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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酥酥麻麻,那是花不语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时非深身上的温度她也能很清楚的感觉到,她完全不抗拒他的接近,甚至心里还有一丝丝的渴望和期待。这样的想法让花不语不觉脸更是红上三分,犹如玫红的晚霞一样,妩媚诱人。
“咳咳!老子看到了,停一会儿先!”
就在时非深的唇距离花不语的嘴还有0。01毫米的时候,桓池就很不适宜的大煞风景。
花不语尴尬的推开时非深,大步流星的落荒而逃,仿佛做了什么坏事一般。而时非深却和没事人一样,安静的坐在榻上,看着花不语的小女人姿态,暗暗发笑。
“我的好将军,你该不会真是被那蠢货迷上了吧?”桓池很担心。
“少管闲事,本将的家务事还轮不到你个毛头小子来管。”时非深恢复冷静,看看还是破破烂烂打扮的桓池,说道,“阿池,你也该打理一下了吧,本将的天策营可不收留乞丐。”
桓池搔搔脑袋,干脆的回答:“老子就喜欢这样,改不了了。”
时非深有种鸡同鸭讲的感觉,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等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桓池先开口说话。
第二十三章 临变 '本章字数:3412 最新更新时间:2012…04…26 19:30:23。0'
“老子最看不惯的就是你这副死样子!”桓池是个急性子,看着半盏茶时间内纹丝不动的时非深,他实在受不了的咆哮出来。
时非深拨弄手中竹卷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下来,他斜挑眼欣赏桓池气急败坏的模样,仍是雷打不动,还有点漫不经心:“本将难得有这份闲心等你开口,说吧。”
桓池猛一阵搔首,灰蓬蓬才是他头发的真实写照,他倒也不客气,连茶壶一起拿着,翘个二郎腿得得瑟瑟的摆大款:“你猜猜,老子在均鸣镇那鬼地方碰上谁了?”
时非深凝视桓池一脸“保准打死你也猜不到”的白菜神情,轻轻蹙起眉,“莫不是,虢洱那闹腾的白眼狼吧?”
桓池一屁股蹦哒到地上,一个水壶倒还是稳当地停在他的指尖,没错,是指尖,他吼道:“老子就还真不信这个邪!你这个毒秧子怎么知道的!?”
时非深闭上眼,将竹卷搁在一旁,悠悠说着:“本将看你那样儿,不能去猜一般人,放眼天下看去,也只有这虢洱白眼狼配让你得瑟。”
“这是什么歪理?”桓池鄙夷道,他提起指尖的茶壶牛饮一番,霸气的抹抹嘴,“老子早晚要剖开你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啥料!”
时非深满脸的“请君自便”,却是思绪沉在桓池的话中,那人竟然眼下出现在西局均鸣镇,看来他所料无误,虢洱果然不是毫无目的的举兵犯境,而是另有原因。
“喂非深,你还打算在这呆多久啊?老子看?城也是个是非之地,你还是趁早做个了断吧。”桓池放下空空如也的茶壶,说道,“还有你那个相好的,就打算这样把她带在身边?”
“放她出去只会更危险,倒不如锁在身边少些麻烦,”时非深此时像只慵懒享受阳光的猫,坐在榻上神气闲定,“本将已有打算,?城便是此番征途的终结。”
桓池拍拍屁股,小指很不雅的抠抠耳朵,然后一吹:“那就好,老子还要回均鸣镇去采还萱蕨呢,就不陪你了,”他说着说着,人已经到了帐口,“哦对了,那小半筐的还萱蕨就送你了,下次再碰到炽灭水也有个保障。”
还萱蕨,性喜阴寒,生长在地势隐蔽的山谷里,十年一次开花,花株有剧毒,但其开花时的叶片乃是炽灭水的天生克星。桓池十年前曾访遍四国各处山脉,最后才在诫山上找到它。对于十年后这千载难逢的时机,他自然不会放过,好在还萱蕨花期较长,他还有时间回去再采些,可不能再在?城耽搁下去了。
时非深摆摆手,不多言。桓池就是这样的人,决定好的事说再多他也不会留下来,完全的我行我素,既然他要走又何必多留?何况自己一向也是个干脆人,并不喜欢拖泥带水。
“老子离开均鸣镇后就直接去荆日,想找老子就别太麻烦了。”桓池临走前从怀里掏出个鼓鼓的灰色小布囊远远丢进时非深的怀里,“老子要走了还巴巴的送你迁?子,唉……老子真是个绝世好男人!”
桓池臭屁的自我欣赏着挑帘出去,引得时非深频频摇头,这个独行神医竟然把一袋子千金难求的迁?子就这么揣在怀里到处乱窜,天下谁会知晓,一个乞丐身上会有这么贵重的神丹妙药!
正好端药回来的花不语看见桓池潇洒的走出来,她便迎上去:“你要走了?”
“是啊,老子看你心烦,得赶快离开这个破地方,”桓池臭着一张邋遢的脸,嫌弃万分的对花不语摆脾气:“你个蠢货什么都不会,如何配得上文武双全的非深?真是癞蛤蟆上了树!”怎么说像非深那般人物,也该配个皇亲国戚旺门贵族什么的,再不济也应该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或是快意恩仇的江湖侠女,老天如何会配这么个蠢货给非深啊!?真是暴殄天物!
“你……!”花不语哑口无言,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的知青被个作古的人说的一无是处,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啊!花不语一跺脚管你三七二十二,拼了!直接将手中热腾腾的补药往桓池不见真面目的脸上招呼过去。
“臭娘们你来真的?真当老子是软脚虾!?”桓池伶俐侧身躲过瓷碗,然后飞旋回身一抹黑影电光火石,便将那碗飞过去的补药一滴不落的稳当接在手中。
“厉、厉害……”原谅她花不语没有见识,原来这个邋里邋遢的桓池蠢货还蛮有一手的。
“蠢货!看你这熊样铁定会给非深拖后腿,老子干脆现在剁了你省事!”桓池举手成手刀状,说着就要朝花不语的脑门上劈下去。
“阿池!”大帐里传来时非深的怒吼,帐外的对话他听的一清二楚,花不语拖不拖后腿,只能由他说了算!
桓池顿时刹住手势,瘪瘪嘴悻悻收回,他很不满的朝地上呸了一口:“嘁!老子不过是说实话,走了走了!眼不见心不烦!”
一碗补药野蛮的塞进花不语手里,桓池像个地痞一般晃晃悠悠的往天策营入口走去。
走吧走吧,稀罕你留下来啊!花不语吐吐舌头腹诽着,她和桓池八字不合,呆在一起早晚得出事,早走早清净!
“不语。”时非深的声音再次响起,将花不语唤进帐中。
花不语把补药放到时非深身旁的小案上,说道:“将军药好了,快喝吧。”
“不语,这几日都待在本将身边不要离开,听到没?”时非深仰头一口喝尽补药,他严肃的对花不语说道,凛凛的眼中露出绝不容人反对的光芒。
花不语又不是白痴,她知道时非深是要做些什么了,或许?城是要发生什么了,也就正如桓池说的她什么也不会,只想留条完好无缺的小命回现代。于是她完全没有犹豫顺着点头:“我知道。”
而后一室宁静,阳光跳跃,花不语仍是折她的衣服,时非深继续看他的竹卷,偶尔目光接触轻轻浅浅,没有言语。
不可思议的是,两天后,时非深带着花不语招摇过市再次去了一家酒栈。
花不语还是一身不起眼的粗布男装,不同的是,时非深身着银甲红袍,腰佩琏谙剑,一副正装的大将军派头,威风凛凛。相比之下,花不语土里土气明显成了他的跟班小厮。
齐丹乙见到时非深时眼里有明显的错愕,时非深到他的店里来从来都是低调行事,何时有过这般明目张胆?一家酒栈里的其他客人也纷纷指点议论起来,忌于整座?城都在他的掌握之下,倒也没什么人敢当着他的面拍案叫起。
时非深径自寻了一张空桌揭袍坐下来,气势十足。花不语看他拉风的阵势再打量打量自己早上时非深要她穿的衣服,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充当小角色站到了时非深身侧,垂首低眉顺眼。
花不语的表现倒没让齐丹乙认出来,齐丹乙笑容满面的走到时非深桌旁:“将军倒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啊!只是如何不见夫人?”
“她染上风寒,本将已遣人送她回荆日去了。”时非深危襟正坐,眼里一潭静水毫无波澜起伏。
齐丹乙自知问了多余的话,忙岔开话题:“不知今日将军想吃些什么?仍是老样子?”
时非深微颔首,他的手指节奏性的敲击着桌面:“另外,再来一壶酒,本将尝尝这齐家酒是否真如传闻中一般。”
“这、将军可是从不在小店喝酒的,怎么……”齐丹乙有些忧虑,这个大将军今天怎么如此反常?
“本将将要开拔前关了,怕是在?城多留不得,走前便想来尝尝这名声在外的酒,”时非深举眸看进齐丹乙稍显浑浊的眼里,“怎么,齐掌柜可是舍不得酒?”
齐丹乙打笑道:“哪儿能呢!将军看得起这酒,老朽便是搬空酒窖也定要让将军喝个痛快!将军稍等。”言毕便亲自去了店后,打理酒的问题。
“将军……”花不语细声唤道。她站在这里完全琢磨不透时非深的心思,他这么招摇的从?城繁华的大街穿过到一家酒栈喝酒,还把接下来的行军打算轻易地告诉他人,简直就不是他的一贯作风。肯定另有目的……莫非他是在试探什么?
“莫要出声,本将自有打算。”时非深沉音让花不语噤声,他看得出花不语是有些智慧的,懂得在没有他的吩咐前扮演他的小厮没让任何人认出来,这一点他心中有数了。
半盏茶后,齐丹乙和齐娘抱着两三个中等大小的酒坛子,端着白粥小菜掀帘走过来,将酒菜搁在面前的桌上,笑道:“将军,请。”
时非深大手揭了酒封子,顿时醇香四溢萦绕鼻间,说不出的醉人心田,连站得稍远的花不语闻到了都不禁暗自赞叹它的香味。时非深倒满一大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