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让我们先安静地呆上几分钟。”奥斯坦将那张涨得通红的脸转向邦德,咧嘴一笑。
“如果你的暗示仅仅为了表明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是你职责范围内的事,那么我认为我应该被允许同我国驻维也纳大使馆取得联系。”邦德一字一句地说,就如同阅兵场上发出的命令一样。
“很快就能解决。这里还有一些手续问题。”奥斯坦坐在那儿镇静异常,抱着双臂,仿佛他完全控制着局势。
“手续?什么手续?”邦德冲他嚷道。“你们应该尊重起码的人权。特别要指出的是,我受我国政府委派在履行公务。我要求……”
奥斯坦点了一下头,给佩带自动枪的警察发了个暗号。“你无权要求什么,邦德先生。你应该非常清楚这一点。你现在身在异国,你是个外国人。事实上我就代表法律,现在你在我们手中,你没有权利要求任何东西。”
邦德看到苏基和楠尼从另外的车上被拉下来,她们彼此被完全隔离开,并且显得惊恐不安。苏基甚至都不敢抬头直视这辆本特利车,但楠尼朝他看了一眼。虽然只是瞬间一瞥,但邦德从她充满智慧的眼神中得知她仍有武器,并且正在等待时机。一位意志坚强的女性,他想,性格倔强而且极富魅力。
她们从邦德的视野中消失了, 然后奥斯坦在邦德的肋骨上用他自己的ASP戳了一下。“把车钥匙留下,邦德先生,天亮前它得离开这儿。现在滚出来,把手举着别放下。我的拿乌齐冲锋枪的部下可是有点紧张。”
邦德照他的命令做了。几乎无人使用的地下车库冷气袭人,阴森可怖,充斥着汽油、橡胶的味道。
佩带自动枪的家伙带着他穿过停放的汽车来到一个狭窄的出口,通道尽头似乎是一堵砖墙。奥斯坦的手不经意地动了一下,邦德发现在他左手里有一个扁平的遥控器。掩饰房门的墙体毫无声息地向内移动,然后滑向一边,显露出电梯间的不锈钢门。停车场的什么地方传来引擎点火的震动声,随着车子的驶离而归于宁静。
伴着一声短促的类似叹息的声音,电梯门打开了,邦德在巡长的示意下走了进去。三个人站在里面沉默无语。电梯也无声无息地向上升去。门开了,邦德又一次被命令朝前走,这是一条挂满现代版画艺术品的走廊。不一会儿他们便走进一套宽敞明亮、富丽堂皇的公寓房。房间内铺着土耳其地毯,陈设着由钢木、玻璃、高档布料制作的现代新潮家具。墙上悬挂着派珀、萨瑟兰、勃纳尔、格罗斯和霍克内的版画、油画等绘画作品。大开间设计,落地窗外是宽大的阳台。左手为一条拱廊,联接着厨房和餐厅。从两个低矮的拱门里延伸出两道长长的走廊,走廊两边的白色房门在柔和的灯光下熠熠生辉。每边都设有一名警官,似乎是在站岗值勤。窗外霍恩萨尔茨堡要塞清晰可见。奥斯坦命令关上窗帘,浅蓝色的天鹅绒窗帘沿滑轨悄无声息地徐徐合在一起。
“这个可爱的小地方对一个巡长来说相当可以了。”邦德说。
“哈,我的朋友,我希望它是我的。遗憾的是我仅今天晚上借用一下。”
邦德点点头,试图表明这是显而易见的,他只是对这套房间的设计式样和雅致的布置表示赞赏。他将脸转向巡长,开始较快地说:“现在,先生,我非常感谢你对我所讲的一切。但你必须明白,我们的大使馆和我所供职的部门已经对我的安全发出指示,而且我也从你们自己的人那里得到过保证。你说我无权要求任何东西,这就大错特错了。事实上我有权要求做任何事情。”
钩子目光呆滞地看着他,然后大声笑道:“如果你活着,邦德先生,如果你还活着你将会得到你所要求的权利,而且我要是也还活着的话,我将有责任同你进行合作。不幸的是我们现在都是死人。”
邦德双眉深锁,他开始不得不佩服奥斯坦所耍的阴谋手腕了。
“问题实际上是怎么处置你,”巡长继续说,“因为你已经是个死人,而我仅仅是躲起来就行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隐伏不动静待着?”
“是有些过时,但也只能这么说。”
奥斯坦笑着上下打量着他,“我马上就要生活在这个世界里,那是鬼魂的理想之乡,对吗?”
“倒是挺迷人的,不过哪里将是我的鬼魂出没的地方呢?”
正常人应有的表情在这位警察脸上消失了。肌肉变得象岩石一样坚硬,目光呆滞。甚至他的那张苹果脸也失去了光泽,变成了菜色。
“坟墓,邦德先生。你将生活在阴冷的坟墓里和鬼魂为伴。没有别的地方可去,除此之外你别无去处。尽管你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但它仍将是你的最后归宿。”他的小手轻轻向上一扬,以便能瞥见手腕上的表针。他转身尖声命令端着乌齐冲锋枪的家伙打开电视机。“随时都会有最新消息播出。有关我的死讯可能已经播出了。你的大概也将播出——虽然它很可能在凌晨播出。请坐下来好好欣赏吧。我想你会为我这个如此天衣无缝的即兴作品叫好的,因为我只有很有限的时间来安排这一切。”
邦德深深地陷入沙发里,他的一半思绪在寻找对付奥斯坦和他的帮凶的机会,另一半在思索这个警察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以及其动因。
电视屏幕上播放着广告。一名姿色撩人的澳大利亚姑娘正以景色如画的群山为背景向全世界宣传一种防晒油的特殊价值。一个年轻小伙子驾机迎面飞来,他一面从无座舱盖的轻型飞机向外爬,一面大声说着景色多么迷人,不过如果你使用某种牌子的照相机来抢拍的话景色会更加迷人。
伴随着开始曲,新闻节目的画面出现在屏幕上。然后出现的是一位表情严肃、皮肤略黑的女主持人。头条新闻为发生在12号高速公路上的一起枪击事件——一辆载有游客的汽车被击中起火爆炸。画面显示了被警察和救护车包围着的那辆银色的雷诺车的残骸。镜头切回到直播室,女主持人心情沉重地出现在屏幕上。令人恐怖的场面在这个地段又一次重复再现了——五名警察在由萨尔茨堡行至枪击现场时因车祸异常死亡。当时一辆警车失去控制撞到另一辆车的侧面,两部车冲出公路在林地上起火燃烧。
屏幕上出现了两部车的残骸,接着海因里希·奥斯坦身着制服的黑白照片出现在画面上,新闻主持人说,奥地利从此永远失去了一位尽职尽责、忠于职守的警官。当时巡长乘第二辆车,在警车起火爆炸后以身殉职。
之后邦德看到了自己的照片和他的本特利车的牌照。主持人说他是一名英国外交官,很可能正同两位不明身份的年轻女士在进行一次私人旅行。他因被警方怀疑同高速公路上的枪击事件有牵连而受到通缉。使馆的声明说他曾打电话寻求帮助,但他们担心他很可能是因心理压力过大而胡作非为。“这几天他一直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之中,”一位态度温和的大使馆发言人告诉电视记者。所以情报局和外交部已经决定拒绝给予其任何帮助。当然这是标准的外交辞令。汽车、外交官、年轻女人消失得毫无踪迹,并且现在人们都在为他们的生命安全担忧。警方将在天明后重新开始搜捕行动,但汽车极易从任何一条山间公路上驶出道路。我们担心会出现最坏的结果。
钩子先生开始笑出声来。“你看所有这一切是多么的简单,邦德先生。当他们明天的什么时候在一条深谷中找到你那辆被摔碎的车子时,搜捕行动就会结束。当然车里将会有三具尸体。”
巡长计划中的所有细节现在都已经变为现实了。
“我想我的那具尸体上不会有脑袋吧?”邦德平静地问。
“那当然,”钩子怒气冲冲地说。“好像你完全清楚我下一步将要做什么。”
“我知道你还想方设法杀掉了你的五个同事……”
他的那双小手舞动着:“不,不对!我不会打我同事的主意,邦德先生。我找的是乞丐,流浪汉,社会渣滓。是的,我们要清除一些社会渣滓……”
“还要搭上两部警车吧?”
“那两辆警车都是原物。车库里的是冒牌货。我一直拥有两部白色的大众牌汽车,同时还有两套警徽和牌照。这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以备不时之需。现在这个时刻突然到来了。”
“就在昨天?”
“当时我发现了绑架你朋友的真正原因——和报酬。是的,就在昨天。我有同那些人取得联络的方法和渠道。当得知支付赎金的要求后,我经过调查并提出了……”
“猎取人头。”
“太对啦。看来你的消息还挺灵通。那个提供巨款的人给我的印象是你对此次行动全然不知,是全然不知吗?”
“对一个后起步者来说,巡长,似乎你组织得还不错,”邦德说。
“哈!组织得不错!”巡长发亮的面颊得意得笑开了花。“我这辈子花费了大量精力来准备随机应变——行动的方案、联系渠道、各种证件、忠诚的部下和交通工具。”
很显然这个人对自己有充分的自信,当然他会有这种感觉,邦德被监禁在萨尔茨堡的一幢高层建筑里,这是他自己的领地。他有充足的理由兴高采烈。
“我总是能够把握真正发财的机会,并且在经历了一些像敲诈或绑架之类的大案而劫后余生。那些小打小闹的案犯不能提供和满足我过真正富足生活所需的金钱。像我刚才所讲的,如果我遇到一宗敲诈案,或者一宗绑架案,或别的什么大案子,要是能做一次私下交易,那我就不会为我的下半辈子发愁了。但我做梦也没有想到能从你身上满足我的发财欲望,邦德先生。”他眉飞色舞地说着,就如同一个专玩恶作剧的孩子。“在这段时间里我确信我的人都已经得到了适当的物质刺激,现在他们会死心塌地的为我卖命。当然,他们不是真正的警察。他们属于我的行动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