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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一贯冷静的秋浅此刻也难坐定,脑海里全然是洛瑾的样子,有些事终是瞒不住的,聪明如他、敏感如他,可若真是真相大白他又该如何承受?
“现在什么时辰了?”望望窗外竟已是黑漆漆的一片,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一面理智强逼她镇定下来,如此揪痛撕扯着人儿连神情也不自知的哀恸。
二人对望一眼,像是思考过后才答道,“亥时了。”
亥时,一定是被点了睡穴才昏睡到这般时候,秋浅四下扫了一眼,满目哀求。“你们放我走吧,我怕等萧让想起来她会杀了我的……”
啜泣的人儿好似恐惧到了极点,二人看的面面相觑却只铭记着萧让的话“那丫头一定会使尽浑身解数让你们放了她,一定要提高警惕!”
不知等了多久秋浅好似哭的全身无力,二人才从地上把她架起问了句“可要吃些东西?”
秋浅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好像妥协了一般坐在榻上等着。
二人相视一笑似是放松了警惕:如此雕虫小技还妄想能逃走,如今哭的脱力看她要跑到哪去!
一个匆匆去备膳,另一个则留下独对着秋浅的泪目。秋浅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抹着眼泪分外凄楚。直到端上晚膳秋浅好似看到了亲人一般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二人一旁看着忍不住的偷笑。
这样的小姑娘能有什么本事,公子真是小题大做还派你我二人来盯着。
就是,看她那副吃相哪里像个女子,有了吃的什么有的没的全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咳咳……咳咳咳……”
二人无奈只倒了水送到秋浅水里。“慢点吃。”
“真是好吃,你们也饿了,一起用吧!”说着便也露了三分妩媚七分恳求,“许久没能吃个团圆饭了,我远走他乡离了父母亲人当真是茕茕孑立,形影相吊。你们坐吧,既来之则安之只当我们此刻依偎取暖可好?”
你们也是离了家人独自漂泊的吧,不然又怎会投靠到萧让那,同是天涯沦落人,可今日……
三人一时间倒像极了旧友,开始还时时关注着秋浅的举动而后竟也哀痛的讲起自己的身世,或许每个人都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哀伤。
“今日无酒,那便以茶代酒敬我们今日有幸分享彼此的不幸……”秋浅执起茶壶倒似尊他们为兄长一般,起身一一为他们满上。
哗哗的茶水有些惊心,一瞬间,双手齐出毫无防备的二人应声倒地,而茶壶正稳稳的落在秋浅的脚尖上,这般冒险也是无法,一击即中、一次机会好在得手了。
秋浅换上一人的衣物、取了两柄弯刀,摸了后窗四处打探了一番找准时机便一跃上了房顶。萧让太自信以为派出最得力的人便可万无一失,秋浅牵强的笑笑,这大概是唯一的幸运吧不然也不能这样便逃了出来。
不大的院子里里里外外布满了人,秋浅踏着房顶,绝顶的轻功她尚可在悬崖中攀爬这般困境显然是难不住她……
洛瑾,等我,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公子什么时候回来?”
“暂时不会来,忘幽和白驹山庄已经够他跑的了!”
“怎么还不一下子结果了他,听说是废了功夫,废人一个还有什么用?”
“对咱是没用对南宫影可未必,江湖上谁人不知那南宫影视子如命啊。”
“视子如命,我怎么没看出来,稍有不对就拳脚相加,那冥殿岂是人待的地方。”
“好了别说这些了,把守好周围看好里面那个就是帮了公子大忙了。”
“好!”
白驹山庄?秋浅不敢停下脚力,一路飞奔已是不知身处何方,夜色更浓周围一片寂静,秋浅额角溢着晶莹的汗珠,心中千万次的默念:洛瑾,你一定要挺住!
白驹山庄还是听洛瑾提起的,只知个大体的方向却不知具体何处,据说还有那桃花阵,可纵使龙潭虎穴又如何呢?秋浅攥攥拳有些无力心里却从未这般坚定过。
一方智慧坚定的眸,一方却是阴险冷寒的眼。秋浅不曾想到抓到洛瑾是令萧让这般自豪的事,眼线防哨严密的非她所想。她不知这白驹山庄的地下本就是萧让的根据地,秋浅刚出现便随即落在了萧让的视线里。
“不愧是尹筱的族女,我太小瞧你了,看在你是筱依最疼的妹妹的份上赶快回去,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萧让笑意凛然倒似义正言辞一般。
秋浅出手极快,纵使不是对手也要拼死一搏。都说爱情令人鲁莽,她的智慧早在爱上他的那一刻、错踏出的第一步便消耗殆尽、已成定局。秋浅招招狠绝似是拼尽全力。双弯刀是尹筱的绝技向来直传族女,而今两道蓝光灌满了内力,一道道弧线在黑夜中划出最璀璨的轨迹,力道不及、内力不及便想着以快制胜,顾不上身后的漏洞招招攻的凶险,双刀一挽,火光四射。
“好!今日总算是见识了,不过你试试筱天九式可好?”萧让话音一落,衣袖带起一旁的巨石一股波涛迎面而来,四散开的石屑另秋浅难以招架、视野也随之一片模糊不清。
“叮”剑身抖动的声音夹着锐不可当的力道狠狠刺来,秋浅狼狈的一躲剑身便擦了脖颈而过,几滴血珠蹦跳着在剑身上弹动分外妖娆。
秋浅已被剑气所伤,嘴角丝丝殷红更在黑夜中将她衬的明艳。无力起身,秋浅只能撑着身子问道,“洛瑾呢?你究竟把他怎么了?”后半句已是声嘶力竭的控诉。
无尽的笑声甚至能传到地牢,只见萧让颇是玩味的看着秋浅,上前蹲身道,“真是鹣鲽情深,说的话都如出一辙,喏……”萧让朝不远处的地面指指,“那就是地牢的入口!”
秋浅眸中带着晶亮,心中不断呐喊的对不起却分外苍白无力。拾起双刀,左右交替的把着地面向不远处爬行,无力的蹬着双腿只恨无法再快一些。
看着地面上紧扣着锈迹斑斑的铁栅栏,秋浅的泪依然溃堤。“你怎么找到我们?”
“我在你身上下了引路香,无色无味……”说着不忘取出个瓷瓶,拔开塞子一些蛊虫便飞跃而出寻着秋浅的方向去了,偶有几只还飞近的地牢。
“小人!”
萧让大笑。“真是般配,不过,你们不合适!我这就找人送你回尹筱,这里简直让你变了样,筱依知道会不开心的……”
秋浅全然听不到什么,她只知身后的人她无力抗。全部的目光只集中在深远出的点点灯火中,隐隐约约似乎能听到鞭子破空的声音。
眼泪透过栅栏砸在地牢的地上,洛瑾这么近,我却无力、没有勇气……我不止配不上你,更不配爱你。
“我要见他!”破釜沉舟她却只剩恳求。
萧让摇摇头状似无奈。“你真是太天真了。”
“洛……”秋浅才要放声唤他便周身一酸晕了过去……
☆、断弦尘管伴啼妆
地牢浓郁的血腥味令人作呕,萧让清清嗓子却似分外享受。黑色的地面上湿哒哒的一片踩上去还隐隐有些粘稠,眼前的人儿身上零星挂着些碎布,身体因为疼痛和寒冷不可抑制的抽搐着。
萧让冷笑着,推起洛瑾的下巴道,“少主,他们伺候的可还满意?”
半天下来早已没了半分力气,不争气的身子不知晕过去了多少次,每每都是一桶冷水之后又是无尽的鞭打。鞭子普通而粗糙,开始尚能忍受,可渐渐的洛瑾才领悟到他们的用意,想来是让他清醒的更久些。粗糙的鞭子被皮肉磨的占满了血迹,见鞭上飞着的毛边贴服的黏在一起行刑的人便会换根新的继续打磨他的血肉。
洛瑾的唇已被咬的满是血洞。逆冲被废,洛瑾除却心伤也不禁庆幸,这逆冲一正一反,正常的方法只能化去一部分的内力,洛瑾试图将另一部分凝聚起来归到丹田以便不时之需,此刻想着出去是不可能了,只盼能有机会同归于尽。只是这残存的内力想要凝聚并不容易,尤其面对这般酷刑依旧不能露出半分。
那些凌厉的鞭不遗余力狠狠的落在躯体的每一处,饶是洛瑾再能忍此刻也只是个平凡人。鸢儿的死、秋浅的疑团、忘幽和爹爹的安危,重重压的他透不过气。洛瑾本就烧着,苍白的脸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听到萧让的声音,强迫着自己清醒几分,缓缓的聚焦,问道,“你有什么目的?”
“啧啧……你们是怎么照顾人的?居然少主还能有此疑问!”萧让挥挥袖子那些同样身着异服的人便离去了。萧让捏着洛瑾的下巴继续道,“目的就是做武林的霸主,而第一步就是将忘幽取而代之!”
空中几只飞虫看来分外诡异,扑闪着翅膀引着的洛瑾的目光流露出几分怜悯。
“见过吗?这是引路香的蛊虫,是他带我走的密道,真是大隐隐于市啊。”萧让解释道。
“引路香?”洛瑾平静的又问,“在谁身上?”
“秋、浅。”
洛瑾神色复杂,心中疑问万千,一时间也理不出个头绪。“你把她怎样了?”
“我萧让还不至于对付个女人,送她回家了。”萧让送了他似是潇洒,只似有还无的暗示着,“她真是不遗余力的来找你,真难为她居然猜得到这里,那梨花带雨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啊……”
本以为不能再痛,可听他此言心头分明狠狠的揪了一把,仿佛恶魔的手将他的心撕扯的更远……
“她来了?”似是无意,支离的语言无意识的飘散在空中不知是情深还是质疑?
萧让打量着洛瑾的脸色已知他撑不了太久只道,“真是不知你有什么魅力能让她那样的女子为你倾心,只是生不逢时、造化弄人,我看你还是好好休息保存体力,接下来还有好戏等你看呢。”
望了萧让离去的背影,地牢的火光也渐渐暗下。洛瑾最怕黑,可今夜却顾不得如此许多。不知为何本毫无生气的身子竟出气的有了力气,努力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洛瑾细细思索着始末。
从江南回到忘幽便是景元分坛被迫,各门派说是接到了忘幽警示信因而人心惶惶,这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