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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衬衫皱眉,自顾执拗了一下,史今已经开始拽他。黑衬衫知道逃不脱,索性大步上前来。
袁朗维持着礼貌,点头笑笑,伸出手说道:“我叫袁朗。”
黑衬衫堪堪走到跟前了,也大方地点头:“我高城。”
袁朗便准备握手,谁知高城一步不停,就直接从他面前迈过去:“有事儿都跟史今说吧。我先走了。”
袁朗着实没想到这位还真耍大牌,瞪着眼看他背影,又回头看王庆瑞和史今。史今着急得脸都红了,噌噌噌追上去,一边喊道:“七哥你咋这样!”
高城脚步一点没放慢,闷声说道:“又说东北话了哈,扣大白兔!”
史今紧赶慢赶追上他,拉住他袖子却拽不住他人,只得又说:“咱这样不对,人家大老远赶过来的——”
高城头都不回:“你瞅瞅他穿那样儿,什么品位呀!”
袁朗听得眼睛发直,反应过来之后低头看自己的着装。临出门的时候铁路告诉他换便装,他随手套了一件前胸印着字母的白色T恤,又扯了件深棕色夹克衫披上(关键这夹克衫吧,上下都是兜,一个挨一个,有点像是丐帮九袋长老),下身是条半旧的牛仔裤。
袁朗再回身去看王庆瑞。看得出王庆瑞也很尴尬。
袁朗只能笑笑,耸肩:“明星都这样啊?早知道您也提个醒,我也捣扯捣扯,不至于现在给人家大牌丢脸!”
王庆瑞显然有些愧疚:“不好意思,让你委屈了。”
袁朗倒没怎么介意的样子,只是想了又想,还是没忍住,问道:“王局,算我多嘴,您跟高城到底是——”
王庆瑞看他:“怎么?”
袁朗笑笑:“保护一个证人,用得着您局长亲自挂帅。”
王庆瑞耸肩:“我跟高城的父亲的确是旧交。不过,我可还是人民Jing察。”
袁朗顿了一下,笑笑,不置可否,点头道:“那现在怎么办?”
王庆瑞说:“先由他去,暂时危险不大。毕竟当时是夜里,还下着雨,对方只看见高城一个影儿。但是迟早得摆到明面上。所以高城才提议:与其躲着,不如光明正大的,把他们引出来。”
袁朗微笑着点头:“他还挺有道理。”
王庆瑞说:“我安排人了,暗中跟着你们,刚才你都见过了。但是有些特殊情况,就得麻烦你了。”
袁朗笑:“应该的。”
王庆瑞看看袁朗,迟疑着说:“高城的父亲,你们大队长——没说?”
袁朗耍了个心眼,不露声色地应道:“只提了一点儿。”
王庆瑞放心了,点头:“我们仨差着几岁,可是当年一起玩得昏天黑地。”
袁朗直想翻白眼儿,心说:大队长,果然不出我所料!你这还不叫算计我?都拿我送人情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袁朗手机响了。
掏出电话,袁朗眼睛都要露凶光。侧身避开一些,按下接听键,袁朗咬牙切齿:“大队长!”
铁路的声音可好脾气了:“袁朗啊,到市局了吧?人也见着了吧?”
“是啊。”袁朗开始磨牙。
“那个,袁朗啊,我忘了跟你说,这个证人吧,有点小孩子气儿,你就让着他点。”
“小孩子气儿哈——”袁朗要笑不笑,看得王庆瑞呼吸吐纳,直想要练出金钟罩铁布衫护体。
袁朗还说呢:“大队长,你不是具体情况也不了解吗?”
铁路说:“嗯嗯,我就了解一点点,证人叫高城,可能脾气拗了点儿。”
“拗了点儿?”袁朗能想见铁路那张得意的笑脸。“他那叫拗了点儿啊?我现在已经被他甩了!大队长你是不是跟人家赌输了拿我还债来了?!”
铁路一听情况危险,立时郑重了声音说道:“袁朗啊,那什么,政委来找我开会,我挂了哈!”一点没给袁朗反应时间,直接挂电话。
袁朗看着手机干瞪眼,末了认命:“可真是我活队长啊!”
王庆瑞忍着乐,却也没敢搭茬。
袁朗收起手机看着王庆瑞,耸肩笑笑:“那我就——接着当贴身助理?”
王庆瑞张嘴,似是想说什么,却终究只是端正了神色:“不管怎么样,这两天你就费心了!”
袁朗不觉抬头看他,王庆瑞的语气里,竟有种托付的庄重。
袁朗摊手:“可是现在——大牌不要我啊?”
王庆瑞笑笑:“我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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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山不走到我面前,我就走到山面前。
袁朗掏出口袋里的照片又细细打量,薄薄纸片上的高城一脸正直厚重。
袁朗撇嘴:知人知面不知心哪,看着挺端正,心眼儿可挺小气。
怎么说呢,就像一只猴子,穿上衣服是人形,可张嘴就变脸。
想到这,袁朗不觉失笑,又把照片塞进兜里,脚下一踩油门,开着市局给安排的车,按照计划去高城的演艺公司。
当红艺人高城的私人贴身助理,即日起,开工。
再见面是在高城的休息室。
对于时隔一小时之后的再相见,袁朗已经做好了充分准备。在那些浓荫蔽天的原始森林里都能绝境生存的老A,难道还怕这么个,嗯,猴子?!
高城正坐在那听史今给他念叨这些天的大致行程安排。
袁朗敲开门,晃晃荡荡地走进来,边走边摘墨镜,懒懒散散地笑:“不好意思,我第一天上班,找不到门路,来晚了。”
高城明显的一怔。
史今很懂事,连忙过来打招呼:“袁——”不知道叫什么合适。
“袁朗。”袁朗不厌其烦,再次自报家门。
“这么叫不太合适,毕竟您是——那啥——”史今怎么都觉得高城刚才太过分了,看见袁朗就想低头给人家赔不是。
袁朗摆手,没所谓地笑:“怎么叫都行。要不,你就叫我老A哥吧,我也比你大。”
“老A?这是啥称呼?”史今不是八卦的人,却也对这说法好奇,笑着问。
袁朗笑眯眯的:“嗨,打牌得的外号。对了,你们继续,反正我就是一个私人贴身助理,生活我管,工作我不管。有事叫一声,没事我就一边儿陪着。”
无视高城直直盯着自己的眼神,袁朗大咧咧坐进对面的沙发里。
史今刚才一直生怕袁朗生气,现在看见这状态,一块石头落了地,满心的高兴溢于言表:“哎,那行,我给您倒水。”
袁朗漫不经心却没放松防备,等着高城发作。
高城果然再也忍不住了,哗啦起身走过来,虎着脸直着脖子粗声说道:“那、那什么,你、你跟我过来一下。”转身往里走。
高城的休息室是个套间,里面可以休息。
袁朗看看史今,史今面色又窘,一连声的对不起。
袁朗已经修成正果了,笑一笑,倒像是要安慰史今一样,然后就跟进去。
史今看着关上的门,无可奈何地叹气:“这可咋整啊,一着急就磕磕绊绊地冒东北话。咋就这么着急呢?有人保护不好啊?!就非得死磕!”
6
高城站在地当中,抄手看着袁朗,明显是有话要说,也明显是因为激动一时说不出来啥。
袁朗不愧是老A,见过大阵仗,入乡随俗之后便反客为主,伸手示意高城“坐”,然后开始摸兜儿想掏烟。这一摸才反应过来,出来得太急了,又临时换了便装,兜里啥也没有。
袁朗向着对面扬下巴:“哎——有烟没有?”
高城看着袁朗自顾自折腾,竟也不知不觉的松懈下来,索性伸手去掏兜,摸出烟盒。盒里就剩下一根了,高城倒出来扔给袁朗。
袁朗反正也没事儿,就拿两根指头拈着烟,细细看牌子,看过之后才要往嘴里叼;这一叼,又反应过来,抬眼看高城:“给个火儿。”语气还挺抱怨。
高城倒觉得好笑了:这人真不见外哈。于是双肩一抱,轻巧地摇头,摆明了是气人。
袁朗也不介意,撇嘴,继续把烟夹在指尖玩弄:“不紧张了?说吧。”
高城大窘,低了头闷一刻,豁出去一样说道:“那什么,刚才、刚才我对不住你了。”
袁朗手一抖,抬头瞪高城,心说:这人不是老天爷特意派来整我的吧?
袁朗做好了十二万分的准备要跟高城唇枪舌剑你来我往针尖对麦芒,结果对面真给面子,直接一道免战牌高高悬挂,甚至城门大开,干脆举白旗认输了。
这跳跃性也太大了吧?
高城以为他不信,红着脸接着说:“刚才我、我不是故意要甩、甩你的,我就是觉得王叔这样做太、太夸张了,我这么大一个人了还能、还能让他们给那啥了啊。”
袁朗缓回神来,笑,没说别的,接着听。
高城挠挠头:“那什么袁朗,我、我跟你道歉了。完了你就、你就回去吧;嗯,不回去也行,我这给你安排、安排地方,想干啥随你,等完事儿了你直接回去交差。你就别、别啥私人还贴身、贴身助理了。我这别扭的——”
袁朗看着高城的红脸膛,听着高城的磕巴话,想笑不好意思笑,不笑又憋得难受。好容易听他说完了,袁朗才直起身来,淡淡说道:“咱俩——井水不犯河水呗?”
高城猛点头:“嗯对对。就这意思。反正你也交差了我也自由了,两全其美各得所需,挺好的嘛!”
袁朗耸肩,笑:“我没所谓,就怕有人不同意。”
高城意外,直眼看着他:“谁啊?”
“高先生。”
“谁?”高城瞪住他。
“天城集团的高治平高先生。”
“你!”高城神情陡然一变。“你告诉我爸了?”
“没。”袁朗慢悠悠地。“可你要再坚持不接受保护,我也就没办法了。而且王局也同意。”
“袁朗你这人你——你不厚道你!”高城拿手指头点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只得又将双手插在后腰上怒目相向。
袁朗耸肩:“我有点儿冤哪,我也是刚知道你父亲是谁的。”
高城侧眉盯着他看一刻,似是明白了什么:“我找王叔去!”迈步就要走。
袁朗没动,声音不高,在两人就要擦肩而过的时候,慢慢说道:“王局说,他跟你们家有交情,可他还是个Jing察。”
高城就顿住,抬头看他。
肩膀抵着肩膀,眼神在咫尺之间相撞。
袁朗淡淡地笑:“对不起,我不想管你的家事,但必须完成任务。所以咱们需要合作。你说的,各取所需嘛!”
四目相视,袁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