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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南宫影再想不到更多的言辞,或许洛晴面前他注定了输,曾经输了人而后输了情,最后输了时光年华、输了父子天伦……
“影……一切只是你心魔作祟而已,晴儿之心日月可昭,懂我如你怎会想的如此偏激……”洛晴似乎湿了眼角,为他心疼、为己独悲、为子怆然、亦是为她们阴阳永隔的一丝愁怨。
“是我愚蠢,愚蠢!”南宫影自嘲的笑笑的肆意狂放却带了一分放松,即使浅浅的不易察觉却连结了他们的心房,或许他们心里的那道桥从未断裂,只是横亘了那些时光的玩弄与苍老,带了遗世的悲恸与凄凉。
“影,瑾儿聪慧灵巧,他是你我的精血铸就而成,替我爱、守护你,望你珍而视之……”洛晴看看洛瑾眼中无限留恋。“我离开的时候,他不过还是个瓷娃娃转眼已是这般英姿飒爽的少年,瑾儿……我瑾儿……”她柔声细语清秀的脸上却早已是梨花带雨。
南宫影回望儿子只见他怔怔的望着天上的白云倒着泪水,又忙将视线对上那日思夜想的人儿,生怕一个眨眼这片刻的天伦便消失不见。
“教瑾儿做个顶天立地的、负责任的男人,不必功成名就却万不可迷失了自己,亦不要让他太过执着,我们这一世一苦的太久都是为了一个执念,为了所谓的骄傲……”洛晴字字啼血她似乎剥夺了洛瑾已能预见的幸福,却依旧要杜绝他不再受这种苦痛,这就是一个母亲的心愿,她心中的平安,喜乐。
她选择承受的痛苦绝不想让洛瑾再受,之命运弄人,各种对错又岂是如此单纯便可分辨。
南宫影默默的听暗暗许愿,无论什么样的方法都要为他铺一个平淡安逸的未来,只淡淡的点点头。
洛晴裙摆一偏就凑近了几许,修长的手指没有半点血色似是诉尽凄凉,缓缓的移向这父子二人的面颊,一寸寸的贴近,一丝丝颤抖,可那温度无情的隔绝了阴阳。
那最后一眼满怀眷恋的眼光,那带了深深依恋的笑靥是他永生的不忘的痛,也是他们爱的最重一抹余色……
“晴儿!”南宫影惊声一呼,眼前不过依旧是那娇艳的花朵,瓣上的露珠似是洛晴留下的最后一滴泪,眼前的孩子还呆呆的看着天空,似乎忘了周围的存在。
南宫影心中猛然一痛,俯身嗅嗅那娇艳欲滴的一朵,深深吻去那晶莹的泪……
☆、日出江花红胜火
“瑾儿想陪陪娘亲……”洛瑾低垂了脑袋依旧跪的端正。
南宫影看看那凸起的小丘只点点头,拍拍洛瑾的肩似是默契。
九年的凄风苦雨,九年的无限思量都化在洛瑾浅浅的笑靥里,没有半分埋怨,只桩桩件件娓娓道来那些美好的回忆,他们第一次去市集、去楚原家、去看日出,是他教他学武习字……那本不善言辞的孩子此刻正绘声绘色讲着生命中最幸福的所有,兴致浓时似乎还会偶尔撒娇的笑笑。
“娘亲,瑾儿现今很好,谢谢娘亲曾经教会瑾儿要勇敢的面对瑾儿才能走到今天、才有爹爹,娘亲放心瑾儿会好好孝顺爹爹的。”洛瑾孩子气的挠挠后脑小声讨价道,“若是瑾儿乖乖的,是不是娘亲就能常来梦里看我……”
找到洛晴是洛瑾未曾想过的,哪怕只一抔黄土于他们的意义都是非凡。洛瑾自顾自的说了很久,或许在他们心里都有那样一个空间,是超越时间与空间的,在爱容纳的界限里他们自会相见。
缠绵悠长的琴声伴着洛瑾的私语倒似是一家人踏青放歌、散心闲聊一般。迟来了十四年的重逢竟在这样未曾设想过的场景下带着意料之外的情愫、未曾勾勒过的美好,实现了……
洛瑾起身下意识的揉揉膝盖,一双眼睛忽闪着寻着南宫影,只见那墨色的一双长袖正抚着琴弦,绵长流转的曲子正从凉亭缓缓倾泻而出。
洛瑾凑近两步细细打量起眼前的凉亭,红色的尖顶、绿色的栏杆、细致的雕琢、精美的图案,湖心亭鲜有人入故而没有磨损只有岁月洗刷后的点点沧桑,伴着清风总是惬意舒适别有一番风情。
洛瑾靠近湖边席地而坐,他依旧不懂踏进属于自己的生活。思绪飘渺他早已听的入迷……
忽的,万籁俱寂,猛一抬头洛瑾正对上南宫影的视线,只听他传声道,“过来!”
洛瑾不出意料的一怔随即眉目舒缓了几分,活脱愿望实现的孩子,提气一跃便上了凉亭。
那日这一家人离的很近,近的他们清楚的看到自己心中的期待和惶恐,自己的愚蠢和骄傲。
那日直到夕阳掩映出长长的影子,二人才跃出凉亭,他们并肩而行,洛瑾抱着那古琴嘴角若隐若现的笑意,南宫影回望那斑斓的小丘眼里一片浓情。
南宫、洛、瑾——我们此生最好的礼物……
“教主您可回来了,乔堂主等候您许久了……”下人回报道。
“乔笙回来了?!”
“是,未时就回来了!”
南宫影推推洛瑾示意他会瑾轩阁不忘嘱咐道,“好好用膳,新的方子我已经交给鸢儿了,每日两次调理的药,别动小心思!”
洛瑾鼓鼓嘴看看手里的古琴才要开口只听南宫影道,“琴你拿去,不准拨弄的太晚!”
“是!乔堂主来可是教中……”洛瑾心中隐隐不安,忘幽一直太平,近来各个分坛却总是频生事端,可南宫影从不提起只言片语,洛瑾知道的事多半还是鸢儿打听来的。
虽是名义上的少主,可南下以来洛瑾却显得游手好闲。终日练字习武,佳人在侧又是嬉戏游玩,教中人本有微词但见洛瑾以身试毒却也一时压下,但不知何处小人传出的口风说是令牌本就是这少主丢的自是该他收拾这个烂摊子,他此举不过是自说自话、收买人心罢了。
没有不透风的墙洛瑾自是听得一些,他不在意别人看他的眼光,毕竟比起以前太过微不足道,但他心系忘幽又坐在的少主之位,心中总是隐隐不安。
爹爹是否不信任瑾儿?“瑾……”
“该用晚膳了,回去!”南宫影忽而厉声倒是让一旁的下人一愣。南宫影缓了声音略带尴尬道,“教中的事我回头再说与你!”
洛瑾眸色一暗只敛目应道,“是!”
瑾轩阁
“可回来了!有贵客访!”鸢儿神秘兮兮,正巧端了茶盏要进门。
“贵客?”洛瑾抱了古琴人到显的更是清瘦,大头一歪实不像个少主。
来人一袭白衣倒有几分白衣卿相的味道,手中玉扇一摇书卷气漫了整个瑾轩阁。“少主,别来无恙!”
“乔堂主?教主……”
乔笙忙摆摆手止了他的动作,含笑道,“才几日未见,倒是生分了!”
洛瑾放松了几分,递了古琴和影晴给鸢儿,伸手一引。“乔兄坐!”填满茶水洛瑾继而道,“教主正在殿上等你,若有要事莫要耽误了才好!”
“是该与教主商议,但我倒想先听听的少主的意思,毕竟殿上实难见你一面啊!”乔笙悠哉的咂口茶神情却是认真。
洛瑾剑眉一凛,“可是忘幽有何变故?”
“此次分坛纷争不只是忘幽,江湖各大门派昆吾、衍风、苍峒、甚至东海门、五行帮都有类似的纷争,我想是江湖安静的太久了……”
“依乔兄之言,是有一股强大却不知名的力量想掀起轩然大波,那他的目的是?”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乔笙并未言明二人却是心照不宣。
洛瑾神色凝重却分外认真,这幅表情远不像个天真的孩子,眉宇间的沉稳甚至隐约可见的狠辣绝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
“那乔兄可有什么提议?”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但若是忘幽的事自是瑾儿分内之事。
乔笙一笑开门见山道,“这几年教主只守不攻,忘幽虽是无人来犯却也没什么作为,适逢多事之秋忘幽又添少主自是施展拳脚之时,要知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此刻我们不采取行动总有一天将被波及!”
洛瑾何尝不知,古有烛之武退秦师究其本意无非是共同御敌以自保,况且乱世纷争洛瑾一心想帮南宫影做大做强,他不惜丢了性命也灭了寒水宫虽是从未意识到,但雄心可见一斑。
“想必乔兄已有对策!”洛瑾沉稳笃定道。
乔笙看似刻板严格但忘幽的未来却上心的很。这些年是责任、也是习惯,他早就游刃有余的操持着忘幽默默思索着未来。这个江湖寂静的太久就如暴风雨的前夜,以他的才智不过是等一个时机,直到洛瑾出现少主即位,更难得的是南宫影居然带他南下,无论是否本心都势必将管理教务,乱世纷争自需能者居高引领,如此而来无论是野心还是自卫都指引着一条必然的路。
“各派决定在下届的少年英侠会上推举新锐力量……”乔笙暗暗打量着洛瑾的脸色,见他面色沉静的眸色深邃而睿智的放着光彩。“忘幽这些年虽从未主动融入江湖却也一方独大,加之少主智勇双全才灭了寒水宫,若是稍加渲染自是更有资本……”
“乔兄眼下之意是要洛瑾一试?”纵使瑾儿努力去赢这个机会爹爹也未必肯。
“是!少主的顾虑乔笙自会尽力,今日不过是想知道少主的态度,比武之期还有一年半,若是有意少主该好好准备才是!”
“一年半?”这么久,若是风云变幻岂等得到那时?
乔笙一笑,看来这少主还是嫩了些不过脑子倒是快,稍加教导定能有所作为。乔笙从不怀疑自己看人的眼光,这回更是相当满意的一次。
“此次的事已经平息,各门派根底雄厚也需要时间自我清查和准备比武,支撑这一年半绰绰有余更重要的是要借机多网络情报,高手过招先动的便先有破绽比的就是沉稳,他们自然也懂!”乔笙正色道。
洛瑾受益匪浅的样子,果然这江湖百晓生忘幽第一谋士的帽子不是白戴的!“若是对忘幽有益,洛瑾自当鞠躬尽瘁,只是……”爹爹若是不许,瑾儿也不能做主。
“少主放心,乔笙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