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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仇人来帮我吗!”洛瑾愠怒彷如正要发威的豹子,萧让忽而发现这平日里温顺的小兽竟也难控制了。
佯装三分无奈,七分恼怒,萧让一手灌注内力顺势抓起南宫影的右臂一拖一拽便是分筋挫骨的痛楚。
见南宫影硬是不吭一声可扭曲的神色还从未在这个男人脸上见过。
“这样可够?”
洛瑾定在原地听萧让这般问,眼里飘上一丝不屑。
萧让背对洛瑾面向南宫影,嘴角的笑意再忍不住,扬手再一拖一拽南宫影便倒在了地上。
“你欠洛瑾的非这一臂一腿能还清的,最好把该交的都交出来,否则……”
这是南宫影第一次仰视洛瑾离去的背影,他忽就想起那日他衣衫褴褛便飘落山崖,曾熟悉的身影渐渐变小,最后画作白白的光点,一去就隔绝了阴阳。
“瑾儿……”他沉重的喘息声淹没了残破的言语,是否是他该还债的时候,冰冷的铁门开合之间便又只剩了他。
一手紧紧捂住心口,指间透出的血让他越发清醒,曾经他给过他这样的冰冷和无助,更多的是源自他这个父亲的伤害,南宫影心口越发的痛,撕心裂肺的感觉比当初洛瑾离去时更加清晰。
右臂和左腿已经脱臼,啷啷的挂在身体上有些滑稽,南宫影额角的汗从未断过,想是萧让怕他死了竟还留了瓶伤药。
南宫影通医理嗅嗅便知是无风散,这药很霸道,虽能消肿防止发炎却蛰伤口。南宫影咬咬牙,心口处一波波的刺痛令他阵阵眩晕,可不知怎的却有些想要发笑,那呆愣的而今终于长大了……
洛瑾擦拭着影晴眼里只剩孩子气的愤恼,背对着萧让还有几分赌气的意思。
“我……你想啊,若是他死了,那原本属于你的东西就收不回来了……”萧让好言好语的哄着忽而觉得自己幼稚,竟也有这么一天,要和洛瑾有商有量。
“嗯。”洛瑾只是点头却不多说什么,萧让见此也只好识趣的去忙自己的事。
“公子,我煮了些粥,这粥火候刚好,您尝尝!”
洛瑾放下影晴,眼底的睿智更胜从前。“火候刚好?早上不还说柴火不够?”
“新进的柴,这会儿万事俱备了,您尝尝便知!”
当晚,万籁俱寂,沉寂许久的心也随着江湖事而再次荡起涟漪。而今这一身更不复清白,是否一切还有结束的一天,能还够所有的孽,再不挂心、再不劳心。
“公子怎么出了这么多的虚汗,可是身体不适?”轻柔的女声触着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好似已相熟多年。
洛瑾回头看看却是完全陌生的容颜,不施粉黛,平平无奇。“我没事,谢谢。”
“这宵夜您趁热用吧,奴婢看公子总是揉着膝盖,这药是我家传的,不妨试试……”轻轻置于盘中,动作总似滞缓着一分柔情,虽总是捕捉不到她的眼光,洛瑾却总是觉得熟悉。
“谢谢。”洛瑾执起汤匙顿顿又放下,“我们可?”
“公子慢用,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奴婢告退。”见她匆匆离去的背影,洛瑾心口一痛,为何……
作者有话要说:反虐的大家还满意否?
☆、杜鹃无语正黄昏
夜已深,洛瑾躺在榻上却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燃起的火烛有些熟悉,一晃一晃的便摇曳进心底。洛瑾捂着心口脸色有些苍白,不由得抹黑朝着地牢走去。
阴暗的地牢,南宫影已不知昏睡了多久,似乎本能的对洛瑾的敏感,听他轻盈的脚步便缓缓转醒了。
心口的伤已止了血,只是连呼吸都痛楚难当。瘫坐在地上,一条腿有些无力,南宫影还从未这般狼狈过,他努力的撑起的身子,颇是讨好的朝洛瑾笑笑,一股酸涩让洛瑾有一瞬的失控。
“瑾儿……”南宫影只是喃喃的唤着,也生怕一不小心便吓走了他。
“唔……嗯!”洛瑾眼神有些闪烁,倒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手上没了影晴,连人也似乎小了几岁没了那些凌厉的模样。
一室静默,南宫影张张口却不知从何说起,心急如焚的三个月、心如死灰的三个月,第一次开口却是生疏的很,“这么晚,怎么还不睡?”
“萧让说留你一命是还有用处,你最好配合一些,那样……那样还能给你个痛快!”
听他这般南宫影倒是笑了,一句话说的小心翼翼、有气无力,还有几分故作正经,远看尽是小孩子气,也不知是事实如此还是在他眼中他永远像个孩子。
“好!”瑾儿说的,爹爹都应。
洛瑾有些看不懂他的神情,只怔怔的冲着他的伤口发呆。
“不疼!真的!咳咳……”南宫影从未这般尴尬过,却也从未这般满足过。
“嗯。”忽而一股气息靠近,洛瑾心下一沉,尽是防备。“今日若不是萧兄拦我,你已是我剑下亡魂,最好助我们尽快统一武林,否则……”
南宫影挑挑眉,暗夜里他的神色也霎时严肃谨慎起来。“我……咳咳……咳咳……”
带南宫影回神洛瑾已然消失在了地牢,好似从未来过的一般,一时竟不知是梦是醒。
南宫影看看一旁的无风散,解了衣襟敷了上去。额角的汗啪嗒啪嗒的滴落,左手指尖狠狠的刺入掌心几乎能刺出血来。忽而南宫影后悔当日的不冷静,若不是抱着酒坛在崖边喝的烂醉,也不会迷迷糊糊沦落到这里,而今他竟也成了别人的负累。
“看来药效不错,南宫教主恢复的不错吗?”萧让嘴角一丝鬼魅的笑,“我还在想或许洛瑾会来,却真是没想到他是来说这番话的!你还是快听从你宝贝儿子的将晶水魄的下落告诉我!”
“你让瑾儿做什么?”南宫影似乎没听到萧让的问题只自顾自的想着洛瑾还在他手里。
“过两天我就带他回忘幽你意下如何?去见见萧让和乔笙,你说他连你都杀,那他们会是什么下场?”萧让恣意道。
南宫影气急引得一阵呛咳,他一步步将洛瑾逼上绝路,而今再次将他推入苦海。“咳……你就没想过自己的下场吗?”
“哈哈哈,我认识的南宫教主不可一世,什么时候也会打这种感情牌了?我的下场就是统一武林看你们父子相残!”这晚萧让的笑声在地牢里回荡了许久,久的南宫影近乎发狂,他从就不是好脾气的人,而今想着洛瑾正一步步的走向陷阱,心中的担忧也渐渐转成了恐惧。或许也是那日见到洛瑾离去,他才真正明白失去的痛,他才开始明白,洛瑾只是个孩子,一个承受力有限的孩子,他会绝望,会离他而去……
洛瑾房中。
“公子,可准备好了?”小厮眼里闪着期盼的光,这一天等了白日终于到来。
洛瑾不置可否只道,“你很紧张?”
“公子不也是?”小厮递上碗热腾腾的小米粥,即便是紧张依然难掩的兴奋。
洛瑾只是笑笑。
紧张定是有的,可瑾儿还有些酸涩,过了今日是否也该是离开的时候?
“他武功已经深不可测,虽然而今我武功与他同路却也是喜忧参半,你告诉大家万不可与他硬碰硬,与他的恩怨我要亲手解决。”鸢儿和夜鹰的命,纵使是死,瑾儿也要向他讨!
“公子,南宫教主会担忧的……”
三月前昆吾掌门去世,临终前将昆吾一派托付给洛瑾,洛瑾本在绝望之中却不曾想竟会在此处遇到孔瑞,难得武林尽归萧让,可昆吾一派念及掌门之仇毅然投入忘幽,开始还有所犹疑那时南宫影终日到崖边喝酒,好在孔瑞结识了乔笙,二人一拍即合开始了长达三月的部署和算计,天无绝人之路,居然再此关口遇到了洛瑾。
这几日孔瑞凭借易容之术,借口伺候洛瑾传递情报,他只觉这少年比当日更沉稳睿智,甚至有了统筹一切的王者风范,可他眸中化不去的忧伤也看的分明。
“顾不上这些了,对不起的人我终是都辜负了。”洛瑾有些感伤继而道,“我现在只希望这一仗不要有无谓的牺牲。”
“不会的。当日萧让使出各色手段,大家绝非真心归顺,这几日你来萧让警惕及松懈,想是得意而忘形,我的眼线安插了不好,他们会散布消息鼓动人心。”孔瑞如实道。
洛瑾点点头,但今日的自己功夫足够战胜萧让吗?更何况自己还……
“自古得人心者得天下,只希望倒时大家能全身而退!”
三日后。
木欣欣以向荣,泉涓涓而始流。本是春季万物复苏,今日却染着一抹谨严。
萧让显然是把今日的忘幽之争当做了他问鼎武林盟主的一场盛宴,各大门派齐集都是这场好戏的看客,除了他自己的王者之位,他还乐于告诉所有人,而今的洛瑾再不是当初少年英豪会上的魁首只是他的傀儡。
“瑾儿?!”乔笙和冥主再见洛瑾几乎掩盖不住心中翻腾的喜悦,他们等了三月的人,那个曾经终日在眼前的满是呆愣的孩子终于又归复到他们的视线里。
洛瑾置若罔闻,一时间到真像是不曾相识的陌生人。
“萧让你把洛瑾怎么了?!”乔笙心中一团怒火,萧让之丧心病狂已令人发指。
“你们害了洛瑾还不够,而今还想在这里妖言惑众吗?今日我率众门派就是要讨伐一番,取缔你忘幽一派!”萧让反客为主,师出无名却理直气壮。
“哦?我倒要听听你想把忘幽怎样?!”冥主阴柔的声线已然久违,倒是望着洛瑾的目光有些难得的灼热。
洛瑾眉间多了几丝算计隐隐的还有一丝旁看好戏的玩味,颇是无辜的问着萧让,“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是你仇人的帮凶如今来蛊惑你的!”萧让道。
洛瑾点点头不置可否。只默默的重复着这“蛊惑”二字。
“你们最好交出晶水魄,将忘幽让出,或许尚可念在你们也是百年基业留个门面让你们打打杂。”萧让嚣张道。
冥主似是无暇刮须,阴柔的面孔更似鬼刹。“若不呢?”
“各门各派皆是在此,你若冥顽不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