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高手并不比冥殿少,可是他就想看看他到底会不会动十日醉。
听夜鹰回报这小子居然砸了药瓶也被不肯吃,贪生怕死的畜生,他便偏要看他有多能忍。
南宫影不急不慌的倒了杯茶水,喝罢磕了磕空杯,洛瑾不禁跟着一颤。
几个黑影瞬间将他架上了刑架,夜鹰挥着长鞭正准备动手。
“夜鹰!”
“属下在!”夜鹰单膝跪地听候着南宫影的命令。
未得教主御令夜鹰不解的抬头看看,只见南宫影颇是期待的看着墙上的锁脊鞭,那是用千年寒铁打造的极细的锁链,每一环都布满了倒勾的铁刺,若不是尽头处的木柄几乎想不到这是执行鞭刑的刑具。
夜鹰也不禁微微变了脸色,颤声道,“教主……”
洛瑾暗暗庆幸还好服了十日醉,不然……
“去吧!”南宫影淡淡道。
“教主……”夜鹰转而跪伏在地无声的为洛瑾求情,动了锁脊鞭伤筋动骨还是后话,寒气入体怕是常人难以忍受,何况洛瑾还中了寒冰掌。
“等我亲自动手吗?”南宫影的声音忽而冰冷的令人窒息。
洛瑾静静的听着心里早已麻木,一个任务,再有一个任务瑾儿就去能去陪娘亲了,想着竟是笑了出来。
跳动的火苗让这笑容多了几分讥讽,不巧的被南宫影尽收眼底。
“去啊!”南宫影大声命令道。
夜鹰紧了紧手中的锁脊鞭站在邢架前,看着一脸恬淡还在走神的洛瑾,狠狠的挥了一鞭。
“嗯……”一时间地牢里只剩下鞭子划破皮肤的声音,铁钩带掉皮肉血肉横溅的声音,和从没听过的洛瑾的哀嚎声和呻|吟声。
“禀教主,他昏过去了!”夜鹰脸上恭谨心中却说不出的苦涩,这些年他看的太多,多的心里早已怜他,又怎能屡屡下这死手。
“泼醒继续!”南宫影漆黑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
“教,教主……没下手的地方了!”饶是这些年看惯了面前男人的冷酷,但仍是有些不可置信,尤其这样一个十四岁的孩子。
“哦?”南宫影起身凑近了几步,看看长衫下的一片血迹和紧锁着眉头的洛瑾,长袖一甩,指了指一旁的刑凳。
“教主!”夜鹰还欲再说凌厉的一掌已经落在了他是胸口,饶是南宫影只用了三成功力,夜鹰的嘴角还是渗出了丝丝血迹。
“懂了吗?”南宫影回到上座竟是铺开了棋盘。
“属下遵命……”夜鹰抚着胸口,下令手下将人绑到刑凳上。
夜鹰提了凉水只从洛瑾的背上淋下,洛瑾呛咳了几声又没了声响。
“不会用盐水吗?”南宫影专心致志的看着棋盘,似是不打算轻易结束今晚的刑罚。
如愿的听着洛瑾的呻|吟声和接连不断的刑棍入肉的声音南宫影的棋却陷入了僵局。
“教主……”
“罢了,送他回去吧!”说着扫落了一地的棋子,拂袖而去……
洛瑾醒来的时候房间已空无一人,十日醉的药效大部分用以修复了寒冰掌的内伤,剩余的部分药效总算能稍稍缓解外伤。
看看地上的碎瓷片,洛瑾猛然想起那最后一颗十日醉,撑着身子慢慢挪下床榻,无奈脚上没半分力气一个不稳就摔在了地上,洛瑾只好手脚并用的在地上摸索,手被瓷片碴出了血也浑然不觉,洛瑾拖着沉重的身子在屋里爬了一遍却是一无所获,身下拖出长长血痕让这原本宁静恬淡的听雨轩染了几分血腥的味道。
洛瑾无力的趴在冰冷的地上,眼泪顺着脸颊静静的淌下,“娘亲,若是没了十日醉瑾儿要怎么办?瑾儿怕疼,瑾儿想您了……”
“瑾儿无论以后遇到什么要坚强……”
娘亲的声音?
“娘亲!”洛瑾的眸色终于有了一丝澄澈,寻着迷蒙中的声音望去,洛瑾见到了床榻下那个角落里的十日醉……
他孩子气又哭又笑。
“谢谢娘亲帮我……”
冥殿
“属下参见冥主。”洛瑾单膝跪地,面色恭谨。
被唤冥主的男人悠闲的拨弄着指甲,玄衣下鬼魅般的面庞似昭示他不同常人的诡异性格,唯有腰间的冥主玉佩是他身份的象征。
“失败了?”鬼魅般的声线回荡在冥殿的暗室里。
洛瑾本就伤重此刻竟是压抑不住的呛咳起来。
“属下,属下失礼……任务失败请冥主赐罚……”
听着洛瑾虚弱的声音冥主微微皱了眉头,“杯狼荆棘赏七日。”
杯狼荆棘是冥殿里少数不见血的刑罚,但即使天字杀手宁愿折成数百鞭子也不愿上刑一天。这杯狼荆棘刑于小腿,无数的狼刺细小尖锐刺入每个毛孔伴随身体的每次律动都剧痛难忍,令人闻风失色的是这狼刺能与人体融于一体,五日与血肉相连,十日便开始侵蚀血肉。若以冥主所言,待七日取出时受刑者必将受到分筋错骨之苦……
黑衣下瘦削的洛瑾双腿微微的颤抖着,但已经失血过多,若还想再帮爹爹这是唯一的方法了,更何况还有最后一颗十日醉,这残破的身子以被寒气侵蚀尤是医好了内伤寒气入体只怕也时日无多,好在已经打算好了再帮爹爹最后一个忙便寻娘亲去了,眼下便悉听尊便了吧!
“谢冥主,属下恭领责罚。”
洛瑾起身行至刑台,看看眼前的各色刑具心下苦涩,加上杯狼荆棘几乎都试便了。
不过是平平无奇的麻布,洛瑾动作利落的绑在了小腿上,顷刻间汗水便顺了发丝滴落下来,洛瑾第一次心中愤懑,为什么只有自己永远要领受双份的刑罚……
“啪”凌厉的一鞭没夹杂内力却贯穿了锁脊鞭的所有伤口。
洛瑾惊诧的抬起眼眸,复跪伏在地,“属下知错。”
“哦?”冥主收了鞭子玩味的拨弄着鞭梢。“知错?”
“……属下,属下……”洛瑾一时无言以对。
“怎样?”冥主半蹲了身子直勾勾的盯着跪伏的孩子,眸中一丝嘲弄。
“属下不知!”洛瑾低伏了身子,小腿的不适感逐渐强烈起来,似乎几万只蚂蚁在啃食着,每根狼刺都搜索的毛孔狠狠的刺入,无情的搅动。
冥主起身垂着鞭子许久又开口道,“想到没?”
汗水浸了满身,洛瑾虚弱的连开口都是奢求,“属下,属下不知……”
“啪”又一鞭落在了洛瑾的脸上。
“你有怨气,是怨我还是教主?”温和的语调几乎像在安慰最爱的宠儿。
“属下不敢!”
“也罢,敢不敢你都得受着,教主准你休息三天,谢恩之后就滚回听雨轩吧!”话音未落人已无踪。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洛瑾这样想着一步步捱到了大殿外。
☆、嘈嘈切切错杂弹
“禀教主,寒水宫的暗阁虽然未能一举全灭,但根基已散,要想重布内线召集杀手短时定不能完成,不如我们趁此机会……”
南宫影落下一子,开口竟是无关痛痒的话,“事情交给你,你动了多少人手都没能动得暗阁半分,竟然输给个孩子,我养你做什么?”
夜鹰心下一颤忙跪在南宫影脚下,诚惶诚恐道,“属下无能。”
“坐下,你执白子,赢了便作罢!”言语间视线从未偏离棋盘半分。
“属下不敢逾越。”
“……”南宫影执着棋子轻轻击着棋盘。
深知教主这个动作的含义,夜鹰忙起身入座道,“属下遵命……”
洛瑾敛了周身气息在窗外静静的观望,听娘亲说爹爹的棋艺很好,曾经洛晴为了这父子做了许多事,包括教洛瑾下棋,洛瑾悟性极佳,洛晴夸他定是随了他爹爹的聪颖智慧。洛瑾透过窗缝看着,心中感叹:若是有机会和爹爹切磋该有多好!
转眼胜负已分……
“教主棋艺高超,属下望尘莫及。”
南宫影依旧不睬他,盯着棋局看了好久才悠悠开口道,“当年寒水宫想独步一方武林,把我忘幽教视为眼中钉……”
那一战南宫影没了妻子,没了儿子,甚至没了影渡只留下了忘幽教,今日寒水宫依旧招摇过市,频频传播谣言终是触怒南宫影,或许他早无了争霸天下的野心,但多年积于心底的郁滞之气却倾泻而出。
既然你狠心的离开负我在先,我便要你的骨血偿还这一切。
于是南宫影将这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交给了洛瑾,却不曾想他当真动摇了暗阁的根基,若是毁了暗阁、没了暗阁的高手相护,寒水宫便形如虚置。
“教主,寒水宫早已声名狼藉,若此我们替武林除了这心腹大患,我忘幽教在武林中的地位便可更上一层楼啊!”
“我……”南宫影心下犹豫,十几年来他安守总教,饶是南方分坛屡屡谏言想统摄江湖都被南宫影驳回,他早已不是雄心壮志、意气风发的少年,甚至连眼前的夜鹰——从小伴他长大情如手足的兄弟,如今也划上了尊卑的记号。
“谁?”
洛瑾寒气逼入了肺腑,强压下呛咳却暴露了气息。
“属下愿意为教主效劳,完成未完成的任务请教主准许。”洛瑾跪在殿外,这一等便是两个时辰,上次的瓷片早已刺入了髌骨,加上双腿上的杯狼荆棘,洛瑾熬的难耐。
只有洛晴知道洛瑾是个怕痛的孩子,而且洛瑾最讨厌苦涩的药汁每每服了都呕吐不止,故而洛瑾的童年都是再洛晴无微不至的呵护下成长起来的。
每次熬刑的时候洛瑾都在想,若是娘亲在就好了,至少不会痛了……好在很快的娘亲就来接自己了。
“娘亲,若是帮爹爹统领武林那是不是很有意义,不过瑾儿看不到那一天了,但瑾儿不难过,因为这第一步是瑾儿帮爹爹的……”
洛瑾回到听雨轩收拾着行李,说是收拾行李不过是一把佩剑而已。洛瑾平静的眼眸看着房间的每个角落,似乎能看到爹爹和娘亲在这里留下的每个足迹,能看到他们十分恩爱的过往。
这一去也不知是否还有机会再回来,念及此处洛瑾有些感伤坐在书案前提了笔。
洛瑾的书画是洛晴亲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