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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
洛瑾摇摇头只道自己不困,继续道,“忘幽是爹爹的,是瑾儿守护的,自然要花心思的。况且大家都没有退路,即使爹爹不管、瑾儿不管,也不是我们说走便能走的。”
最怕的这句从洛瑾口中说出,南宫影双手微颤。如洛瑾所说,他最怕的就是退可退的那一天,莫说什么同气连枝,单是南宫这一姓氏便是武林不可规避的。
给孩子拉好被子,杵了他的大头道,“若真如你所说,你就从暗道去求援,保存实力才能厚积薄发。”
“爹爹!”洛瑾听出不妥,却还是试探,“瑾儿,自己吗?”
“瑾儿足够独当一面了不是吗?”我越是不舍就越要赢了这一丈,不然——后患无穷。
洛瑾点点头似懂非懂。若有那一天,瑾儿不择手段也要想出办法救爹爹和忘幽。
见他眸中厉色似乎又是那年在山上杀了贼寇的那次,南宫影看的不寒而栗。“瑾儿是不喜欢杀戮的,爹爹也不喜欢杀戮的瑾儿。”
漆黑的眸子带了点点不解,但他的说从就没有逆转的余地,散去那份迷茫便是南宫影看不够的纯真,像个孩子一样的眼眸……
☆、闷损阑干愁不倚
“为什么杀人?尹筱所求不多你大可以去商议,他们人都这么好一定可以答应的,族人的一方安身之地若要用如此多人的性命去换,尹筱一族哪对得起先祖遗命?更何况筱依也不会同意的!”秋浅愤愤不平,可她心中知晓,权利已让眼前的人再不如当初离开尹筱时那般纯粹。
银面一把捏住秋浅的下颚,警告道,“不准你说筱依,她会理解我,我是为她争这天下!商量?你是觉得那小子好说话是吧,你喜欢他?喜欢到为他背弃你的族人?”
秋浅一把挥开他的钳制,神色恍如天外。她本就是一族之尊,黑夜中放射的出的光华纵使银面也忍不住的惧她三分。“族人?你还记得族人吗?你在这里多花了几倍的时间搞的武林血雨腥风,不过是为了你的私欲,为了满足你对权力的幻想,莫说族人,恐怕你这般模样连筱依也认不得你!”
“等筱依看我一统江湖人人称畏她便满足了,我给她最好的、至尊的有什么不对!至于其他族人也自能过上好的生活,我才是尹筱的功臣!”银色的面具泛着寒光,嘴角鬼魅的笑意看的秋浅心头瑟瑟的恐慌,眼前总是洛瑾明媚而腼腆的笑。
“我看不懂你,你是怎样带上面具就变作了另一个人,在他面前你向来……”秋浅想收口已是不急。
银面踱近几步似是嘲笑她幼稚纯情。“啧啧……还真是上心了,南宫洛瑾吗?”轻蔑的眼神杂着丝丝的恨意,“他过去是挺惨的不过现在的光彩掩盖了他所有的凄惨,没什么值得同情的,尤其少年英豪会上风千宇的死都没搞到他还令他一举成名。其实你该谢我,若不是我安排的场场好戏他哪有如今的声望,无论好的坏的,总归是他南宫洛瑾!”
“少年英豪会上的风千宇、白驹山庄的风诺、昆吾、五行帮的掌门,你究竟还要作多少孽?你会有报应的!”秋浅正色道。
“听族女这么说我还真是害怕啊,但他们已经死了!”银面理所当然的摊摊手似是无奈,转而义正言辞道,“那风千宇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根本不是风诺的儿子。”
“你说什么?”
银面冷笑道,“风千宇得知他不是风诺的亲子后日日惶惶不安,唯恐掌门的位子落到旁人手中,他们父子间的争吵也越发频繁,若不是他心术不正,我又如何能钻他空子。”
“你的意思是说,风千宇是和你勾结,当日是你险些置洛瑾于死地?”秋浅背脊出了一片冷汗,幸而当日无事。
银面怕怕手,只道,“不然你以为那神来丹是他风千宇能有的吗?只可惜他个废物暴殄天物!”
见他愤恨是神情紧攥的双拳,秋浅脑海中却渐渐明晰起一条线,“所以当日风诺不做计较便走了,也是与你接了头?”
“果然冰雪聪明啊!他自是不希望养虎为患,我替他除了祸患他高兴还来不及,只不过想给忘幽个下马威。想来这对父子也真是有趣,明明不是亲的却一般的傻,如此简单的就双双丢了性命!”银面皱皱眉嘴角清冷的笑似是想到了什么补充道,“到底还是老子更胜一筹,死前还知道中计了,但他那般死状,人们大抵忽略了他的遗言!”
“卑鄙!”秋浅骂道。
“卑鄙?我吗?我可是为了你的族人才这样做的,你说你那心上人知道了你这般狠辣会如何?”
秋浅阴了脸色,未经世事的少女,这个夜注定了凄清冷绝。“你计划了这么久,计划的这么好根本不需要我!”
“久?”银面很是得意,“应该说是更久,早在一个山洞,我本有机会炸死他们父子,若那时得手也少了血雨腥风。不过我失手了,这才劳烦族女出山,这样我才能调动一部分族人,不然哪有忽现江湖的弯刀杀手啊……”
秋浅指尖冰冷,想回头却已无路。“你好自为之,不然纵使两败俱伤我也在所不惜。”
银面点着头,却从始至终的讥笑,似是笑这少女的幼稚,“那如果是三败俱伤呢?你大概不知道洛瑾以前的生活的,我乐于为你再现一次!”
“威胁我你得不到好处,别忘了你还有筱依。”秋浅咬牙道。心中却已然滴血,血脉相连的族人,亲如姐姐的筱依,如今竟也成了我的筹码吗?小兮,你再也回不去了。
银面变了脸,眸中的戾气前所未。“真是女大不中留,哼!”
南宫洛瑾,你屡屡坏我计划,如今竟让秋浅这般向着你甚至不惜以筱依做筹码,待江湖尽归我手你终不过是我脚下的一只蚂蚁!
次日听雨轩
“这么早,不舒服吗?”知他心思重鸢儿早早端着热水进了听雨轩,果然洛瑾已经穿戴整齐,正坐在书案前不知冥想着什么。
洛瑾抬眸淡淡的笑笑,正迎上鸢儿的手,待她探好了温度放了心才道,“我没事,只是在想教中的事。”
“你莫累坏了身子,能睡还不多睡会儿,一会儿想睡也不成了。”若不是他们忌惮这听雨轩,只怕早闹到这边了,大殿那边天未亮便集聚了大批的人,说是要讨说法、张正义。
洛瑾摇摇头,满脸病容却强提了几分精神。“哪里睡的着,今日还不知要出什么乱子。”
递上热乎的布巾,捧上漱口的清水,一番打理过后鸢儿便专心的为洛瑾梳起发髻。隐隐觉得高束起的发冠使他看起来更英武不凡。
“这两年时不时的倒是像极了教主。”这语气分明是如出一辙,只不过你是忧心忘幽,教主是责备你不自爱。
洛瑾全然没什么感觉可听鸢儿如此说辞却是有份不甚明了的欣喜。“若有一日能独当一面便是瑾儿的心愿了。”替爹爹守好忘幽。
“你这榆木脑袋!”鸢儿为他打理好一头长发,转身去准备早餐时却听那呆愣的默默的嘀咕着。
“秋浅也说瑾儿榆木……”是否瑾儿在女子眼里都是榆木?抚着自己的大头洛瑾颇是无奈一般,这幅神情令人忍俊不禁。
秋浅?短短时日便就不同了吗?鸢儿所求不多,可一旦有了秋浅是否便不能再有鸢儿,即使如今日这般的距离都是奢求?
门轻轻合上,吱吱蹦跶着洛瑾眼前翻着筋斗。“吱……吱吱……”
“吱吱,你喜不喜欢秋浅姑娘,她对瑾儿很好,瑾儿……”洛瑾不懂如何与女子相处那份情感表述时难免的青涩。洛瑾思索了半晌摸索着道,“很……舒服。”
“吱吱。”
“你懂?瑾儿就知道吱吱能懂!”抱着小家伙抚上他的大尾想着那美好的人儿,忘幽的事终于被冲淡了些。
鸢儿端着热粥进来,殊不知这一碗粥费了她多少工夫。“粥养胃,你且吃几天清淡的,万一严重了教主的苦药汁可有你受的。”
“有鸢儿这般周到,爹爹的苦药汁大可不必了!”洛瑾满脸认真,这般近似讨好的话简直不像从这二人口中说的。
可我究竟是该喜你难得的滑头,还是该忧你这般生分。“洛瑾,自从你认识了秋姑娘整个人都不同了呢?”鸢儿故作随意。
“唔……是吗?哪里不同?”糯糯的米粥暖着心头,从当日的尴尬生疏到而今的这般亲密随意,不知不觉二人之间深重的感情也在心头缭绕起一阵青涩的情愫。
可洛瑾永远不懂鸢儿的情意,并且如果可以鸢儿一生都不想与他分享这秘密。
入坐他身旁,看他吃的香甜鸢儿心头也颇是满足,只似有还无的试探着,“自从认识了秋姑娘好多事你都做了,醉酒、放河灯、带她回忘幽,甚至人都开朗了。”更重要的是除了教主你从未对谁念念不忘……
“有……有吗?”洛瑾不知为何的面色羞红,心里一阵猛跳颇是难为情。鸢儿说的似是实情,可瑾儿却,却……
“习以为常,你都觉察不出了?”鸢儿眨眨眼,心中微苦,但鸢儿却是配不上你,不懂琴艺、不懂功夫、也没有如她那般维护你的能力,纵使鸢儿也想……
洛瑾羞赧的低低头就快埋进饭碗里。“鸢儿太过细心,瑾儿……瑾儿也不知。”
“洛瑾,你……你可是喜欢秋姑娘……”鸢儿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你了然自己的心迹,即使看着你幸福鸢儿便是满足,只是若有那日,她能容下鸢儿吗?
洛瑾脸色一青一白。喜欢?男人与女人的那种吗?要成亲的那种?
唔……瑾儿怎么会想到那里去,鸢儿说不定没有这个意思。“瑾……瑾儿……”
“噗……瞧你这模样。”话到嘴边或许不是你说不出口而是我依旧没有勇气。“我该去给你熬药了,你老实呆着,待我回来喝了药再去忙。”
洛瑾猛一闪念只道,“别出去了,就在院子里熬吧!”
“我知道,教主嘱咐过了,以免出去生了事端。”方才膳房里的一碗粥熬的惊心动魄,我怎敢回去。只是药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