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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兮一震,终是捋捋他额前的碎发道,“不怕。”
“你想助他通融那清烛胆?你莫忘了你也才恢复了功力而已。”提到次,筱依也免不了愤愤,想来是怕她再出去妨碍,萧让短暂的化去了她一部分功力,她不懂青梅竹马的爱人怎就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我可以的,筱依姐只有你能帮我了……”
筱兮恳切的目光让筱依无法拒绝,她们虽不是亲姐妹却感情甚笃,这些年相依为命早就彼此通晓心意,她懂得榻上这个男子对于她意味着什么,纵使心中明了即使救了他又是一段波折的开始,但却又有何理由不救。
“事不宜迟,起码要三个时辰,我去安排一下你守着他。”筱依终是松口道。
“谢谢你。”
那是筱依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那样满足而又愧疚的笑,好似她终于有机会去弥补什么,去为他做些什么。
一切都已就绪,这清烛胆只有历代族女才能享用,这秘密知晓的人并不多毕竟不能让同族的人再为这圣品厮杀抢夺。这清烛胆极为神奇可起死回生,但需以高深内力调化,稍有不慎便会一命呜呼,精血暴走而亡。
筱兮指尖有些发凉,她从未这样紧张过,却也从未如这般抱着必胜的心态。
“别紧张,我会帮你的……”
“不要,你身子不好若消耗了内力也很是危险,我一定可以的!”筱兮斩钉截铁道。
筱依只会心的点点头,眼里满是疼惜。
清烛胆好像夜明珠一般呈淡淡的绿色,洛瑾已然不会吞咽,费了不少力气终是不肯咽下。筱兮望望他宁静的睡颜终是轻轻的吻了上去,淡淡的好似她们初识的那样,耳边尚且有他们一同联奏的乐曲,曲意悠扬、旋律曼妙,她紧握着他的手缓缓的助他吞咽。
喉结微一动,她的泪也滑上了扬起的嘴角。慢慢的扶起他好似不愿惊扰他半分清梦。盘膝而坐,她抬起的手掌已蕴含了丰盈的内力。
筱兮微一笑缓缓合起双目,脑海中他的样子却越发的清晰。她也不知,自小与这青山绿水相容怎会倾心如此呆愣的他,或许是他眼眸中的澄澈带着她动容了这个世界,总之,当她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弥足深陷甚至她至今都不知在洛瑾心里她是怎样的。是否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这令他如此痛苦的女子……
无论怎样,我爱你都将成为秘密至少不会加重你的负累。如果我还能为你做一件事,那此次一定要助你离开噩梦;如若还有最后一件事,就是不再在你的生命中开启下一个噩梦……
三个时辰分外漫长,内力的大量消耗是习武之人适应不了的煎熬,可她的平静却透着淡淡的幸福。其实这何尝不是赌注,洛瑾内力全失,他是否受得了这样的冲击,他自己奇特的体质、清烛胆尚不清晰的作用,可此刻她只能祈祷着奇迹眷顾她一次。
女子属阴,想来与这清烛胆的药性有些相冲,紧要关头筱兮嘴角已是漫出了丝丝血迹。
“不行!会被反噬的!快收功!”筱依探着洛瑾的心脉,清烛胆最后一重药劲也最霸道竟抵御起外来的力量,尤其是这般阴柔的内力。
“不……”艰难的挤出一字,筱兮缓缓的睁开眼睛,隐约的似乎能看到洛瑾呆愣的脸,傻傻的分外好笑。
筱依心下一急一把甩开筱兮的手,惊诧间筱依已经坐在洛瑾身后接续着筱兮的位置输送进最后一波充盈的内力。
“不……不可以……咳咳……你……”筱兮只剩茫然的泪,只有她知道这样一来,她的身子只怕……
筱依稳稳的收功扶下洛瑾,只释然道,“我替他还债有什么不对……咳咳……”
喷涌而出的鲜血四溅而出,筱兮无措的抓着她的手全然不知要说什么。
筱依笑着安慰道,“真的没事,我有分寸,你看,我也备了自己的药……”
随着她目光筱兮忙取了药让她服下。筱依只摆摆手道,“你给他处理伤口吧!伤药省着些,这几日你也需要休息,他这伤不是一日就养的好的,即便现下稳定了也不足以代表什么……”
“我知道,谢谢……”除了这二字,我还能说些什么。
看着她单薄的背影,筱兮不懂究竟是什么让他们变成了这般模样,或许错本在她如果不曾出去又怎会交互出这些她们不愿承担的后果。
“看你伤的,这么严重,呆木头,我真希望这一觉醒来你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然后安心的回到那个村落,平平淡淡一辈子……”
“你说若我们初识时就不是我们,是不是一切都简单多了……”
“有一个人,纵使我不提却也会扎根在我心里一辈子,那根刺,你狠,我悔……所以,真的不会再见了是吗?”
“没关系,只要你还能好好的,我想我也总有一天能走出去……”
“你多睡一会儿,让我再多看几眼……”
筱兮一遍遍的拭去嘴角的血迹,小心的为洛瑾清洗着伤口,每一道都划在她的心上,也像划出的天堑一道道叠加着、印刻着,不断加深那道坎儿……
作者有话要说:忙疯的节奏一直持续周更神马的实在木办法大家多多见谅哦~~呜呜~~
☆、玉瘦檀轻无限恨
洛瑾是在第五天才恢复了些许的意识,迷蒙中的人儿不知沉浸在怎样梦里,只有清洗伤口时才零星的发出游丝般的声响,而这也分分秒秒的折磨着筱兮的每寸神经。
洛瑾下身的伤口是筱临帮着处理的却在他突然加剧的呼痛声中催促着筱兮接手,就这样榻上的人儿套着一层尚不过膝的亵裤安静的躺在被子里,筱兮也就那样自然的开始帮他处理着满身的刑伤。
温水淌过之处无不带走沟壑中的斑斑血迹,各色的刑伤令人触目惊心受在洛瑾身上也跟着千百倍的伤在筱兮身上。
持续的高烧吓坏了筱兮,偏生没有什么有效的药物减缓他的痛处,那几夜筱兮只能瞒着众人在深夜解下衣衫为他降温。本是健壮的少年如今却如同枯骨,她拥着他好似抓紧此生最后一丝温存,她想他早些好起来,深处却隐隐怕着,那是否也意味着有什么神秘的爪,迫切的要粉碎她的梦……
“对不起……”
洛瑾的梦只有一片黑暗,只隐约的知晓前方但凡错了半步便万劫不复,可身后偏又有什么在催促追赶,一步一惊心,却步步无回转,梦里只有个轻柔的声音在耳边似是啜泣,口中呢喃的已是他辨不懂涵义的陌生语句。
她想象了千百次他醒来那刻会是怎样的情景,是否就如同在这深渊里仰望着终于倾斜下的一缕阳光,却不曾想竟是那般尴尬的一刻。
这几日洛瑾不知吞咽,都是筱兮一口口的引渡下去,开始还有些许的难为情,而后却生得了几分从容,或许是女人天生带有一种母性,再或许情到深处这些都已无关紧要。就像怀抱着梦努力的吻醒她的恋人那般,极尽温柔,也极尽感伤。
“唔……”好似什么堵在眼前,这本能的抗拒尚且带着沙哑干涩,伴随而来的还有他扇贝般的睫毛在微微颤动。
筱兮一瞬凌乱,对上他尚且迷蒙的双眸几乎一瞬间便落下泪来。慌忙的落下面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四肢百骸无力而酸痛,身上好似千百个洞将他穿的透彻,双膝似乎有些麻木,本能的动触便又是眼前一黑。
“你醒了?”
这轻柔的女声隐隐夹杂了一些病态,洛瑾用尽力气抬抬眼眸却不甚清晰,只恍惚的看到两个女子的身影透着脱尘的淡雅,带着似曾相识的悲戚。
“这里是……”嘶哑的声音有些骇人,好像那副枯骨迸发出的荒凉。
“你该是从崖上掉进这里的,我们这里条件不好,好在你清醒过来……”
她声音轻飘飘的,洛瑾也跟着努力的回忆,好似脑海中有千百根刺只要想起便生不如死。
跟在后面的女子挂着面纱,可一双水汪汪的眼眸却透露了心事,推搡着筱依似是让她劝上几句。
“不要想了,先养好身子,你只是太虚弱才会如此慢慢就会好起来的。”筱依倒杯温水交到筱兮手中又道,“舍妹懂些医术这几日都是她照料你的,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她说,她虽口不能言却听的明白。”
洛瑾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随即有些呆滞的目光寻上不远处的女子。心头有些难以发现的悸动,好似前一刻才抓着什么跌进这里,而那种向往与此刻的感觉竟有些微妙的牵连。伤痛让洛瑾的身子极为虚弱,思索不多一会儿便又要沉沉的睡去。
筱兮就这样鬼使神差的坐到他身旁,每一步都隔绝千载,每一步都有千斤重。
清凉的瓷器抵在唇边身子也不知怎么的侧起了半边,身下好似是她纤细的手臂却温暖而有力。
“你……”洛瑾无意识呢喃着什么丝毫不知道眼前的手已经微颤。
她第一次如此想要隐藏自己却又放心不下,她第一次想要逃离却羁绊万千。她只能怔怔的看着他的眸企盼他的相认却又恐惧着暴风骤雨。
“咳咳……咳……谢谢……”这几句话好似抽空了他所有的心力,即使脑海中一片混乱,可他身体里依旧是那样筋疲力尽、千疮百孔的心。
终,在她怀里睡的像个孩子,她怔怔的看心中久久平复不下……
“这样也不是办法,留他在尹筱只怕……”筱依的担忧总有道理,毕竟等洛瑾意识清晰总会想起这一切的根源,若不是尹筱便不会有这刻骨铭心的欺骗,若不是这里也不会让他们父子走到今日。
筱兮面有愧色却终是轻揽着已睡去的人儿道,“只要他认不出我,他不会迁怒这里无辜的族人,他总还会是我认识的洛瑾……”
“你太有信心了筱兮,身为族女,你有你的责任那是你一生抗拒不了的使命!”筱依忧心。
微点点头她不再多言,不知是被说中的心事还是暗暗的坚定着信仰……
洛瑾,为什么如今我又自私的希望你能这样安静的睡,在我的怀里像个任性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