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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人生一世，有得必有失，才比较符和天道。
柯家的清晨是热闹的。
“四姐，你好了没有啊，一大早就占着厕所，你快点啊，我要憋不住了。。。”这是柯小文在催柯小雅，呵呵，小雅从小就这样，一进毛坑就半天不出来，以前还好，家里人少，可是现在，人那么多，又赶在一个时间里起床的，二个卫生间也不够用啊，所以那急的人只能一边叫嚷一边跳脚。
“老大，你洗衣服可以去天台上洗啊，这一大早的占着厕所，别人都不要用了啊。。。”这是老二柯小莉的声音，那是因为柯小燕占着一楼的卫生间在洗宝宝晚上换下来的尿布。
“说得轻巧，上三楼，你给我拎热水上去啊。。。”一句话堵得柯小莉直翻白眼。
一楼的卫生间那是柯家唯一可以洗热水澡的地方，因为接着循环灶呢，烧一次热水，可以洗两人，但要碰上柯小雅那样爱磨磳的，嘿嘿，一人都不够用。
鸥妈罗美青一大早起来可是拿出来浑身上下十八般厨艺，昨晚就发的面粉，早起蒸了全肉鲜包，白面大馒头，熬好了浓稠的稀饭，炒了除小燕外几个孩子都爱吃的辣椒雪菜，按人头数煎得黄黄的荷包蛋，又给小燕弄了一盘麻油酱条，再就是一大碗自家做的黄豆酱。
没看到从小就象安了闹钟一样不会睡懒觉的三姐，柯小文心里有一点点空荡，拿起一个肉包咬了一大口，拔腿就往楼上走。
“小文，你干嘛去。。。”柯大林眼手快问了句，还不忘将手中的大白馒头从中间掰开，抹了一点黄豆酱上去。
“我去叫三姐和三姐夫下来吃早点啊。。。”满满一口鲜肉包是油光噌亮。
“甭去叫了，他们昨晚连夜回上海了。。。”柯大林并没有抬头，仿佛是在说一句不关己的事情一样。
“啥”柯小雅惊道。
“啊，回上海了？”柯小文疑惑。
“是不是明柏家里出事了？”展楚雄举了一半的筷子还停在半空中。
在院子里洗晾好尿布的柯小燕端着盆刚走进来，听到这话也愣住了，“这啥时候的事啊。。。”
鸥妈这时候端着一碟油饼走过来放在餐桌上以后，才说道：“这几年明柏一直是在陪我和你爸过年，今年亲家的地位变了，事情也忙，亲家老爷子今年一人在老宅里过年，所以我和你爸让他们回去陪老爷子过年了。”
柯小文却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只顾自的叫道：“那三姐就不管我们了啊，今年我们家也才好不容易聚齐啊，我还等着三姐给我发压岁钱呢。”
“哎哟”柯小文的话音还未落地，柯小燕一个毛粟子就敲了上去，“你白长这么大个了，一点人情事故也不懂。”
“他就是一傻大个，狗屁不通。。。”柯小雅抢白了一句，而柯小莉在一边没有接话，只是眼角不断恍惚的眼神泄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同为女婿，展楚鹏当然不会在此刻输了阵势，连忙表白了自己的立场，“爸，妈，女婿如同半子，小燕嫁给我了，你们也等于多了半个儿子，我和小燕不能保证年年回来过年，但只要时间允许，我们一定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最好，你们就是住到杭州去，那样我们皓皓也就能天天与外公外婆见面了。。。”
这丫的真的很腹黑，知道隔代亲，拿小孩来引诱老人。（。）
293、红内裤
“唉，也是哦，不过这样小鸥他们会不会太累了。”柯小燕做为大姐，担心的居然是妹妹的身体。
“我以后要是娶媳妇就找一个孤儿，这样就能年年陪爸妈一起过年了。。。”柯小文不知是长大了还是深有感触了。
一句话让柯家的饭桌上从热闹变得异常安静，可随及来的却是众人的捧腹大笑。
“屁话吧你，这找对象还是要看缘份，不过做为大姐，我还是挺喜欢你说的这话，也希望你以后能记牢了，别到时候娶了媳妇忘了娘，到时别怪我收拾你。。。”
生完孩子的柯小燕从原来的小家碧玉形象变成了一个熟得不能再熟的少妇，体态丰腴不说，举手投足是仪态万千，全身充满了韵味。
鸥妈看着比自己高出不止一个头的儿子，心身感概道：“小文玉，你这话妈也不爱听，就象你大姐，妈把她养的这样好，可最后还是嫁人了，要是你大姐夫也学成你这样，那妈的心痛是不能啊，谁都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活在这个世上总有一丝牵挂。”
柯小莉奇怪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妈，你今天说话咋这么有哲理了，这还是我妈吗？”
鸥妈眼一瞪，腰一叉，“咋，许你们进步，就不许我进步啊。”
“哈哈哈哈”众人面面相觑后开怀大笑，“这样子才象我们的妈。。。”
这一趟回来，柯小燕和展楚鹏是开车回来的，而柯小莉也是搭顺风车回来的，而柯小雅则是坐飞机到的南昌，然后再从南昌坐火车回来的。
想着春节期间要用车，司马明柏和柯小鸥也是开车进的华兴，平时那车是停在柯家的院门口，怕小孩们放炮炸着车，外面罩上了一层篷布，早起走的时候。二少把车收进了空间。所以说他们连夜走的，柯家没人会怀疑。
俩人在年三十的中午赶回了司马家的大宅，当门卫看见俩人出现在大门前时，那眼神除了惊讶以外就是惊喜了。
“老太爷，二少爷和二少夫人回来了。”反应过来的门卫连大门都忘了送是掉头就往宅子的方向跑，那一路还叫嚷着，声音里满满的喜悦。
司马老爷子的身体这几年在空间灵药的调理下变得非常的好。听力也大大的提高了，所以听到门卫的叫声，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相反还认为是自己幻听了，因为他前天才和孙子通过电话，说是要给岳家过寿。不能陪他过年了，当时他的心里可是凉凉的。
这个时候，外头早有零落的炮竹声炸响，走到哪里本看到的都是入眼的红色，红对联，红色的福字，红灯笼，红色的爆竹纸屑。
可司马家的大宅里打扫的格外干净。可却是一片淒冷。没贴对联，也没有挂红灯笼。完全没有一点过年的样子，这一切才进大院，柯小鸥就查觉到了，而探出的神识也发现老爷子一个人正睡在书房中一个垫了厚厚褥子的摇椅上闭目养神，那情景甚是孤零。
估计司马明柏也看到了这一点，一进屋便扔下了行李大步往书房走去，并且提高了声音喊着：“爷爷，我们回来了。。。”
“爷爷，再不出来我们走喽，我们可是回来陪您过年的哦。。。”柯小鸥清丽的声音中含着一丝俏皮，就象一丝轻风吹开了书房轻掩着的门。
一句话吹进老爷子心头，眼角渗出了一滴晶莹的露珠，慌忙的拭去，老爷子手忙脚乱的从摇椅上下来，往门口奔来，那动作完全不似一个近八旬的老人。
“爷爷您慢点，小鸥是在逗您的。。。”司马明柏张开双臂拢住了自家那白发苍苍的老爷子，柔声中尽显关爱。
老爷子站直了身子，浑浊的目眸看着有大半年没见着人影的孙子激动万分司马明柏这丫的，回了几趟北京了，却忘了回来上海看爷爷，柯小鸥也是一个小没良心的。
“回来好，回来好啊，老头子我不是在做梦吗？”
“没啊，爷爷，你没做梦，是我们回来了。”柯小鸥上前搀扶住了老人另一边的胳膊，声音嗲的连自己都渗骨。
老爷子却含着泪翻来复去就那一句话，“回来好，回来好啊。”眼中的喜悦让柯小鸥看在眼里疼在了心里。
“爷爷，我们这么晚才回来人，您不会怪我吧。”
“哪能呢，你们回来我高兴还来不及，今个是年三十，我还以为又要一个人过年了呢。。。”
老爷子的话看似无心，却透露了一种悲凉，也就是这一种悲凉，让柯小鸥坚硬无比的内心又多了一丝柔软。
“您就是要怪也要怪明柏的，一直以来我总认为你会和爸妈一起过年，要是早知道是这样情况，我早就回来了，不过现在还不晚，来得及做年夜饭，看，我们连对联都买回来了。”说罢，柯小鸥拎过被二少扔在客厅里的行李打开，一样样献宝般的展示给老爷子看。
“金猴献礼家家顺利，喜鹊闹春事事吉祥”简简单单的几个字用草书写成，简捷又大气，让老爷子捧若置宝，“咦，这墨很香吗，咋象刚写的一样？”
“咳咳，”柯小鸥呛了一口，抚了抚胸口神情有点不自然，“那是我们在来的路上碰上一个路边现场写春联的老人，让人家给写的。”
可真实的情况却不是这样的，而是柯小鸥看到大宅里太淒冷了，灵机一动用神识控制着毛笔在空间里临时赶制的，当然那内容是抄袭的。
“走，我们去贴对联，玉姐，快帮调些浆糊出来。。。”
原来的那个保姆周婶因为年纪大了被儿女们接走了，这个玉姐到司马家做事才不过两年，而这两年柯小鸥就没登过司马家的大门，就连二少爷也很少回来，所以在她的心中，这个二少夫人有或没有对她的影响都不大，她只要做好本职工作就行了。
好在这是一个守本份的人，可是随着岁月的流失，这份本心又能守多久呢。
万家灯火时，九洲大陆是鞭炮齐鸣，当在电视里看到儿子时，司马老爷子再没有了那种凄凉的感觉，因为他的身边已有了陪伴着的人，难得的是，孙媳妇亲自下厨做了满满一桌丰盛的年夜饭，整个大宅，连同留守的门卫，保姆和一个两个工作人员，七个人一同吃了一顿热闹的团圆饭。
这些人从来没有想到会有和老爷子同食年夜饭的机会，而且还是少夫人亲自下的厨，那美味差点让他们将舌头都吞了下去，满满一桌，十八个菜，除了鱼是按规矩不能动以外，别的菜几乎全给消灭了。
饭后，老爷子拿出了几个红纸包，有薄有厚的，分给众人，柯小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