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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很刺眼,我把百叶帘放下来吧!”
男人把绿色的百叶帘放下。“可以了。唔……可能超过两点半哪。户村老师教学很认真,经常把时间压后的。”
“我会等他……”
礼子单独下来时,她抱自己的吉他从箱子拿出来,开始调音。难得接受户村的指导,总不能把时间花费在调弦。调好音后看看表,已经两点半了。走廊上传来脚步声,礼子紧张起来。门打开,出现的是刚才那位男人,端茶进来。
“不必太紧张。喝杯茶吧!”
“好。”礼子喜欢对方的周到。茶的味道不怎么样,但她觉得口渴,一口气喝光了。顿时神经缓和下来。
两点三十五分。两点四十分。礼子开始坐立不安。难道户村老师忘记了?否则就是原本的学生来了?到了四十五分,她已经绝望。原来还是一个梦。对户村老师来说,自己算什么……
走廊又有脚步声,开门进来的还是柜台那个男人。
“咦,老师还没来?”男人露出讶异的神情。
“会不会是前面那位学生拖延时间……”
“不,前面那位已经回家了。奇怪,老师会不会在教室里等?你带着吉他跟我去看看。”
“好。”礼子把吉他放回箱子站起来。
“他明明说是在这里的。先去看看吧!”
他们在走廊上转几圈,来到一间写着“吉他”的教室前面。从两点五十分开始上课的学生,已在走廊的椅子上等候。
“里面怎么没有吉他声?”
男人轻轻敲门进去。一个跟礼子刚才所在的会客室一般大小的小房间,只有两张椅子和乐谱架,无甚情趣。不见户村的影子。
“去了什么地方?”
“也许走错房间了。走去对面看看吧!”
礼子又跟着男人绕到走廊对面方向去。怎会走错呢?又不是拍电影,实际上,她觉得很近会客室。男人敲敲会客室的门。“户村老师,你在吗?”然后推门进去。
“老师在这里!啊,老师!”
男人突然发不出声音。礼子跟着进去。户村贞夫手里抱着吉他,全身软绵绵的沉在沙发里。礼子的吉他箱掉在地上,双手掩住嘴巴。户村张开嘴巴,眼球外突,脸色变黑……他的脖子上有一条细绳深深吃进去。
“不好啦!”
男人拉起百叶帘。明媚的阳光照在户村的身上,照出那张惨死的脸,灼伤了礼子的眼睛。礼子晕了过去。在她意识模糊之中,她知道那条吃进户村脖子的是吉他弦。
片山带着沉重的心情,俯视户村的尸体。
“终于第四个也死了……”
南田验尸官忽忽忙忙的赶到。
“又有一宗。这里应该改名,叫做‘新城市殓房’!”
没有人想笑。南田迅速的诊断一番说道:
“他杀。勒死的。手法干净俐落,只要一分钟就足够,死后顶多一两个钟头。”
预定于两点半结束的课程实际上拖到两点三十七八分。相良和高野礼子发现尸体,是在两点五十分。户村老师在短短的十分钟内被干掉。
“南田先生,死亡现场是不是这里?”
“呃,沙发上有失禁的痕迹,确实是在这里被勒死的。”
高野礼子在这里等到两点四十五分。换句话说,户村是在相良和礼子离开这里到教室去找他不着,之后到回来的五分钟之间被杀的。
“这么说,这是有计划的行凶了。”片山说。
晴美办完事回来,听说发生命案,一直傻愣愣的坐在柜台里发呆。
“户村想替那女孩上课,以及相良他们与他走岔错过也是巧合。看来凶手时常来这里,一有机会就采取行动。”
“可是,未免太巧合了!”
“不然还会怎样?世上多的是巧合。”
“说的也是。户村老师把星期五的课调到今天,正是巧合的事。”
“真搞不懂。难道凶手天天来这里?否则怎会那么凑巧给他下手机会?”
“这么说……很可能是这里的事务员!”
“太过份了!”晴美狠狠地瞪片山一眼。“你讲谁?”
“譬如说……相良先生!”
“相良先生?”
“山室被杀时他在。除了大町之外,泉田被杀时他也在,这次又在!”
晴美盘起胳膊说:“可惜哥哥的推理错了。山室老师被杀时,相良在放映片子期间,一直在我身边。一结束他就回到放映机前,然后开灯。我很熟悉他 的脚步声,他绝对没有时间跑到礼堂前面去杀山室!然后是我泡红茶给泉田老师的,相良一步也没靠近过。今天也是,他不是一直跟那位姑娘在一起么?他有百分之 百的不在场证明!”
听晴美如此为相良分辩,片山立刻哑口无言。可是,从不到五分钟的偶发性行凶机会之点来看,他肯定凶手必然是经常来这里的人。
另一个可能性是户村命案与其他三宗命案毫无关连。然而毕竟太过偶然了!
电梯的门打开,石津闯了进来。
“你死到什么地方去啦?”片山一见他就大骂。
“他是我的保镖!”晴美代她回答,片山眼都大了。
石津一本正经地说:“那天的命令还没解除之故!”
“哥哥!他是为我担心,你别生气嘛!”晴美这么一说,片山只好沉默不语。
“对了,片山兄!刚才我去了总署,白漆的分析结果出来了。果然是租用汽车,车款是白色的蓝鸟!”
“知道是谁租用的吗?”
“好像是户村贞夫。”
“果然是他……如果早点知道的话……”
“那么,想杀我的是户村老师?男人真是不能貌相!”晴美叹气不已。“不过,报仇到此结束啦!”
“片山兄!户村被杀的现场在哪儿?”
“会客室。”
“那是前些时候审讯所使用的地点啰。”石津说。晴美插嘴:“不同方向的房间!”
“不同方向?”
“对,会客室有两个,东面和西面。里面的陈设完全一样。我们买了两套相同的沙发。”
“什么!”片山探出身子,眼睛发亮。“会不会是高野礼子等候的会客室,跟户村被杀的会客室不同一处?”
“不同?”
“对呀!这样相良就有可能杀户村了。他先叫礼子在其中一个会客室等候,再把户村带去另一间会客室。他把户村勒死,然后去找礼子一起到教室,最后回去杀死户村的房间。高野礼子第一次来是不?她没发觉是不同的地方!”
“不会吧!因为……”
“不管怎样,把那女孩叫来,让她看看另一间会客室的样子。”片山紧张地说。
高野礼子站在东面的会客室门口,有点胆怯地窥望内部情形。
“怎样?最初你是不是在这里等户村老师?”片山问。
“我……我不太清楚。”礼子怯懦地说。
“好好看一看。进来,坐下。怎么样?”
“又好像是这里。可是,实在太像了……”
礼子四周观望,突然看到窗子。她站起来走到窗边,眺望外面。片山也往外看。窗子正面对着最新的六十层摩天大厦,挡住视野。
礼子回头对片山说:“不是这个房间。”
“为什么?”
“我进来时,窗外的阳光直射进来。我记得我说刺眼,那位相良先生就替我把百叶帘放下来。而这里是东面,那边的房间才是!”
“是吗?”片山泄气之极。还以为自己猜到真相!
就在此刻,晴美跑了进来。
“哥哥!医院来电话,金崎凉子陷入病危状态!”
“看她能不能够顶到今晚了。”医生说。
“有没有希望?”
“很少!只有依赖她的年轻和体力决胜负!”
“可能性有多少?”
“十比一。也许是一百比一。总之希望很微……”
片山回到候诊室,把医生的话转告晴美和石津。
“那么年轻就死掉的话……太不应该了!”石津的脸上布满愁云。
“也许有得救呢!”晴美说。“起码,我要把她姐姐的仇敌都讨伐了的事告诉她!”
“她的父母呢?”
片山摇摇头。“联络不上。居所不清楚,实在可疑。”
福尔摩斯坐在晴美脚边,线雕刻一般闭起眼睛纹丝不动。这时,阿尊慢吞吞的进到候诊室。
“哟,阿尊!你瘦了!好可怜哪!”
福尔摩斯张开眼睛。阿尊走到福尔摩斯面前,驻足凝视对方。宛如灵犀相通的情人再会一样,一切尽在不言中,彼此以眉目传递心事。
石津也忘了自己怕猫,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光景。
福尔摩斯突然决然的举足迈步向前,并且回头望片山。片山从它的眼神,看到那种异样的光芒。
“好,我们走!石津,拜托你善后!”
片山在福尔摩斯后面追赶过去。
3
“这个时间集合大家,真是抱歉!请随便坐吧!”片山说。
四十七楼的“M地产”礼堂,布置就跟山室被杀时一模一样。八米厘的放映机上有菲林,正面的黑板前面有银幕。
晚上,将近九点。礼堂里,除了片山和石津,还有晴美、竹森幸子、相良和曾根,以及福尔摩斯。
“现在要干什么?”曾根说:“是不是解推理之谜?”
“正是如此!”
“真的?我不晓得员警也会干这种事!”
“有点特别的事吧!”幸子说:“请开始吧!片山先生!”
“好。关于这一连串的事件,动机起于两年前在目黑S公寓发生的金崎泽子命案。”
片山把两年前的事件梗概,以及山室、大町、泉田、户村等四个男人轮奸金崎泽子,然后共同把她包起的事解明。幸子听了大为震惊,脸上失去血色,一直抿唇不语。
“我不晓得是谁杀死金崎泽子的。”片山继续说。“不过肯定是他们四个发生争执而牺牲了她。现在再也问不出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