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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她几乎就没有出过将军府的大门!
这都是时非深害的!
“总算是重见天日了!”花不语站在府门口展开双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锦言柳萱奉命陪同,瞧了一眼自家夫人,锦言小小的纠正了下花不语的措辞:“夫人,重见天日好像不是这么用的吧?”锦言虽说不是饱学诗书,但这点文化功底还是有的。
花不语笑眯眯的解释道:“对于我来说,用的恰到好处。”
从死将军手中解放出来的感觉原来如此美妙,终于可以好好的逛逛繁华的荆日都城了!
“夫人,真是好久不见了。”穿着简单夏衣的席全忽然嬉皮笑脸的出现在府门口,吓了花不语一跳。
花不语快步走下台阶,指着席全的笑脸问:“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不要告诉我是……”
“嘿嘿、小席子奉将军之命,前来保护夫人两个月。”席全坦白交代,也不介意花不语没礼貌的指着他的鼻子。
花不语抚额一副快要醉过去的样子,她就知道想要从死将军的眼皮底下溜走没这么简单,这不,她还没走出将军府门口,他就派了席全来监视她了,还美其名曰“保护”,她安全的很不需要别人保护。
席全见花不语憋忿的脸,想到昨日大将军急急忙忙神色严肃地到天策营中点名给自己下达了两个月的命令,他就觉得奇怪,好端端的花不语为什么要离开将军府?他疑惑的问道:“难道夫人又和将军、吵架了?”
“没有。”花不语被锦言扶着有些气虚体弱。
席全挠挠脑袋:“没有?那夫人为何……”
“唉……一言难尽啊,算了,既然你是被将军派来的,那我们就走吧。”花不语叹口气,也罢,小席子和她也是处得不错的,仗着夫人的身份她应该可以好好地欺负小席子。
席全没有追问,跟着花不语的马车就到了澹台别院。
花不语这一走,整个将军府随之变成了巨大的冰窖,时非深毫不克制自己身上散发的寒气,走哪儿冻哪儿,简直就是个顶级冰雪大师,媲美造冰机。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时非深瞬间就做到了。
时非深坐在书房中,手里攥紧着几张纸,眉冷声寒喃喃:“还敢叫我不要去别院找她免得馥芸公主牵带责任……你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蠢女人!”
于纸上写着歪歪扭扭狗爬似的毛笔字:
“非深,先说好了你必须答应我,绝对不可以到狐狸的别院看我找我,不然公主是会发脾气的,还有啊你不可以因为要躲公主就好几天不回家,不然公主会来找我麻烦的。还有还有啊,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多吃点饭,要是我回来发现你瘦了你就等着我找你算账!如果你不想看我的光头,那你的立场就一定要坚定,最后,要记得要每天都想我。??豪情万丈的本夫人亲笔。”
时非深看完就觉得自己的头在隐隐作痛,这个蠢女人说得倒是句句在理。
“真不知道,她哪里学的这么丑的字,还豪情万丈?你的皮可以再厚点么夫人?”
刚下马车的花不语一个喷嚏“啊嘁??”
“夫人?”锦言关切的问花不语。
“没事没事,我们进去吧。”花不语揉揉鼻子,肯定是死将军在说她的坏话。
澹台东流没有回来过,但管家将别院打理得井井有条。对于在这里住过的花不语来说,要找到自己的房间简直是易如反掌。她领着锦言柳萱轻车熟路的回道房里,在说明情况后席全也得到允许住了进来。
这是花不语离开将军府的第一天,她就兴奋得夜不能寐。第二天直接连拉带拽地拖着席全锦言柳萱三人女扮男装大大方方地去逛街。
心不甘情不愿的席全泪奔,他这么能言善道的人竟也成了花不语的手下败将,要是被将军知道夫人女扮男装,那还不得把自己抓去试鞭?
“小席子你很冷么?”花不语瞄了瞄身旁冷颤直打的席全,不明所以的问道。
席全“咝??”的一声缩了缩脖子,讪讪答道:“是、是有那么点寒意……”
花不语抬头看看火辣辣的太阳正在同他们热情地招手,她的手附上席全的额头,鄙夷:“没病吧?”
席全有苦说不出,他觉得大将军找错人了,看护夫人这么重大的麻烦事怎么会落在他头上啊?明明连斐岸那家伙比他更适合,夫人功力深厚,他这个小小的校尉不是敌手的说!
花不语一身简洁夏蓝衫,对于女扮男装她早已经无师自通,席全本就是男子不足为虑,但锦言柳萱第一次打扮成男人,无论怎么看都有点小白脸的味道,粉嫩粉嫩的。
“你们要男人一点!粗鲁一点!最好再霸道一点!学学我!”花不语以身传教,不然她很担心锦言柳萱露馅。
花不语走进一家酒楼,故意压低嗓门说话粗鲁:“小二!给我把好菜都端上来!”
要气势有气势,要威风有威风,完全是和桓池那痞子学的。
小二乐呵呵应着急忙去传菜,花不语大气落坐,席全无奈摇头也跟着坐下来,这个夫人倒是学得蛮像的,不知将军看到这场面会不会烈焰高涨破冰而出?
锦言柳萱习惯性的就要往花不语身后站,花不语一把抓下她们:“我们是男人,不能再扭扭捏捏的,坐下来。”
锦言柳萱对视一番仍在犹豫,席全笑道:“你们要是不坐,我们公子就要赶人了。”
两人一听急忙坐下来,花不语豪爽地拍拍席全的肩膀,大笑道:“好兄弟!贤弟以茶代酒谢谢愚兄帮忙。”说着对着席全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
花不语桌边上的几桌人听完纷纷喷茶喷酒。
“噗??”对桌上的一名男子笑了起来,“向来只听过自称‘愚弟’的,这位小兄弟一反常规,倒也有趣。”
花不语抬眼看去,对桌背坐着一白衣男子,长发微束,手边放着一卷画轴,举杯的手指修长匀称,他就静静坐在那里。
“敢问兄台高姓大名?”花不语咬文嚼字,问出这句烂熟的话。
白衣男子轻轻笑道:“有道相逢便是有缘,姓名俗物何必计较。”
花不语对白衣男子提起兴趣了,她站起来走到那人身侧,微笑:“相逢何必曾相识,在下俞步华。”(演艺细胞在叫嚣,叫嚣~)
“……”白衣男子侧过脸来,墨色的瞳对上花不语的眼,略微止语眉眼忽而弯了起来:“相逢何必曾相识,在下訾简。”
訾简年纪较之花不语一般大小,肤色白皙,一双染着浓重笑意的耀眼墨眸,笑起来如弯月,直挺的鼻梁唇色绯然。虽说长得清俊至极,却不会给人脂粉感觉,那两道飞插入鬓的眉不似想象中的温和,反之有股北方男子的利落强硬。
上蓄北方之气下含江南之韵,这是种很奇怪的五官搭配,但生在这人脸上竟有种说不出的和谐,教人可以一直看着不会生厌。
花不语眯眼微笑的坐了下来,也没有问訾简的意思,席全手指摸摸额上的眉毛,似在好笑,夫人的自来熟还是这么厉害。
“訾公子可是在等人?”花不语看了看除去一壶茶便空空如也的桌面问。
訾简点头,顺带为花不语倒了一杯茶:“既然相逢已识,不如省去繁琐的客套,直呼姓名如何?”
花不语也不客气,说道:“如此甚好,訾简兄。”
女孩子都有种本能的自觉,在男子面前总觉得自己都是最小的那个,花不语当然就称呼訾简为哥哥,她觉得她就是小嘛。
訾简清明的墨瞳里澄澈一片,浓的似墨一般纯粹。花不语很少在别人脸上看到这种的眼睛,她家死将军的眼睛虽然也很干净,但是仍有一丝比不上眼前人,那就是人人都有的欲、望。
时非深心里有他要追求的东西,有他想得到的东西,但訾简的眼里无欲无求,光华无暇,直视久了自己反而会心虚,对照着他能发现自己许多的缺点和黑暗面。
花不语收回视线,她的眼珠转了一下。好吧,她果然还是觉得死将军是最好的,因为不会让她心虚。
还因为,情人眼里出西施嘛,怎么看怎么顺眼。
“俞弟,这几位是?”訾简看向席全,问道。
这回儿轮到花不语喷茶了,她还真的成了“愚弟”了。
花不语缓缓气向訾简一一介绍了席全三人,席全因为自动更名的原因没被訾简认出来,(他在荆日的名气不算大)说到锦言柳萱时便说是自己的表弟们,年纪尚小所以看起来有些女孩子气,很巧妙的掩盖过去。
正当介绍完毕,那头忽然传来唤訾简的声音,中气十足洪亮清晰:“訾简!”
花不语和訾简一同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和訾简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朝这边怒气冲冲地走来。他穿着与訾简同样的白衫,唯一不同的是白衫衫角边用了青绿色纹络,一盘一绕皆有典致,不杂乱不繁复,简单明了。
“訾单,谁又惹你了?”訾简温和的问向来人,然后又对花不语说,“俞弟,这位是我的弟弟,訾单。”
訾单顺着声音看向花不语,墨色的瞳里透露的是与他哥哥截然相反的情绪,喜怒易显,有种狂躁的气息。
花不语注视着訾单像是要喷火的眸子,不禁喃喃道:“绿萼月季?”
白色的衣衫衬着衫角边清翠的绿色纹路愈发鲜明,青翠欲滴,与訾简身上的纯白衣裳不同,訾单的衣服有种喷薄欲出的活力,生气盎然。
绿萼的花瓣极像花萼,是由层层迭迭的萼片变异而来,因此花色和叶片一样是纯绿色的,又因花的颜色像三国时期关羽所穿的绿色袍服,而被称为“帝君袍”,此外还有绿绣球的别名。其花朵小,也无香味,花瓣窄、尖、细,边缘还有锯齿,平伸而无风味,像叶又像萼片,很不显眼,远远望去很难分清哪是叶,哪是花。
在这个炎热的夏季,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