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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样,他一定要信守誓言,绝不能背叛他对媚儿说过的话。
一阵脚步声传来,乔景铉侧目而视,便见手下楚风站在了面前,抱拳行礼道:“世子爷,属下无能,没有找到世子爷要的东西。”
乔景铉错愕了一番,忽然就想起自己要他找的东西来,脸上不由得也露出了几分尴尬的神色。
那晚遭了宝云的暗算,乔景铉去找了钱不烦看诊,钱不烦建议他去找本春宫画册看看是不是还有反应,乔景铉觉得自己去找有些难为情,便交代楚风去将这事情做妥当。可没想到找了两日,他竟然来回报说没有找到这画册。
“这东西难道很难找?”乔景铉不悦的望了楚风一眼,见他脸上忽然出现了一种赤红颜色,神情很是很委屈:“世子爷……这些淫邪的东西,你要了有何用处?属下走遍了京城的书肆,没有见着外边摆着有卖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看着楚风那面红耳赤的模样,乔景铉喉头滚动了两下,最后还是闭上了嘴巴,摆了摆手道:“算了,不必找了。”
若楚风开口对那店伙计说:“给我来套春宫画册!”估计别人都会把他当疯子看,京城里肯定会传遍英王府世子爷命手下去书肆买春宫画册的闲话。
楚风望了望乔景铉,小声说道:“世子爷,你……别看这些东西了,这不好。”
乔景铉脸一红,大步朝外边走了过去:“不是我要看这东西,是媚儿的师父叫我看的。”
楚风摸着脑袋张大嘴望着乔景铉的身影,心中很是不解,柳小姐的师父为何让自家世子爷去看这些肮脏的东西?这也太不着调了罢?摇了摇头,他心中暗自想道,要不要告诉玉箫这事儿呢?让她去提醒她们家小姐,她那师父有些不对劲?
可……怎么好开口?想来想去,楚风决定还是保持缄默,反正世子爷瞧上去也没什么一定要看的意思,想来过一段时间便忘了。
乔景铉骑着马耷拉着脑袋走去了普安堂,刚刚迈进后院,便见钱不烦坐在那里正在烘药,手里拿着一个笸箩,上边摊着黑色的草药。
乔景铉见了他便如见着亲人了一般,走上前去,两眼全是委屈:“师父,我没找着你说的那种画册。”
钱不烦挠了挠脑袋:“这便不好办了,那……你这些日子有没有做过那种梦?”见乔景铉张着嘴巴望着自己,钱不烦有几分不好意思,嘿嘿笑着道:“梦里有没有见过女人?”
乔景铉使劲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
“这……”钱不烦叹了一口气:“算了,先拿了几服药回去吃了罢,这些药对身子也没有别的妨碍,特地调理你那方面的,即便没事,吃了也不碍的。”
乔景铉见钱不烦拿出了一串药包出来,大喜过望,朝钱不烦行了一礼:“多谢师父。”直起身来望了望钱不烦,有几分尴尬:“师父,你暂时别和媚儿说,指不定吃师父几副药,那病就好了呢。”
钱不烦点了点头:“这个我知道,给你保密!前日媚丫头过来,见我在配药,还问我是给谁在配呢,我都没有说的,你便放心罢。”
“师父你真是太好了。”乔景铉非常感激的看了钱不烦一眼:“我这就拿着回去煎了喝。”
“一副药煎两次,早晚各喝一次。我给你抓了二十副药,先喝着看看。”钱不烦伸出手来:“一百两银子。”
乔景铉笑了笑,从荷包里摸出了一张银票,媚儿的师父宰人从来不手软,媚儿可是得了他的真传,第一次见面便问他要了五千两银子的诊金,这事他现儿还记得清清楚楚。
拎着药包回了劲松院,香笔见了十分紧张,捧着那一堆药包问道:“世子爷,你身子是怎么了?怎么要喝这么多药?”她上上下下关切的打量着乔景铉,看得他有些心虚:“你别问怎么一回事,这是一些调理的草药,强身健体的,你拿了去煎药便是。”
见香笔局促不安的应了一声,眼中还是有着疑惑的神色,乔景铉赶紧叮嘱了一声:“这事儿你可别到处去乱说,尤其是别和王妃去说,听见没有!”
香笔眨巴了一下眼睛,这事儿还要瞒着王妃?莫非是与那位柳府十小姐有干系?听说今日世子爷为着那柳家十小姐与王妃争执了起来,竟然还顶撞王妃,说非她不娶,把王妃气得心口疼都犯了。这药究竟有什么古怪,尤其不能和王妃说?
胡乱的答应了一声,香笔捧着那堆药走进了自己房间,隔着窗户见着乔景铉那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劲松院门口,她心中有些犯难,世子爷怎么会平白无故要吃这么多药?这些药究竟是做什么的?自己要不要去禀报王妃呢?
想了很久,香笔呼的一声站了起来,这关重大,怎么着也该报与王妃知道,世子爷莫名其妙的便要吃这么多药,这怎么行!她捧了一副药,迈步直奔主院,在门口便撞见了宝珠,赶紧捉住了她的手:“宝珠姐姐。”
“你这是拿着什么?”宝珠见香笔跑得气喘吁吁,额头上都是汗珠子,手中拿着一个纸包儿,不由得有几分奇怪:“你要去见王妃?”
“是。”宝珠点了点头:“我有要事禀报。”、
宝珠见着她那副焦急神色,似乎真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敢怠慢,赶紧将她带了进去。走到内院,就见王妃内室的门开着,宝珠探头看了看,转脸对香笔道:“王妃今日的头疼犯了,正喊了大夫在看诊,你先略略等一会,我瞧瞧大夫把了脉没有。”
“我等着。”香笔点了点头:“没事儿的。”
英王妃听宝珠禀报说香笔有要事来报,手里还拿着一个纸包儿,脸色沉了沉:“赶紧让她进来,肯定是炫儿出了什么事。”
香笔扑通一声跪倒在英王妃面前,高高的将那药包儿擎了起来,举过头顶:“王妃,今日世子爷拿了一堆药回来,要奴婢替他煎了服用,奴婢追问世子爷得了什么病,他不肯说,却叮嘱奴婢千万不得告诉王妃。可奴婢想着,世子爷的身子可是金尊玉贵,万一有个闪失那可是不得了,所以奴婢特来禀报王妃。”
“这还了得,越发的无法无天了!”英王妃咬了咬牙,脑袋更痛了,炫儿这是被那个狐狸精迷晕了头,什么事情都要瞒了自己这个做娘的不成!她沉着脸望向香笔:“你将那药包给大夫,让他瞧瞧究竟是治什么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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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边有菇凉曾经有疑惑,为何英王妃听信宝云的话,以为明媚想勾引乔景铉,这里歌爷稍微解释下。
其实也不是英王妃听信丫鬟的话,她心中对王侧妃十分不满,附带的也看不起那些做妾的,认为她们都是狐狸精,明媚的母亲杜若兰那时候正是贵妾,明媚又生得美貌,英王妃心中自然已经有了几分成见,再加上宝云在旁边轻描淡写的说了两句,更是相信了。
并不是英王妃没智商,只是她太偏执了一些。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东窗事发
“王妃,这药……”那大夫打开药包看了好半日,方才吞吞吐吐道:“这药有些不妥当。”
英王妃一惊,支起身子来,望了望那一包草药,声音都有些发颤:“莫非里边掺杂了毒物?”
那大夫赶紧摇了摇手:“王妃,这药里有毒的药草倒是没有,只是……”大夫的脸微微一红,用手夹出一块草药来:“王妃,你看,这是淫羊藿。”
“淫羊藿?”英王妃听着这名字都觉得有些古怪:“这是起什么功效的?”
“还有这些,鹿茸、肉苁蓉……”大夫扒拉出几块东西来:“这些都是补肾壮阳的良药,适用于……”大夫面红耳赤道:“那方面有问题的男子。”
“不可能!”英王妃暴怒喝道:“炫儿那晚上还想与宝珠行那男女之事,何来有问题一说?你这大夫,医术实在太差了些,竟然这般胡说八道!你快些走,我不用你再来给我看诊了。”
那大夫被英王妃怒吼了一声,也是战战兢兢,捧着那药包儿道:“王妃,还有一种可能。”
英王妃暂时压下那份怒气,望了一眼那包药草,缓缓道:“还有什么可能?”
“就是为了让那种事情更加快活些,少不了用药物辅助,这样便……”那大夫厚着脸皮道:“与那青楼催情的药物相似。”
英王妃听了这话,好半日没有说话,心中默默无语,最后才说了一声:“你出去罢,先开个方子交给我的贴身妈妈。”
大夫应了一声,跟着那贴身妈妈走了出去,英王妃看着桌子上的药包,眼中出现了狐疑之色:“究竟是谁给炫儿开的这药,又是何原因?”
香笔走上前一步,小声说道;“王妃,莫非就是那个柳府十小姐开的药方子?”
英王妃沉默不语,心中却在计较,那柳明媚懂歧黄之术,这药方是她开的也说不定,小小年纪便知道用这种药物,真真是天生的*荡妇,这样的女子,哪里敢娶了回来做媳妇!炫儿年纪轻,血气方刚的,免不得受了她的诱惑,只有成亲以后才知道其中的苦处。
屋子里没有一丝声响,大家都在关注的瞧着英王妃,她将手紧紧的握了一个拳头,几乎要掐到肉里头去:“今日这事,谁都不许往外说。香笔,你将那些药都给倒了,让那大夫开几副滋补身子的药来。”
五月初十的夜晚,月亮已经圆了一半,明月静静的挂在树梢,仿佛有谁用刀切走了一半,瞧上去怪异得很。
“景铉,你也真是,太意气用事了。”柳明卿望着身边走着的乔景铉,摇了摇头:“这下可好了,御前带刀侍卫的职务都被皇上给夺了。”
乔景铉回头看了看那道红色的宫墙,微微一笑:“皇上恐怕不仅仅是因为我今日提前走了才将我赶出皇宫的,他这该是蓄谋已久。”
“蓄谋已久?”柳明卿有几分惊愕:“你又是从何得知?”
“我自己心中有数。”乔景铉满不在乎的笑了笑:“即便真是因着这事将我从宫里逐出,我也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