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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情况全部告诉你,当然是扼要介绍,你要争取脱身。”他在电话上听见坦纳急速吸了一口气。“我再怎么强调这种危险也不会过分,老朋友。你出发之前,局长预料到某些问题, 但到最后一小时我们才证实了这份重要的情报。M飞往日内瓦了,奎因途经日内瓦时得到了简单指示,然后他直接飞向你那儿。午饭前他要到你那里。在此期间,不要相信任何人,看在上帝的份上,呆在那里别动。”
“我现在和坦佩斯塔姑娘在一起,我答应过她一起去罗马,我该怎么对她说呢?”邦德直截了当地问。
“我们尚未想出一个万全之计,不过她的社会关系似乎很清楚,她与上层社会没有什么关系。但与她接触要慎重,一定要对她提高警惕。”
“事实上,我想的完全不同。”邦德从嘴角流露出冷笑,给人一种冷漠的印象。
坦纳让他设法把她留在旅馆里。“去罗马的事儿,支吾她一下,但不能让她有察觉。你简直不知道谁是你的朋友,谁是你的敌人,罗马明天会全力帮你的。”
“我想, 午饭以前, 我们来不及出发了,”回到餐桌时,他这样对苏基说。“有一个商业上的朋友,他要去看望我的老管家。明天上午他经过这里,我真的不想错过与他见面的机会。”
她说没关系。“我正希望明天上午睡个懒觉呢。”他能从她的话中听出她邀请的意思吗?
他们在这间整洁的餐厅里,坐在铺了红、蓝格桌布和放着闪光刀叉餐具的桌旁,边谈边喝咖啡,两名呆头呆脑的北方意大利女服务员站立两旁,好像是在送拘留令,而不是送吃的。
苏基提议坐到爱神木外边的一张桌上去,但邦德表示抱歉,他说那里可能不舒服。
“蚊虫喜欢聚集在光亮周围,你那好看的皮肤会被咬一层疙瘩的,室内更安全些。”
她问他经营什么,她相信了他的回答,如果说他的回答是含糊其词的话,好像她也相信了。他们又谈到了他们都喜欢的城镇、艺术以及喜欢的食品与饮料。
“到了罗马我可能请你吃饭,”邦德建议说。“没有热望就等于不领情的。我想我们可以在吉奥万尼老爹或者奥古斯蒂那儿玩得更开心一些。”
“我当然喜欢。与精通欧洲的人聊天能使人有新的情调,我觉得帕斯奎尔一家太罗马化了。除了亚壁古道①之外,他们真的是孤陋寡闻。
①亚壁古道:古罗马时代从罗马经卡普亚列布朗迪西思(今称布林迪西)的军用大道。——译者
邦德发现这是一个愉快的夜晚,尽管在听到伦敦方面的消息以后,为了放松自己他得做出许多努力。现在他得安排好这个夜晚。
他们一起上楼。苏基同意邦德送她到自己房间。他们走到苏基房间门口,他完全明白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事情。她十分自然地投入他的怀中,但当他吻她时,她毫无反应,而且紧闭着嘴巴,显得非常古板。他曾想象过她是那种人。但他又试了一次,即使是为了把她搂在怀里看一下,但这一次她向后仰了身体,轻轻用手捂住他的嘴。
“非常抱歉,詹姆斯,别这样。”当她这样说时,露出了“幽灵”似的微笑,“我是一个正派的修道院的姑娘,记住。不过这不是唯一的理由,如果你是认真的,请耐心点。好了,晚安。谢谢你陪伴我度过这么一个可爱的夜晚。”
“我应该谢谢你,公主。”他郑重其事地说。
他望着她关上房间的门,然后慢慢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吃了两片安非他明,准备熬夜。
第四节 猎取人头
史蒂夫·奎因是一个大块头,高高的个子,魁梧的身体,满脸络腮胡子,个性豪爽,他不是只打算在秘密情报局里谋一个暗探要职的普通人物。大家都愿称他为“隐形人”——能消失在人群里的灰色人。“他是一个大块头髯毛杂种,”史蒂夫的妻子、一个娇小的金发女郎塔比西亚,经常在人的议论。
当奎因从出租车里下来,向着旅馆门口走时,邦德从半掩着的百叶窗观察他。几秒钟之后,电话铃响了,电话里宣布夸特曼先生到了。邦德告诉他们送他上楼。
邦德独自一人呆在房间里,一直锁着房门,听见有人敲门时他才开门。他不立即说话,而是径至窗前,向下望着前院,望着刚刚停在码头的游湖汽船。一般来说,当旅游者登上岸时,湖中的景色会令他们赏心悦目,大吃一惊,但是今天上午、甚至在邦德的房间里都能听见一个英国女人的哇哇叫声。她说,“我真不明白,这儿有什么好玩的,亲爱的。”
邦德皱起眉头,奎因淡淡一笑,这笑容几乎被他的络腮胡须遮住。他看着邦德吃剩下的食物,然后轻声地问,这个地方清净吗?
“吃过安非他明药片,我整夜未眠,没有电话声,别的地方也无声。”
奎因点点头,“很好。”
邦德问为什么他们不能让日内瓦飞来找他。
“因为日内瓦有他自己的问题,”奎因说,他用手指指着邦德。“不过,他的问题与你的问题不一样,老朋友。”
“请说下去。局长当面给你指示了吗?”
“给了。我做了我力所能及的,日内瓦不喜欢这样,不过,我的两个人现在应当到这里来保护你。M要你回伦敦,要完好的回去,如果可能的话。”
“就是说有人要跟踪我,”邦德显出漠不关心的样子,但是车子在公路上被毁、科杜瓦的尸体放在教堂院子的景象,一幕幕闪现在他的脑海中。
奎因坐进一把椅子里,用极低的声音和他说话。
“不,”他说,“现在还没有人跟踪你。在我们看来,你只是与各种志愿恐怖组织、犯罪团伙和敌对的外国情报机构有过较深的来往。现在有一份悬赏你的契约,只是一张契约,已经有人出了价——用我的一句话说——他们无人能拒绝这么大的价钱。”
邦德勉强笑了笑。“好吧,不妨讲给我听,我值多少?”
“噢,他们不要你的全尸,只要你的人头。”
史蒂夫·奎因补讲了剩下的故事。 他说在邦德休假以前的两周,M得到一条线索。“控制南伦敦的商行企图从这个岛上解除对伯尼·布雷热的监禁。”换句话说,南伦敦的强大地下组织企图救出监禁在怀特岛帕克胡斯特高级安全监狱中的伯尼·布雷热。布雷热一生是伦敦臭名昭著的冷血杀手,伦敦警察厅刑事部知道他至少还有12起谋杀记录,虽然他们无法证实。简而言之,伯尼·布雷热是英国的高级技工,这个称呼是被雇杀手的雅号。
“越狱被贻误了,真是乱七八糟。一切完蛋之后,布雷热朋友想做一次交易,”奎因接着说,“正如你所知道的,这次会见未能顺乎自然地达成交易,所以他要求见来自姐妹方面的一个人。”
他谈到了他们的姐妹组织M·I·5(安全局) 。求见被拒绝了,但详细情况转给了M, 他派出最能于的审讯员去帕克胡斯特监狱。布雷热宣称有人在鼓动他做一件威胁国家安全的事情,作为给他们送情报的代价,他要求一个新身份证和一个显要的地位,以及算不上挥霍但够他随意支配的金钱。
当奎因讲述这梦魔似的情景时, 邦德听得入神。他深深了解M这个魔鬼,为了得到可靠的情报,能向整个世界作允诺,而到最后,他却什么也不承诺。事情就是这样。 现在又有两个审讯员去了帕克胡斯特,同布雷热长谈,然后,M自己亲自去办这件事。
“那么伯尼全说了吗?”最后他问。
“说了一部分。其他的是他被安排在一个多鸟的赤道天堂时说的,由于暴饮,一年之内他得了冠心病。 ”奎因突然变得非常阴沉。“M访问的第二天,他们发现伯尼在他的屋里——用钢琴丝吊死了。”
外面传来了小孩子在栈桥码头附近玩耍的声音、船泊号角声,以及远处小型飞机的嗡嗡声,邦德问他们从死去的怕尼·布雷热身上得到了什么。
“你是这项单方契约中的目标,一种角逐。”
“角逐?”
“看起来是有规则的,胜的一组把你的人头送给组织者们过目——用一个银质大浅盘盛着。任何有诚意的犯罪分子、恐怖主义分子,或情报机构中的人均可参加,他们要受到组织者的接见。四天前已正式开始,期限为三个月。胜者可得奖金一千万瑞士法郎。”
“究竟是谁……?”邦德问。
“在主教教区警方的帮助下, 在不足24小时内,M找到了答案。一周前,他们逮捕了半个南伦敦城的暴徒, 好让M的加强班下手抓人,此举取得了成效,或者说是M正在奏效,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只知道四个主要的伦敦黑社会头领们正在寻求昼夜24小时的保护,我猜测他们需要保护。第五位头领对M嘲笑一番,不予理睬。我想他们昨天晚上发现他了。他的身体状况不佳。”
当奎因谈到这个男人死亡的细节时,就连邦德也感到局促不安。“老天……”
“……挽救。”奎因显得一点不幽默。“你也只能希望老天来挽救那个可怜的杂种。法医检验说,他是拖了太久的时间才死亡的。”
“那么谁组织的这场恐怖角逐?”
“这场角逐还有一个名称。”奎因漫不经心地大声说。“叫做猎取人头。没有安慰奖,只有大奖。M说大约有30名职业杀手参加。”
“谁主持这个事?”
“你的老朋友们,特殊使命执行者,反情报、恐怖主义、复仇与敲诈——简称‘幽灵’ ,特别是布洛菲尔德王朝的继承人,你曾经与他有过一回剧烈冲突,M告诉我……”
“塔米尔·雷哈尼。自称塔米尔·雷哈尼上校。”
“此人将在3…4个月内成为已故的塔米尔·雷哈尼。因此时间紧迫。”
邦德沉默了一会儿。他很清楚塔米尔·雷哈尼是多么危险的人物。他们根本就没有真正发现他是如何接任“幽灵”的首席执行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