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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传来了应澜?的话:“齐娘,将她关到地牢去!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放出来!”
不知何时出现的齐娘有些吞吐:“王爷,她的身子怕是承受不住地牢的阴寒,恐会要了她的命。”
“本王说话你就照办!”
“……是。”
声音渐行渐远,逐渐的,这片楠竹雪海终于有了片刻的安宁,琉雀也不再叫唤,而是飞落在她的身边,黑溜溜的眼睛盯着她,歪起了小脑袋。
花不语微微将唇角一勾,小家伙,是在可怜她么?
一世界的安静,一心室的平静。
“我、一点也不可怜哦……有非深疼我、宠我……我很、幸福……”
琉雀又将脑袋歪向另一边,侧着黑眼睛与花不语四目相接,花不语同样乌黑的眼里,两股清泉最终还是夺眶而下,砸落在冰冷的雪地里,融化开来,惊得琉雀展翅飞离,不小心遗下一片轻柔的羽毛,在北风吹来的天际里盘旋。
“……非深……”
“不语!”时非深从睡梦中猛然惊醒,恍惚间便要执起琏谙剑站起来,他听到小女人在叫他,她哭了,浑身是血。心房的紧窒让他绞痛,手脚发凉。
连斐岸走过来扶住了时非深,关切地问道:“将军?你还好么?”
四天三夜的不眠不休,好不容易睡了一会却马上又被梦惊醒,就算是铁打的人也吃不消啊。
时非深掐了掐鼻梁,待得清醒一点,他立马冷下眉眼来反问:“可有消息了?”
“还没有,席全所部已经将荆日城中搜查了遍,却仍不见夫人踪迹,末将猜测,夫人并不在城中。”连斐岸说道。
时非深略有所思地点头,三天了,他派天策营的各路人马在荆日城中从东南西北四座城门进行地毯式地搜查,就算把城里搞的人仰马翻鸡飞狗跳他也都不在乎,可是,她不在!他还是找不到她!
“城外如何?”那夜确实有辆大将军府的马车从南门闯了出去,巽和时兼在南门大街上受了重伤昏迷不醒,他也亲自勘察过了,车辙印确实是那夜他们一同乘坐的马车所留下的。
车辙印一路向南奔驰而去,但是他们却在玉池山脚下发现了那匹脱缰的马,所以也曾派过人到玉池山上寻找,但是山上没有丝毫的人迹,最后只好按照原先的计划,一路向南搜查。
“震和坎已经到了芝城,经过排查访问,都没有发现夫人乘坐的那辆马车,守城的官兵也都说没有见过有那样的马车进城。”连斐岸摇头,报告讯息。
“这怎么可能呢!?”时非深怒道,“难道她会消失了不成?”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会凭空消失呢!
“将军切勿躁动,至今乾还没有任何信息,说不定他能找到夫人的下落。”连斐岸看着时非深赤红的双眼,心头不忍,只能先安抚再说。
乾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他应该能带回一线希望,不然看将军这样子,夫人的失踪已经在他的心头狠狠剜下一块肉,加上不分日夜的忙碌,身体累垮掉是早晚的事。
“澹台那里怎么样了?”时非深紧紧握住琏谙剑,沉声问道。
连斐岸站在城口前,回答:“澹台公子也已经派他的人去调查了,一有消息就会立马前来告知。他估计是荆日城中的人所为,原因很简单,就是想用夫人来对付将军。”
时非深瞳里的深蓝早已化成暗黑,染上赤红,看起来就似一个压抑着狂暴的阎王站在众人面前。他知道有人想要造反,琚炎帝也知道,只是他们不知道动乱会在馥芸公主生辰的宴会后出现,现在各大城门都有重兵把守,国境边疆又派了军队严防死守,密切注意北方鹿麒国和东方歆迢国的动向。
至于西方的虢洱国已经不足为患,只待大乱结束后,收了他们的国玺和国号,收纳进封陌的附属地域。
“是本将大意!本将就应该寸步不离的,怎么会丢下她!”时非深懊恼地捶墙,一只铁拳头差点将坚厚的城墙砸出个眼儿。
“夫人机智聪明,一定能逢凶化吉的!将军就不要太自责了。”连斐岸拦住时非深的第二拳,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谁都没有准备。
他不是已经发誓要保护她的么?他不是说过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的么?如果此次她落入贼手……不!他不敢想!他恨自己!为什么会让她从自己的眼皮底下消失!他就应该死死地守在她身边,而不是将她一个人丢在马车里!
不语……他的不语,他的小女人,到底在哪里!?
时非深仰起头来,望着淡蓝的天,将眼里浓重的湿润感一点点逼回去,然后冰冷地直视前方,岿然不动。
被关进地牢的花不语没到夜里就因为伤口没有及时的清理而发起了高烧,失血过多高烧不止让她忽冷忽热,甚至有些痉挛和抽搐。地牢里阴寒的环境更是雪上加霜,加速了病情的恶化,没到第二日,花不语就已经因为过度的高烧而不省人事。
“……夫人?”和花不语一同关在这个地牢里的还有另外一个女子。
花不语哼哼唧唧烧得糊涂,根本就毫无意识。女子将花不语抱在怀里,尽量用自己的体温去为她驱寒,齐娘端来了热水和干净的药布,还有一些药瓶,命令女子将花不语的伤口清理一下。
伤口的血肉早已和衣裳粘在一起,撕裂背上的衣裳牵动着伤口,只是瞬间又有新鲜的血液溢出来,覆盖住已经变暗的干血上面,早已麻木了的花不语对于伤口的疼痛没有丝毫的反应,依然昏睡着。
看着惨不忍睹血肉模糊的伤口,女子不禁为怀里的花不语落泪,细细地拿起水和药来,帮花不语清理烂掉的肉块止住血,然后小心包扎。
“若是将军看到了……该有多心疼啊……”
女子喃喃自语,带着点点哭腔,地牢里的寒气很快地就将这细声的话语掩盖过去,恢复一贯的阴冷。
第七十七章 风云起 '本章字数:3606 最新更新时间:2012…07…15 18:15:19。0'
自从花不语失踪后,大将军府里就是一片死寂,失去了生气。锦言柳萱一干丫鬟成天以泪洗面,家仆家丁早就出去跟着部队寻找花不语,巽和时兼受了重伤只得留在府中修养。
时黎作为大管家不能离府,时非深不在府里的时候,就由他来主持府中的大小事务。
皇宫中也不见平静,应馥芸得知了花不语失踪的消息没差点打伤侍卫闯出宫去,幸亏被刚刚进宫来看望她的颐丝薇拦住。
颐丝薇的身边跟着仍旧是一脸不爽的訾单,他现在是颐丝薇的贴身大夫,无论这位娇弱的千金小姐走到哪儿他都得跟着。虽说成天跟在一个女人屁股后晃荡是很窝囊,但是心里并不像开始时那般异常的排斥。
各宫的守卫全都加强了戒备,琚炎帝下令将原先的侍卫都换上了时非深手下的人,或者是天策营里的亲兵。琚炎帝虽然老迈但不糊涂,他知道他的儿子们心里打的算盘,所以干脆一声令下,早早把一众皇子王爷软禁在各自的寝宫或是府邸里,由时非深亲自管辖。
京城的军队,无论天策营还是京兆尹九门提督,全都效忠于时非深,很早之前,京兆尹和九门提督就是由时非深亲自提拔的,根本不用担心他们会叛变。
现在的关键就是,那个该死的虢洱丞相关启,时非深必须亲自去会会他。
“关丞相,这几日要委屈你了,请你去天策营做做客。”时非深的开场白不用添加任何辞藻修饰,直击主题。
关启坐在临时行馆中,捏着杯盖轻轻拨开茶杯里浮在一起的茶叶沫儿,然后品了一口,笑道:“哦?这是何理?”他当然知道时非深来找他的意图是什么,既然人家都不拐弯抹角了,他也就懒得再废话什么。
“皇上的旨意,做臣下的怎敢妄自猜测圣意,还请关丞相不要为难时某。”时非深本就看关启不顺眼,恨不得将其扒皮抽筋,所以说话的时候自然没有什么好口气,甚至眼中充满杀意。
关启搁下茶杯,隐去脸上的笑容,他把玩着腰间的玉佩说道:“若我就是要为难将军呢?”
“唰唰唰”地数声,宽敞的屋里子瞬间便围满了身穿玄色短打、手持长刀的人,为首的自然是满颜,所有刀锋全都指向坐在那里的时非深。
不用想,这是关启早就布置好的。
“既然关丞相想在荆日土地上大开杀戒,那时某也就懒得再摆这番客套。”时非深刹那间拔出琏谙剑将面前的几把长刀连同握长刀的手臂一块削下来,他怒道,“你把不语藏到哪里去了!?交出来便给你留个全尸!”
“哈哈哈,不语?你是说花不语?将军可是找不到她?你放心,我会好好派人去照顾她的,毕竟她的命可是和我的连在一起,我不会要她死的。”关启仰头大笑起来,完全不把时非深阴沉黑暗的脸看在眼里。
时非深一听更加愤怒,他就知道双华醉相思一定是这个混蛋下的!现在他还敢主动提起,时非深终于忍不住一腔怒火把灵蛇般的招式化成琏谙剑的利落剑锋直取关启的面门。
满颜一个侧身将长刀飞快地挡了过来,“锵??”的一声,火花四溅。
“你不能杀我,不然花不语可是会跟我一起去黄泉做伴的。”关启坐在座位上带着扭曲的笑容慢慢说道。
“本将岂会不知!一剑解决你太便宜了,本将会让你生不如死!”时非深化出内力融进剑锋,使得琏谙剑一时所向披靡,满颜的长刀只消一会便分了两段。
满颜啐了一口,他不善用刀剑,使毒才是他的专长。于是关启使了一个眼神让满颜退至一边,其他的玄衣人全都围攻上去。
“将军!我来帮你!”突然屋内闯进一阵女子的声音,“看我的泽袖镖!”
紫袖一过,菱形的尖镖便在屋内肆无忌惮地飞过,玄衣人大半身中尖镖。都不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