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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貂婵的安危如何……虽说按史料记载来看,貂婵肯定会没什么事,不过这份担心却还是会莫明其妙的涌上心头。只不过姜游知道,现在这个时间段绝不适合往王允那里跑。外面灾民遍地,王允这里却歌舞不断的,那不是典型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了吗?姜游可不想吃饱了没事惹来这种骂。
强打精神来到客厅,蔡邕与王允正在对坐品茗。姜游一进门方欲行礼,王允却已经离席而起,冲着姜游就是一揖到底,当场就把姜游给闹得吓了一大跳,慌忙回礼道:“司徒何故如此?如此大礼,草民万万担当不起的!”
王允直回身躯,一伸手把住了姜游的手腕笑道:“哎——思归何出此言?当日若不是你心生警兆,及时命众姬去往老夫所在之处并将老夫强拉出房舍,老夫只怕早已死于残垣之中了。此救命之恩,老夫日后定当重报。”
姜游心说还有这么件事?那意思是不是说俺如果没有穿越来的话,你王老头早就已经死翘翘了,连环计也就没有能用出来?
蔡邕招呼着王允与姜游入席坐下,王允复又向姜游笑道:“初时,老夫见你每日都带着猫笼入府,还以为你是一时玩性所致,亦或是在讨好老夫府中众姬,本来也是颇有几分微词的。但适才与伯喈相谈,方知原是你于梦中得上苍示警,以猫鼠之物探知天灾将至,故此才将猫笼时时都带在身边,而并非玩物丧志。老夫真是错怪思归了,还望思归见谅。”
姜游干笑了几声,蔡邕则在一旁接上话道:“警梦一事,本来就虚无飘渺,邕当时亦不敢尽信。只因恐上苍真的是在福萌思归而以梦示警,所以才命思归饲顽猫于身侧以备不测。鉴于此类之事实不便明言,恐思归惹来妖言惑众的杀身之祸,故此才命思归切不可对人明言。适才听司徒言及思归置顽猫与身侧,时常引得众伎乐贪图玩乐而误却调练,此亦为无奈之举,还望司徒莫要见怪。”
王允笑道:“理会得,理会得!老夫于此事上真的是错怪思归了。啊……思归啊,你的那两只顽猫儿呢?”
姜游干笑着往外面一指:“地震过后就被大小姐抢去了。当时珑儿自家中带回来的小猫共有四只,我与珑儿分饲两只于身侧预警。珑儿的那两只在地震时因未及带出琴舍,已葬身于残垣之中。事后大小姐追悔莫及,说小猫对她有恩,而我在震后却必然不会善待猫儿,便从我这里抢了去亲自饲养,我现在想碰一碰都难。”
王允失声笑道:“伯喈啊,看来令媛昭姬的脾性还是那么的……罢了罢了,不说也罢。”
蔡邕也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邕此女已是邕的一块心病,真不知道她何时才能再嫁出去。”
说是这么说,可蔡邕却有意无意的望了姜游一眼。而这一眼不望还好,一望将过来,姜游全身上下的寒毛都竖了起来。美女是好,可也不是能随便乱要的,至少现在的蔡大美女就是这种情况。
王允看出了姜游的惧意,当下便摆了摆手笑道:“好了,不提这些了。思归啊,自地震过后,你一直都没有到老夫府上去助老夫调练众姬。现在灾情已缓,你是不是该再去往老夫的府中了?”
“……”
姜游不好直接答复,而是望向了蔡邕。至于蔡邕,则是向姜游轻轻的点了点头……
第一卷 第四十八回 延期
数日之后,王允司徒府,伎乐练习场。
“停——哎说你们是怎么回事啊?一场地震过后,全都跟失了魂似的,走音的走音、跑调的跑调,之前练得挺熟的曲子,怎么现在全都没了个样子?”
姜游这会儿正哭笑不得的训斥着场中的众姬。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是大大的出乎了姜游的意料之外,按说一个人练熟悉了的事物,是没那么容易遗忘掉的,可这里的这群歌舞伎乐却全都好像得了失忆症似的,曲乐一起,那份乱劲就别提了。而姜游望见这般情形也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地震过后还几天的,王允就会急巴巴的跑去找自己,闹了半天是要他赶过来救场。
“算了算了,先停下来休息一刻钟。”
命令发下去,姜游却愕然的发现一众伎乐都在往外面赶,然后全都颤颤巍巍坐在院中较为空旷的地方。哑然中再望向身侧的陈姬与郑姬,陈姬便心有悸悸的道:“大家都被吓坏了……哎先生,这地震不会再来了吧?”
姜游心说这我哪知道?而且从严格的意义上来说,地球上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地震,只不过震级都很微弱,对人类而言的灾难性的地震很少而已。
不过这会儿姜游也看出来,这群平日里相对普通百姓来说也算得上是娇生惯养的歌舞伎乐,真的是被之前的那场地震给吓坏了,说到底她们也只是些没怎么见过市面的小女生而已。现在她们的状态,吊个书袋来形容就是“草木皆兵”,只怕有点什么风吹草动的就会被吓得魂飞天外,而且时时刻刻的都在担心着那地震会不会在突然之间又再来一次。处在这种状态之下,在练习的时候还能集中精神那才是怪事。
“看样子是都吓出毛病来了。这种状况得给她们找心理医生,而不是继续逼着她们进行练习。这王老头也真是的,让她们多缓口气会死啊?现在这场子叫我怎么帮他救?”
一旁的陈姬见姜游没有回应她的问话,想了想又再次的追问道:“先生,地震不会再来了吧?”
姜游看看陈姬,继而仰天暗思道:“我也吃不准这场地震会不会还有余震。不过现在已经到了七月,从史料记载上来看,长安在六月的地震之后一直都很太平,没再出过什么问题,所以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事了吧?再者说了,如果六月的地震过后还有什么灾难的话,这时的长安城不早就乱成一团了吗?那里还会像史料记载的那样,董卓有事没事的就和诸多的官员在路边饮宴。”
一念至此,姜游便向陈姬摇了摇头道:“我看是不会再来了。天怒之灾,必有其因。而今祸因已消,天怨已解,自然就不会再降下什么灾祸。”
别说这些人,就算是向蔡邕解释什么是地壳运动也是白搭,搞不好还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还不如把蔡邕的那一套搬出来糊弄糊弄。至于什么“天怨祸因”,姜游现在直说出口也没有关系,因为董卓为了在人前摆脸,有命人在长安四门张贴榜文,说自己逾制而引发了天怨,故而长安有此一震。现在他董卓已经知错,换回了合适自己身份的车马……说白了这就是典型的“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明明是想当皇帝想得要命,却还要在人前摆出一副大忠臣的样子。
陈姬迟疑道:“真的不会再来了?”
这里要说一下,有关姜游“天赐警梦”的事,到现在为止也只有蔡邕、王允、珑儿、貂婵这四个人知道而已。珑儿与貂婵是本来就不敢乱说,而蔡邕与王允则认为这么有福缘的人应该留在自己的身边,万一流传出去被董卓知道再被董卓强召到其身边随侍,那后果可就很难想像了——董卓有福缘之人在侧,岂不是汉室有危?所以蔡邕与王允在这件事是选择了保密。不单自己保密,还要求姜游也一定要保密。因此姜游的“警梦”一事,现在也没人知道,全都以为是姜游凑巧养了两只小猫玩,而正好又看过地震将至时小动物会有反常的举动的书籍所致。
但见玉步轻移,貂婵飘然来到了二人的跟前接上话道:“相信姜先生的话吧。别忘了姜先生是蔡侍中的高足,学富五车、见识深远,不是我等无知女流所能比的。姜先生既然断定天灾已过,我等便不必在忧心于此才是。”
众姬听过之后都茫茫然的点了点头,貂婵却在这时向姜游暗暗的打出了个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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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时分,假山下的密室。
姜游把点燃的油灯放好,才刚刚转过身来,貂婵的娇躯便已经扑到了姜游的怀中,火辣而诱人的樱唇亦随之奉上。许久过去,气都险些喘不过来的姜游艰难无比的推开了貂婵,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干笑道:“够了够了,再来的话我真的会控制不住了。”
貂婵又何尝不是如此?喘了好一阵的气才让自己平静下来,一弯腰在桌畔坐下幽幽叹道:“当时真是吓死我了。幸好那时我听了你的话,及时的带着众姬到了空旷之处避难。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义父府中的房舍塌了数间,习练场亦险些坍塌,后来是义父急唤工匠至此修缮加固才没出什么纰漏。这些时日里,众姬都停下了习练,每天都忧心重重的呆在房中,一有什么大的声响就会全都奔去院中,连觉都睡不安稳。”
姜游道:“正常,师傅府中的众人这些时日里也大多如此。”
貂婵仔细的看了看姜游周身,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姜游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别忘了在地震临发之时,我可是跑得最快的。”
貂婵轻舒了口长气:“你没事就好。震过之后你一直没有来过这里,我又不能离开府中,亦或是请人代为打听你的下落,挂念之下又生怕你会遭遇不测。现在见你安然无恙,我的心也总算是可以放下来了。”
姜游也叹了口气道:“唉……我认识的女孩子也算不少了,可只有你对我最好,没看见我还会挂念我来着。哪像我们家里那位蔡大小姐……”
貂婵奇道:“怎么?经过这番大事之后,蔡大小姐对你就没有一丝半点的改观?对你的成见还是那么深?”
姜游道:“是哦!其实我忽发‘警梦’的事是不能说出去的,不然可能会引来杀身之祸,所以她直到现在还以为我养小猫咪就是为了好玩,然后碰巧就撞上了要发生地震的事。之后她把我的那两只小猫咪抢过去的时候还振振有词,说一则是我不懂得知恩图报,不会善待那两只小猫咪,二则说我定然会玩物丧志,有负师傅对我的厚爱……你说这苦我上哪儿诉去?”
貂婵嘻嘻一笑:“这样也好啊!”
姜游愕然:“什么啊?”
貂婵挪了挪身躯,然后便温柔无限的依在了姜游的怀中,轻轻的握住了姜游的手道:“其实我很庆幸上苍降下了这场地震……日间你也看到了,众姬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