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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君瞧着不像样,真怕晼然再张嘴,把人孩子吓跑了,因而冲着安嬷嬷使了个眼色,瞬间男女就分成了两桌,中间还竖着一个雕花霞影纱屏风。
晼然也不明白,这么透亮的还不如窗户纸的屏风,掩耳盗铃个什么劲儿,但还是让罗氏背对着屏风而坐,自己则坐在屏风正对面,将对面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辅国公敢有什么小心思,她一个眼风杀过去。
辅国公瞧着这架势,瞬间就把秦明辰指到对面去了,结果就是,晼然与秦明辰脸对脸,隔着两个桌子,连对方脸上多个芝麻粒,还能善意提醒对方那种。
一顿饭吃下来,老侯爷喝的找不着北,辅国公也不含糊,喝得拉着罗氏的手就不松开,一口一个敏敏,晼然吧嗒往两人中间一站,嫡女的架势摆的极足:“紫烟,母亲薄醉,速搀扶了母亲回馨怡居,紫韵,立刻吩咐大厨房把醒酒汤端上来,要大海碗那种,外祖父与辅国公一人一碗,一滴都不许剩下。”
那醒酒汤,即便是不管用,也能把之前喝的酒,都吐出来。
秦明辰因为在当差,并没有喝酒,但瞧着晼然这气度风韵,眼睛都直了,没见过这么好看,又这么利落的姑娘。
老太君不敢再留人,午膳用完,便好言好语的把秦明辰给哄走了,老侯爷醉了,还没醉傻,笑着跟秦明辰打招呼:“以后·日·日来玩啊~”
晼然颇有一种想把自己的小手帕给了外祖父,让他挥舞一下的冲动……
秦明辰回去就有点魂不守舍了,再加上辅国公隔三差五的说一声,靖宁侯府那位四姑娘,那是未来太子妃的手帕交,在京城里数得着的水灵人,秦明辰就更加摩拳擦掌了。
没等三日功夫,就有些忍不住,提着两坛子酒,奔着辅国公府就去了。
“师傅,您说我能娶靖宁侯府的四姑娘吗?”秦明辰眼巴巴的盯着辅国公,就等着辅国公点头。
这在辅国公意料之中,只板着脸训斥道:“胡说八道,人靖宁侯府的四姑娘才在府里住了三年多,哪里肯这么早议亲?怎么也得姑娘十五了再说,你着的哪门子急?”
秦明辰觉得这话有戏,她原还怕靖宁侯府瞧不上他们将军府呢,没想到,后一句,辅国公就幽幽说道:“怎么也得我先成亲,才轮得到你吧?到时候我也能有资格替你说个话。”
秦明辰聪明的很,立刻笑着说道:“师傅放心,我将围绕靖宁侯府的四条街都巡着呢,但凡有那上门找罗夫人的,徒弟定给您来送信。”
辅国公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慢条斯理的端起茶盏来说道:“不过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靖宁侯府的四姑娘是未来太子妃的手帕交,又随了她生母,长得那样好,不知道多少人惦记着,虽还不是时候上门提亲,也得殷勤着些,免得小姑娘忘性大,转头就把你给忘了不是?”
秦明辰得了提点,立刻就不同了,每日领了人去靖宁侯府周围巡逻,求偶遇,只要晼然出门,甭管是正门侧门偏门后门,定都能被秦明辰给堵了去。
秦明辰算盘倒是打得好,奈何他算漏了一件事儿。
在秦明辰假公济私巡逻靖宁侯府的第四天,一骑着高头大马的人出现在靖宁侯府的是世子门前,身后跟着几辆马车,马车上装着不少箱笼。
秦明辰在旁瞧着,只见来人身披月白色银丝滚边斗篷,翻身下马,动作行云流水,身材颀长,手里的马鞭微微握着,似是能感受到他的视线一般,如冰似雪的望过来,让人遍体生寒……
窦瑾晖什么也没说,只一手轻抚着马儿的鬃毛,随后淡淡的望着秦明辰这个方向。
秦明辰被盯得不自在,索性大大方方的上前来问道:“在下五城兵马司秦明辰,不知这位是?”
“哦,原来是秦少将军。”那个长的很好看,功夫很厉害的秦少将军。
“这位公子认识我?”秦明辰问。
“不认识。”窦瑾晖答。
秦明辰:“……”那什么叫做原来是?
“既然是五城兵马司的人,正好我有事要拜托给秦少将军。”窦瑾晖许是才下了马的缘故,声音一直很冷,人也很冷,好像蕴着怒气的冰块。
“前头的镇国公府后门处,似乎有一具尸首,也不知是什么缘故,干躺在雪地里头。”窦瑾晖将马鞭递给身边的护卫,修长的手,捋着袖摆说道。
秦明辰本来不想去的,但听说是尸体,不得不去,可才招呼人走了两步,才想起来,竟是没问这人名姓,万一这人是来求娶四姑娘的怎么办?
“敢问公子是?”秦明辰问。
窦瑾晖负手而立,清冽而锐利的说道:“晼晼的表哥。”
53。第53章
秦明辰一时未动; 叮嘱了身边人几句,笑道:“既是四姑娘的表哥; 那便劳烦窦公子一下,在下昨日刚刚得了几个桃子,桃子原不是什么新奇东西; 但如今冬日里,倒也难得,想着四姑娘该是爱吃脆生生的东西; 正预备送进去的。”
秦明辰目光不敢有半分松懈; 生怕窦瑾晖不答应,这人远远望过去,便一股子寒意,且又是安宁侯长公子; 琅琊第一大侯府; 实在不容小觑,要告诉他; 他已经相中了四姑娘才好。
窦瑾晖整理衣袖的动作微顿,跟在其身边的护卫不动声色的将手放在了佩剑之上; 长公子这是生气了; 气息都不同了。
正在护卫们默不作声的数着五城兵马司人头时; 窦瑾晖淡然一笑; 笑容如冰雪初融; 温声道:“既然如此; 那我在此等候便是……”
秦明辰一时高兴; 窦瑾晖这么好说话,可见对四姑娘没其他意思,正想上前寒暄几句,就听窦瑾晖语气温柔的与门房道:“告诉四姑娘,我回来了,让她来接我。”
秦明辰默默的收回了自己抬起的脚,神色冷峻了不少:“窦公子,四姑娘毕竟是女眷,见这么多外男怕不好吧……”
窦瑾晖扫了周围一眼:“秦少将军所虑甚是,我会进去,关上大门见晼晼,还请秦少将军即刻把桃子送来。”
秦明辰:“……”
秦明辰的人回来,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檀木描金食盒,秦明辰拿着食盒,送也不是,不送也不是。
送出去,窦瑾晖在门里见晼然,他连片衣角都瞧不见,不送进去,晼然出来,会被许多人瞧见……
秦明辰正想着呢,就见晼然如同一只粉色的蝴蝶,翩然而出,声音甜软的,让人身子酥了骨头:“表哥,你总算入京了。”终于不用写日记,交作业了,棒棒哒。
窦瑾晖明知晼然是什么小心思,却也不戳破,只笑意沉沉道:“你说你要一直等我,我焉敢不来?”
秦明辰走过来,原是难得见到晼然,想要上前打个招呼,刚好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僵在原地,脸色很是难看。
晼然一点儿没多想,侧脸看向秦明辰,笑道:“秦少将军也在?正巧我表哥在,要不要中午……”
晼然没说完,就被窦瑾晖给拦住了,俊朗柔和的五官微微绷紧道:“晼晼,不许胡闹,镇国公府门前还有个尸体,等待秦少将军处置。”
秦明辰想说,别人处置也成的,还没张口,窦瑾晖便转过来笑着说道:“秦少将军年少英勇,正是立功建业的时候,若落个玩忽职守的名声,可不是好玩的。”
晼然深觉有理,点头慎重道:“对,现在镇国公府不同以往了,娴姐姐是未来太子妃,府门前有尸首,这算是宫里的大事了,是不是?”
窦瑾晖挑了挑眉梢,如冰块一般的俊朗五官,总算和缓了些:“晼晼懂得倒是多,此前瞧着你每日寄来的书信,倒不觉得,如今瞧着,真是长成大姑娘了。”
秦明辰瞬间耷拉下眼来,碎碎念:“每日寄书信……”
“秦少将军?你要给靖宁侯府的桃子?”窦瑾晖温声问道。
秦明辰攥了攥拳头,亲手提过来,拿到晼然身边:“四姑娘,这桃子,一直在冰室里镇着,拢共还剩这几个,想着你爱吃,特意给你拿过来。”
晼然披着珍珠粉斗篷,将自己裹得像个球一样的,在古代倒也难得吃反季的蔬果,立刻眉眼弯弯,盈盈一笑,把秦明辰的魂都要勾了去:“多谢秦少将军。”
秦明辰刚刚的失落,瞬间就烟消云散了,琢磨着,再去哪儿找点儿新鲜的东西过来,讨晼然欢心。
窦瑾晖抬头,看了眼天色道:“快要下雪了,早些进去吧,若是着了寒凉,仔细外祖母不饶你。”
晼然一向信赖窦瑾晖,觉得他会观天色,也理所应当,因而即便现在天气晴朗的很,也提着食盒,乖乖的走到窦瑾晖身边,笑眯眯的问道:“表哥哪日启程的?我前几日写的信笺,表哥瞧见了吗?”
窦瑾晖摸了摸鼻尖,自不会与晼然说,但凡晼然的信笺,不过一个多时辰,就能到他手中。
但窦瑾晖是不会明说,自己一直在晼然身边,因而一本正经的说道:“收到了。”
晼然便高高兴兴的拉着窦瑾晖道:“外祖母定想念表哥了,我带表哥去沉元堂。”
窦瑾晖看着落在自己手臂上,柔弱无骨的纤纤玉手,突然很想念从前那个带着肉窝窝的小手,不过触感同样是软绵绵的,倒也温暖。
秦明辰看着晼然身边,并肩而行芝兰玉树的窦瑾晖,有些委屈,就算是表兄妹,也没道理走那么近的,四姑娘还小,窦瑾晖是安宁候府的长公子,也不懂得规矩吗?太不要脸了!
“少将军,镇国公府那边……”护军悄声提醒。
“现在立刻去!”秦明辰不高兴的翻身上马,急急往镇国公府门口去,镇国公府的事情,他不急,但又不能不处置,他要立刻处理好,然后去问师傅,这个窦瑾晖到底什么来头,怎么与四姑娘亲近成那般?
晼然拉着窦瑾晖去沉元堂见老太君,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