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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渗入手上的伤口强烈的刺痛让洛瑾一边抽气一边乌泱泱的哭着,嘴里嘟囔不清的似是在向娘亲求救,南宫影心中好笑却怎样也挤不出半个笑容!他真想把他抱在怀里告诉他,他爱他,想听他一句爹爹而不是在这样的情形下。
“爹爹……爹爹……瑾儿听话……爹爹,别生气了……”洛瑾有些口不择言,含糊不清的吐字依次能够分辨!
“咳咳……”南宫影实不忍心让洛瑾如此伤心,只装模作样的悠悠转醒,半身倚在树干上,伸了手颇是温柔的拭去洛瑾的泪。
洛瑾眸色一亮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叫着爹爹,呆呆愣愣的瘫软着跌坐在地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南宫影似是怕什么消失了一般。
“再叫声爹爹……”
洛瑾被吓的不轻,眼里的泪水控制的不住滴夺眶而出,想是哭的脱力胸膛一起一伏的俨然受惊的小兽。
南宫影不曾想这方法威力竟是如此的大,可他盼着洛瑾这声爹爹盼的太久,况且他知道若是没有这第一步又谈什么今后呢?
南宫影做虚弱状,支起身子一手抚着洛瑾毛茸茸的大头,一手继续给洛瑾拭泪,一时间静的出奇,林中的微风阵阵拂过面庞,吹的叶声响的如同方才那清亮的乐曲。
“叫爹爹!”南宫影温润的面庞在洛瑾的记忆里从来都吝啬之至,不曾想今日他却如此认真的让他唤他爹爹!
洛瑾瘫坐在地上有些恍惚。瑾儿做梦了吗?嗯!爹爹怎么会出事呢!爹爹,怎么会让我称他爹爹呢……
甩甩脑袋洛瑾在二人诧异的目光中站直了身子,只见那呆愣的小子左瞧瞧、右看看,最后抬头看看西方的夕阳,似是想起了什么!
那,刚刚的夫妇是真的吗?洛瑾挠挠头有些发懵。
“瑾儿,想什么呢?”鸢儿扶了南宫影起身此刻正站在洛瑾身后。
“……教”洛瑾一阵惊慌。
“叫爹爹!”南宫影看着洛瑾,难得那满是疑惑的眼神没有归进泥土消失不见。
“爹?爹?”洛瑾小声嘟念着,似是在向自己发问。
南宫影动动胳膊本是无力的放下但终在最后一刻揽上了洛瑾的肩,带着他向林外走去。
“大声点儿!”南宫影声线有些颤抖却分外有力!
许是等的太久,许是那孩子心性本就容易轻易沦陷。洛瑾羞红了脸,一手绞着衣角轻声唤着,“爹爹……”
“嗯。”南宫影收紧了几分,心里三分自豪,三分满足,三分愧疚,还有一份的趣味,这呆愣的竟未发现这戏码,或许他从就对自己深信不疑。
南宫影折辱了他九年,折磨了他九年,他学会的依旧是信任……
好在,这一刻,洛瑾终于知道那不是梦……
夕阳的余辉将他们的影子拖的很长很长,直至许久以后洛瑾都忘不掉那日的夕阳,金灿灿的打在背上,他看见他温润如玉的脸,在心里一遍遍的唤着爹爹。
娘亲,您看到了吗?
一行人终是在当晚住进了忘幽内的别院,想是夜鹰早便飞鸽传书打点好一切,南方分坛的主事人萧晏一早便恭候在外。
“属下萧晏,参见教主!”身后众人跟着单膝跪地。
洛瑾早下了马车,想着搀扶南宫影一把,直到南宫影站在面前也未纠结出个究竟。
南宫影调息了一路此刻颇有些容光焕发的样子,负手而立颇是威严。他转向洛瑾踱了两步道,“见过你们少主!”
萧晏满是疑惑的抬头,不曾听闻教主还有个儿子啊!“属下参见少主!”
身后众人跟着行礼,洛瑾一旁看着又是一副标致的呆愣相,好在此刻无人敢抬头瞧他。
洛瑾眸中一丝慌乱,只多年的杀手生涯让他在面对南宫影以外的人时总是多了几分难以捉摸的沉稳。
见洛瑾还未回神似的,南宫影有些心痛,不过还是个孩子这一天之中的变化委实有些惊吓了……
“嗯,起来吧!虽然我已南下,但南方分坛依旧由你主事,我此行有重要的事要办,若有要事直接来问我即可。另外三日后集聚教众,我把犬子介绍给大家。”南宫影吩咐道。
这幅威严的模样洛瑾看了九年却依旧未能看够,暗暗打量着众人恭谨的脸色,洛瑾有些孩子气的欣喜。
“是,教主放心!晚膳已备下,这就为您接风洗尘!”萧晏回禀道。
南宫影看看洛瑾心中有些犹豫,却不料看到了洛瑾眼中的一丝期待,或许那期待本不是属于洛瑾的,而是他自己的呢?
总之那晚洛瑾糊里糊涂的被安置在座位上,陪着用膳,桌上多是忘幽中的中流砥柱,洛瑾混迹江湖多年多是听过他们的名号,此番得见心中也甚是欢喜。
江湖人士,接风洗尘酒总是不能少的,这位“千呼万唤始出来”的少主自然成了众矢之的。
洛瑾本就僵硬的动着碗筷,此刻更有些茫然无措,在冥殿若是碰了酒那一月便要躺在床上了。
前辈们笑脸盈盈的举过酒杯,洛瑾多少懂得“长者赐不敢辞”的道理,道了谢接过,南宫影本想拦下,却见洛瑾学的有模有样一口灌下。
“少主好爽快,随了你爹爹的随性,老夫喜欢!再来!”老者长髯飘飘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他便是江湖上神出鬼没的汪洋子。
汪洋子是何许人江湖上向来只是一种传说,他神秘而无功超群,性格爽朗,却素喜独来独往,是前教主的挚友,今次也是恰巧邀到了汪洋子,谁知下一刻他又到了哪里?!
“多谢前辈……”洛瑾绷紧了神经生怕出了差错,来来往往的接了不少杯,只强自维持着清醒。
“少主好酒量,萧某再敬一杯!”难得兴致颇浓,萧晏再次起身端过酒杯。
南宫影似是酒意正浓,接过酒杯颇是调侃道,“这是何意,说是为我接风洗尘,如今却一股脑把酒都送进了这小子肚里,南宫许久未能和众兄弟叙旧是南宫的不对,还请放过小孩子……南宫自罚三杯可好……”
江湖人性子爽朗,未曾顾念其他只当是南宫影闲话家常的客套话,一席晚膳用罢,众人皆是尽兴而归。
南宫影久未下江南,众人对其印象还停留在那个翩翩少年,虽是多年来耳闻各种传言,也有人到总教传送消息但终究只是短时的接触,而今看来,众人只觉谣言不攻自破。倒是洛瑾的出现让众人有些惊诧,初始大家不过敬他少主多了几分关注,而后的日子洛瑾也因这身份吃了不少苦,毕竟那么多双目的各异的眼睛,南宫影看到的总是冰山一角……
☆、依然一笑做春温
天色已然全暗,连日来都没个固定的居所想是洛瑾也睡不好,南宫影努力了良久,针灸、药草用尽各种方法也难让洛瑾在黑夜安睡。每每惊醒浅眠的洛瑾,南宫影便多了一份内疚,是什么样的生活让他如此警惕,甚至开始的时候还会本能的拔剑相向。
南宫影放心不下便亲自送洛瑾回去,心中暗暗盘算逆冲估计便是后日了,要尽快把药研制出来才是当务之急。
似乎伴着黑夜的到来洛瑾的生活又回归了正轨,他依旧跟在南宫影半步后的距离低头敛目,从前也有这样的时刻,但如今的静默无语却是几分尴尬。
“会酒?”南宫影颇似随意道。
他只想多了解一些,却不曾想洛瑾想偏了地方。只觉身后的脚步声骤然停住,慌忙解释道,“我不曾沾酒,这真的是第一次!”
南宫影眉头一皱继而舒展想是想到了什么。只柔声道,“酒量当真好啊!可会头疼?”
好?洛瑾不过是硬撑已而,但听着南宫影这样的话只觉尽是责怪之意。洛瑾想要跪下请罪却不曾想脚下软绵绵的丝毫不受控制。
南宫影一把扶起探上他的脉搏瞬时明白了几分,几分气恼,却又觉得窝心。一把拉过洛瑾乘着月光看着他红润的小脸当真如婴儿一般乖巧,南宫影背起洛瑾,不知他是嘟囔了什么,只觉他抗拒了两下那毛茸茸的大头便沉在了肩头。
鸢儿早早便候在房间放好了热水却不曾想自家少爷竟是这样回来的。
南宫影弓着背一手勾着洛瑾的大腿,一手慌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别过头刚好能看见洛瑾的大头,他下巴搭在南宫影的肩上,大头倒在南宫影的脖颈处,睡颜颇是温和宛如羊脂玉般纯的像个刚未染世俗的婴儿,唯独,嘴角一丝晶莹正一滴一滴的落着。南宫影看看自己的肩头湿湿的一片心里萌生了一股怜爱小动物般的情节。
鸢儿帮着扶下洛瑾只见南宫影迅速点了他的睡穴,轻声道,“你去休息吧!明天早些来伺候!”
“是!教主!”
南宫影看了片刻又望了望一旁的浴桶,一件件褪了洛瑾的衣衫。他错失的太多,错过了他的第一声啼哭,错过了他的第一次行走,也错过了他的第一声爹爹……
如墨的长发如他的人一般温顺柔和,南宫影一缕一缕洗的认真,细看看居然还有一个和自己如出一辙的发旋,南宫影说不清那样的心情,似乎他的东西在另一个生命中埋下了种子会生根发芽,还能承欢膝下,生命便似有了延续,那一种难以言状的幸福感,也是一种神奇而又神秘的延续感。
洛瑾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在南宫影精心的调养下已褪去了那些焦黑的颜色,只那些淡痕却是终生难除了,也一并提醒着南宫影那些过往……
打理好洛瑾,又换上新的小衣裹好被子,南宫影蹑手蹑脚的坐在榻前,静静的看了许久。这孩子的身体几乎没什么好地方了,常年饮食不健康不规律,严重的脾胃不合和胃病,这半月南宫影吓着、哄着变着法的做些吃食,洛瑾依旧没胖几分,清瘦的面庞苍白的脸色,南宫影又想起那夜,洛瑾依偎在他的怀里忍着蛊虫撕咬的剧痛,这样的苦即使用尽心力也不想让他再经历一次。
南宫影一夜未眠,终于制成了减缓逆冲的药,但洛瑾的身子在经历了十日醉、玄妖蛊、换血之后已经异于常人,南宫影心中亦是没底。这药本就只能维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