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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会在外头一住就是十年……”
林姨娘也是憋着气来的,她被董伟德宠爱这么多年,在外头的宅子住着,一直过着当家太太的日子,如今怀了身子入了府,可不是为了伏低做小的,若不是怕董三老爷不能信守诺言,待罗氏死后,另外迎娶继室,她这会儿也不会非要憋屈的做什么妾。
“十年?”聂佑娴一下子喊出了声,被晼然肉乎乎的爪子糊住,差点没喘不过来气,好在聂佑娴身边的丫鬟彩虹是个聪慧的,在聂佑娴喊出声来的时候,也喊了一声,外头的人只当是伺候庄老夫人的丫鬟。
聂佑娴与晼然往门房里猫了猫身子,好在没人发现。
“我不是故意的,你这手,也太胖了……差点没憋死我。”聂佑娴揉一揉自己的嘴巴,吐槽道。
晼然忽闪忽闪眼睛道:“我这不是怕我爹听到吗?要是我爹拿我要挟我母亲怎么办?”
聂佑娴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外头的董伟德:“这样的爹,不要也罢,我祖母说的是,等你母亲和离了,再找个好的,他竟然在外头养了这样一个外室,还养了十年。”
聂佑娴自打昨日跟晼然同居一室后,瞬间就把晼然当成了自己的妹妹,不客气道:“你母亲也是个蠢的,十年都没发现,也太笨了些。”
晼然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罗氏到底是自己的母亲,容不得旁人来念叨,因而扁着嘴道:“龙凤配,凤即便看到一只麻雀在龙面前转悠,怕也不会怀疑麻雀是龙的小情人吧?更何况这小麻雀还没在凤面前溜达?”
聂佑娴想想也觉得有理,但很快就摇头,指着外头的董伟德道:“就你爹这样的,龙?”
“啊呸。”晼然黑脸道:“当我没说。”
两个小姑娘继续趴在窗户棱子上看戏。
林姨娘这会儿都追忆往昔十年了,都是董伟德待她有多么的情深意重,然后回归原点,因为怀了身子,不忍董家血脉流落在外,这才入府,又怕惹罗氏生气,才会在罗氏不在府里的时候,被抬进去,再加上虽说父母身亡,但到底是官宦之后,这才敲敲打打的进了府。
说的那叫一个顺溜。
聂佑娴再次忍不住吐槽:“你们家这林姨娘是来求你母亲回去的?我怎么觉得,她是来炫耀的?”
晼然托腮,作为一个在现代社会里修习多年的宅女,正室和小三撕逼这种戏码,看得不要太多,就林姨娘这点儿段位,真不够瞧的。
数风流人物,还得看革命老前辈。
瞧瞧,自家祖母那一大太师椅搬过去,林姨娘再怎么哭天抹泪都不管用了,在人看来,她就差翘着二郎腿,肆意大笑了好么?
所以说,道具这东西,真的是很有用的啊。
跪在地上就是可怜巴巴求收留的小白花,坐太师椅上哭什么的,这是来挑衅的好吗?
果然,林姨娘一番话说完,并没有达到董三老爷预想的效果,且周围指指点点之声,不绝于耳。
晼然指了指周围越来越多的人,问聂佑娴道:“这些人穿的这样好,都是什么人啊?”
聂佑娴一下子来了兴致,笑眯眯的说道:“这个我告诉你,那边那个穿宝石蓝蜀锦料子的,是夏茉儿的母亲,夏茉儿府里连个姨娘都没有,你知道的吧?那边那个穿银红色妆花缎褙子的,是都察院的,她们府里倒是有姨娘,但姨娘都是采买来的,一个不高兴,随手就发卖了,还有那边那个……”
聂佑娴一一指给晼然看,总归一水儿的正室夫人,晼然不得不感叹,庄老夫人手段之高,能把这些当家主母集中在这儿也是不容易:“既然都是正室夫人,都忙着呢吧,怎么都来这里看戏?”
聂佑娴笑眯眯道:“因为我祖母今个儿办了宴席啊,你不知道吗?我祖母放出风去,我大哥要准备成亲了,我大哥长得好,又是世子,这里面一圈是正三品以上的诰命夫人,后面马车里,撩帘子瞧的,便是各府的姑娘,夏茉儿昨个儿上课的时候,便与我说,今个儿不肯来的,若她知道,这实际上是这样一出大戏,怕是要后悔的。”
晼然从此立了个誓言,惹谁也不能惹庄老夫人与自家祖母这对儿老姐妹花。
让一堆正室夫人来看小三摆谱,又给各府嫡出的姑娘们上了一课,不要看上这种渣男,这实在是古代高端婚恋课程啊,如此一来,即便这些府邸不能跟镇国公府结亲,也会很感激庄老夫人的。
周围的指责声,越来越大,林姨娘装成小白兔往董三老爷身边躲去:“董郎,絮儿都是按照董郎说的去做的,怎么……”
董伟德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咬了咬牙,狠狠的给了林氏一耳光,林氏一个站不稳,几乎要磕到太师椅上去,旋即不可置信的看向董伟德。
董伟德义正言辞的吼道:“都是你这妇人勾引我做下这等恶事,害得我与夫人失和,若不是看在你身怀董家血脉的份上,我……我恨不能立刻撵你出府!”
晼然看着林姨娘唇角留下的血迹,慢悠悠的塞了块软糯的山药枣泥糕,对于林姨娘的行为很是不解,怎么这些做小三的,就以为自己是真爱呢?那渣男能背叛正室,就不能背叛你了?
唉,真相总是残酷的……
37。第37章
董府老夫人没好气的问道:“还没回来吗?”
孟姨娘为董老夫人捏着肩膀,幽幽的瞟了一眼窗外,道:“许是三夫人还没有原谅老爷吧,老夫人也知晓三夫人的脾气,怕三老爷要吃些苦头,才能回来,更别说现下还有庄老夫人与张老太君在,三老爷他……”
崔姨娘正在焚一些可以让人静气凝神的香料,听得孟姨娘如此说,忍不住抬头瞧了她一眼,总觉得孟姨娘这次回来,跟从前不同了。
从前的孟姨娘,一心一意伺候在老夫人面前,再加上有擅诗书的曦然在,孟姨娘几乎可以用“安分守己”这四个字来评价,孟姨娘真正把自己变成了陀螺,每日围绕在老夫人,三老爷与曦然身上。
可如今……
董老夫人听了孟姨娘的话,猛地拍了罗汉榻上的楠木小几:“都是要死的人了,还不肯放过我儿。”
“婢妾昨个儿虽然没瞧见,但听兰雪堂的一个粗使丫鬟说,张老太君这次入京,一路上带了百名护卫,张老太君这把年纪了,便是怕路上出什么事儿,也不该带了这么些护卫上京才是,莫不是从一开始就打量着,要砸了董府的吧?”
孟姨娘拍着胸口,一副后怕的样子:“三老爷这会儿去了镇国公府,会不会挨打?”
“她敢!我儿是朝廷命官,她怎么敢动手?”董老夫人扬声喝道,却觉得这话很没有底气,张老太君连董府的大门都敢砸,打自己的女婿几下,也不是不成。
这般一想,董老夫人就有些慌了,谁的儿子谁心疼,她虽觉得三儿子不好,拿了她不少的好东西去孝敬上峰,但她嫌弃,她动手可以,旁人打,却是不成的。
崔姨娘见董老夫人有些蠢蠢欲动,从窗下的高几上,挪了一个雪白瓷梅瓶来,柔声说道:“孟姐姐是太担忧三老爷了,林姨娘也跟着去了的,且林姨娘还怀着身子,张老太君便是为着三夫人,也不可能动手打人。”
董老夫人听了这话,才觉得稍有安慰。
孟姨娘笑了笑,不置可否,继续给老夫人按揉肩颈。
崔姨娘往小厨房去,想要给董老夫人端了乌鸡汤来,岂知才从小厨房出来,就见孟姨娘站在前头等她。
“崔妹妹知道,林姨娘跟了三老爷多久了吗?”孟姨娘淡淡笑着说道。
崔姨娘面容平和的说道:“便是再久,也不及孟姐姐,孟姐姐自小在老夫人面前长大,说是与三老爷青梅竹马也不为过。”
孟姨娘苦笑一声,崔氏这话倒是化解了她浓浓的怨气:“可再怎么青梅竹马,还不是说发卖就发卖了?”
崔氏没有接话,孟姨娘从一个姨娘,变得不伦不类,不知道是姨娘,还是姨娘的丫鬟,也的确是尴尬,尤其府里还有一个曦然,要崔姨娘说,孟姨娘倒不如不回来。
崔姨娘端着黑漆描金的托盘,轻声说道:“汤要凉了,我先给老夫人端过去。”
孟姨娘伸手接过:“这样的事儿,我做数年了,倒不如我来。”
孟姨娘从崔氏手中接过,突然间笑着说了句:“林姨娘已经跟了老爷十年了呢,在外头住了十年。”
崔氏一愣,良久不语,好半晌才缓过神来,慢悠悠的跟在孟姨娘身后,进了老夫人的暖阁,有些心不在焉。
孟姨娘服侍老夫人喝汤,也有些心不在焉,竟是险些将汤汁溅到老妇人的裙裾上。
“做什么呢!出去两个月,就不知道该怎么服侍了不成?”老夫人严厉责备。
“婢妾……婢妾实在是担心三老爷,竟是这个时候还没有回来。”孟姨娘说着,几乎要哭出声儿来:“三夫人那般脾气,连二姑娘的婚事毁了,名声也毁了,都不肯让二姑娘记庶为嫡,还有三姑娘那次与安宁候长公子的事儿,三夫人把三姑娘的脸都打肿了。”
“三夫人命不久矣,又有张老太君撑腰,可不是随着性子来?若是真要把三老爷打死,宁死也不肯便宜了林姨娘,可怎么是好?”孟姨娘哭哭啼啼的说道。
孟姨娘不说也就罢了,她这般一说,张老太君都有些坐不住,倒觉得孟姨娘说的不无可能,罗氏现在可不就是不管不顾了?连银钱也不存了,什么东西贵重买什么,什么料子花样金贵穿什么,罗氏要真是气得狠了,让她儿子也去地底下陪她可怎么是好?
“那……那现在怎么办?”董老夫人也有些慌了神。
孟姨娘惴惴不安道:“如今也只有老夫人能压制住三夫人了,要不然老夫人用什么话吓一吓三夫人?让三夫人别太过分?”
“晼丫头,对,晼丫头!”董老夫人一下子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