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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今天我们就看到了你面带银色面具?”萧让扬声问道。
“是。”乔笙有些百口莫辩,“方才我认真的想了一下,那人武功极高极可能是故意从屋顶走过引我出来,如此即找了替罪羊又能调虎离山,鸢儿不见了不是吗?”
而今人心惶惶,你自是为自己寻着借口。“何以见得不是你的借口?”
“这样对我有何好处?”一味的质问令乔笙话里也带了几丝怒气,一时竟辨不清是真实还是做戏。
萧让冷笑,“你赢得了人心。各门派的见忘幽这般内乱、还引得洛瑾险些走火,最后还丢了鸢儿,这桩桩件件倒刚好让其他门派倒戈向你!”
“欲加之罪……”乔笙抽出玉扇摇了又摇,半晌道,“总会水落石出,教主不必为难,我进地牢便是,如此再出事我也洗得清白!”
“我带他去冥殿,多事之秋地牢有所不便……”冥主望着窗外心中不知是何用意。
南宫影斟酌片刻点点头算是应下。他心中明了,这奸细不仅关乎忘幽安慰,更决定了洛瑾的生死。秋浅只是个保障甚至说是个赌,当务之急是用更决断的手法将洛瑾推出这是非之地。
听雨轩
摩挲着他的睡颜,屋外的秋风卷着落叶在心间来来回回的回旋漂浮。
洛瑾,你知道么,听银面说起你的时候我就很是好奇那是一个怎样的你,独自在黑暗中破茧而后浴火重生,或许从那时起我便爱上你了,即使很浅很迷蒙。我万万不曾想过会是那样与你相遇,在江南的一次偶然我落难了躲进竹林深处遇到了悉心关切的你,后来才知道你是出来采地罗的。那时我才离家不久,面对这纷繁乱世心里终是怕的防备心也极重,是否你那时觉得我很冷,再或许你早便忘了……
若你当时没有落下令牌是否就不会开始,便也不会有今日的局面?其实,你可知,银面本不是这样的,他身世可怜,是误打误撞被带入尹筱与世隔绝的,难为他非我族类依旧这般上心,原本的他是筱依喜欢的男子,热情、有责任心,族里就属他最是活跃,最热心肠,可就是这样一个他流连乱世后也坠入泥沼了,看着南宫影有你这样的儿子,看着你一人便可铲除寒水宫,一个人的力量在他心里生根发芽。
可能是尹筱太纯净了于是外面的诱惑更让他萌生了不一样的想法。如今说来这些都没有意义了,他变的太可怕,可怕我根本不敢想象你如果落到手里,那日鸢儿在她面前渺小的就好像一只蚂蚁,他眼中的欲望和暴戾……
“鸢儿!”洛瑾猛然惊醒,本能的一把拉住了榻边的人,逐渐清晰的视线带走了最后的幻想。“我以为……”
“没关系……”倒了茶盏直接推到洛瑾口边,见他迷迷糊糊的咽了大半杯才稍稍安心。
缓缓的舒一口气周身无一处不酸痛,可心中的创口更加难忍。“找到了吗?”
“没有。”秋浅紧握着袖中的解醉犹豫着是否让他吞下,是否休息才是帮他。
“你帮我……”眸中的无助和绝望在投过目光时亮起了点点的希冀好像黑暗中的跳跃的火星难以捕捉却是唯一的光亮。
鬼使神差的点点头,秋浅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想着忘幽的每一处哪里最有可能。
“我们走吧!”说着洛瑾便去抓鞋袜。
“急什么,头晕了吧。”秋浅起身轻车熟路的寻了药瓶道,“这是散热的吧?吃了再去。”
见洛瑾有些疑惑秋浅忙解释道,“这可是你爹爹交代的,不然你吃解醉!”
“唔……”吞了药丸二人便步出听雨轩,只这般摸索无异于大海捞针。
秋浅绞尽脑汁,银面已对她生了戒备之心,用不到秋浅的地方万不会告诉她他的计划,细细回想着忘幽的每一处也只有两个地方最有可能。
“洛瑾,你有没有想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秋浅轻声道。
想?方才他几乎走火,这般时候他已然不懂得思考,此刻听秋浅提醒才恍然大悟一般。“遇害的地方和听雨轩!”
“依距离来看听雨轩更容易些。”秋浅分析道。
“可是……”洛瑾环顾一周全然未察觉什么不对劲。
二人健步如飞一个焦急一个忧虑。
秋浅望望这听雨轩,整个忘幽也只有这里还不熟。跟着洛瑾一同摸索就好像一寸寸的走遍他成长的地方,即使这般时候她并没有那样的心情。
绕了几圈,一无所获。秋浅望着一旁的房间问道,“为何不进那里查看?”
那是……“鸢儿的房间。”洛瑾有些发抖不知是冷亦或其他……
握起他冰冷的手,就好像太阳的温暖传递到全身,轻抚着他的胸口道,“触景伤情是因为心里空虚,鸢儿在你这里,不怕。我陪你去找……”
镇定的点点头,便推开了那扇门。男女有别,洛瑾并不常常出入这里,但这里丝丝缕缕都是她的气息,细致、秀美、还有一丝少女的烂漫。
摸着鸢儿的发饰物品洛瑾的气息也越来越重,秋浅轻抚着他的背却只是无言,或许此刻陪伴大于任何语言。
细查了一番终是无果,望着洛瑾对着那些器物发呆秋浅只静静坐在榻上守护着、等候着,如果时间停留让她驻足在这一刻也未尝不好,这样的凝望一个专心悼念,一个全心守望,单纯而美好的付出能减轻她心里的负罪感。
“走吧!”
“好。”起身一刹,身下一响,杀手的敏锐仿如听到了什么开关的声音。二人一番摸索竟发现榻下是空的,掀开榻板鸢儿宁静的面便这样露了出来,宛如睡美人一般等待着某日某人来将她唤醒,平静的仿佛用尽最后的力量抚平洛瑾的创伤。
“是凝脂散,你放心吧!”这般名贵的药材银面保全鸢儿的尸身究竟是为什么?藏在这里难不成是想找机会运出去再引洛瑾现身?秋浅只能安慰自己多想了,如此这般冲着洛瑾来,是否我的维护只是你的催命符?
洛瑾抱起鸢儿似是神圣的仪式。
那日有些匆忙却是最神圣的仪式,只有洛瑾和秋浅,就在听雨轩的一隅,一抔黄头、一捧鲜花,宁静而庄严。
“鸢儿,你会不会怪瑾儿没有好山好水……但有瑾儿一直在这里陪你!”这是听雨轩的一角,景色极好,从这里能看到听雨轩内的湖泊凉亭,周围几棵松树四季常青。
看着他这般哀伤的眸,秋浅心中的负罪感更甚,或许从鸢儿去了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便有了不可逾越的天堑,曾经我只是冲动任性的少女想占有你、逗着你呆愣的样子,如今我只是第二个鸢儿,守望着你,尽我所能的保护你……但有些伤却好似命中注定一般,你我同受。
“洛瑾,鸢儿住在这里就像从未离开一样。你好好的,她才会安息……”
“我知道。”
未曾回首错过了她的眸,炽热、恳切、决绝……
☆、为郎憔悴却羞郎
“瑾儿。”南宫影抚着毛茸茸的大头,有些毛糙,好像鸢儿不在这些衣着梳理的事也有些凌乱,简单的理理极尽温柔。
抬眸看看,淡淡的扯了一抹笑意,“爹爹不用担心,瑾儿没事。”
从出事的那一刻,这是他说过最多的话,为何为父还比不上那个认识没多久的女子。“瑾儿,听乔笙说那银面是想集结各门派拧成一股势力,加之他们自己的弯刀杀手封杀了忘幽而后独霸武林,而今四面楚歌,只怕最大的希望还是瑾儿去走一趟。”
“爹爹是说昆吾?”洛瑾紧盯着南宫影,他虽木讷却也隐隐懂得几分。
“是。瑾儿上次不是也说可以找他们当救兵,昆吾掌门把那一派都交给你了你大可号令,另一方面也可在武林群豪面前做个鉴证万许能保住忘幽。”南宫影分析的入情入理,倒好像真的是在谋什么对策。
洛瑾歪歪脑袋难得有些无奈和困惑。“他们未必会信,此时瑾儿不该离开忘幽……”尤其不能离开爹爹,即使发生了这么多的事,瑾儿依旧是瑾儿,答应娘亲的事瑾儿一定要办到,更何况为忘幽到底是为爹爹,若不能与爹爹并肩作战,瑾儿岂不不孝!
知他所想南宫影只能绞尽脑汁的开导,这呆愣的钻牛角尖的功夫一流,一个不留神只会适得其反。“瑾儿,你去搬救兵,如今多了人力就多一份胜算,多个人心就无形的拖延了时间,更何况……”南宫影顿顿,搭着洛瑾的肩认真道,“秋浅……你不想连累她吧?”
“秋浅?”洛瑾身子一颤,随即压抑着平静下来。
“鸢儿的事也暂时落定你也不用牵挂,明日你便带着秋浅从暗道出去之后去昆吾。”是非之地,你能躲一时便是一时,至于那银面我已有安排。
洛瑾有些错愕,“明日?太快了吧?”
“你带秋浅出去将她安排妥,她本就不是忘幽中人尽早带她离开是应该的。”走这一步爹爹何尝忍心,但却是最好的选择了。明日爹爹将他们众人留在忘幽,秋浅你应该足够应对了,没有过早的为你撑起一道屏障如今连爹爹都没有十足的把握了。
洛瑾似懂非懂,一贯的顺从让他再难反驳,似乎南宫影入情入理说的皆有道理。“那瑾儿去去就回,爹爹定要保重。”
除了夜鹰和冥主乌龙的为了生辰宴将洛瑾支开了三日,这几年还从未这样离开过南宫影,洛瑾抬眸看看眼里终于露出几分孩子气的不舍和依恋,连日来南宫影第一次露出了欣慰的笑,父子俩似乎许久没这般亲近了。
“瑾儿,当年爹爹也认为娘亲有错才失去这么多以致险些失去瑾儿。瑾儿可能怪过爹爹或者娘亲?”
“没有!爹爹何以又提起这事?”不知为何的竟隐隐有些不安。
或许你与那姑娘比我们还要难,我们尚且是误会可你们……但爹爹比你明白什么是爱情,她又多深情就有多狠毒。“瑾儿,有些事要用心去看,开始时错的未见得就一直是错的,重要的是过程中还发生了什么,改变了什么……”
“爹爹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