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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婆心的说了好半日,他们不为所动,郭庆云扔了个火龙珠,他们马上便服了软。
催马上去走到郭庆云身边,明媚瞅了瞅那群脸上有畏惧之色的江湖人士,撇了撇嘴道:“各位都号称是江湖豪杰,我想应该要做的事情也不少,何必在这里苦苦纠结?那些人到底给了你们多少银子,让你们这般卖力。可你仔细想想,这件事情真的与所谓的国耻搭不上边,也值得你们用性命相博不成?”
那些人听了这话,慢慢的有了松动,队伍逐渐的不整齐了起来,郭庆云在衣袖里摸了摸:“看来还要投一个火龙珠试试看?”
瞬间,有人大声喊了一句:“谭老,江湖都说你遇着事情考虑周到,可我却觉得并不如此,这事儿本来是郎有情妾有意,怎么就扯到被迫和亲上边来了?谭老,对不住啦,我便先走了!”
明媚见着有人松口,心中大喜,这些人都是爱面子的,心中肯定忌恨着郭庆云的火龙珠,可又不好意思开口说要走,只要有一个人先说话,其余的人自然会跟着走掉。
果然,那人的身影才奔开,那群人里陆陆续续有人往后走了了,不多时,那一百多号人就只余下十来个人了。
暗灰衣裳的老者叹了一口气,望了望站在后边,穿着大红嫁衣的玉梨,大声喊道:“郡主,既然你心意已决,执意要嫁去鞑靼,老夫也不便阻拦,以后你若是在鞑靼受了委屈,那便赶紧回来,毕竟鞑靼与咱们大陈不同,也难以适应那里的生活,郡主身子金贵,恐怕是受不住。”
玉梨听得好一阵郁闷,曼青还没嫁过去呢,这老者就想着她过不下去要回大陈了。她气鼓鼓的回答:“多谢谭老好意,嘉和誓与夫君同进退,再苦再累也能支撑得住!”
“既然郡主有这般志气,那就当老夫多嘴了!”那暗灰衣裳的老者抱了抱拳:“乔世子,嘉和郡主,冒犯了!”他回头看了一眼那十多个人,叹了一口气:“咱们走罢。”见地上还坐着一个腿部被炸伤的:“抬他走。”
“表哥,柳十,怎么样?”郭庆云眉毛都飞了起来:“你们还不要我来呢,要不是我这火龙珠显了威力,还不知道那些人会如何欺凌你们!”
乔景铉笑着拍了拍手:“小九,你来得好,来得妙!只是……”他瞧了瞧旁边的那条山道,手指放到嘴唇边,打了个唿哨,就见那边有一彪人马冲了过来。
“好啊,表哥,你竟然还藏私!”郭庆云气得嘴巴鼓了起来,活脱脱就如一只青蛙:“害得我还为你担心!”
明媚笑着哦郭庆云拉了过来:“你担心得对,要不是你,免不得有一场厮杀,你就忍心见着杀戮不成?”
郭庆云听了这话,心里边舒坦,眉开眼笑的凑到柳明卿身边去:“柳小五,你看你看,咱们成亲那日逃出来的选择是对的,是不是?”
柳明卿无奈的点了点头:“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乔景铉,我觉得这群人应该可以分两拨,一拨是被人蛊惑了来的,还有一拨却是用心险恶,并不是真想杀曼青,却是对着你来的。”明媚笑着看了看郭庆云找柳明卿撒娇,转过身来与乔景铉商议:“你难道不觉得奇怪?那里边有几个人,似乎处处在与你作对,旁人只是说不让嘉和郡主嫁去鞑靼,而那几个人却只是在煽动着说要杀了送亲使。”
乔景铉点了点头:“我也注意到了,他们该是混进来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想……”明媚深思着:“或许他们还会动手,绝不会如此善罢甘休的。”
“没事,只管让他们过来,咱们正好抓他们一个现行。”乔景铉的脸上有一丝冷冷的笑容:“我就怕他们不会来呢。”
过了边界,就没有驿站可以居住,当日晚上只能在一个山头安营扎寨。
夜色慢慢的上来了,乌蓝的夜幕里有着一钩下弦月,旁边还有数点寒星。因为进入了鞑靼境内,到处都是草,野草长了很高,差不多快到人的膝盖上边,走在草丛里,就听着哗啦呼啦的响声,那是风吹着草丛簌簌的在动。
明媚坐在帐篷里边,陪着曼青在说话,耳朵听着外边的动静,一刻也不敢放松,曼青瞧着她那模样,知道今晚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也有些心上心下:“乔世子与五公子去了哪里?还有郭小姐也不见了。”
玉梨在一旁笑了笑:“郡主,你放心,只是来了几个小毛贼,世子爷他们去捉蟊贼去了。”
曼青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用手捂着胸口:“原来如此,我见他们都不在,心中有些发慌,生怕会出什么事儿。”
“有世子爷在,还会出什么事?”玉梨沏了一盏茶递给曼青:“郡主。喝茶。”
曼青有几分局促:“别喊我郡主,喊我曼青姐姐,就如那时候在柳府一样。”
“你现儿身份不同了,怎么还能喊你曼青姐姐?”玉梨笑着坐到曼青身边,替她将头上的发簪一支支取下来,那些簪子,大部分是黄金制造,上边镶嵌着各色宝石,亮得人的眼睛都睁不开。明媚在旁边瞧着,忽然想到前世网上见到的那些照片,土豪们嫁女儿娶媳妇,新娘手上脖子上戴着的金器,比曼青头上的簪子可多了许多,一大串的挂在那里,让人瞠目结舌,眼珠子落了一地。
当最后一支金簪子取下来时,就听外边有一阵喧哗声,明媚笑了笑:“果然是来了。”
曼青有些惊惶不安,跪坐在那里,挺直了脊背,小声问道:“世子妃,那些贼人会不会来我们帐篷里边?”
明媚侧脸想了想,嘴角泛出一丝笑容来:“我想,或者会来。”
曼青身后两个丫鬟惊呼了起来,两人将自己的身子蜷缩到一起,显得格外的瘦小可怜,脸色全是苍白一片:“今日上午不是已经来过了?”
“上午是上午,晚上是晚上。”明媚见着两人那模样,皱了皱眉头:“你们两人实在是没胆色,怎么也被挑了来做丫鬟了。我看你们这模样,都不用跟着去鞑靼了,这般胆小,到了那边你们迟早是个死字。”
两个丫鬟听着,战战兢兢的将身子给站直了,垂手站在那里,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明媚瞥了两人一眼,不再说话,这时就听脚步声响起,她朝旁边玉梨看了看,玉梨此时却早已拿了一把长剑躲到了帐篷门帘后边。
门帘晃了晃,一个蒙脸的黑色衣人冲了进来,他望着帐篷里边的女眷,狰狞一笑:“竟然都在这里,好好好,我捉一个是一个,也好去要挟那几个练家子!只不过这么多美人,我究竟该抓谁更好?”
他转了转眼睛,望着明媚笑了笑:“我还是抓你罢,你是世子妃,抓了你在手里,那乔景铉自然就会服软。”
明媚笑得花枝乱颤:“你确定你能抓住我?”除了玉梨,这帐篷外还有楚风楚雨带着暗卫在,她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只可怜这几个贼人竟然没弄清楚情况就想夤夜前来偷袭,这不是拿着鸡蛋碰石头?
那黑衣男子被明媚笑得呆了呆:“我怎么就不能抓住你?一看你就不是个练武的。”
明媚施施然站了起来,朝那人点点头:“我数三下,你肯定就会倒地。”
黑衣人紧张的看了一眼明媚的手,见她穿着一件绫罗衣裳,水袖长长将手给遮住,根本看不到她的手。他狐疑道:“你究竟藏了什么东西在手里?”
“我不用武器都能赢你!”明媚朝他眨了眨眼,在那人还没弄清楚怎么一回事的时候,明媚开始计数:“一、二、三!”
站在身后的玉梨长剑出手,那黑衣人听着身后风响,赶紧转过身去,伸出手来去对付玉梨,却见青锋一闪,他被逼退了一步,玉梨手中的长剑朝他的面门奔了过来。
那黑衣人哈哈一笑:“原来是有个埋伏,可这等身手,我却还不放在眼里!”他眼珠转了转,见帐篷里再没有其余埋伏,放下心来,纵身一跃,就想将玉梨制住。就在那黑衣人跃到半空时,帐篷顶部蓦然被掀开,上头露出了一片乌蓝的天空,还有一点冷清的星光渐渐的透了进来。
明媚指了指帐篷顶部:“看,好大一个月亮,又大又圆!”
那黑衣人不由自主跟着抬头往上一看,就见上边洒下了一张大网,将他猛然网罗起来,然后那网子的绳子收了起来,网子也愈来愈紧,只将他裹成一条落网之鱼,再也动弹不得。
那黑衣人在网子里边恨恨的看着明媚:“你骗人,外边哪有又大又圆的月亮!”
“今日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会有又大又圆的月亮?”明媚笑吟吟的走了过去,看了看那个被吊在半空里的黑衣人:“分明是你没有生活常识,竟然还往头顶上看,这又怪得了谁?”
那黑衣人一脸气愤的望着明媚,脸孔涨得通红,左脸颊那边两条疤痕慢慢的显示了出来,让明媚一愣,过往的记忆又慢慢的浮现了起来。
“是你!”明媚咬了咬牙,在并州跟着龚家去上香,在那法相寺的后山,当她去退玉珪给龚亦良的时候,出现了几个灰衣人,其中有一个,脸上有两道狰狞的疤痕,刚刚那人半蒙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刚刚他被网子困住,不住的挣扎,那面巾已经落了下来,两到疤痕赫然出现在眼前。
“你认识我?”黑衣男人有几分奇怪,仔细端详了明媚好半日,他这才恍然大悟:“怎么又是你!”
“究竟是谁收买了你来加害我?”明媚走上前一步,脸上有着愤怒的神色:“若是你说出幕后主使,我或许还能饶你一命。”
“媚儿,这事情就让云骁卫们去做罢。”一阵风响,乔景铉从帐篷上方飘然而下,他瞧了瞧那黑衣人,点了点头:“原来是你们!你们究竟是谁派来的,其实不用拷问,我心中都有数,只不过若是你们想来个痛快些的,还不如自己交代了便是。”
乔景铉抬起胳膊来,将衣袖一拉,露出了里边的乌金连弩箭来:“你们是认得这个的,我问过我师父了,他大致也知道了你们几个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