮耳听着这话倒是抬了头,他的目光在那三条线路游移,这三条线路中属武川、阳川这两条路最易攻城,而属秦川最难攻城…底下议论纷纷,皆在武川、阳川这两条线路中择选此次拓跋宇的攻城线路。
屋子里萦绕着议论声,而霍飞光眼看着陆起淮沉吟的面容,知他心中另有所想索性便开口问道:“陆都督心中可是有其他想法?”
众人闻言倒是也都停了声朝陆起淮看去,却是在等他开口。
“尉迟宣心机颇深,我们能想到的地方,他自然也会想到…”陆起淮的声音低沉,面容也显得有些淡漠,等前话一落,他却是跟着说道:“武川、阳川虽然易攻,可就是因为如此,他才不会选择。”
“陆都督的意思,这番贼的第三条路会从秦川进发?”说话得是一个年长的将领,他说这话的时候,眉心紧拧,面容也有些不赞同:“可是秦川地势险要最易埋伏,尉迟宣不是傻子,他怎么可能会选择这样的一条路用作攻城?这样做,实在是太危险了。”
其余众人耳听着这话也纷纷点头应是。
这秦川位处险势又是小道,大军进发本就不易,倘若他们在此处设下埋伏,拓跋宇的大军根本无法通行,尉迟宣又怎么可能会拿全军将士的身家性命作赌?
陆起淮听着他们的反驳声,面上的神色也未有丝毫变化,他双手交握,而后是朝身后的引枕靠了些过去…等到屋中的议论声渐渐消停,他才淡淡开了口:“若是别人,自然不会,可若是尉迟宣,我却笃定他会这么做。”
屋中其余将士起初还想反驳,可眼看着陆起淮面上的坚定神色却是不自觉得互相对望了一眼,眼看着对方眼中的神色,原先萦绕在心中的踌躇倒是也少了几分。
倘若是陆起淮刚来边城的时候,他们自然不会听任他这样的吩咐,可这几个月来,这位陆都督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无论是在战场上的一往无前还是行军布防中显现出来的智谋,就算比起故去的荣国公也是不差的。
何况他们这些人之中,只有陆起淮和那个尉迟宣交手过。
因此众人倒是也未再反驳。
陆起淮自然也察觉到了众人的变化,他也未曾说什么,只是目光却仍旧看着秦川那条线路…尉迟宣虽然年少成名,早年却一直被他的师父压着,等到他师父死了,柔然和庆云却又一直不曾宣战过。
如今他好不容易等来了这么一个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那个男人不仅想要赢,他更要全天下记住他尉迟宣的名字,要世人为他的智谋而感到惊叹。
所以,他笃定尉迟宣会选择这一条路。
陆起淮知晓这个法子的确艰险,可行军打仗,向来是险中求胜,他想到这便又抬了眼与众人说道:“如今我们时间紧迫,所要做的准备还有不少,明路、徐将军,你们现在就去部署准备迎战。”
“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