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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洛瑾低着脑袋,懦懦的回着。
“回去!”南宫影长袖一甩,他早不想在风诺门前待了,简直晦气。
才转出小院,便觉身后的脚步越发沉重起来,南宫影回头瞥瞥却见洛瑾步履维艰的闭着眼挪动着步子。
不对,有好多事情不对,瑾儿还未告诉爹爹呢,瑾儿……洛瑾甩甩脑袋,想要开口却无力拨弄开双唇。
身下一轻洛瑾脑海的想法瞬间散了去,放心的一歪大头卧进了南宫影怀里,也再次错过了那样宠溺的笑容。
别院
“熬药的功夫就不见了!这是哪去了?”鸢儿帮着安置好洛瑾,眼见就要眼圈泛红了,他知道洛瑾的身子可是经不起折腾的。
“无碍,这不是回来了,睡上十二个时辰就好了!只这药怕是喝不上了!”从书信上夜鹰早以得知这丫头算是选对了,只怕南宫影心里早认定了什么。
“学医不精就自己研究什么解醉,谁知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已经够傻了,万一损了脑子看我怎么教训你!
似是看穿南宫影的心理只道,“这药你定是看过了,不然又怎能到他手里,今天不知道多高兴呢吧!”
南宫影斜了夜鹰一眼。“高兴?不觉得事情太蹊跷,疏漏也太多了吗?”
☆、春来江水绿如蓝
“唔!”四肢百骸的酸痛感传来,身后依旧疼的厉害。不是该过了十二个时辰了吗?怎么还是这般难忍。
“喏!”鸢儿递过水已是等候多时的样子。
“谢谢!”洛瑾声音闷闷的,从被窝深处探出来捧了茶盏认真的喝着,动动身下似乎半点负担都没有。
“唔!”洛瑾吞咽了几口,有些慌忙的递回鸢儿手上。
见他面色绯红多是明白的怎么回事,鸢儿也有几分难开口,“教主说不准用药,夜鹰便帮你……帮你……说是捂了伤口不好!”
“哦……”
鸢儿端过药碗又取了蜜饯,见洛瑾苦大仇深的摸样,笑道,“好在不烧了,但药还是要喝的,风寒未愈,伤也未好,还是我去……”
“不要叫爹爹来……”鸢儿总比爹爹好说话,最后的苦药渣子可以不用一并吞下去。
洛瑾打着如意算盘,饮了大半碗,吐吐舌头把碗塞了回去,一面咬着蜜饯一面做了噤声的手势,“不要告诉爹爹!”
“当真服了你,比起你这一身病这算什么!”鸢儿叨念几句到底不会难为他便端了盘子去了。
一推门南宫影偏巧迎面而来,手上拎着不知什么,远看来气色却是不错。
鸢儿下意识的掩掩碗却又能藏到哪里去。“教主!”
“嗯!”南宫影应了一声,或是医者的本能,嗅嗅浓重的药味皱着眉探了一番究竟。
听鸢儿唤了教主,洛瑾额角冷汗直冒,为了这事可没少挨训,如今旧伤未愈难不成……
“爹爹!”
洛瑾无意识的唤了一句却并未引开南宫影的注意力,须臾南宫影便端着药碗进了来,鸢儿跟在身后无奈的撇撇嘴。
“你们就是这么阳奉阴违的?”南宫影质问道。
洛瑾撑起身子耷拉着毛茸茸的大头,小声回驳道,“瑾儿没有……”
“没有?越来越不听话,喝了!”南宫影猛然意识到——似乎好几次了,这个扭捏中的孩子竟敢和他说“不”、“没有”了。说不清是欣喜还是生气,竟是用到了这样的节骨眼上。
洛瑾呜呜怏怏的又岂敢违逆他,一天未进食满口的苦味令洛瑾反胃作恶,支楞的身子又不敢大动。
知他没胃口南宫影递过纸包道,“吃吧,晚些用膳也没关系!”
“冰糖葫芦!”洛瑾眸色一亮活脱脱小孩子样子。
南宫影哭笑不得,曾经那么想看到他孩子气的模样,如今日日看又觉得他长不大一般,甜蜜的烦恼着。
洛瑾两口一个,唇齿轻轻相碰显得斯文儒雅,又取了一颗对着鸢儿道,“鸢儿快尝尝,甜的!”
鸢儿侧立一旁摇摇头轻声道,“你吃就好了!”
南宫影却是暗暗不爽,怎么先想到的是个外人,虽说这外人只是暂时的。细想想似乎从未有一次洛瑾与他分享些什么。
抬眸正对上洛瑾犹犹豫豫的神色,南宫影心中一喜却不动声色问道,“怎么?不合口味?”
明显被打断了凝聚起的勇气,洛瑾面色有些失落,只摇摇头笑道,“怎么会呢,很好吃!嗯……”爹爹要不要?该是不要,这是小孩子吃的东西,可瑾儿不是小孩子,可是……
南宫影期待着却见洛瑾猛然想起了什么,险些被噎道。
“急什么!”南宫影凑上两步训斥道,却被鸢儿抢了先给他抚背。
“风,风千宇死的蹊跷!”洛瑾想起身细细说叨,四处寻着裤子。
“找什么!老实趴着!”南宫影呵了一声,想给孩子搭好被子又被鸢儿抢了先,一时不禁懊恼,瑾儿定不许太早成亲!
“哦。”
洛瑾双臂交叠着搭在布枕上,下巴顺势顶在上面,毫无自知的鼓鼓腮帮子,看的南宫影有些失神。总说没变,到底还是进步了不少,至少从前,这般神情只能在他的睡梦中见到,那些不经意间的小动作从前他是万不敢的做的、万分小心不可流露的,如今越来越多的被他尽收眼底。
“风诺已经带风千宇回去安葬了,他已宣布不再追究风千宇死因,却也从此和忘幽不相往来!”
“嗯?”洛瑾锁锁眉头道。
见洛瑾又陷入了沉思,不禁暗叹自家呆愣的不是没脑子而是在他面前没脑子。“想什么呢?”
“唔……瑾儿是想,为什么他之前还和爹爹拼命如今却又忙着走,他该是最想知道真相的人!而且昨日查出这么多事他未免太镇定了,还有,还有什么不对,瑾儿,不会讲……”洛瑾隐约懂得那对父子间似乎少了什么,但想在人情上看的透彻委实难为了他。“一切太顺利了,风千宇分明不是瑾儿杀的,风诺若不知却无半点惊讶疑惑,若是知道却又太轻易的让我脱身,还有……”
“还有居然在其他门派前自己找了晦气!”这些端疑莫说洛瑾便是南宫影和夜鹰昨日思索了一夜亦是不甚明了,只难为了洛瑾竟也看的如此透彻,南宫影不禁又想起那些年怎样的日子才成就了一个这样的他,他知道在他眼前的孩子骨子里与在他眼前根本是两个样。
“而且据瑾儿观察,风千宇虽然服下了神来丹,但却不是因为药性而真气爆体的,瑾儿感觉是……”不妄言从前是冥殿的规矩,洛瑾更是懂得不非议他人、眼见为实的道理,故而拿不准主意是否说与南宫影听。
南宫影每每都能洞悉他的心思,皱皱眉道,“有什么是不能说与爹爹听的!”
“瑾儿,瑾儿还不确定!”洛瑾生怕祸从口出或是无端的给南宫影惹了麻烦。
“你是想说风千宇是他杀,却又找不到确切的证据!”南宫影也怀疑这一点,只是凶手为查明怎就打道回府了?昨日风诺一心与南宫影纠缠竟连被当做凶手的洛瑾探入屋内都浑然不知,全然没有一个失去了孩子的父亲的警觉,他招招狠绝却全然不是丧子而起的杀机。
洛瑾点点头,“不过若是他杀就更蹊跷了,不过现下他们走了这事便算是告于段落了,只不过怕还是影响忘幽了……”
见他眉宇间又有愧色,南宫影凑了两步坐在榻边,拉着被子道,“山雨欲来风满楼,混迹江湖这么久你总该知道这一切与你无关。不要想了,爹爹看看膝盖!”
鸢儿让出位置面上有些羞涩,转身取金针去了。
“唔……不用了,瑾儿没事……”洛瑾有些慌乱的抓紧被头,一动扯的无处不痛,暗暗的抽了一口气。
“教主,我先去准备点儿吃的,一会儿一起用吧!”鸢儿递过金针,面色还留着淡淡的粉红。
“好!”南宫影接过只觉这两年鸢儿这丫头越发的满意了,不过这丫头到底太老实,若今后洛瑾卷进纷争中怕是无法解他之忧……
鸢儿不在洛瑾便更是紧张,留他单独与南宫影相处简直比对付十个风诺还难。
“别动,让我看看!”南宫影请斥着,伸手去扯洛瑾的被子。
身下光溜溜的洛瑾又怎好意思,拽着被子不撒手,嘴上胡乱嘟囔着,只听得出慌乱听不清说了些什么。
见他扭捏毛茸茸的大头埋在臂弯里心头生了几分怜爱,倒舍不得为难他,嘴上故意冷道,“知道为什么罚你?”南宫影所指自是不准他用止痛药的事。
洛瑾知道自家爹爹是怪他这不要命的拼法,若是两年无数的鞭挞训导虽是未教会用心爱护自己,却总明白的告诉他不要轻易让自己流血受伤。洛瑾害羞的点点头,对于自家爹爹这种心疼许是不甚明了却心中感动莫名。
“我及时封了他的穴道了,没想到他真的会用暗器。”这话分明是推脱的意味。
知道了,又有什么不一样!气归气,南宫影终是喜悦多些,他从未想过有天竟因自家孩子学会了推脱撒娇而由衷的高兴。南宫影探进被子在细细的探探髌骨上的伤,边吓边嘱托道,“好好养这腿伤,若是落了病根……”
“不会,不会……”只要一想到那些黑黑的苦药汁洛瑾就一阵反胃,况且谁人想无端变成个瘸子。
无人看到的角落里南宫影欣慰的笑了。“加冕不过是虚礼,加之风千宇一事还是一切从简吧!明日由忘幽做主要各派掌门坐坐,你出面寒暄几句便可。等回去带上你的吱吱,咱们回总教!”
夜鹰已经迫不及待接你回去了,说是不满这两年的进步,生辰明明知晓却偏不说,南宫影心急只知道夜鹰半得意半威逼的道“再不着手回去,今年的生辰也赶不上了!”南宫影哪能不急,而且江湖纷争一起还是要回总教调度的,当初南下是为给洛瑾修养调理身子,如今也是时候回去了……
“回总教?要回家了吗?”洛瑾有些兴奋,南下两年虽是日思夜想的生活,但离了那住了九年的、带着娘亲气息的听雨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