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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月白飞奔回去后,看见的是夜阑心得意洋洋的嘴脸,以及景乐之不咸不淡的笑容。女人的第六感总会在这种时候格外准确,即使大家都没有开口讲话,她也知道了夜阑心的不怀好意。
不过,即使如此,她还是以大局为重。第一时间不是找景乐之解释,而是划破自己的手腕,制作了能够恢复记忆的汤,让墨尘和小末还有二狗子三人合力把夜阑心按在床上,灌进了他的嘴里。
这家伙宁死不屈,到最后还扯着公鸡嗓子喊:“他都知道……了……你还装……什么无辜……”
苏月白没有理他,握着伤口走到景乐之身边,将受伤的手慢慢举高,笑道:“帮我包扎一下!看来我的血还是很珍贵的。”
景乐之老实照做,在止血后似无意般呢喃道:“他所说之事是真的?”
苏月白抬头瞅着他的脸,在确定没有愤怒后,轻轻地点点头。
“所以,你才会有顾忌?才会担心不会对我从一而终?”景乐之覆上她的手背,眼中不易察觉地铺了一层冰。
苏月白咬着嘴唇,想着这种事不应该藏着,也就鼓起勇气合盘拖出:
“我也是到坠谷的前一刻才反应过来的,毕竟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很长时间,他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让我安心的人。不是有日久生情这么一说么?我只是……只是习惯了……”
“于我……也是习惯?”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隐忍着什么。
苏月白翻转手掌,与他十指相扣,讨好般拼出一个还算轻盈的笑,辩解道:“至少我嫁给你了,木已成舟的事情,你就不要计较了。”
“可你……并不在乎名分。”景乐之保持着既定的姿势,没有生气也没有抱怨,每句话都轻到不能再轻,可是落在苏月白的心上,就沉重了。
她站起来,把他抱进怀里。贴心贴肺的零距离有时候比语言更管用。苏月白虽然是个话唠,但是对于感情的事却怎么也理不清。某些时候,连她自己都弄不清自己到底喜欢谁。
如果她没有在听寒面前被推下噬魂谷,恐怕她一辈子都不会喜欢景乐之。但是,就是这么刚刚好的时机,景乐之彻底上位,用他那突如其来的行动力剥夺了苏月白说“不”的权力。
这种时候,她怎能将他拒绝?
人,要有良心。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四章 厉鬼游魂大迁徙
景乐之做过国君,本该骄傲的性子却容忍了苏月白的见异思迁。他没再追问,也没再计较,好像听寒的存在成了一块伤疤,疼过了就会结痂。
当然,苏月白也没再道歉。她能做的,就是管住自己的心,将那个人一味地恨到底。
噬魂谷的三巨头,鬼王千川;妖尊夜阑心;魔尊天落。其中小末比较随和,对称呼没有特别的要求,苏月白为了凸显亲切感,就直接叫了他凡尘的名字。但是,二狗子和孩子王就没那么随便了,二狗子不喜欢凡尘,也不稀罕噬魂谷,他作为一代领袖,实在不能掉价地叫做二狗子。所以,在恢复记忆后,直接找苏月白洗脑,让她闭紧大嘴,老实地叫他的尊号。
剩下的夜阑心,虽然是恢复了记忆,但是生前的记忆也是并存的。他不喜欢苏月白,有些又爱又恨的小纠结,在称呼上也就保持了神秘感,被苏月白叫了尊号。
既然噬魂谷难得联合统一,众人便召开了圆桌会议。议题是:论如何突破噬魂谷的结界。
苏月白作为唯一一个女性领导人,在桌前坐下后就顿感骄傲。她身侧的景乐之瞥见她那情不自禁的嘴角,忽然心情就低落了。他以为,她如此高兴,只是想早日爬出噬魂谷,找听寒叙旧。
不过,对苏月白嘴角的观察只限于随便一瞥,当会议开始,一众人等就展开了热烈地讨论。以苏月白为首的保守派主张按部就班地攀爬策略,而以天落为首的冲动派则主张使用神力打出去。
在将近四个时辰地讨论后,墨尘组织了第一次投票。小末和苏月白是一伙的,景乐之只能妇唱夫随,墨尘和小末又是一伙的,单薄的天落和夜阑心最后只能少数服从多数。
会议结束后,苏月白开始摊出部署图,在桌前叉腰详解。噬魂谷的上空罩着冥王的结界,但是冥王已经被弄死了,所以这结界威力并没有以前那么大。想要突破也比较容易,就好比是冥界的地底那些厉鬼游魂集体大迁徙,视觉冲击很是强烈,恐怕打头阵的队伍还没出去就被听寒逮住了。
苏月白认为,分头行动最为行之有效。大家可以分批次,分方向的从不同的地方爬出去。其中夜阑心的队伍最弱小,打头阵有点难。而魔尊天落的队伍又过分强势,容易不受控制。三支队伍进行了比较分析,还是小末的鬼族比较听话也足够强大,打头阵最为合适。
在一番精密部署后,鬼族作为先头部队,分为十二支队伍,从噬魂谷的四面八方开始攀爬。这十二支队伍各有一位能力卓越的队长,并辅以苏月白的传音符,采取小心谨慎毫不恋战的策略,各自相隔一个时辰地出发了。
苏月白作为先头部队的先头人,是当之无愧第一个爬出噬魂谷的人。曾经遍地盛开的彼岸花,如今已经枯萎,懒散地扒在地表,散发着死气沉沉的光泽。
她当时被推下的悬崖前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写着她的生辰八字,并有一株白色的鸢尾花诡异的在石碑前开着。小末见她一动不动地盯着石碑,便担心道:“姐姐,这碑刻写了什么?可与结界有关?”
苏月白摇摇头,扭身瞅住景乐之,哑声道:“他以为我死了。”
景乐之没有开口,只淡淡地凝视着她的侧脸。
“死了也好!”苏月白扯扯嘴角,谨慎地环顾四周,指着黄泉路的尽头嚷道:“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黄泉路绵延而去,周围的鬼面树虽然还活着,但是像人脸一样的树叶子却一个劲儿地随风飘落,落在苏月白的肩膀上,还蹭出了阴冷的笑声。
曾经恢弘的鬼门关如今已经破败,高耸的天柱也断掉了一截,想必为了阻挡天界的援兵,听寒把天梯都毁掉了。他们走了一段,愣是连个孤魂野鬼都没瞧见。
小末有些担心,拽着苏月白的胳膊问道:“难道妖界的少主对冥界不敢兴趣,只是大肆破坏后便留下一座空城,回妖界了?”
苏月白同样诧异,再次仰头瞅着鬼门关上的金色符咒,愕然道:“真是连个鬼都没有。”
景乐之半蹲下身子,捧了一捧地上的赤土在鼻尖嗅了嗅,嘟囔一句:“这地表被鲜血染过,想必经历了屠城。”
“屠城?”苏月白一愣,难以置信地抢过他手里的土壤,在鼻子前蹭了蹭,愕然道:“他竟如此残忍……”
景乐之搓搓手,望住黑漆漆的前路,感慨道:“所谓报仇,理应如此。”
“我也听说,妖界在三千年前被冥界全灭,恐怕……他只是为了报仇,毕竟冥王死后,天界会派遣新的地府神君来接任冥王一职。这里依旧会是三界的要塞,空不得。”小末凑过来,晃了晃苏月白的胳膊。
“那奶奶和爹爹去哪里了?”苏月白瞅着景乐之,有一瞬间的茫然。
她的家已经支离破碎,她的情也已经千疮百孔,她的亲人更是不知所踪。这样的境遇,让人不得不深感绝望。她垂了头,叹了一声。
“若冥界真是空城,我等岂不捡了便宜?”
正在苏月白感慨万千的时候,鬼面树后传来一把戏谑的声音。魔尊天落带着他的随行护卫,自阴影里走了出来。他停到小末面前,嘴角微微一扬,笑道:
“既然冥界是座空城,不若我等占地称王。想必天界派人前来时,若是我等将冥界治理得井井有条也会深感欣慰。”
“你什么时候这么懂事了?”苏月白调笑了一句,走过去瞥一眼小末,善意提醒:“我知道你们感情深厚,可是……权力面前……无朋友!”
“你什么意思?”天落冲过来就要朝苏月白挥拳头,还是景乐之眼疾手快地挡下了。
小末拉住天落,摇头道:“我不想统领冥界,你若喜欢……”
“这冥界本就不属于咱们,你们也太随意了吧!”苏月白自景乐之的身后探出头,瞅着天落冷冷地嘲笑。
此二人忽然剑拔弩张地互瞪两眼,将夹在中间的景乐之和小末烧得坐立不安。
景乐之一边拽着苏月白,一边朝小末丢去个眼神,出声劝阻:“当务之急并非在此吵闹,依我之见不若先去冥界地府瞧瞧,或许……还有活人。”
“是啊!硕大的地府,成千上万的阴兵又如何能够轻易被全灭?不若去看看!”小末附和,朝天落眨眨眼。他硕大的身体以及不相协调的可爱笑脸,营造了一种滑稽的喜感。
天落愤懑的心情也得以平复,直接转了身甩开苏月白一行往大雄宝殿走。
景乐之紧紧拦着苏月白的手,凑到她耳边嘀咕道:“你今天……脾气尤其不好,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可能是想太多了。”苏月白耷拉了脑袋,往景乐之肩头一靠,面色也瞬间沉了下去。她担心孟奶奶和孟老爹也担心留在孟庄的秀秀,更担心与听寒的面对面。
景乐之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耳边细声细气地安慰:“有些事,如果尽力了,他们也不会怪你。”
“你觉得我尽力了么?”苏月白无力地扬起头,眼中水波荡漾。
景乐之点点头,唇角的笑容舒缓温柔,他搂住她的腰,温暖的手掌传递出浓浓的关心,“无论前路等着咱们的是什么,我都会陪你一路走到底。所以,先不要杞人忧天了。”
“也是!”苏月白挤出一个还算灿烂的笑容,在他的怀里逗留了一会儿,又瞟一眼他们身后局促的小末,探身道:“小末,你为何不愿意称王?”
“我太懒散。”小末凑过来,毫无预兆地把苏月白自景乐之的怀里拉了出来,并将毛茸茸的身体蹭了过来。
苏月白拍拍他的头,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