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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全慢慢上前将茶杯拿在手中,微笑的脸看起来还有几分俊朗,他的黑眼睛中映上了花不语的脸,淡淡地温和答道:“谁知道呢。”
花不语望了望蔚蓝无云的天空,偶尔飞来几只云雀,喳喳的声音一掠而过。
是啊,谁知道呢,不到最后,谁都说不准。
入夜的将军府书房中??
“那个蠢女人!”时非深怒火烧心,掇在手中上品的紫毫笔堪堪被握成两段,可见主人的气愤程度。
听完汇报才知道,小女人胆大妄为,竟敢公然怂恿应馥芸来追求自己,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真是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时非深将紫毫笔拍在桌上,瞬间那只时非深惯用的紫毫笔成了粉末。
等到小女人回来,他可要好好的跟她算算这笔帐,算个清楚!
漠视丈夫应该如何处置!?
“啊嘁??”花不语一个喷嚏将口中正嚼着的玫酥喷了满地。
“夫人?”锦言取了帕子扫干净花不语身上的碎屑。
花不语缩了缩脖子,为什么她猛然会感到一股强烈的寒意?好可怕啊。
第五十章 偷得浮生半日闲 '本章字数:3472 最新更新时间:2012…04…26 19:37:14。0'
就在整个荆日都在为虢洱国皇子来访做准备的时候,悠哉游哉的花不语再一次耐不住寂寞化成俞步华出了门。
老样子,花不语领着三只走在熙熙攘攘的大道上,原本因天气问题而不怎么热闹的大道却因为虢洱国这件大事变得人群拥挤。
街道两旁全都用上等的红绸子装扮,鲜花彩带看得人眼花缭乱,整座荆日王都笼罩在一片红色浪潮中。花不语仰头看着,她知道荆日打扮得这样隆重绝不是为了迎接所谓的七皇子,而是为了向虢洱国炫耀,封陌国财大气粗国库雄厚,不是区区虢洱小国可以吃得下的,不然噎死你。
“小席子,你说那个七皇子来的时候会不会被气死?”花不语问着同样在看风景的席全。
席全双眉弯了弯,他看向花不语的眼睛回答道:“既然他老子都不要他了,犯得着为这点小事气死么?”
花不语做恍然大悟状:“哦,你说的很有道理。”
锦言凑过来:“公子,我们这趟出门又是为了什么?”只是来看荆日装扮的么?
“我记得訾单说他们家叫百方药堂,”花不语回忆着,然后笑起来,“我们就先去那里看看。”
席全似乎猜到花不语出行的目的了,于是道:“公子不会是想,再去惹那个脾气臭得要命的訾单吧?”
花不语拍拍席全的肩膀,一副资深的老者模样:“小席子,交朋友可不能有性格歧视,咱们要以宽容的心态去包容人家稚嫩的赤子之心。”
虽然他不能理解什么叫性格,但是从花不语的眼神中,席全读出了“吃饱了撑得慌”的讯息。席全抚额,他家夫人就不能安分几日么?
于是,花不语又领着三只来到了有名的百方药堂,恰好一进门就见到仍旧白衫修身的訾简在看诊。
见到有客人上门,訾简习惯性的朝来人一笑表示礼貌,花不语大大方方的挥挥手,因为在人家看诊的时候打扰是很不礼貌的,所以她就用口型说着“好久不见,訾简兄”的话打招呼。
訾简见到花不语明显有些诧异,但很快他收回神继续眼下的活儿。花不语趁机环视了一下百方药堂。这是间面积稍大格局规整的药堂,分有上下两层,就和现代的草药堂一般墙壁四周置着一排排高大的药柜子,房梁上悬着一挂挂包好的草药。可能因为天气炎热,很多人都中暑了,因此药堂的生意很好。
虽然百方药堂占地面积蛮大的,但一下子有这么多病人使得药堂里看起来拥挤的很,而且空气有些混杂。花不语也不瞎凑热闹,和席全他们一起站在药堂外等。
等了一会,迎面走来一位留着山羊须身着藏青夏袍的中年男子,他一眼就瞧见花不语一行人,精睿的眼里写满疑惑和不可思议。思虑片刻中年男子决定上前打个招呼。
“几位公子可是在等人?”訾易带着笑容礼貌问道。
訾易,就是那个曾经为花不语看过病的大夫,不过因为那次看病时花不语正睡着,所以识不得,但是锦言柳萱随侍一旁怎么会不认识。忽然觉得有失礼数的锦言柳萱红着脸将头偏过去,生怕被訾易认出来。
花不语也回礼笑道:“是的,”看到訾易身上挎着药箱,花不语继而反问,“您也是百方药堂的大夫么?”
訾易打量着自以为装得很好的花不语,心里在想,这不是时将军的夫人么?怎么会女扮男装来百方药堂?心里虽这么想着,但嘴上却没有揭穿:“是啊,我是这家药堂的掌柜。”
“您是訾简兄的父亲!?”花不语惊着眉眼,仔细的打量訾易,确实訾简訾单两兄弟和这个中年男子有着许多相像的地方,比如那南北两方气韵凝和的五官,墨色的眼,笔挺的鼻子。
“正是,我姓訾单名易字,不知公子如何称呼?”訾易点头说道,看来这位将军夫人和简儿相识。
花不语装模作样的抱抱拳:“在下俞步华,訾大夫有礼了。”
席全不知道花不语曾经中过暑的事所以觉得花不语演戏的工夫还是很到家的,但是对于锦言柳萱两人来说,她们家夫人的行为简直可以说得上是“好假”。从訾易微笑的神情中她们可以看出,这个訾大夫已经认出花不语了!
哦夫人,您那个“俞步华”还是省省吧。
锦言柳萱的脸又红了几分,更是没有勇气直接面对訾易的目光。
花不语和席全属于不知情人士,所以在訾易要邀请他们进屋去坐坐的时候,他们完全没有拒绝,跟着訾易坐在了百方药堂二楼的椅子上。
訾简忙完活儿也上了二楼去打招呼。首先见到了訾易叫了声父亲,然后又对花不语笑道:“让俞弟久等了。”
“没事儿,还是看诊要紧,訾简兄辛苦了。”花不语起身应答。
訾简坐下来,好脾气的笑容看起来令人如沐春风:“今日俞弟怎么有空来百方药堂?”
花不语摸摸鼻子呵呵地说:“闲来无事就想着来訾简兄这里看看,正巧碰上了訾大夫,对了,怎么不见訾单兄?”
訾易解释訾单到户部尚书府为颐家三小姐看病去了,因此不在家。花不语皱皱眉,真不巧訾单不在,不过等他回来免不了又是一腔怒火,花不语可不想找骂,于是在药堂里与訾易父子俩随意聊了些花不语就起身告辞了。
待得花不语走后,訾易问道訾简说:“你可知道她是谁?”
“大将军夫人,花氏不语。”訾简折重回答,对于花不语的身份他其实早就知道了。
“嗯,她今日这番打扮前来,不知所为何事。”訾易精睿的眼里透着些许光芒。从花不语落落大方的谈吐来看,她今日前来似乎没有什么要紧事,但因为她的身份特殊所以不得不多注意些。
訾简墨眸清浅,唇角带着一丝笑意:“父亲可知道她身旁的那位男子是谁?”不等訾易回答,訾简倒是抢先说了,“席全席校尉,时将军的得力干将兼心腹之一,他被派来保护将军夫人,想来时将军是知道她女扮男装出门的事。”
“你说的不错,只不过虢洱国七皇子进京也就这几天的事了,时将军怎么会任由她在街上乱走?”訾易目光穿过二楼的楼空窗户凝住街上花不语的背影。
若是被有心人知道,花不语定是会有危险的。从时将军对待花不语的态度来看,花不语要是有点闪失,恐怕整座荆日都会水深火热,他时非深绝对有这个本事!
“简儿听说,她一个月前就搬出了将军府。”訾简答道,在訾易诧异的目光中将这事一一地说清楚。
訾易有些苦笑了,摇头:“时将军怕是也很头疼。”不过这个花不语本事倒是挺大的,当初时非深成婚时他们一家都受到了邀请,从那时时非深的神色中不难看出他是有多不满这场婚事,现在,却视如珍宝。訾易不得不佩服花不语潜在的魅力。
訾简也跟着笑起来:“是啊,有这样的妻子,做丈夫的真是有苦说不出。”
被爱妻拿去跟另一个女人赌博,丈夫能不头疼么?
“你今夜便去趟将军府,看看时将军对七皇子进京的事有何打算,”訾易对訾简说道,“要神不知鬼不觉。”
訾简颔首:“是,父亲。”
訾易叹口气,四国中最属封陌国幅员辽阔实力强大,如今虢洱国已经无翻身之力,其他两国应该不会视若无睹,如果在七皇子进京时发生什么事,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作为与时非深交好的訾家绝不会坐视不理,关键时刻他们定是要帮一把的。
走在炎炎烈日之下,席全抹了抹额上泌出的汗水,似抱怨着:“公子我们可以回去了吧?”既然訾单不在家,那他们还在街上溜达什么?闲得慌的是花不语,可不是他席全。
花不语竖起食指摇了摇:“NO,难得街上这么多人,我们再逛逛吧,反正回去也没什么好玩的。”
不纠结于花不语的英文,席全在听懂汉语的情况下有些哭丧脸:“公子你不热么?”
“热、并快乐着。”这是白展堂那个盗圣教给她的至理名言。
席全彻底被打败了,跟他家夫人比口才简直是自寻死路!
脚步停在眼前偌大的楼阁前,金底丹字蓄势而纳的镌着“飞花琉阁”四个大字。整座楼阁三层有余,皆以琉璃铺搭,底层红色装扮,看得人热情高涨,中层粉色温柔缠绵,上层以淡蓝色点缀,多了分冷静和淡雅。飞花琉阁白天里也营业,做做平常酒楼的生意,到了夜里便笙琴不断歌舞不绝。
作为封陌国最大的青楼,飞花琉阁那可是实力榜前三的销金窟,琴师是最好的,舞女是最好的,连个端茶送水的小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