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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朗抿抿嘴,心想怎么能让他放松,念头转一下,笑着说三哥教你的时候也是手把手啊?
高城说啊?
袁朗说保龄球啊,像你教我那样教的?
高城说哦,不是,他拿个球做动作,我拿个球在旁边学,就这样——
没等他说完,袁朗说哦,行,知道了——推了他一把,自己翻身向外躺,抿起嘴角偷偷地乐。
高城被打断话茬,在黑暗中看着袁朗的侧脸,半天了才反应过来,扒住袁朗肩头要让他回身,吭哧着说袁朗你——
袁朗抖肩膀,把被子掖得死紧,说行了行了,快睡吧,困死了,明天还有事儿呢!
高城噗哧噗哧地乐,躺回来撇嘴,说行行,困死你得了!掖掖被子也睡下了,嘴角都是甜甜的笑意。
王府花园里,岳岱的卧室。秦子旗安静地坐在岳岱对面,比平时都规矩些。
岳岱披着睡衣,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心乱如麻。表面看到的做姿做态也就罢了,可是直至目前,所有的跟踪监控消息都透着明目张胆的暧昧。
岳岱觉得心口憋闷,坐了半天,抬头看秦子旗,说怎么了?这么老实?
秦子旗眯眼笑,说太主动了让你烦,等着你叫我不是更好?
岳岱顿一下,也眯起眼睛看他一瞬,招手说过来——
秦子旗得意地笑,起身挨过去,腻到岳岱身边。岳岱低头要亲,秦子旗竟出乎意料地躲开了。岳岱诧异,瞪着他不说话。
秦子旗轻声说,你怎么不发脾气?今天他们两个那么嚣张——
岳岱的眼睛敛成一道线,倏地起身放开秦子旗,坐直了不说话。
秦子旗微微眯眼看他,也没再往前贴,说这才对嘛,应该生气!
岳岱胸口一跳,侧头瞪他,说废物,连个保龄球都赢不了,你跟他就不是能对抗的。
秦子旗微微惊悚一下,又抿着嘴角笑,带一点嘲讽,说是,我怎么能跟七哥对抗呢,不过就算我赢过他,你也赢不了袁朗,因为在七哥心里,你根本就没法跟袁朗对抗。
岳岱肩头猛地一抖,盯着他眼光发狠。
秦子旗话说得更尖利了,说你把他车留下,是怕他有危险,还是试探袁朗,还是兼而有之?人家在外面可玩得好好的呢,逛夜市,打情骂俏——
岳岱受不了,蓦然探身过来抓住他胳膊,说对,我没法跟袁朗比,这么说你就满意了是吧?!
秦子旗被捏得咬紧嘴唇,眼里却泛起笑意,抬手抚摸岳岱的眉眼,说是,我满意——
岳岱胸口一阵起伏,把他扑到沙发里……
次日起来,两个人一起去市局。岳岱给的那辆车自然不能开了,好在高城还有车。从家里出来就接到史今电话说正赶过来,大概上了主路就能碰上。袁朗想想,说你就跟在后面吧。果然到了路口就遇到史今,三个人打了招呼,便接着赶路。
没一会,一辆黑色轿车就慢慢地跟上来,速度不紧不慢,却不着痕迹地把史今的车给别到后面去了。袁朗正皱眉,王庆瑞电话过来了,袁朗刚要汇报情况,王庆瑞就说我知道了,你们先转两圈看能不能甩掉,我这边有人跟着呢。袁朗说行。
正是上班的高峰,路上开始堵车。望不到头的车流走走停停,袁朗叹气,看来得想点办法。瞥一眼高城,大牌倒气定神闲的,说没事儿,前面这路口不行,等下一个的,到那左转,里边是个小胡同,出来之后三面都是岔路,哪个都能上大路——
袁朗颇为吃惊,说呵呦,挺有经验啊?!
高城撇撇嘴,说有时候让记者追得闹心,也得耍点儿花招。
袁朗失笑,说大牌,你也有耍鬼心眼儿不厚道的时候啊?人家采访你是看得起你——
高城又撇嘴,说那也不能啥都给他们知道啊!
袁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嘴还不老实,说是吗,你还有啥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啊?
高城一瞪眼,说你没有点秘密啊?就像那天——那天在露台上,还有昨晚上在H海,你愿意让别人知道啊?
袁朗一怔,瞥一眼高城,说大牌,那可就是专门做样子给人看的啊——
高城恨得鼓起眼睛狠狠地瞪他,袁朗耸肩,高城不愿意说话了,最后只甩一句,说我懒得理你,你最好得破伤风死掉!
袁朗听见了,一刻,放声大笑,说是是,这情人私会是得偷偷摸摸的哈——
高城更凶了,说算你有良心,还知道这!
袁朗的大笑渐渐收住,看着窗外微笑,说哎——这本来挺紧张的警匪片,怎么就变成白烂剧情的文艺言情片儿了呢?谁导演的啊?真差劲儿!
高城让他说得噗哧乐了,乐完了似乎反应过来一点什么,自己也笑笑,没再说话。
按照高城的路子,两个人转出岔路口又上大路,后面的那辆车果然没跟上来。高城挺得意,袁朗笑着表扬说不错啊大牌,下一个路口再没情况就可以了。谁知再过路口,旁边又转出一辆车紧紧咬住,袁朗觉出不妙,果然再走一段,前面的路口又出来一辆,两车一前一后,把两个人的车夹在中间。
袁朗皱眉,高城也不免紧张起来。恰在此时,王庆瑞的电话又来,袁朗说王局,这帮人还挺专业的,知道换人换车分区间的。
王庆瑞也有些意外,说好在还有帮手,这样,你直行过第二个路口右转,两百米有个小胡同,进去有个修车铺,跟老板说替朋友来取车,会有一辆出租车,车号北A××××,你们就开那辆车过来,这个车就放那儿,把钥匙给他不用管。
袁朗说行,挂了电话瞄着后视镜,跟高城说坐好了,让你看看我开车的技术。
高城虽然难免紧张,但又觉得新奇刺激,赶紧给史今打电话,告诉他能跟就跟,跟不上的话也别着急,没啥大事儿。
按照王庆瑞的交代两个人找到修车铺,果然停了一辆出租车。两个人迅速下车换乘,交了钥匙,钻进车里,风驰电掣从前面的路口出来,要拐弯的时候,袁朗下意识地瞄一眼后视镜,一个瘦高的男子正向高城的那辆车走去,穿着黑色风衣,寸头,距离太远看不清脸。袁朗心里一动,一瞬间想起那次在“天上人间”门口等高城的时候去买烟遇到的男子。
一路飞车到了市局,王庆瑞已经等在那里,看他们过来了才放心。确实又有新的证物让高城指认,包括地点、货物标号、当时现场停留的车辆等等。高城有的能分辨出来,有的不能确定,不过已经对案情大有帮助了。
交流之后,王庆瑞说行了,快回去吧,路上还是要小心。
高城想想,说那下面——是不是就差不多了,这事——快要出头了吧?
袁朗心里有点动,看着他没出声。
王庆瑞说快了,就差最后一个机会了,他们最近也要孤注一掷,咱们就等这个机会。
高城粗粗地应一声,袁朗说王局,那我们就回去了。
王庆瑞说一切还得照旧,为了不打草惊蛇,袁朗你得辛苦点。
袁朗笑笑,说应该的,史今说下午四点有个酒会,是娱乐界年度盘点,早就定好了的,他还有几个奖得领呢。
高城笑着听,不说话。
王庆瑞点头,送他们出去。
两人又换计程车回来,路上倒没有异样,高城跟史今通电话说没事儿了。
史今长出气,说我一眼没看住就跟丢了,心一直悬着呢。
高城笑,说放心吧,对了,下午那庆典还得去吧?
史今说最好能去,不过这回得更小心了。
高城说行我知道了,那你过不过去呀?
史今吭哧一下,说那个——七哥——我、我——我那什么就不过去了。
高城说行,哎你磕巴啥呀?你这在哪呢?怎么呼啦呼啦的?
史今说啊?那个——H海——
高城一怔,对这俩字过敏,说H海?
袁朗心里也一扑腾,却也只小心开车,耳朵留意。
高城说大白天你跑那干啥去?说完了心里一别扭,想着自己晚上去就得了呗还不让人家白天去了?
谁知史今语气比他更奇怪,小声地磕磕绊绊地说啊——我——我刚才不没跟上嘛,完了就绕——绕——
高城歪头寻思,说那你绕也绕太远了吧?从这边去那,那可不是绕了,那是故意的了。
史今噎住没敢出声。
袁朗笑,说行了行了,人家就愿意绕那去怎么了?你也够沫叨的了。
高城想想也是,俩人又说两句就放下电话,可高城望着窗外还有点纳闷,说怎么还能绕那去呢?
袁朗失笑,说就不行人家跟心上人一起逛逛啊?这秋高气爽的天——
高城还偏着头自己叨咕呢,说我觉得那地方要逛也是晚上有意思啊——
话至此,俩人不觉都顿住,对看一眼。
袁朗下一刻就赶紧收收心,专心开车,高城可就有点玩味了,微微低头不作声。
是都想起了昨夜H海的一幕。
半晌,袁朗在开车的间隙里看一眼高城,高城也刚好看他,两个人对视一眼,都笑笑。
因为时间还早,两个人先回家。高城的情绪看不出太紧张,但的确低沉一些。歇了一会儿,高城随口说你们出任务都这样么?袁朗撇嘴说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说着微微下蹲,眯着一只眼,手臂一端做持枪瞄准状,绘声绘色地说叭——
高城就势一捂胸口浑身颤抖,扭眉瞪眼一脸痛苦状,同时缓缓向后仰,痛叫一声啊——
中枪的姿势声情并茂。袁朗看得眼儿直,吃惊地张着嘴,说这还——真是大腕儿——
僵持一刻,两个人都笑起来。
笑完了高城就缓缓走到沙发边坐下,袁朗看着他的背影不说话。
高城端坐,望着窗外说,我觉得——三哥的事儿——不小。
袁朗无话可说,走过来拍拍他肩膀。
高城低头,说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袁朗叹气。
高城低沉了一刻,耸肩笑笑,抬头说行——都快出头儿了——
袁朗心里跟着颤,却也只耸肩,说别瞎想了,养精蓄锐。
算计好了时间,高城开始拾掇穿戴,自己挑了套深色西装,给袁朗一套同色系、款式也差不多的,但领子给换成绸面,看起来亮亮的。
袁朗咧嘴:“我说,左一个庆典右一个庆典的,我就一个小跟班儿,至于穿成这样么?”
高城失笑:“你小?你比我大多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