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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晏城就俯身亲了过来,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鼻尖,唇舌相依,没过多久,陈锦瑶就感受到一阵天旋地转,才反应过来,就双双跌进了床上。
他摁着她,吻着她,从眉眼到锁骨,一寸一寸地拉下,毫不掩饰着他要将她拆入腹中的想法。
陈锦瑶迷迷糊糊地眨巴眨巴眼,手往吧台一指,“酒。”
“不喝了。”晏城抽出空来回答她,“你喝我。”
“………”陈锦瑶脸颊绯红,嘟囔道:“流氓。”
晏城低笑:“那也是你自找的。”
“……………………”
确实是自找的。
怪不得中学课文里有个课后单元专讲“玩火需谨慎,小心引火烧身”的课题。
她最开始有多肆无忌惮,后面就有多懊悔。
晏城这厮的报复欲忒大了。
还在门口慢条斯理地摩挲时,陈锦瑶稍稍不耐地扭了扭腰肢,就被他摁下,在彻底负距离交流时,她被突然袭击搞地尖叫出声,声音才出嗓子眼,就被他尽数吞下,男人在床上格外性感,滴着汗,漆黑的带着情。欲的眼底只有她一个人,他声音是克制隐忍下的沙哑,“嘘,你轻点,家里隔音效果不好。”
顿了顿,还强调:“不骗你,真的不好。”
………
结束后,陈锦瑶腻在晏城怀里,房间内开着一盏小灯,她开始后悔,后悔因为晏母的情报而走主动勾引的路线,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微微抬眸,就瞥见晏城的下颚线,稍稍偏了偏头,移开目光,灯光下,晏城肩膀上的那排牙印格外明显,咬地足够狠了。
“………”不过也是他活该!
两人十指相扣,短时间内都没有说话。
只安安静静的抱在一块儿,却丝毫没有睡意。
好半晌,晏城期期艾艾地问:“给你打电话的那位大学同学,是男生还是女生?”
陈锦瑶扬了扬眉:“你猜?”
手指还不安分,刮着他的喉结像是找到了新玩具。
晏城闭上眼:“我不猜,但老实讲,我不高兴。”
典型的秋后算账模式,不过,也有所改变。
陈锦瑶眯起眼,忍住笑,一本正经地陈述:“我们班班长,一个高大帅气讲礼貌的男孩子。”
“噢。”这声噢有点冷漠,晏城懒懒地睁开眼,眼底零碎的星光转瞬即逝,瞬间不知廉耻地摆出一副“我就是在吃醋”的表情来,口正体嫌:“就你的眼光,除了看上我时比较正常外,其他都不正常。”
陈锦瑶差点没笑出声,推了他一下:“你要不要脸?”
“不要了。”他蹭蹭她,低喃。
晏城:“所以他找你干什么?”
“同学会。”她皱了皱鼻子,“六月中旬的同学会。”
此话一出,晏城也蹙起了眉。
同学会,除了老同学相聚外,可不是个好词。
不是有句话说,同学会同学会,拆散一对是一对麽。
晏城搭在陈锦瑶腰上的手臂倏地收紧,他垂眸,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眼前的陈锦瑶还红着脸,眉眼间尽是风情,他心头一颤,随后特别地直言不讳,问:“你读书的时候,有人暗恋你吗?”
“这我怎么知道。”她条件反射地应了一句。
话音才落,就又听到他絮絮叨叨自顾自地说:“肯定有的了,我媳妇这么漂亮。”
陈锦瑶:“………”
“就你会说话。”女人其实挺爱听这种赞美的。
晏城眼也不抬:“肺腑之言。”
“………”够了够了,怪害羞的。
床头的闹钟滴滴答答有规律地走动着。
已经凌晨一点多了,陈锦瑶终于开始犯困,打了个哈欠,“我说要带家属,你到时候陪我去呗。”
晏城连连点头:“好好好。”
“陈锦瑶同学,我就喜欢你这种觉悟性。”
陈锦瑶干巴巴地:“谢谢噢。”
“不用客气。”他倒是一点也不客气,顿了顿,“话说回来,你大学在哪儿读的?”
陈锦瑶:“魔都。”
晏城一愣:“跑这么远啊?”
陈锦瑶:“嗯。”
静默片刻,晏城挪了挪位置,侧卧起来,看着已经昏昏欲睡的陈锦瑶,问了今夜的最后一个问题:“所以,到时候同学会也是在魔都办吗?”
陈锦瑶思忖数秒,回忆了群消息:“好像是的。”
至此,陷入了长达四五分钟的沉默。
这四五分钟里,陈锦瑶在前三分钟内险些睡过去,又在最后一分钟里突然醒过来,她揉着惺忪的眼,抬头问他:“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他轻拍着她,像在哄小孩睡觉。
却又在下一秒……
“我在想,既然去趟南方,可以多待几天。”
晏城:“普陀山离魔都不远吧?”
第37章 第三十七步
投资的事情已经渐渐步入正轨。
晏城也就此开始了早出晚归的忙碌生活; 他在这个行业确确实实是半路出家的门外汉,所以碰见像盲人摸象般不得要领的情况是在所难免的; 他抛却清闲自在; 将酒吧老板当作是副职,大多数时间都在向柴岳取经。
柴岳会尽自己所能客观公正地向晏城分析投资市场上各个投资项目间存在的利弊; 并给出自己的看法; 像是立个方向牌指引方向,但最终的决定权还是交给晏城的。
“市场瞬息万变,干这一行风险太大。”柴岳抿了口茶,沉吟片刻,继续道:“当然; 也有低风险的投资; 但它们来钱就比较慢。”说到底; 这就是一场豪赌。
“求稳还是求利,就看你的选择了。”
这次谈话,差不多是要让晏城放钱了。
晏城鼓了鼓腮,眸子微眯,舌尖顶了顶上颚; 他心里虽然已经有了想法; 却还是不满意柴岳这种说了相当于没说模棱两可的态度; “说的都是废话。”
柴岳:“………”
这是工作性质给予柴岳的习惯。
在真的投资失败时; 能尽可能地减少自己的责任。
霎时间陷入了沉静的氛围。
晏城手肘撑在膝盖上; 手掌抵在脑门; 来回揉了几下后; 他的性格就决定了他是冒险派,虽然平时懒懒散散地懒惯了,吐槽也归吐槽,但真要做决定时还是挺爷们儿挺当机立断的:“先投个两百万,就投致远科技。”
柴岳愣了愣:“你也可以分开投,分散风险。”
别把所有的鸡蛋都放进一个篮子里的道理谁都懂。
晏城蹙了蹙眉,思忖片刻后,同意了柴岳的提议。
不过比例还是相差有点大的,一百五十万投致远科技,剩下的五十万则投了低风险的项目。
………
此事谈拢后,柴岳很快就收到了晏城的两百万支票。
说是接下来的流程全权交由柴岳他处理,当然也不是白忙活,等投资有所回报时,再给柴岳提成。
都是兄弟,柴岳也没想赚晏城的钱,只道:“该自己盯着还是得自己盯着,再说,你每天也没什么好忙的啊。”
“我信你。”晏城耷拉下眼睫,淡淡道。
“………”这也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啊。
晏城:“过几天我也不在帝都了,你稍微帮我看着点就行。”停顿了一下,他笑了,“再说,这是你本职。”
这话当然也没说错。
但,作为想把投资作为长期副职的人来讲,亲自操刀了解行业情况要远比这种类似找代理的方法靠谱地多。
不过也不能说完全托付给他就不安全。
柴岳沉默了一会儿,也没再和他争辩这芝麻绿豆大的事儿了,他的关注点有点被带歪,“你要去哪儿?”
“魔都。”晏城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斜他一眼,语气莫名染上嘚瑟:“去旅游。”
柴岳惊讶了,“你还有这闲情雅致?不是你风格啊?”
“嗯。”晏城不置可否,眉梢一动,“陪锦瑶。”
“………”柴岳简直没眼看现在的晏城。
陈锦瑶太恐怖了,都把他浪骚贱的兄弟训成忠犬了。
然而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这想法不太对。
柴岳:“你投资的事儿嫂子知道吗?”
“目前还不知道。”晏城摇摇头。
等赚了,他是打算给陈锦瑶一个惊喜的。
当然,也做了迎接最坏的结果的准备,比如,万一出师不利,赔了,让他一个人难受就够了。
柴岳哪里知道晏城心里的这些考量,他神色复杂地看了这位已婚男士几眼,抿了抿唇,随后小心翼翼地把话问出口:“所以晏少,这两百万是你的私房钱吗?”
闻言,晏城彻底怔住,一脸懵逼:“?????”
老实讲,晏城是没有私房钱小金库这个概念的。
准确点说,他和陈锦瑶都是各自执掌着自己的收入,彼此都经济独立,就这一块互不干涉。
而抛开这一点,他俩其实也不能算是传统意义上的AA制,怎么讲呢,有点矛盾,也没有完全分割开来,但又像是分开来的,像吃的用的要花的费用偶尔是他付偶尔她也会付,也不会去计较是谁付的次数多……
“什么私房钱?”晏城蹙了蹙眉。
柴岳则是一脸“你不是吧”的不敢置信甚至是见了鬼的表情,好半晌,才慢慢反应过来,晏城他不是在开玩笑的,这结果出乎柴岳的意料,同时让他心中五味杂陈:“看来嫂子对你是真爱了,这样都没有踢了你。”
这话有够难听的,晏城面无表情,磨了磨牙,语气不太友善:“什么意思?”
柴岳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道:“我姐在教我姐夫为夫之道时,顺带着把我也拉过去听课了,她说,女人对婚姻的一部分安全感来源于丈夫上交给她的工资卡,现在的婚姻,离婚率太高了,这证明凭借证书维系的关系和感情都是会随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琐碎生活及时间的流逝而有所变化的,虚无缥缈的东西不容易抓住,唯一能够紧紧抓在手里的就只有物质等实在的东西。”
看来柴岳他姐这课上了不止一次,道理一套一套的,还这么长,居然也能够让柴岳到这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