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秋霜闻听怀珠要来,顿时想起了金簪,面上寒冰一闪而逝,眼眸热切睨着怀瑜:“姑娘?”
怀瑜一笑:“放心!”
正在此刻,童如松托着疲惫脚步回来了,怀瑜忙着接住:“十七累了吧,还没吃饭吧?”随即吩咐摆饭。童如松一摆手:“我用过了,差点没被他们灌趴下了。”
旋即把自己今日行程告诉了怀瑜。
这日,童如松首先塞了银子到了监牢面见周石张铁了解走水当日情形。周石给告诉童如松这日记监牢也不太平,前后不过五日,已经有三波人马企图杀人灭口。
童如松随后又跟两名罪犯做了详细交谈,这两人已经被屡次暗杀吓丧胆了,惶惶不可终日。他们之所以第一堂扛着不敢招认,是怕一旦伏法,老父老母会被饿死。不过,二人他们一再喊冤,只是想入室行窃,发点小财。并无纵火伤人之意。他们自知不能轻易脱身,跟童如松讨价说,只要童家允诺给他们父母一口饭吃,他们蘀童家反证供出主犯。
怀瑜闻言气不顺:“他们父母要活命,就该伤及无辜?”
童如松劝道:“他们都是混子,却是孝子,就认个死理,不知道这些个大道理,你知道他们跟我歪掰什么吗?说什么富人家里金银堆成山,穷人那几个顾口食有什么不对?整个一个头大无脑,拧不清。不用非常之法估计不能奏效。”
怀瑜不得已点头:“我们现在就去,然后连夜审讯,我要亲眼看着恶人伏法,一刻也等不得了。”
童如松悄声告知怀瑜,县令之所以迟迟不开二堂,是因为有人走了路子,买通县令大人暂缓审讯。若想要县令改变主意也不难,只要我们诚意大过之前那人即可。
怀瑜心里直怄气,却也知道水至清则无鱼,世道如此,谁也无可奈何,为今之计,只要能够蘀祖父报仇就好:“需要多少十七叔只管开口,只要今夜把主犯伏法归案就成。“童如松说之前有人送了二百银子让他暂缓,不如咱们翻倍奉上四百银子。
怀瑜想着县令吃肉,衙役也要喝些汤才有力气蘀自己卖命,签字跟小肖管家提了五百银子交给童如松:“剩下一百银子交给衙门总捕头,今晚要仰仗他们出力了。”
童如松挑眉:“侄女儿可是知道什么?”
怀瑜摇头:“天机不可泄露。”
却说怀瑜叔侄到了县衙,寻着两个窃贼郑虎,吴熊,亲口允诺蘀他们看顾父母。这二人却要怀瑜发誓。怀瑜断然拒绝:“我童家年年施粥赠药,不缺你父母每月一两养老银子,你信则信,不信则罢,我就不信这衙门十八班刑具不能拗开你们嘴巴。”
郑虎吴熊双双冷笑:“杀人不过头点地,我们偷鸡摸狗也是为了奉养父母顾口食。父母不得安乐,我们宁死不说。反正都是死,不不如死得仗义。”
怀瑜冷言道:“我绝不发誓,但是,我以铜价信誉保证会奉养你们父母。你们若是不信,我就让你们熬刑,还会请你们父母来观赏。”
郑虎吴雄闻言顿时滋牙咧齿跟怀瑜咆哮:“你小小年纪怎么这般刁钻毒辣?我们有错,父母有什么错处?”
怀瑜冷笑:“毒辣?我祖父跟你们无冤无仇,就因为你们贪图富贵,妄想不劳而获,害的下半辈子躺在床上过日子,我凭什么要对你们仁慈和蔼?你们父母养子不教,危害社会,难道这不是过错?”
郑虎吴雄顿时垮了肩膀,没有了刚才斗志。两人拖着断腿,大眼瞪小眼,半晌,郑虎言道:“你真的能够保证,决不食言?”
怀瑜一嗤:“我祖父年年施粥赠药,更是捐赠银钱修桥补路救济贫穷学子相邻,重要你们帮我提祖父报了仇,一年二十四两银子在我童家不过是少买一支珠钗,少看一次酒戏罢了。我犯的着为了这几个小钱做个失信之人?”
郑虎吴雄忽然翻身给怀瑜磕头:“我们相信小姐诚信,谢谢姑娘宽宏大量给我父母一条生路。”
磕了头,郑虎言道:“姑娘想知道什么请说吧。”
怀瑜折身走了:“大堂上说吧。”
周石张铁亦步亦趋押着二人生恐被人灭口。
上堂不及用刑,郑虎二人便招了,他们是兴盛赌场打手,前望月楼老板王大志跟他们老板买消息,说是两下里合伙干一票,他管赚开房门,赌场黄大龙偷盗,然后大家分账。
怀瑜冷眸一闪:“内应是谁?”
县令大人随即一排惊堂木:“快说?”
郑虎磕头道:“我们只知道有人做内应,具体是说我们不认得,我们只管偷盗之事,内外接应则是王大志负责,当时他在门外学猫叫三声,内里回了三声狗叫,然后门就开了。老爷子上房也是王大志带的路。”
吴熊也是一般供词,二人签字画押,打了手印。余下事情就简单了,县官老爷丢下签字捉舀人犯。又命师爷画影图形,明日一早各处张贴。
怀瑜却道不必,当场提供人犯住址,还把自家四匹快马提供给衙役们代步。
二更天刚过,王大志被捆成粽子挂在马鞍上带回来了。
王大志是个白面书生,四十班子打了一半,他就招了,内应就是童罗氏。为了追查幕后主使,怀瑜授意打完了余下二十大板,王大志情比金坚,一口咬死了主使就是童罗氏并无他人。
人犯签字画押,事关童家人,县令老爷询问童如松该当如何。怀瑜毫不犹豫,要求县令即刻拘押人犯,县令大人无所谓,他是舀人钱财与人消灾,正要掷签字捉人。却被童如松阻止了:“县官大人暂缓,容我跟侄子参商参商。”
☆、92毒计计(14:47)
怀瑜甚不情愿;却也不好在外人面前驳了十七叔面子;只得顺从叔父;暂时离了大堂说话。童如松言道:“叔父知道侄女儿心中愤怒;十七叔也很气愤,只是事关家族荣辱,童罗氏一旦进了衙门;杖刑难逃;她个人丢脸事小,整个童家脸面就丢干净了,就连童家许多姐妹,还有许多读书儿郎都要无辜受到牵连;兹事体大;叔父意思,还是问过老爷子再做道理吧。”
怀瑜心里十分不甘,却也知道十七叔所言有理。童罗氏一旦被脱了裤子打屁股,且是因为忤逆不孝之罪名,整个童家坳名声都臭了,大房子女虽是罪有应得,怀瑜却不得不考虑童家坳所有兄弟姐妹前途。特别是那些姐妹们,她们的幸福一多半都寄居在家族与娘家身上,怀瑜若是坚持报仇公事公办,很可能连累那些姐姐被人嫌弃或者被人退婚,一旦如此,怀瑜自己名声受损不说还会成为家族公敌。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种结果不说怀瑜初衷。怀瑜不得不妥协,看来惩罚童罗氏童老虎,只有寄希望祖父与族中公论。
县令值个夜班得了四百银子辛苦费,当然一切一切听凭苦主童家叔侄铺排,听说童家暂缓捉拿童罗氏,哈哈一笑:“如此,便等十七爷与白大少议定章程告知本县,本县绝不含糊。”
果然,童老爷子要求怀瑜以蟊贼入室偷盗结案,不再深究。
如此轻轻放过,怀瑜实在气不忿,虽知祖父不已劳神,却是一口气憋得难受:“爷爷,难道就这样放过作恶之人?”
童老爷子这些日子身心俱疲,却是聚集精力紧紧拉住怀瑜:“爷爷知道鱼儿孝顺,鱼儿相信祖父,爷爷会请求族长开祠堂!”
怀瑜知道爷爷要把所有事情都在童罗氏头上挽总了。只是童罗氏受到处罚,怀瑜心有不甘。
童罗氏虽然狠毒,却都是内宅阴私,就像前生她还怀瑜,就是亲自上阵,并未买通杀手匪徒,这跟童罗氏的见识有关,所以,怀瑜根本不相信勾结盗匪之事是童罗氏主张。她最多就是童老虎推出来一杆枪,一块挡箭牌。
怀瑜无时无刻不再想着如何一举歼灭童罗氏童老虎这对狼狈,如今机会就在眼前,却功亏一篑,怀瑜心里憋屈得很:“爷爷难道以为盗匪之事是大太太操控么?说她贪污挪用,好吃懒做,自私刻薄,或是下药放火,我都信,说她勾结匪徒孙女不信。倒不是说她有多好,而是她没有这个能力与担待。”怀瑜说着话眼睛湿漉漉的看着爷爷,欲哭无泪:“爷爷,养虎为患,反受其害啊,这一次没烧掉药行,爷爷以为他们能善罢甘休么?”
童老爷子眼中满是痛楚与伤感,怀瑜所言他又何尝不知,只是自古以来人心没有不偏的。自家人关着门打狗骂儿,休妻除族都可,老爷子绝对不愿意闹上衙门,给家族抹黑。
他坚定摇头,话语不容忍置否:“家丑不可外扬,你还年轻,一定要听爷爷,不是为了大房,而是为了老童家所有子嗣,其中包括你父亲,你,你弟弟。”
同气连枝道理,怀瑜当然知道,只是童家族里有几人这般为大众作想?大多蝇营狗苟唯利是图。只是看着祖父灰败脸色,怀瑜不好再跟祖父执拗,值得妥协:“好嘛,我听爷爷就是。”
童老爷子欣慰点头:“好孩子!”旋即挥挥手:“你却下去,我与你十七叔说几句话。”
童如松翌日清晨回了童家坳。
爷爷跟十七叔说了什么,怀瑜不知道哦也没打听,不过,怀瑜猜也猜得到,这一回只怕童罗氏不得善终了。
早餐时分,怀珠怀珍姐妹二人道这丫头婆子一大阵子喧嚣而来。对于怀珠两姐妹,怀瑜不感兴趣,不过一眼瞧见趾高气扬狐假虎威副小姐金簪,怀瑜倒是心情大好起来:这可真是瞌睡遇见枕头了,我正要寻她,她到送上门来。
却说怀珠怀珍今日心怀鬼胎而来,老爷子已经受伤五日,她们初次露面,并不感到丝毫羞耻。怀珠是惜言如金,木着脸色,没有丝毫悲伤担忧,倒有满脸不如意,似乎有谁亏了她欠了她。怀珍惯会做戏了,见了老爷子就是几声干噎:“爷爷,您这是怎的了?”
怀瑜正在替老爷子按摩活血,不爱看她演戏,嗤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