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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有半点闲言碎语,定要彻查到底!”
“祖母,砸茶盏的是八姐姐,可不是我。”柳明珠只觉得有几分委屈,站在那里眼泪珠子已经掉落了下来:“祖母为何要将我也一并处置了?”
“若不是你,我又怎么会被激怒?”柳明艳气得眼中冒火:“柳明珠,你便少来装无辜,分明就是你。”
“你们瞧瞧,瞧瞧。”柳老夫人勃然大怒:“还要在我面前争执?快些来人,将她们拖去家庙思过室,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出来!”
“大陈景和十六年元夜,灯火通彻,游人如织,然东城门却无故走水,众小民皆不得出路,互相踩踏,死者逾百人,伤者不知凡几。”
这个元夜,史书上记下了这惨痛的一笔。
幸得当时五城兵马司来得及时,将士们组织了民众与京兆尹的衙役们一起扑救,京城东大街的火势渐渐的小了下去,慢慢的终于被扑灭,只留下缕缕黑烟直往夜空里去。
京城的一座府邸里灯火通明,后院里有丝竹之音靡靡不绝。坐在大堂正中间是一位穿着广袖长袍的年轻公子,他脸色白净,一双眼睛细长,鼻子高高耸起,让整张脸忽然间显得有些孤高清寡。
他的怀中抱着一个美人,身边还坐着一个,两人都捧了酒盏,如蛇一般扭着身子殷殷相劝:“二皇子,你再喝一口嘛。”
徐炆琛将嘴凑了过去,就着一个美人的手喝了一口,咂吧了下嘴,显得十分欢快:“美人手中的酒就是不同,味道更是香甜。”
那美人吃吃笑着,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二皇子说的这话,让人听了真是心中欢喜。”
徐炆琛用手在她的脸上摸了一把,将她搂紧了些:“我这可是实话实说,不是让你听着欢喜,”他自小便喜欢追逐宫女,长大以后更是左拥右抱,二皇子府里姬妾无数。
“二皇子……”那美人儿脸上飞起一团红霞,就如胭脂晕染开来一般,眼睛朦胧的望着徐炆琛,水汪汪的一片。
“怎么了?”徐炆琛笑了笑,一只手指捻着某处,稍微用了些力道,那美人惊得身子一弹,似乎要从他怀中跃了起来:“二皇子,好疼……”
“疼?你难道不喜欢?”徐炆琛笑着问她:“今夜就点了你侍寝,如何?”
那美人儿惊喜的睁大了眼睛,一双手勾紧了徐炆琛的脖子,正准备说话,这时外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主子,嚟硌巴王子回来了。”一个丫鬟匆匆忙忙走了进来,朝那公子行了一礼:“他们正在花厅里等主子出去。”
“哦?总算是回来了?”徐炆琛一挑眉,将怀中的美人一推,站起身来大步走了出去,唇边浮现出一丝冷冷的笑容。
花厅里边站着一群人,拥簇着中间坐着的一个人,见着那年轻公子走了进来,那群人都行了一礼:“二皇子。”
座位上那个人,长得十分的彪悍,虽然穿着大陈的衣裳,却掩盖不住他外族人的特征,他的眼窝深陷,一张脸上有着络腮胡子,虽然年纪不大,可这胡子却给他平添了几分老气横秋的感觉。
“嚟硌巴王子,今晚玩得可尽兴?”徐炆琛手中转动着两个玉球,心中有说不出的愤怒,一刻钟之前,有暗卫来报,说他府上的贵客大闹了京城东大街,竟然一把火将东大街给烧了一半,现在五城兵马司正在挨家挨户搜查可疑的外族人。
这群鞑子真是可恨,净会给自己惹麻烦。徐炆琛望着那一脸高傲的嚟硌巴王子,心中有几分怒气,若不是看中他手上还有些兵力,自己何苦将他当菩萨一般供着,全是些不知好歹的家伙。
“大陈果然是富庶。”嚟硌巴王子的眼中露出了赞赏的神色:“风物人情,皆不是我鞑靼能比得上的。”
“嚟硌巴王子喜欢就好。”徐炆琛淡淡的说了一句:“只是这几日还得委屈你们在府里不能出去了。”
“这又是为何?我们初来乍到,还没好好看看大陈的京城,怎么便不能出去了?”嚟硌巴有几分不快:“二皇子莫非是想要软禁了我不成?”
“王子殿下,本皇子绝无此意。”徐炆琛见着嚟硌巴的眉毛竖了起来,也有些紧张,这群鞑靼蛮子可不好得罪,一个不小心,指不定他们拔出刀子来,自己的侍卫还来不及防卫就遭了他们的毒手。
“那为何不让我出去?”嚟硌巴两道粗粗的眉毛掀了两下:“莫非二皇子舍不得那些白花花的银子?以为我花多了?”
“本皇子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徐炆琛笑道:“今晚东大街失火,可是王子所为?”
嚟硌巴听到徐炆琛问起这件事情,立即眉飞色舞了起来,拍着桌子大呼爽快:“二皇子,你们大陈民间竟然也有好手,今晚我才走了一条街,便遇着了几个年轻男女,男的不说,那女子的武功也甚是了得!原以为你们中原女子只会在家里头绣花带孩子,没想到也有这等英武的!”
“女的?会武功?你与她交了手?”徐炆琛沉思了一番:“她用什么兵器?我问问暗卫,或许他们知道她是谁。”
“她用的是马鞭。”嚟硌巴有几分兴奋:“那鞭子挥得很灵活,要是去赶马,丝毫不会比我们鞑靼人差!”
“用马鞭的女子,你可曾听说过?”徐炆琛望了一眼身边的侍卫:“江湖上可有这一号人?”
那侍卫摇了摇头:“属下并未听说过。”用马鞭做武器?简直是闻所未闻,这嚟硌巴王子也太能扯了些。
“真的。”嚟硌巴却异常认真的点着头:“与她一道的那个男子也拿着马鞭……”
侍卫的脸顿时成了一条苦瓜,女的兵器是马鞭,男的兵器也是马鞭?难道是马鞭双侠,雌雄大盗?他摇了摇头:“真没听说过。”
嚟硌巴“咦”了一声,遗憾的摇了摇头,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一般:“那女子还有个很奇怪的兵器,我都没看清楚她是怎么弄的,便一连射出了几支小箭,快得几乎没让我反应过来,还好都被我躲开了,只是我的属下有一个左胸中了箭,赶紧架着他去了一家医馆才把那箭取出来。”
“你们还去了医馆?”徐炆琛吃了一惊,这群人真是没有脑子,全城在搜查他们,可他们却大摇大摆的去了医馆,是嫌自己命长了不是?
“是啊,不去医馆怎么办?你这王府未必有大夫?”嚟硌巴奇怪的望了他一眼:“好像没有罢?”
“你知不知道全城宵禁,就是为了捉拿你们?”徐炆琛按捺着自己的怒气,望了嚟硌巴一眼:“王子,以后做事务必多想想。”
“我可不能将我的属下扔了不管!”嚟硌巴横了徐炆琛一眼:“即便是被捉拿,也得给他医好伤势才能回来。那医馆的大夫医术很不错,三下两下的便替他拔出箭,上好了药,我的属下说都没感觉到太疼,实在是神奇。”
“你们在哪家医馆整治的?”徐炆琛脸一沉,心中暗道这人真是傻子,出去一趟留下这么多尾巴,还这么乐呵呵的回来了,怎么着也得要派人将那医馆的大夫灭口才是。
“我才来你们京城,这还是第一次出去,又怎么记得是哪家医馆?”嚟硌巴望了徐炆琛一眼道:“我已经扔了一块金子给他,你大可不必担心我没有付诊金。”
徐炆琛气得快要说不出话来,瞪着嚟硌巴好半日都没有说话,难怪这嚟硌巴就这样轻而易举被他的王兄给赶了出来,原来头脑实在简单。
这嚟硌巴是鞑靼可汗的三王子,据说是可汗最心爱的儿子,还在他十六的时候便指了一部人马给他,鞑靼人都说嚟硌巴武艺高强,乃是可汗的继位人。
可是去年鞑靼内乱,可汗忽然病危,嚟硌巴正带兵在西北要塞与大陈兵马僵持,听着可汗得病的消息,连夜带兵赶回都城,却见城门紧闭,上头插满白色丧旗。城楼上将士对他喊道:“可汗已升天,新可汗子时在宫中继位,三王子你赶紧回自己属地去罢。”
嚟硌巴心中一惊,城楼上的将士分明是在告诉他,都城是去不得了,进去以后小命定然不保,赶紧带了兵马一路逃回了自己领地。闭着眼睛想到可汗竟然莫名其妙的就没了,心中认定了肯定是王兄所为,可自己现在却没有把柄,鞑靼的都城又被王兄把持,自己必须要得外援才好击败王兄,查明父王的死因。
正在想着这事情,嚟硌巴得了大陈二皇子徐炆琛的一封信,信中写得言辞恳切,邀请嚟硌巴来大陈共襄盛举。他见着徐炆琛说的情况与他自己身世相仿,不由得也有了惺惺惜惺惺的一份心,在鞑靼过了冬日祭便带着亲信往大陈过来,心里想着一面可以顺道欣赏大陈的大好江山,一面可以熏得支援,将王兄击败,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前日才到京城,嚟硌巴受到了徐炆琛的盛情款待,听着他说出的话实在暖心,嚟硌巴以为交上了真心的好友,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以后便与徐炆琛交了真心话,两人约定好,嚟硌巴要尽力将徐炆琛扶上太子宝座,徐炆琛便助他回鞑靼夺位。
嚟硌巴得知今日是上元夜,也是大陈有名的花灯节,于是带了手下出去,没想到转了没多久便遇着一群男女打了起来,他打得落了下风,赶紧扯了灯笼放火,这才与自己的属下逃脱,回到二皇子府,见着徐炆琛脸色不虞,心中也是不快。
“二皇子,你莫非还有别的顾虑?”嚟硌巴摆了摆手:“天黑灯暗,想必那大夫也没看清楚我的脸,你不用担心。”
“王子,成大事者,必须得斩草除根。”徐炆琛盯住嚟硌巴道:“无毒不丈夫,这句话不知王子听说过没有?”
“你的意思是要去将那大夫给杀了?”嚟硌巴大惊:“这怎么能够?那大夫乃是我这属下的救命恩人,岂能做那恩将仇报之事?”
“你……”徐炆琛颓然的摇了摇头:“好罢,这事我就暂且不提,只是这些日子你可不要轻易外出,免得被五城兵马司的人逮到便麻烦了,等着风头过去再说。”
嚟硌巴望了徐炆琛一眼,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