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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辛苦了,接下来就交给我老秦吧。”老秦端着盆清水对时非深说道。
时非深轻“嗯”了声,将两手的鲜血洗净又擦干了,方才回身对澹台东流说:“时某不喜参差不齐,故而对这刀工下了番心思。”
澹台东流明了于心,起身扫了扫白袍回道:“如此就可逼其招供?”
时非深一面示意老秦可以动手,一面回答:“招不招,时某说了不算,时某只能说,迁?子够用。”
刺客听到冷阎王如此说,真是觉得求生无望,迁?子的药效他是亲身体会了的,也就是说,时非深有的是时间和能力跟他耗?而且以时非深的手段,自己还不知道要被折磨成什么样。
老秦一边把刺客从绳上放下来,一边似在自言自语:“接下来入酱料缸浸上三五天,等肉质入味了,这四酿式第一酿‘请君入瓮’就算大功告成。”老秦嘴里解释着,手里却不停歇,他抓起刺客的两条血红手臂往酱料缸里一扔,只听“哗啦??”一声巨响刺客整个人便浸在了缸中。花不语隐约闻到了酱料的香味,那确实是上等酱料。
老秦拿来留口的缸盖子盖在上面,复语:“三五天后,天气晴朗就把你放到外头晒晒,然后换另一道酱料继续腌浸,第二酿‘非同儿戏’期间你是绝对不会死的,老秦我会好好照看你。放心,天策营里还没有喜欢吃人肉的弟兄,不过馥芸公主养了一头鹿麒国的矛髯大熊,甚是喜爱酱人肉……”
“秦将军,毋复多言,”时非深打断老秦的话,“你替我好好招待澹台公子,本将去换身干净衣裳。”言罢向澹台东流暂请辞,出帐换衣服去了,一身血迹斑驳确实见不得人。
花不语见时非深从帐里消失,松了一口气:“呼??魔鬼头子走了……”
“你可看够了?”清冷鬼魅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花不语抬头,只见冷将军站在身旁凝眸注视着自己,他的身上还有一股很浓烈刺鼻的血腥味。
花不语“噌”地站起来,目瞪口呆。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是怎么发现自己的?为什么他靠近自己一点儿声响都没有啊?心里将自己接下来的死法盘算了千万种,冷汗直流。
时非深见她一脸的傻相,大概猜到了她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冷声:“你是没有把本将的话放心上啊。”
完了!冷将军是要把自己扔酱缸里去了!花不语往后退了两步,颤颤惊惊地盯着时非深。她很怕他啊!
不知道她看了多少,不过看这样子,是受了不少惊吓。时非深暗想,毕竟是个女人,又是自己带进来的。时非深细细看了一眼花不语,浑身邋遢,脏乱不堪,天策营里怎么会有乞丐,他不能让她继续在这晃荡下去了,于是稍放轻了语气开口:“随本将来。”来打理一下。
花不语不解时非深本意,以为他要自己进大帐,吓得眼泪都冒出来了,“不要杀我……我什么都没看到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胡言乱语一通,声音越来越大,引了几个小兵奇怪,过来看情况。
时非深额上青筋暴现,一言不发,过去大手一捞,将花不语扛在肩上转身直往自己的本帐走去。这个死女人是想弄得人尽皆知吗!?
“将军饶命啊??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啊??不要把我扔酱缸里去啊??”
时非深知道她看了不少,也不多做解释,只是快步回自己的本帐。
不远的好几个巡逻兵见状面面相觑 ??
甲:“女人的声音?”
乙:“将军扛的是个女人!? ”
丙:“将军不是从不近女色的么?怎么会扛个女子回营!!??”
丁:“等了这么些年,莫非,将军终??于开窍了?”
甲&乙&丙&其他听众:“……有可能有可能!”
接下来一片贼兮兮的笑声,给这个严肃的天策营添上了不少活力。
里头的老秦老脸黑了不止五分,事迹败露他是不是应该以死谢罪啊? 澹台东流听到帐外花不语的杀猪声和其他人的讨论声,笑容更深了,这个小乞丐果然不负众望啊。
帐前的两个守卫兵见自家将军铁青着脸,还扛着个女子,不敢多言,目不斜视当作没看到。时非深进帐后,赶走了守卫兵,将花不语丢在地上。简直比老秦还呱噪,一直不安分地在他耳边嚷嚷扔酱缸的问题,听着那些人的议论,这下好,整个偌大的天策营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家将军带了个女人回来了吧。
“闭嘴!”吵得他心烦意乱。
花不语立马噤声,只得小心翼翼的抽泣,还时不时抬眼去看冷将军的脸色是否恢复正常。时非深仍旧寒着脸去了内帐换衣,听着外头她隐约的抽泣更是烦躁,干脆一手撕了外衣省得麻烦,拿起一件黑色长袍换上,顺手拿起另一件走了出去,丢到花不语怀里,坐到榻边道:“去,换了!”
“啊?”花不语停下抽泣,愣了。
“叫你去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时非深很不耐烦,“把你的脏脸洗洗,看着难受!”
将军有令,只要不杀她什么都会乖乖照做,“哦。”花不语应声去了内帐。时非深坐在榻上抓抓脑袋,奇怪自己的反应,自己为何要对一个初次见面的女人这么忍让三分,而且他明明觉得自己是十分厌恶这个女人的啊,搞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花不语老实的洗脸换衣,打理的干干净净再出来见时非深,看到时非深好像很苦恼的在锁眉深思,花不语凑近唤了句:“将、将军?”
时非深听到有人喊自己,抬眼望去,只见一个男装打扮的清秀人儿立在眼前,干净的脸庞,清清浅浅的眉眼,微张的小嘴,自己的大袍子套在眼前人身上显得滑稽,袍子下应该是具小身板,白净的双手局促的相互揉搓。
花不语见冷将军在打量自己,挠头傻笑:“呵呵,衣服有点大哈……”她是第一次穿古装,穿不好是理所当然的,冷将军给她的衣服还由得她去挑剔?
发觉自己盯着花不语有点出神,又见花不语脸上薄薄的红晕,时非深马上尴尬的移开视线干咳了两声:“咳咳,既然换好了,本将立马派人送你出营。”再留下去不知道还会出什么乱子。
“将军万万使不得。”这时澹台东流恰好掀帐走了进来,一口否决了时非深的话。
“澹台公子如何来了?”时非深迎了上去。
澹台东流不作他言,看到换装后的花不语清清秀秀,他眼里多了几分赞美,小乞丐出乎他的意料啊。于是便帮时非深分析利害:“将军,眼下全军都已知道你带了个女子回营,若让她一走了之,将军恐怕不好向众将士交代啊。”
时非深一听是这么个回事,便认真思考起来:“那依澹台公子所言,应当如何?”军令如山,女子不得入营,自己违令受罚也是应当的,只是这个女人说来确是无辜,他不能枉害人家性命,何况他也是受害者,有损名声啊。
澹台东流打着自己的算盘,笑眯眯的故作高深:“在下有一计可帮将军解忧。”
“公子请说。”时非深像是抓到救星了。
“很简单,”澹台东流的目光在时非深和花不语身上来回晃荡,微笑开口,“成婚!”
又一个晴天霹雳打在花不语头上,叫她成婚??对象??冷将军??苍天啊你是故意整我呢吧!?
“不行!”当事人双双齐开口,分秒不差,吼完对望。
本将是断然不会娶你的!时非深凶狠眼神示意。
我是打死也不会嫁你的!花不语鼓起勇气瞪回去。
好好好,这个效果很好,有戏有看头!澹台东流笑容深了起来,眯起来的眼睛像只狐狸。
“既然如此,”澹台东流耸肩表无奈,“一个领鞭一个斩首,皆大欢喜。”别无他法。
“慢着!”当事人再次双双齐开口,还是分秒不差,吼完继续对望。
你说不娶就不娶?关乎本小姐性命,我偏要嫁你!花不语凶狠眼神示意。
你说不嫁就不嫁?关乎本将名声,本将偏要娶你!时非深鼓起勇气瞪回去。
“娶!(嫁!)”十分整齐的决定。
搞定,皆大欢喜,皆大欢喜!澹台东流继续狐狸笑。
“不过我有条件,”花不语不死心的对着时非深说,“婚后你绝对不可以强人所难,强迫我做我不愿做的事!”
以为花不语把自己当成趁人之危的小人了,时非深再次怒火冲天:“就算你求本将,本将也不屑会碰你丝毫!”
“既然二位决定好了,还是尽快将此事办了,堵住悠悠之口,”澹台东流笑语,“姑娘,总要告诉我们你的名字与身份吧。”
花不语白了眼时非深,答道:“我叫花不语,你可以叫我不语,呃……孤身一人没亲人没家世没背景。”确实,这不是她的世界。
“……”澹台东流奇怪了几分,不过看她之前的乞丐装扮,也就觉得理所当然,“这样吧,在下不才愿做不语姑娘的义兄,就说你自小与将军定有婚约,如今家里已无人依靠便到王都来寻将军,婚事定在三日后,你暂且住到在下的别院去,待将军风风光光八抬大轿迎你过门。”
“……好……”她是千万个不愿意啊,可是身家性命要紧,也顾不得其他的了。
时非深不作回答,默认。该死的老秦,看给他惹下的祸!要不是老秦错抓了这家伙,然后发生一系列导火线,他堂堂封陌国大将军会沦落到被迫娶一个乞丐么!?真是吃了黄连了,苦得他浑身不自在。
于是乎,澹台狐狸奸计得逞笑嘻嘻的去通知各部将军大喜,又于是乎,花不语住到了澹台狐狸的别院里学习礼仪,最后于是乎,三天后,六王爷亲自主婚,朝中大臣同来贺喜见证这美好的时刻,很美好的时刻……
第六章 火红将军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