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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乐之在心底默念苏月白的名字,食指都掐进了皮肉。这些白条鸡甩着膀子走过来,如春风拂面般揽住景乐之的身体,并且分工合作,将四肢死死地抱住,直往怀里脱。软绵绵的身体虽然没有温度,但该凸该翘的地方都长了,论身材长相不知比苏月白好上几百倍。
但是,景乐之依旧攥着拳头,保持坐怀不乱的冷峻神态。最后,女鬼泄了气,纷纷调转身正要穿衣撤退,却看见宽阔的大床上躺着一条姿态怪异的影子。她们拿起地上的衣物,正要靠近床边一探究竟,却忽见数十条绿色的水蛇以极快地速度从床榻上爬了出来。
床上的影子翻了个身,自榻上坐起来,揉着眼睛犯迷糊:“这是哪儿?怎么有脱衣舞秀?”
景乐之闻声,急忙睁眼,却被挡在身前的裸女遮住了视线,只能再次闭眼,嚷了句:“苏月白,是你么?”
这是景乐之第一次呼唤苏月白的真名,这声音穿透不穿衣服的女鬼,如一束阳光,照亮了苏月白的大脸。她忽然咧嘴一笑,拍手道:“这遁地术,真是太好用了!”
她在蛇魔国的时候,因为常日无聊,一直跟在夜阑心的身边折磨他。夜阑心受不了她的死缠烂打,于是将自己的藏书阁贡献了出来。
苏月白在某种层面上讲是个书呆子,看见了琳琅满目的古代魔法书,只觉脑袋充血,直接把床铺搬进藏书阁,彻夜与书籍为伍。就在昨晚,她按照书上的记载,在地面上画了一个符咒,这个符咒还真是神奇竟然把她带到了景乐之身边。
她从床上蹦下来,扒开看热闹的不穿衣服的群众,一把将景乐之扯进怀里,嚷道:“陛下,我竟然找到你了!”
苏月白在水蛇的身体里学会了化形,也就暂时摆脱了女鬼的困扰,虽然身体还是凉的,但是在景乐之看来却是凉得刚刚好。他环住她的腰,将滚烫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了过去。
他像是把苏月白揉进身体里一般,过分直白的力道让她浑身颤抖,顺便骨头架子都嘎吱作响。本来还在脑海里构想过的美好见面,顷刻间毁于一旦。苏月白提住景乐之的耳朵,把他拽了起来,喊道:“疼死了!”
景乐之因为药效的作用,以及许久不见的欣喜感,在耳朵被提起后,竟然还能保持着拥抱的姿势。
苏月白见他可怜,便松开了揪着他的手,拍着肩膀问道:“陛下怎么了?这些不穿衣服的女鬼又是干什么的?你不会瞒着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大事吧!”
“鬼王给我吃了一颗药……”景乐之自苏月白的怀里抬起头,眼中煎熬的水汽逐渐蒸发,变得火热。
苏月白皱眉,揪心道:“什么药?”
“能够让人躁动不安的药……”景乐之开始呼吸困难,并手脚麻利地探进了苏月白的外袍。
麻酥酥的一把冰凉,苏月白一个激灵,直接打开他的手,扭身就逃。
景乐之在面对女鬼诱惑的时候,还能勉强坚守节操,但是在看到苏月白以及她傻兮兮的憨笑后,心窝里的理智彻底土崩瓦解,唯一的行动指南就是将苏月白据为己有。
在他像追捕猎物一样的眼神里,苏月白危机意识彻底爆棚,干脆马不停蹄的在屋子里奔跑,并把围观的女鬼们当做了挡箭牌,惊慌失措地穿梭在她们之间,一惊一乍地求饶:“陛下……醒醒吧……不能饥不择食啊!”
一番追逐僵持到后半夜,一直躲在门外的墨尘听到不熟悉的喊声,带着疑惑打开了房门。
屋内的场景非常十八禁,女鬼们都光着,唯一穿着衣服的苏月白正在用猴子的姿态扒在柱子上,并顽强地向上爬。情急中,她竟然忘记了自己刚学的妖术。
而景乐之就像是饿了很多天的野狼,搂着漆木梁柱,双眼放光地扬着头。
墨尘望一眼苏月白,又望一眼景乐之,最后朝女鬼们使了个眼色,再度起身出门。
女鬼们得到解放连衣服都懒得穿,直接化作青烟,消失了。
然后,房门再次落锁。
苏月白死死地抱着柱子,软磨硬泡地嚷:“陛下……你快点醒醒啊……我坚持不住了。”她哆嗦的手臂渐渐脱力,最后真的从柱子的顶端坠了下来。
景乐之虽然失了理智,但心底却不希望苏月白受伤。见她掉了下来,便不由自主地迎了上去,手臂还未来得及伸展,就被她坐在了身下。
幸好苏月白的屁力够足,景乐之做了肉垫,并磕到了后脑勺,直接晕了。
苏月白从他的身上爬起来,总算松了口气。见他晕得可怜,只能连拖带拽地把他填进被子,并撕下漂浮的幔帐,将他连同锦被一同捆了起来。
折腾了一个晚上,大家都累了。景乐之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睡得深沉,苏月白僵了一会儿,还是没耐住沉重的眼皮,最后也坚持不住,直接倒在景乐之身上睡了过去。
贞洁保卫战彻底结束,景乐之醒来时,药效已经过了。
他扭动沉重的身体,瞅了瞅睡在他肚子上的人形。
苏月白的睡相并不好看,且哈喇子流得很长,连同头发都乱糟糟的。
他耸耸小肚子,如毛毛虫一般蠕动着。
苏月白感知到脑下的动静,慢慢睁开睡眼,爬起身。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八章 熟人见面分外眼红
“陛下昨夜兽性大发,差点把我吃了!”苏月白揉揉乱糟糟的头发,傻笑道。
景乐之皱着眉,满脸的惋惜,最后竟叹息一口,嘟囔一句:“药都喝了,还下不去手!”
“是我誓死抵抗,顽强到最后的。”苏月白起身解开裹着他的锦被,并絮絮叨叨地念,“我昨夜没打扰到陛下的好事吧!原来陛下在鬼王这里夜夜笙歌,早知道我就不来骚扰你了。”
景乐之活动着手脚,眼神却没有从苏月白的脸上离开过。
苏月白没有注意到灼灼的眼神,只管自顾自地嘟囔:“陛下这么长时间连个消息都没有,我很是担心呢!”
“真的?”景乐之笑问,眉眼开阔,神态安然。没有了伪装,整个人都小清新了。
苏月白把锦被整齐地叠好,又凑过来揉揉景乐之在昨夜大乱斗的时候扭伤的手臂,并扬起脸无奈道:“事到如今,陛下还在担心什么?咱们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么?”
“我信!”景乐之展眉而笑,拾起她的手,攫住她的眼神,深沉地对望着。
苏月白愣了愣,诧异地瞪圆眼睛,调笑道:“陛下这是想我了?”
“是啊!”景乐之答得飞快,顺势将她揽进怀里,温暖的手拂过她的肩背,忽然就暖了整个早晨。
怪不得凡人常道:小别胜新婚。虽然苏月白自诩刀枪不入铁石心肠,但是在长时间的无依无靠之后,也会对景乐之产生依赖感,就像当初的听寒。人与人的相处,总会在过分亲密中牵扯出疼痛。
她拍拍景乐之的后背,在他肩头轻声道:“陛下辛苦了!”
“你不怨我?”景乐之微微侧头,温柔的视线划过她的脸颊。
苏月白无所谓地笑笑,回道:“你不是什么都没做么?我怨什么?”
景乐之扭动唇畔的笑容,将苏月白氤氲在雾气里的脸真真切切地刻进心里。他从未感受过,什么是信赖,什么是安心,但是在苏月白的笑容里,这些人类最普遍的感觉,让他很是感动。所以,他捧住她的头,甜腻腻的吻了上去。
难得苏月白没有挣扎,反而配合着。一番唇舌的交流之后,外头传来了不合时宜地敲门声,以及墨尘那清凉如水的嗓音。
“景护法,鬼王有请!”
苏月白推开景乐之,回头低叹:“鬼王不是爱上你了吧!”
景乐之抿唇一笑,倒是没有反驳。
“带我一起去,我也想见识一下鬼王的真容。”苏月白化作小蛇,麻溜地钻进了景乐之的衣袖。
景乐之把她拎出来,担心道:“鬼王的嗜好很奇怪,你还是不要去了。”
“既然来了,哪有过门不入的?”苏月白挣扎着再次钻回衣袖,并蠕动着身体催促着他的行动。
景乐之无奈,只好笑道:“千万不要擅自出来。”
苏月白应了一声,缠在了他的胳膊上。
景乐之整整衣衫,推开了房门。
墨尘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眉心微微一抖,用一板一眼的神态调侃道:“景护法昨夜可有安睡?”
“还好!”景乐之敷衍着,侧头瞟一眼墨尘的身后。
自打来了鬼王的领地,除却墨尘和那些女鬼,他都没有见过其他人。好像硕大的鬼国,一直沉浸在浓雾里,让人探不清虚实。
墨尘见他心不在焉也没追问,只扭身带路,依旧把他领到那间黑乎乎的屋子里。
刚打开门,一坨黑色的影子就冲了过来。
鬼王搂住景乐之的肩膀,抖着绒毛问道:“昨夜感觉怎样?有没有意乱情迷?”
“鬼王不是已经听过墨尘将军的回报了?”景乐之微微躬身,表情都没有变化,只身上难以抑制地长出了鸡皮疙瘩,以至于缠在他胳膊上的苏月白更加清晰的感觉到他的紧张。
毕竟,毛茸茸的东西是不被他待见的。
“听说,你屋子里昨夜来了个奇怪的女人?”鬼王将毛乎乎的手探进他的衣袖,随意一掏,苏月白就被扯了出来。
景乐之伸手去抢,却被鬼王挡开,然后一阵诡异的香味,他就被钉在了墙上。
苏月白摆摆尾巴,挣扎了一下。
鬼王将她提到眼前,蓝幽幽的眼睛珠子转了转,问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看不出来么?我是条水蛇!”苏月白白了他一眼,凝神望去,却是满眼的黑暗。她抖抖三角头,差点本能地咬上去。
鬼王嘿嘿一笑,叹了句:“有趣!”
苏月白扭扭水蛇腰,回了句:“你也挺有趣。”
“怎讲?”鬼王蓝幽幽的眼睛凑了过来,顺便把香喷喷的呼吸也喷了过来。
苏月白被熏得差点吐了,直接吐着信子,嚷道:“黑得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