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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知道玉梨见龚亦奇动手动脚心中有气,想要玩扎小人的把戏了。她忍着笑“哎哟”了一声,朝玉梨嗔怨的说道:“谁叫你多嘴!”
旁边水晶与翡翠早就心疼得眼泪水直打转,走上前来朝明媚行礼道:“我们家公子无意冒犯,还请柳二小姐不要介意,给我们家公子解穴罢。”
明媚沉着脸让玉梨打开药箱,从针灸包里选了根长长的金针:“你去给他解穴。”玉梨应了一声,看了看龚亦奇,按了按他的肩膀,把金针扎住了肩井穴,略微转动金针片刻,猛的用力深入几分,扎得龚亦奇痛不可支,皱着眉头,呲牙咧嘴,玉梨满意的一笑,然后突然收针。
金针离开肩膀,龚亦奇试着动了动,发现一切如常,手臂不再有酸麻的感觉。望着明媚站在那里,一脸不可冒犯的神色,他自然不敢再孟浪,很是客气的把明媚送出了园子:“谢谢玉梨姑娘巧施金针!柳二小姐,龚某以后不会再唐突,可龚某却希望你知道我的一片真心,我会让我母亲写信给柳夫人,请她答应我们龚府的提亲!”
明媚淡淡一笑,她的亲事可没有拿捏在柳四夫人手中,柳元久已经说了自己会替他择夫婿,想来也不会将她嫁给这个痨病公子:“谢谢二公子青眼有加,古话说姻缘天定,若有缘,必定相守,若无缘,强求无益!你若是一定要试,那便试试,只是能不能成,可不是你想怎么便会怎么样的。”
微风轻轻吹起明媚群裳的下摆,就如孔雀的尾翎扬起一般,那轻纱在初升的日影照耀下,五光十色般闪着人的眼睛。明媚亭亭玉立在那院子门口,就如一株芙蓉花,既娇艳欲滴又端庄大气。
龚亦奇一只手撑着大门,眷恋的眺望着明媚远去的背影,口里吟诵着:“野有蔓草,零露潯狻S忻酪蝗耍逖锿褓狻e忮讼嘤觯饰以纲狻R坝新荩懵稙彏彙S忻酪蝗耍袢缜逖铩e忮讼嘤觯胱淤申啊!
身边水晶翡翠吃吃一笑:“公子,你又念诗了,奴婢们可听不懂呢!”
龚亦奇摸了一把水晶白腻丰满的胸部,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你们不需要听得懂,你们只要会做,能讨爷的欢心就行了!”
“哎呀,公子,可羞死奴婢了!”水晶口里虽然嚷着说害羞,身子却往龚亦奇身上扭了去,都快贴在了他的身上,害得龚亦奇心上似乎烧了一把火,呼的把身子给点热了。
“你这个风骚丫头!还惦记着刚刚没完的事情?”龚亦奇用手勾住水晶的下巴:“还不快扶着爷进内室去?”
身边的翡翠眼睛都妒红了,低头站在那里,心里暗暗把水晶诅咒了千百次,还不是仗着那张脸蛋漂亮,体格风骚,每日里与琉璃一道,将那内室的门把持得不透一丝风,自己想沾点腥都插不进脚。
“翡翠,去叫人备着热水,别傻站在那不动!”龚亦奇回头看到翡翠魂不守舍的样子,很是不满:“珍珠做这事都不用我开口的,怎么你就杵在这里犯傻?”
“是,公子,奴婢……奴婢马上就去!”翡翠弯了弯身子,面皮仿佛红得能滴出血来,飞快的跑到后院去了。
龚亦奇这才满意,和水晶调笑着,搂着她的腰一脚跨进了内室的门槛。就听着一阵浪言浪语:“公子,方才柳二小姐说要持斋三日……”
“爷先把你办了再持斋,谁叫你故意穿成这样来勾引爷,瞧你这地方露成这样,现儿又叫爷持斋,别想跟爷玩这把戏!”就听床板一阵阵的响了起来,渐渐的里边开始有着娇喘吁吁和粗重的呼吸声。
明媚带着玉梨慢悠悠的走在回万花园的路上,心里在考虑着究竟是谁要在她的茶水里下药。那气味隐约是牵牛子,她可不敢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去尝那茶水的味道,因为牵牛子和巴豆有同等功效,泻水通便,多服还有腹痛呕吐反应。自己刚刚来龚府,又是谁和自己有仇,要整治自己呢?
那个翡翠该是没有动机的,她不是龚亦奇受宠的通房,倒是水晶可能还排得上号,或许她以为自己会来分去龚亦奇的情意,所以想叫自己在龚亦奇面前出丑。只是这茶是水晶亲手沏上来的,难道她就胆大妄为到这种地步?明媚摇了摇头,不会是她,她只是一个奴婢,再怎么得宠,也不会蠢到向龚夫人请来的贵客下手。
——或者,是那个没有露面的琉璃?明媚回想着她的面容,生得十分美貌,一副清高模样,朝她笑的时候都带着几分勉强。
夫鹓鶵,发于南海而飞于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鸱得腐鼠,鹓鶵过之,仰而视之曰:“吓!”——明媚想起了这则庄子和惠子的故事,猫头鹰叼着一只腐鼠,看见志向高洁的鹓鶵飞过,根本不知鹓鶵非梧桐不栖非竹实不尝非甘泉不引,却害怕它来抢夺自己口中的腐肉,竟然发出怒喝声来威胁鹓鶵——这琉璃也太自以为是了,那龚亦奇在自己眼里不过也是一块腐肉而已,谁会和她去抢?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丫鬟,恐怕还与这主子脱不了干系,只有龚亦奇这样奇葩的主子,才养出了这样奇葩的奴婢,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来的勇气,竟然以为自己会愿意嫁他。撇开他身体不好这件事不说,就是他对待感情的态度也让明媚把他划入隔绝区,若是要嫁他,还不如做自梳女来得强,不用跟N个女子去抢一个男人,一辈子不用考虑各种宅斗手段!
刚刚走到万花园附近,就见铃铛倚着门在探头探脑,见了明媚过来赶紧跨了出来,向她行了个礼儿:“柳二小姐,劳烦你给我们家姑娘去瞧瞧,她有点不舒服。”
这傅晓如也真是有意思,难道自己成了龚府的私人保健医生不成?她让丫鬟来请自己,恐怕又是想来试探自己方才在龚亦奇院子里说了什么话,瞧她那股疑神疑鬼的劲头,保准就是想问这个。
“叫我的丫鬟去罢,我方才在园子里走累了,想歇歇气儿。”明媚没有搭理叮当,一步跨进了自己的内室:“玉梨,你跟着叮当过去瞧瞧,这个时候发病,不是中暑便是伤风,针灸和草药并用便是了。”
明媚将自己的医书整理了出来,这次并州她没有带什么,就带了几本医书,这是钱不烦最近给她搜罗过来的,上边有很多民间偏方,她正在研究这些偏方究竟有没有这般神奇,为何会有此功效。
看得正起劲的时候,外边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明媚笑了笑,玉梨这丫头回来了,听着这脚步声便知她心里很不痛快。
“姑娘,真真气死我了。”玉梨一进来将药箱搁在多宝格那边,搬了张椅子坐在明媚身边:“我瞧着那傅小姐真是吃饱了饭没事儿干,喜欢胡思乱想来折腾自己!”
方才玉梨给傅晓如去瞧病,傅晓如躺在床上只说头晕,可一听到铃铛叮当旁敲侧击的盘问玉梨在龚亦奇那边发生的事情时,她便来了精神,一双眼睛灼灼的盯着玉梨不放。
“她哪有什么旁的病,还不是那心病?整日里提防这个提防那个,不如想怎么将那龚二公子变成她碗里的菜比较合适!”玉梨摇着头直叹气:“我给她开了些解暑安神的药对她说,心病还须心药医,吃再多药不如放宽心,是她的就会是她的,不是她的想再多也得不到!姑娘,你不知道,我说完那句话,那傅小姐的脸就更白了,她那奶娘看我的眼神儿,就像要把我杀了才解恨一样呢。”
“玉梨,我知道你是想给我出气,可毕竟咱们是在龚府做客,也不好太张扬了些。”明媚瞧着玉梨那模样便觉得贴心,这般真性情的姑娘,在大陈皇朝实在少见,可以说得上是一块璞玉了。“咱们只管好好的住着,过些日子我便去向龚夫人辞行。”
“嗯。”玉梨坐了下来,凑过来看了看明媚手中的医书,忽然想起什么事情来:“姑娘,那位三公子送的玉佩该怎么办?什么时候去还给他?”
被玉梨一提醒,明媚也犯了愁,这三公子住在哪里?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玉佩送了回去?想着今日水榭里见着的那个少年公子,自己依稀能记得住的是他一张通红的脸孔,依旧没有半分印象。
“总会要见到他的,总不至于见不到罢?”明媚沉吟一声:“我将这玉佩放到荷包里随身带着,见到他的时候再还给他便是了。”
这机会不多时便来了。
在龚家住了十多日,龚亦奇的身子逐渐的转好,龚夫人看在眼里喜在心里,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明媚才好。直到她接了柳四夫人的信,这才得了个主意,赶紧派了管事妈妈将明媚喊道住院大堂里边来。
“柳二小姐,这些日子辛苦了你。”龚夫人瞧着明媚,脸上有着真心实意的笑容,自从龚亦瑞战死沙场以后,龚亦奇更成了她心尖尖上的宝贝。龚亦奇染了痨病,在大陈本是不治不症,无数大夫都摇头摆手说治不了,没想到这柳二小姐却能妙手回春,她是真心感激明媚的。
“夫人,医者父母心,治病救人乃是明媚应该做的事情,二公子这病现儿虽然有所缓解,可还需遵从医嘱,按时服药,该禁口的便要禁口,不能过于放肆。”明媚故意将那禁口两个字咬得很重,心里想的是龚亦奇不能过于沉溺于女色,而龚夫人却理解错了,连连点头道:“我会让厨房里头注意的。”
“柳二小姐,我们并州有个法相寺十分有名,明日我准备带着全家去法相寺进香,你也一道去罢。”龚夫人笑容满面的望向她:“法相寺的后山有不少名贵的草药,我想柳二小姐应该会感兴趣。”
明媚对于进香确实不怎么感兴趣,只是每日关在龚府里边便觉得腻味,也想出去透透风,而且她本也想给杜姨娘去求道平安符,此时听龚夫人说起法相寺后山有名贵草药,更是眼睛一亮:“那就要劳烦夫人了。”
龚夫人本来一直就打算着要去法相寺进香,瞧着龚亦奇这模样,她准备多多的捐些香油钱,也好让菩萨保佑自己的奇儿能平平安安,无灾无痛。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