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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有应得。”
“那辆雷诺呢?”
“我奇怪你还会想到它。你帮了很大忙。詹姆斯。奎因嘛,不过是一个小人物,你也配合得不错。我才是你的保护天使,这才是我的工作。”
邦德终于脱下潜水服,站在那里,上身只剩那件黑色套头衫。
“钩子,那个混帐警察呢?”
楠尼冷冰冰地笑着说:“我在那儿有一些帮手,我自己私人的紧急按钮——钩子已经介绍了。他认为我既为他工作,也为‘幽灵’干事。后来雷哈尼上校看他不中用了,就派一帮打手结果了他。本来这帮人也要干掉你,但是雷哈尼决定由我来。这里面我和雷哈尼有约定,如果没有抓到你,我将被砍头。差一点我就完成任务了,那只吸血蝙蝠是我布置的。你真幸运。苏基来了,是她救了你。但我无法回去向雷哈尼交帐。他们在这里正在用一些动物作实验,试验让人染上狂犬病。你就是一只被用来试验的豚鼠。这个计划是先将你带到鲨鱼岛来做试验,雷哈尼要的是你的头,但砍下你的头之前,他还想看看狂犬病在你身上的反应。他们是这么说的。”
楠尼又将枪口对准邦德:“请你面对墙蹲下,詹姆斯。这是一个标准的姿势,两脚分开,手臂平伸手掌抵住墙。我们可不愿意你身上带着那些小东西,你说是不是?”
她很在行地把邦德全身摸个遍,接着开始解他的皮带,楠尼动作利索,看得出受过专业训练,而这正是邦德感到担心的。“皮带可是危险的东西。”她解开带扣,将皮带从裤子上抽了下来。“不坏嘛,这东西挺特别,做得很精致。”她显然看见了皮带里的小工具盒。
“楠尼,难道‘幽灵’的人都像你这样喜欢这种血腥的比赛——拿人头做赌注吗?”
“我可不是他们的人,”楠尼态度转而严肃,“我没有拿他们的薪水,参加这次竞争是自愿的。以前我很少为他们做事,这次我同意与他们合作。我们只是雇佣关系,事情办成了,我可以得到部分奖金,办不成,那……,现在我已经成功了。上校对我特别信任。他认为这样做能减少开支。”
雷哈尼在床上动了一下,似乎听见有人在谈论他。
“谁呀?什么……是谁呀?”
邦德最后一次见雷哈尼时,雷哈尼讲话总是带着命令式的坚定语气,而现在有气无力,就像他的身体一样衰弱。
“是我,雷哈尼上校。”楠尼毕恭毕敬地答道。
“是诺里什小姐?”
“楠尼,我是诺里什。我给你带来一件礼物。”
“帮……坐起……来。”雷哈尼吃力地向上挺着身。
“现在我不能帮你,我按铃叫人进来。”
邦德向后挺了一下身子,手臂仍贴在墙上。他听见楠尼在走动,但他认为这不是机会,不能采取行动。楠尼动作迅速,她很会计算时间。如果现在让她察觉,她肯定会开枪。
“现在你可以站起来,詹姆斯,慢一些。”她停顿一下又重复一遍。
邦德站起身贴在墙上。
“转过身,慢点儿,两臂张开,叉开腿背靠着墙站好。”
邦德顺从地照她吩咐的办。他现在可以看见全屋各个角落,这时他右边的门开了,进来两个人,手里都拿着枪。
“吕莱克斯,”楠尼态度温和地,“我把他带来了。”
两个人的装扮一看就是“幽灵”雇用的那种恶棍。一个金发,另一个秃头。两人体格强壮,目光警惕小心,动作敏捷。
金头发的那位笑了:“好啊,干得漂亮,诺里什小姐。”他的英语夹杂着斯堪的纳维亚的口音。秃头只点了点头示意。
随后又进来一个矮个子,装束随便,穿白色衬衫长裤。他面部看着别扭,嘴角歪向右边,好像与右边的耳朵长到了一起。
“麦克康奈尔医生。”楠尼欢迎他进来。
“是你呀,诺里什小姐。你带来的这位……就是上校整天大骂的那个人吗?”
这个人的面孔就像个滑稽的口技师,邦德心里想,尤其当他说话时。他语句中带有很重的苏格兰口音。紧随他进来的是一个女人,高大健壮像个男的,一头亚麻色长发。
“嗯?这位病人怎么样?”麦克康奈尔走到床边问。
“我想,他要着一看我给他带来的礼物,医生。”楠尼讲话时不看别人,只盯着邦德一个人。虽然邦德已落到这个地步,完全在她掌握之中,她仍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医生给护士一个手势。护士走到床边的白色桌子前拿起一个黑色的方盒子,大小和男用钱包差不多。她把床下露出的电线插头与黑盒子相连,按下一个按钮,随着床头部分缓缓地升起,塔米尔·雷哈尼坐起来了。床下的电动机动静不大,就像刮来一阵轻风似的。
“雷哈尼上校,我说过我能成功,在那儿。现在詹姆斯·邦德先生随时听从您的吩咐。”楠尼的声调里透着一种成功的得意。
雷哈尼的眼睛疲惫无力。他喘了好一会儿,终于从嗓子眼里挤出他想了好久的话:“一眼还一眼,邦德先生。先不提‘幽灵’这些年一直要你的命,你我心里都明白。我个人有笔帐要和你算算清楚。”
“能够在这种气氛下见到你,实在荣幸。”邦德的态度不卑不亢。
“哼,是啊,邦德。”雷哈尼声音嘶哑,“我们上次见面以后,是因为你而使我为了活命跳下飞艇。当时我不知道我这一跳是朝着死亡去的。那次倒霉的着陆弄伤了我的脊椎骨,以后病痛不断,现在成了垂死之人。你破坏了‘幽灵’组织的领导机构,打得布洛菲尔德家族七零八落。我放不下这件事,我要看着你从这个世界完蛋来结束这场争斗。这既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荣幸。”他突然变得很吃力,每讲一句都累得他够呛,“这场争斗就是一次赌博,到底还是我们占了上风,因为我们有诺里什小姐。她顽强而且善战。”
“但是你们随意摆布我们的人。”邦德严厉地,“我说的是那起绑架,我希望……”
“哦,你是说那位令人愉快的苏格兰女士,还有那位有名的莫尼彭尼小姐吧,你希望什么?”
“您讲话够多了,上校。”麦克康奈尔医生走到床边。
“不……不……”雷哈尼恐怖地低吼着,“让他死在我之前。”
“那好,你先得休息一会儿。”医生俯身对雷哈尼小声说。
雷哈尼还要和邦德说话:“你说希望什么?”
“我要你们保证她们平安无事,对此‘幽灵’应该表现出诚意,用我的头作为交换,保证她们不受伤害。”
“她们俩就在这儿,很安全。只要你脑袋分了家,她们就能获得自由。”
雷哈尼的头仰靠在松软的大枕头里,似乎整个人缩得更小了。邦德不由地回忆起上次见到他的情景。当时飞机正在瑞士湖上空,他身体结实、态度强硬,就像高人一等的超人。他从一艘飞艇上跳出,逃出了邦德的手掌。
医生望望四周的打手。“都准备好了吗?一会……的……行刑?”他讲话时不看邦德。
“我们已经准备好多时了,”金头发龇牙笑着说,“都准备好了。”
医生点了点头:“上校活不了几天,恐怕就是一两天的事。现在必须给他注射一针,然后要睡上三小时,等他醒来再动手吧?”
“什么时候都行。”乔头同意了,他回过头瞪了邦德一眼,那双眼睛的颜色就像花岗石一样。
医生招呼护士过来做注射前的准备。
“让上校安静一个小时,这段时间不要打扰,也不要移动床。一小时之后,把床推到……怎么叫那个地方?行刑场?”
“这个名字比其他的好。”金头发转向楠尼,“你允许我们把邦德带走吗?”
“你们对付不了他,不是他的对手,让我来,请把钥匙给我。”
“我有个请求。”邦德心里感到有些恐惧,但马上控制好他讲话的语调,依然坚定、甚至像对他们命令似地说:
“是吗,你要干什么?”楠尼似乎有些疑惑,她问邦德。
“我想这有一点儿特别,我要求亲眼见一见阿梅和莫尼彭尼女士。”
楠尼看着那两位,他们都提着枪。金头发同意了,他说:“她们分别关在两间囚室,紧挨着死囚室。你一个人能行吗?对付得了吗?”
“难道不是我把他带到这里来的吗?如果他要找不自在,我就把他的腿跺下来,再由医生用截除术把他的头砍掉。”
医生在床边正给雷哈尼注射。他声音有些嘶哑:“我喜欢这称呼,诺里什小姐。这叫头部截除术,我非常喜欢这么称呼。”
“关于如何处置我,难道还有更多要说的吗?”邦德的语气冷冰冰地,同时他脑子里已经做好逃跑的准备,他在周密地盘算,寻找着机会。
医生嘻皮笑脸地:“如果你想干,你就把他的头……弄下来,好吗?楠尼。”
“我们走。”楠尼紧挨着邦德,她用枪抵着他,“双手交叉在头顶上方,胳膊伸直,朝门那边,走。”
邦德走在前面,出了大门,进入一条弯曲的走廊。地上铺的是长绒地毯,墙壁涂的浅蓝色。他知道沿着这条走廊可以绕楼层一圈,而且能够通往上层。鲨鱼岛的这幢建筑形状像金字塔,看来这里正是金字塔的中心部分。
通道隔不远就有一个诺曼底式的装饰,或是一座雕像,或是一幅油画。邦德认出至少有两幅是皮卡比阿的,一幅杜尚的。还有达利和布洛克的画。他认为这些艺术品放在这里很般配,“幽灵”有的是钱,应该对这些超现实主义的艺术品进行投资。
他们走到电镀的电梯门口,电梯门与走廊相应也是弧型的。楠尼命令他身子贴墙,手放在墙上,就和刚才一样。她叫了电梯,梯门无声地滑开,这座金字塔里的一切设施都设计得声音极小,这是为了保持安静。楠尼先一步进了电梯舱,电梯舱里也是圆的,关上门后,邦德注意到楠尼接了第二层的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