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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下午特地去选的,惊喜的很!”鸢儿回道,语气里难掩的兴奋。
南宫影闻言一愣,抬头看看正在滴汗的洛瑾松了把持他的手,一面放下镇纸道,“那便好,鸢儿早些回去歇着吧!生辰快乐!”
“是!谢教主!”听屋内再没了动静才放心的离去。
“去买礼物了?”南宫影心中一动,想了许久也不知这呆愣的生辰是何时,若是在总教还好总有个查问的地方,可眼下……
“……是!”洛瑾颇有些骑虎难下,撒谎已非他本意,更何况又拉上了鸢儿。
已经错过了这么多,若是再不知不觉的错过了这次的生辰当真要遗憾了,南宫影只觉他从未如此尴尬过,却只硬了头皮冷声道,“你呢?生辰几何?”
洛瑾愣了许久,眼里似是积起了一丝水汽,默默的摇了摇头。
南宫影不知是喜是忧,这呆愣的竟会使小性?又不是女孩子,南宫影终是看不惯的扬了声调,“嗯?”
洛瑾慌乱的吞回眼里那丝晶莹,“我不知道……”
“不知道?”南宫影重复着,心中掂量着这是何意味。“娘亲没说过?没给瑾儿庆祝过生辰?”
听南宫影提起娘亲,洛瑾有些失控,或是鸢儿的这个生辰太过美好,让他也渐渐沦陷,有了原本不该也不想有的期待。
“我记事的那个生辰,娘亲已经不能做什么了……以后,以后也就忘了。”洛瑾陈述的太平静,只有在提到洛晴时才有了一丝深深的哀恸,南宫影终于领教,洛瑾的情绪从不是为自己而动的。
“忘了?”南宫影有些失神,就想他也曾经忘了,他是他儿子一样吗?
南宫影一言不发的给洛瑾上药,十指连心想是很痛的吧!南宫影轻轻的呼着气,药膏缓缓地揉开,即使洛瑾极力控制着还是抑制不住想要抽回的冲动。五根手指支楞者,想弯弯都是妄想,洛瑾心里有些烦乱,这身子何时如此娇气了,想着眼里竟露了一丝愤怒的神情。
“怪爹爹?”南宫影这话是打趣还是认真竟难以分辨。
意识到是和自己说话,洛瑾瞬时回了神,忙解释道,“没有!”
“那就是怪自己!”南宫影几乎是肯定的说了这句话。他有些想不通他生得的儿子怎么就如此一根筋。
洛瑾一时无言,这幅乖顺的模样分明是默认。殊不知这样的洛瑾也只是对着他的时候才如此。
南宫影给洛瑾缠了粽子手,又看了他躺在榻上才安心。他归置了书案,又整理了衣物,就像一位平凡的父亲在做那些琐事一样。只是做着做着,南宫影心里就不是滋味,当一个不能自理的孩子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再身边,现在做的些又有何意义呢?!
那呆愣的根本不求了,不想了,南宫影所做的一切只是让他的心稍稍平静,但这样的救赎于洛瑾又有何意义呢?不过减轻他自己的愧疚罢了,但凭什么他能有机会洛瑾却没有呢?
“爹爹,我可以自己来!您早些回去歇息吧!”
不知从何时起,南宫影总能听到这样的话,他怕看到自己吗?还是怕晚上会做恶梦?
南宫影不语只自顾自的忙着,他想他该告诉洛瑾,要学会依赖,但又说不出口,在他的原本需要的年纪丢他自己一人,在依恋还是一种本能的时候,他用血肉的代价让他成为遗世独立的杀手,如今他正值最好的年华,他难道要让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依赖他吗?
错过了就是错过,在错的时间南宫影做的每件事都遇见了一种结局,无论他接不接受都是错了……
“瑾儿……”南宫影还想开口只听到洛瑾均匀的呼吸声。
看看书案上的心得,俊逸有力的字迹,练的不久写成这样着实难得,字里行间皆的谋略智谋可见一斑,虽是还有疏漏但加以之日实是无可限量。南宫影知道他的天地太广阔,是他的错,让雄鹰险些折了羽翼……
“吱……”
吱吱蔫蔫的堆在木屋里似是不愿意动,谁知小家伙是不是一日未见洛瑾生起了闷气,南宫影定睛看看,取了松子喂他却也是一副食欲不振的样子,颇是敷衍的甩甩尾。
南宫影苦笑声音压的低得不能再低,“你这家伙!”
☆、风景旧曾谙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才惊醒了洛瑾,充足的阳光洒进瑾轩阁又是一日伊始。
“什么事?”洛瑾拽过小衣匆忙穿好,心里一阵不祥的预感。
“不知是何事教主急召了教中人士匆匆去了城中阁楼!”知他的心病鸢儿得了消息就匆匆来报了。
“什么?”洛瑾开了房门一面理这着衣衫,满脸的错愕。
鸢儿也是满腹疑问,只道,“听说是解药有问题,服了药的村民昨日还好好的,今日却病发的更厉害了!”
“爹爹也解不了?”
洛瑾瞬时变了脸色,南宫影的医术他早了然于胸,连十日醉那样的毒都解的了,这次怎么会出了岔子?
“我去看看!”洛瑾匆匆洗漱了一番便提了剑就要离去。
鸢儿伸手一夺,殊不知当今天下能从洛瑾手中夺过影晴的人屈指可数。“用了早膳再去!不然就不该告诉你!”鸢儿威胁道。
洛瑾看看桌上备好的各色餐点也不忍拂了她的心意。“可是……”
“不差这一会儿……”鸢儿推了洛瑾按在玉凳上,递上了碗筷。
出瑾轩阁的时候鸢儿还在收拾,只认真的嘱咐了几句“当心别被发现!”“早去早回!”
忽而一阵暖流淌过。这样的柔声细语还停留在孩提时候,那会儿娘亲总会认真的叨念着要早些回家,天黑了会看不清路……那样的路他再没走过,可如今又有人在一个地方默默的等候了……
“嗯!”洛瑾应声,笑容是他从不知晓的眷恋。
阁楼上南宫影和众人正在商榷些什么,洛瑾壮了胆子敛了气息靠近,这等事他本常做但此时里面的人是南宫影,洛瑾当真是前所未有的紧张。
“那怎么行,就算试也是我萧某人!”萧让虽是一副大包大揽之相却分外的认真。
“萧兄不必争,这本就是南宫分内的事,我先去趟城外粮仓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毕竟那只是下下策。”南宫影神色凝重似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
“教主小心,药的事我们再从长计议,我先安置好百姓!”萧让道,言语间是难得一见的认真。
“嗯!有事派人通知我!给我备马!”语罢便匆匆离去。
这话洛瑾听的明白,怕是要找人试药才能寻得解法,洛瑾机灵的从阁楼中收了半块馒头,这还是昨日探查时发现的,那些有毒的食物早已集中处理,洛瑾心中满意看来还是不虚此行。若是需要,自当瑾儿代爹爹做,爹爹要保存实力解毒才对!
为防止南宫影发现,洛瑾不敢跟的太近。按说洛瑾的跟踪术已是无双,但跟踪的对象却是前所未有,更何况南宫影还是策马而去的,洛瑾不识仓库的位置又怕跟丢了,一路跟的甚是辛苦。
仓库旁有处较为简陋的茅屋供看守的人喝水休息,见来人是南宫影,把守的二人匆匆迎上前,单膝跪地恭谨道,“参见教主!”
“不必多礼,我来查此次中毒的事,自己进去便可!”南宫影递过马缰。
“是!”二人引了路,便牵了马走向一旁的茅屋。
南宫影第一次来此,站在门外似是思索着什么,转头不知是吩咐了什么那二人便牵了马回了茅屋歇息。
洛瑾在原地愣了片刻神色颇是犹豫,回想着南宫影和萧让的对话动作极快的从袖中放出一阵烟雾鼓了内力散到二人面前,等二人倒下便尾随进去。
所谓仓库不过是依山洞而建通向哪里还不得而知,深入几步是狭长的通道甚至需要借着火把的光亮才能看清那岩壁的模样,乘着火光一闪闪的似是太过潮湿生了一层苔藓一般。再深入却意外的豁然开朗起来,开阔的空间竟不知从何处打进了光线,尽头又分出三条岔路,见南宫影走了最左的一条洛瑾干脆一个闪身进了最右端的路口。
借着打进的光线刚好寻着每个蛛丝马迹,瞬间洛瑾的双脚像被死死的钉在地上一般,脚下“沙沙”的声响挑动着洛瑾敏感的神经,这种易燃物只要轻微的摩擦便会燃烧爆炸,甚至他多走一步便会摩擦出火花,他也曾用这样的手段造成过对手自燃自杀的假象。
洛瑾的身体瞬间僵硬了起来,多年摸爬滚打的经验告诉他来时路上定然有另一种物质,单踩不会有事但混着此刻脚下的粉末只怕后果不堪设想。洛瑾握着影晴的手有些泛白,眼下怕是唯有借了岩壁施了轻功才能出去。晶黑的眸子瞬间又黯淡下去,岩壁上一闪闪的也是这易燃的粉末,回想着洞口狭长的通道太过阴暗又怎会生出苔藓?洛瑾想着不禁冷汗直流,虽是看不清前路,但想也知道里面只怕是炸药……
进退维谷!这分明就是有去无回的计策!是谁?他怎会知道今日来的是爹爹亦或是瑾儿?或者他的目标只是毁了粮仓,可这里有什么可毁的,难不成还有其他秘密?
洛瑾无暇思考其他,脑海里皆是南宫影的背影。
瑾儿要怎么样做才能让爹爹平安出去?
洛瑾前所未有的慌张失措。南宫影虽是见多识广但这些东西却远不及洛瑾了解的多。洛瑾周身有些颤抖,若是爹爹那边同这里状况一样,那岂不是……
“爹爹?”顾不得其他洛瑾大声的呼叫起来。
“爹爹!您莫动!”洛瑾声音是南宫影不曾听过的颤抖。
山洞里传声远比想象的容易的多,听到洛瑾的声音南宫影先是一惊随后不知从何处就涌上了一股忐忑的怒意。
“瑾儿?”南宫影试探道,他只希望这是错觉,因为当下的感觉太令人生寒。
“是!爹爹!爹爹莫动,有炸药!”洛瑾僵在原地声音里满是仓皇。
南宫影看看眼前储备的粮食并未见炸药的影子,却依旧闻声停下了脚步,再开口是洛瑾熟悉的愠怒的语气,“你在哪?”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