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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城看见了,也就走过去,在他面前收住脚,斜靠在与窗相连的这一侧墙角。
袁朗双臂抱胸看他,高城低头,显然情绪不高。
袁朗说这事怨我,没想到后果这么严重。
高城低声说没事儿,史今刚打电话了,公司在处理呢。
袁朗叹气,说高城,我还是得说句对不起。
高城没抬头,笑笑,说除了这句还有别的没有?
袁朗也笑,说还真没有。又看见他手里那沓纸了,想想,伸手去拽。
高城顿一下,往后撤,说你干啥?
袁朗说我看看。
高城撇嘴,说这有什么好看的?但也就松了手。
袁朗笑,拿过来展开了细看那个报道,眼光自然躲不开那张大照片。
高城也瞄着,不屑地说,一点都不好看,就这技术,多不清楚啊。
袁朗失笑,说你还想要清楚的啊?
高城也咧嘴笑。
笑容中四目相视,两人又不知该说点什么。
袁朗想想,胡噜一把湿漉漉的头发,调侃道,哎,大牌,往后星途受阻了吧?
高城耸肩,甩甩头去看窗外,圈子里这种事儿多了,公开的秘密。
袁朗没成想他倒淡定,说,哟——所以那天你才想到用这招了?
高城瞪他,你以为呢?这叫急中生智!
袁朗见他轻松些了,撇嘴笑,起身走过来,从茶几上捡了手机到床边坐下,拖长声调说,我以为你真对我有意思呢呗,害得我当时心脏扑通扑通的!说着往后一仰,倒在床上。
靠!你你你又这样头发还没干呢你就上我床!高城急了,嘴里喊着,人就跟过去,爬上床想把袁朗薅起来,说你给我起来,被子都湿了!
袁朗赖着不动,说这不是你床舒服嘛!嗯,真舒服!说着又左右蹭蹭。
高城乐了,说睡这床没问题,你要想睡随便,可现在你得给我起来,弄得湿乎乎的!动手又要拽,袁朗自然不肯,两人就这样一个躺着,一个半躬着,支着架势。
袁朗按住高城的胳膊,斜眼儿瞄他,还是拖长音儿,说哎,你这就不讲究了吧,我那好歹也是初恋加初吻啊,你拿来演戏我就不说啥了,现在你连床都不让我上,我有点儿冤吧?!
高城一颤,盯着袁朗说是么?想想,忽然郑重了神色,探身到他面前来,手搭肩膀说:“那这样吧,我给你开绿色通道,这床就对你开放,你要想上随时恭候。”
袁朗一怔,俩人互看一刻,一齐爆笑起来。
袁朗笑得想捶枕头,高城笑得前仰后合好悬没栽下去。
两人乐得半天才缓过来,袁朗嘴里还不老实,腻在那儿,只把眼光往起挑:“哎,大牌,就凭你这形象这口碑,少不了女孩子投怀送抱吧?”
高城的脸果然红起来,瞪他一眼:“那八卦呢你,狗仔队啊!”
袁朗又往后仰:“对呀。近水楼台嘛,给我弄点第一手情报。复员了我就卖这点儿八卦了。”
高城看着四仰八叉的袁朗,眼光顿一下:“不是跟你说,这床,真不是谁都能上的,你是第一个。”
袁朗一骨碌就要往起爬:“那我可赶紧下去。”
“你干啥?”高城一把按住。
“不是谁都能上的嘛!”袁朗乐呵呵的。
高城一甩胳膊把他带回来:“得瑟呢你!”
袁朗说我害怕呀。
高城说你也有怕的?一边为了保持平衡,就斜靠着袁朗,把胳膊支在他身体外侧的床上。袁朗看他坐得拧巴,就把自己往起拔了些,给他倒出点儿地方来,自己双手枕在脑后,把头撑起一些来看着他。
高城一时无语,笑笑,低下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抠嗤袁朗睡衣上的扣子。(别问我袁朗睡衣哪儿来的怎么有扣子,他自己带身睡衣出任务肯定不合逻辑,那就是高城给找的,或者他自己又现买的,反正我现在让他有睡衣有扣子他就得有,我最大!望天!)
袁朗把头探过来一点,说怎么了?
高城说没,没怎么。想想又说,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袁朗说什么真的假的?
高城瞪他,不初恋加初吻吗?你别瞎赖人啊?我可没亲着正地方呢!
袁朗失笑,说呵呦,不认账了啊?我跟你说,从小到大,就我爸妈亲过我。
高城眼神有一点变化,但接着就爽朗硬气起来,呵呵地睨着袁朗,说那怎么着,头一次被别人亲,感觉怎么样啊?
袁朗翻翻眼皮,故作思考状。
高城不耐烦,捅捅他肋侧,快说!
袁朗这才侧过脸来看他,慢悠悠地说道,你那天胡子没刮净,有点儿扎。
高城直眼看他,气昏。
袁朗哈哈大笑,然后侧过身支起胳膊肘:“逗你玩儿呢。”
高城一怔,瞪他,你到底有句准话没有啊?
袁朗说什么啊?
高城说,刚说是初恋初吻,这就又逗着玩儿,你到底、到底——
袁朗也瞪眼,说哎哎,越来越不厚道了啊?也就你们这些人演戏演习惯了,拿感情当儿戏。我们可都是正经人,有一是一有二是二。再说了,就算我三十岁了还打光棍有点儿丢脸吧,你也不能老拿这说事儿呀,还穷追猛打了怎么的?
袁朗牢骚发完了,高城听着没吭声。
袁朗顿一下,坐起来说怎么了你又?
高城不应,兀自抬手胡噜下巴,说不扎呀。
袁朗不解,把头凑到他面前来说啥不扎?
高城抬眉,袁朗的眉眼近在咫尺。
高城咧嘴笑,咱再试试——
袁朗说啊?
高城不让他啊了,捧住他的脸就吻下去。
唔唔——看着高城的脸庞贴上来,袁朗瞪大眼睛,一下子想起露台上的一幕,可是明白过来的时候,嘴唇已经被高城封住。
实在没想到高城会有突然袭击,袁朗握着他的肋侧要推开。高城一点退让的意思都没有,手臂力气很大,固定住袁朗的头,双唇紧紧吸附,不给袁朗空隙。袁朗觉出那唇的火热与温柔,软软的,暖暖的,湿湿的,大力地吸吮,点点蚕食。袁朗的情绪也被带动起来,觉得身体里有种莫名的悸动,的确跟露台上那晚高城抱着他的那一刻一样,却要比那一次更强烈,更清晰。袁朗的手就停在高城的腰上,意识在放弃与否之间挣扎。
而高城的另一只手臂已经环过来,抚上袁朗后背,把人往怀里带,却因为姿势的关系,让两人的贴合有点障碍。高城只好停住,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专心继续这个吻。袁朗的初吻,属于高城的,真正的吻。
袁朗觉得再不停止,呼吸都要没了,于是握着高城的腰拼命抵抗,高城也在将窒息的一刻放开了,两人都大口的喘气,额头相抵,唇吻若即若离地贴附。
袁朗缓过来一点就开始征讨,抓着高城的肩头说你干什么?手腕却出奇地酥软无力。
高城并不离开,只粗声说,正名。
袁朗挑眉说啊?不留神,唇边又触上高城嘴角。
高城气息一促,就势轻轻地啄着,说不是初吻么,这才成事实了。
袁朗的心又怦然一声,说高城——
高城懒得听他说,倾身抱住袁朗的腰按下去,声音暗哑,贴着袁朗的唇说,要不我也有点儿冤。
袁朗思量着高城的呢喃,后背刚接触到床上柔软的被褥,高城火热的胸膛就压上来,而两人的唇吻一刻都不曾分开。
袁朗不干了,双手齐动制住高城肩头,高城的唇只好离开一点点距离。
袁朗脸颊火热,但思维还正常,看着高城同样赤红的脸说,上次是任务需要,现在你还来?
高城虎着脸看他,竟也答得流畅,演戏还有热身呢,何况咱俩——没说完,唇吻已经再次贴附。
等等——袁朗手臂用力,高城就没得逞,瞪着袁朗气息粗重,说你有完没完?
袁朗瞪眼,你别上瘾啊,我可不是女演员。
高城顿住,眯眼看他,把眼光变得恶狠狠,透一种危险气息,说袁朗,你真不知道自己有多烦人?
袁朗不在乎地笑,被高城压得气息不畅,声音平添一丝沙哑,头一偏装出傲慢,说我烦人你还这样?
高城看住他,所以呀,你挺欠收拾的!
袁朗觉出气息变化,警觉地收回目光,却正正对准高城又贴上来的唇。
袁朗觉得手臂支撑不住了,只得攀住高城肩颈,说高城——我真不是女演员——你别搞错喽。
高城就停在他眉眼唇吻的上方不动,以气息为话语,把字一个一个吐出来,我可没说这是演戏!
袁朗顿住。两人在极近的距离上相望,眼神都是一片迷离。高城没再说话,把目光放散,拢住袁朗,然后轻轻贴住袁朗的唇,一点一点,细致地吻下去,完全不同于刚才那种讨债式的惩罚与捉弄。
袁朗手臂一松,放弃抵抗,顺势环住高城的脖子,慢慢闭眼,随波■■。
吻在加深,热在加温,浪也越来越大。
在刚才的初次接触之后,新鲜、刺激、挑衅被更奇异的感情代替,袁朗如此,高城亦然。
唇齿相依,舌头互相纠缠。袁朗忽然想到高城应该演过许多感情戏,心里不觉有点恼怒不平。这个意识让他不舒服,顺着本能,奋起抵抗,却不知道这对高城来说,正是热烈的回应。高城渐渐被攻城略地,喘息骤急,最后是自己告饶了,挣扎开,伏在袁朗肩头喘息。袁朗也一样,把脸转向外侧,想要更多空气。
这回高城不干了,扳过袁朗的脸来瞪着他,你到底是不是第一次?
袁朗喘息甫定,说干吗老揪住这个问?
高城说你老实交代,第一次你就能这样?
袁朗偏头想想,说还真不是——
高城呼地拽住他衣襟说你——
袁朗转过头来嘿嘿乐,说刚才是第一次,这就是第二次了呗。
高城瞪他半天,一拳头捶下去,说老子不跟你计较!
袁朗翻白眼儿说你这叫不计较啊?我都要陈尸床上了!等明天又大街小巷铺天盖地,知名男星高城纵欲过度,助理A氏不堪——
高城气得抱住他的头又要惩罚,袁朗立时抬臂挡住,点着他说,喏喏喏,纵——欲——过——度。
高城被挡住,才龇牙咧嘴地凶一下,放开了高城一甩胳膊把他带回来:“得瑟呢你!”
袁朗说我害怕呀。
高城说你也有怕的?一边为了保持平衡,就斜靠着袁朗,把胳膊支在他身体外侧的床上。袁朗看他坐得拧巴,就把自己往起拔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