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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似有魔力,洛瑾眼底失焦缓缓埋头进了臂膀,温润的泪此刻却冷冽的很,耳边似乎是那人温婉的声线一遍遍的唤他洛瑾。
找到鸢儿是她就那般瞪大了眼安安静静的凝望着天空,如那日躺在草地冥想、肆意,可偏偏却夹杂了未曾见过的哀痛和留恋。依稀浮现那些纯纯的笑一日一日的融化他的外壳,时而又如银铃般慰藉着心窝。轻轻抚上她的眼帘,洛瑾只能抱着她走回听雨轩,一路侧目的、议论的却都不敢近前了。
可以鸢儿再看不到,再享受不到那份她期许依旧的关爱和唯一。
眼前的男子肩膀一抽一抽的抖动着,秋浅扶着他的背不知如何开口,只有雨声滴滴答答才略显得有些生气。
“洛瑾,鸢儿希望你是开心的。”就如曾经娘亲给我讲的那样,爱到深处无怨尤,曾经的不解而今我也满满懂了。
似乎听到什么箴言,收了几丝光华漫进眼底终于有些了气力。“瑾儿……知,知道……”沙哑的嗓音已经辨不清内容,可二人却都听的清晰。
秋浅四处找找,她偶尔来散心故而备了些器具,此刻正接了雨水送到洛瑾面前。“喝点儿水。”
凝视着杯盏,只听他音里又带了哽咽亦或是雨声的缘故。“这样,我怕我会当你是鸢儿……”
“没关系。”你既然能有此一问便是分的明白的紧。
洛瑾喝了几口,一手死死的抵着胃,勉强起身却无论如何都站不直。
秋浅忙扶了他,顾不得什么礼节,远看倒像是相互依偎的恋人。“歇会儿再走吧。”
“爹爹会担心的。”一杯水洛瑾早已神色如常,可秋浅却觉得他的神色更加沉郁、哀伤。
“洛瑾……”你一直都是这样的吗?独自舔舐伤口,再回去一如往昔。白天你就是众人眼中独当一面的忘幽少主,夜阑你就是瑟缩在墙角的孩子吗?
洛瑾侧过脑袋,似乎什么都未发生一般颇是疑惑的望着秋浅。
“没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就说我是在郊外发现了你。”秋浅配合着他,会心的笑笑似是叫他放心。
“谢谢!”今日若没有你……“唔……”
秋浅一把揽住忽而弯下腰的洛瑾,关切道,“胃痛了?”
“我没事。”洛瑾也笑笑,却是少见的生涩难看。
忘幽
到家时天已放晴,偏殿的一处也已设好了灵堂,二人一同过去时都显得分外平静。
其他门派的人都婉拒在了殿外,洛瑾深深的看了鸢儿最后一眼便头也不回的去了,留下秋浅听着殿外人指指点点。
“果然是薄情郎,人家小姑娘喜欢他,结果就这么不咸不淡的看了一眼。”
“谁说不是,搞不好还是命都是给他拿走的。”
“我看也是,这少主性子阴冷的很,不愧是一等一的杀手啊!”
“对啊,他是杀手,怪不得寡情薄幸呢!只能说这丫头命不好,偏生遇到这么个怪物。”
“我看,还是别看人家的热闹了,下一个还不知道是谁呢,就那家伙的功夫,你们谁比得上!”
门外三步一小堆,五步一大堆议论纷纷,说的五花八门。秋浅顺手摘了几片叶在指尖一转便齐齐弹向了众人唇边。
嘴上一道血口子,接而一片哗然后、四散而去。
一切尽收南宫影的眼底,只目送着秋浅走远便匆匆去了听雨轩。
听雨轩
“瑾儿。”南宫影似乎苍老了不少,这般的洛瑾让他想起了江南的那个生日前夜,那时他也是这般无措,那个蜷缩在角落的孩子他全然没半点办法。此刻他才惊觉,原来这几年改变的只是一些形式,他走不进孩子的心里,更无法在心里解开他的心结。
“爹爹?对不起,让爹爹担心了……”洛瑾看上去无恙,甚至比平日还要镇定几分。
南宫影无声的叹了口气,坐在洛瑾身旁,张了张口却不知问他什么。
或许我从就是个失败的父亲,这么久他还裹着坚硬的外壳,他乖顺究竟是什么,是趋于父亲的权威,还是那些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立场?这种乖顺让他除了服从,甚至没了个人的喜怒哀乐吗?
洛瑾看着南宫影瞬息百变的神色有些不解,怔怔道,“瑾儿没事,只是听冥主说大家怀疑是我……我,我就出去静了静。”
“爹爹没想让你解释这些……”南宫影莫名的有些恼火,或许洛瑾像个孩子一般抱着他大哭宣泄一番反倒心中舒坦,偏生他还这般小心翼翼的揣测着他的心事。
洛瑾似是不解,想想又道,“爹爹,恐怕一直找的人离我们很近,近的我们从前根本不曾察觉过。”
“嗯。”鸢儿死的太平静,甚至没有挣扎,这人定是鸢儿认识的、且是熟识的。两年前鸢儿便同洛瑾下了江南这才回来没多少时日,这般亲近的勉强不过四个。
鸢儿身上没有伤痕,她摘下的物品凶手没有发现却给了洛瑾太多的线索,定然是鸢儿发现了什么才跟踪去了。洛瑾本就是杀手,很多事太容易联想、太熟悉不过……
“爹爹有怀疑了?”洛瑾声音忽而高了一分。
南宫影点点头只道,“我也是才知道,我想这件事上,我们想法一样。”
“那……”
南宫影摇摇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瑾儿,你把这药吃了,好好睡一觉,爹爹定会给鸢儿个交代。”
“解醉?”洛瑾歪着脑袋,无辜的眨巴着大眼,露出个欣然的表情。
“是。”你需要休息,彻底的休息。
洛瑾倒了水当面吞了药,继续道,“爹爹去忙吧,放心。”
“嗯,看你睡了我便走。”拉着洛瑾坐上床榻,为他除了鞋袜又搭好被子这才坐到榻边,大手扶着他的额头依旧有些发烫。
“爹爹……”
“怎么了?”
“没事。”如那日洛瑾小手勾着他的衣襟。
南宫影动动身子仿如获了珍宝,拉着孩子的手臂环在腰上,一手揉着他的发顶,似乎这样便只剩下了父子俩,没有了逝去的哀伤。
“快睡吧!”看着洛瑾的睡颜南宫影心里翻涌了多股的情愫,即使他不愿怀疑的兄弟今日也不得不查了。
这孩子居然这般听话的就服了解醉,想来也是伤的不轻吧,好好睡一觉,醒了又是新的开始……
“咯吱”门关的很紧,这样开合的声音就如每日鸢儿推门进来那般,洋溢着笑脸道声早安,然后端着脸盆巾帕,之后是早餐药汁,最后还有甜甜的蜜饯……
干涩的眼又有些湿润。洛瑾吐出藏在齿间的解醉,这法子还是在冥殿学的,只不过那时藏的是毒药。
“吱吱……”吱吱耷拉着毛茸茸的大尾一蹭一蹭的挪向洛瑾,榻上的人儿一个翻身将他揽在怀里。
“吱吱,鸢儿去了个好美的地方,她现在和娘亲在一起,所以我们在一起好吗?”
“吱……”憋闷的声音似是无奈的认同。
敲着小家伙的脑袋,洛瑾安慰他道,“虽然鸢儿说和瑾儿久了会变笨,但以后我常常带你去看鸢儿的,看多了就不笨了。就是,不知道我给你准备的松子你会不会喜欢。”
吱吱黑眸眨巴了几下,似是听得懂一般,大尾摆了两下似是咉哄,洛瑾笑笑只低声道,“瑾儿一定会找到凶手的,不惜一切代价,吱吱好好等我。”
“……”想是觉察到了危险,一向讨巧的家伙竟沉默了。
“若是,有个姐姐来,你要听她的话,你见过的……”虽然瑾儿不知为何这样说,但似乎直觉里她很喜欢吱吱的。
“……吱。”拖着疲累的身子想是懂得一般,乖乖回了木屋将自己裹的严实。
洛瑾换了夜行衣,布巾蒙面,手握影晴,他知道即使如此一旦被发现的行踪身份终是瞒不住的,虽然几位都是各中高手但在冥殿学的总是技高一筹,洛瑾定定神便消失在了黑夜。
月影将忘幽吞噬进黑暗,各门派生怕惹了事端,天一黑便各自回去紧闭了房门。洛瑾沿着屋顶一路飞驰,他确信今日看到的那抹影子是乔笙。
轻挪开屋顶的瓦片,屋中人正在摹画些什么,无奈灯火熹微模糊中只觉是地形图的样子。叩门声很轻,乔笙匆匆收了图纸轻道“进来。”
随侍的弟子端了碗粥,照顾的分外周到。“先生,这阵子忘幽人心惶惶就连下人都生怕遭受池鱼之殃,您看……”
乔笙手中已换上了玉扇,温润如玉的脸上始终挂着深不可测的笑意。“不必担心,我想很快就结束了。”
“结束?”
“鸢儿的事一出,各派传言是洛瑾做的,这样的直白的宣战……不远了。”
“先生,您受伤了!”弟子望着乔笙手腕,三道血痕在衣袖中若隐若现。
乔笙眼神却更深邃了几分,伸着手望了望道,“不碍事,想是忙乱中被树枝刮伤的。”
“先生……”
乔笙似是不想听他多言,“你早些下去歇着吧,这里不用忙了……”
“是。”
洛瑾紧紧影晴冷峻的面容似乎又回到那些年,寂静的夜他带着一身肃杀像是寻着流亡……
☆、秋千院落夜沉沉
萧让房里倒是热闹,这会儿正和夜鹰商讨着对策,忘幽上下如何规整、各个门派如何打理,最后又不约而同的谈到鸢儿和洛瑾。
“当日送那丫头过去就是看她心细懂事,不曾想竟……”夜鹰饮了杯水嘴角挂着苦涩。
向来大大咧咧的萧让难得安静下来,适应着那份肃静的气氛。“江南的时候大家有目共睹,事无巨细的好姑娘啊。”
“你知道吗?那孩子喜欢洛瑾,教主还想等再过两年让瑾儿娶了她。”夜鹰摇摇头,眼里划过一抹凄凉。
“身边人哪个看不出,只怕这女孩子的心思只有瑾儿不懂。”提起这些二人都满是无奈。
“这样也好,不然以瑾儿的性子定是难放下了。”
徒留两声长叹,萧让立立衣领,夜鹰也跟着抖擞了精神,二人又埋头商议起对策,倒是屋顶的洛瑾脑海里再挤不进去半个字。
“瑾儿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