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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你看……我们是不是早些回府去?”
“嗯嗯嗯,回去吧。”
二人回到座骑之上,陆幽犹豫了许久才向姜游道:“先生,且恕我直言。吕布此人……先生你为何那般称颂于他?”
姜游看看陆幽,知道陆幽是想说些什么,却只是摇了摇头道:“你不用说,我知道的。吕布此人认贼做父、败坏朝纲,我若与此人结交,只怕有损师傅的清名。只是刚才我如果不拍(想起来汉时好像没有马屁这个词)……哦,我如果不奉承他几句,搞不好我们两个都得身首异处,师父也会拿他没有办法。阿幽啊,我们都不是什么高洁之士,又何必去死撑?像我们这样的人,不管怎么样,还是把自己的小命放到首位吧。”
陆幽皱着眉想了想便点头道:“先生说得到也是。”
姜游再回头看看挂在马鞍上的猎物,忽然吃吃笑道:“有时我到觉得作个谄媚之人也没什么不好的,你看我只是奉承了吕布几句,我们晚上就有肉吃了嘛!”
“……”陆幽无语中。
姜游正了正马头,却仰天长叹道:“有时候谄媚几句却能活命,也没什么不好的。只要我们的谄媚之举并不是用来害人就行了,你说是不是?”
“……先生……说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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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八回 前程
黄昏时分,蔡邕府。
“先生,阿幽,你们回来啦……哎?这么多野味!?”
姜游把一串野味递给卫氏:“算是意外的收获吧,你且好好的烹煮一下。哦对了,记得特别分盛一份,回头我好给师傅送过去。”吃别人的、用别人的、住别人的,这点事要再不懂,那姜游就可以去死了。
卫氏应了一声接过野味与陆幽自去忙活,姜游则在院中廊下坐了下来。想想这么干坐着也没什么意思就进到房中取来了泪斑笛,却又不知道玩哪首曲子比较好。再回想起今天意外的遇见吕布的事,不由自主的把玩着手中的泪斑笛皱眉思索道:
“这吕布看起来好像也不是很差劲嘛……按说我现在没名气、没身份、没地位,一般来说没谁会正眼看我,可他平白无故的送我这么多野味,还邀请我去他府上坐坐,应该不会是什么别有用心的举动吧?要不就只是看在我是蔡邕的弟子的份上说的客套话?嗯……应该只是一般的客套话吧?再怎么样,我算是蔡邕身边的人,吕布看在蔡邕的面子上说几句客套话也是很正常的事。算了,我吃饱了没事费这个心干什么?我现在手头上的事说多不多,说少也并不少的,没那个闲功夫去为这一类的事伤脑筋。”
看看身边无人,姜游就回到了房中,从旅行包中取出签字笔与记事本,依今天随陆幽出城时的记忆开始画大致的路线图。没办法,人生地不熟的,万一碰上点什么事要逃命的时候,路不熟那可是会要命的事。
不多时路线图画好,姜游又把签字笔与记事本给收回旅行包中,毕竟这两样小玩意在现代虽然平常得不能再平常,但在汉代却不太方便拿出来见人。收好东西信步出房时,居院的小厨中飘来了淡淡肉香,引得久未尝肉味的姜游食指大动,快步来到了小厨之中。
小厨中卫氏正在烹煮野鸡汤,陆幽则在劈柴。卫氏见姜游进来便笑道:“先生是馋了还是饿了?不过还得多等一会儿方可。”鸡汤可没那么容易熬烂的。
“哦,我知道。这玩意儿我以前也常煮,没一个时辰左右只怕煮不烂。”呆在小村里的那些天里姜游还真的是天天煮这一类的东西,这会儿说着话,姜游揭开灶上陶釜的盖子闻了一下釜中的香气,不由得轻声打趣道:“唉,难得有肉吃啊。哦对了,等会儿记得把鸡脖、鸡翼、鸡腿分撕下来,我好给师傅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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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府书房。
蔡邕嘛,说是大文豪,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就是个书呆子。平时在府中用饭,很多时候也是呆在书房里一边看书一边吃。有时看书看入了迷,饭菜就搁在一边搁凉了也不管。今天蔡邕也是如此,只顾着伏案疾书,不久前侍从送入房中的饭菜也放在一边没有理会。
“师傅,可我以进来吗?”
蔡邕仍伏案而书,连头也不抬一下:“是思归啊。进来吧。”
姜游缓步入房,小心翼翼的把手中的铜制汤盆放到了放到了蔡邕的桌几上:“师傅,吃点东西再写吧。您总是这么因书而忘食,肠胃很容易出问题的。”
蔡邕笑了笑,把手中的笔一搁:“习惯了,到也不觉得什么。哎?”
说着蔡邕抽动鼻子闻了闻,呀然道:“盆中乃是何物?”
姜游道:“今日我与陆幽出城习练骑术,偶得了些野味,回来之后就让卫氏先烹煮了这釜鸡汤。不过弟子不敢独享,特地分盛了些来给师傅你尝尝鲜。”
蔡邕闻言笑道:“思归果然有心。为师本来尚无食欲,不过被你这么一说,不尝上几口到有负思归的一片心意了。”
说着蔡邕取过汤勺尝了几口,笑道:“此汤甚是鲜美……思归,你的骑术练得怎样?”
“马马虎虎,已经能勉强的在马背上坐起来。”
蔡邕放下了汤勺,向姜游有些郑重的道:“思归,现如今朝纲不振,百姓民不聊生,山野之间多生草寇,你习练些弓马之术亦可备以防身,故此为师对你习练弓马一事甚是赞成。但为师希望你能够用正己心认真习练,而不是终日走马射猎,以至玩物丧志。”
姜游连忙拱手道:“弟子知道。其实……其实这些野味并不是我和陆幽猎来的,而是、而是弟子偶遇中郎将吕布,是他赠送给我的。”
“吕布!?”蔡邕不由得锁紧了眉头:“他竟然赠送猎获之物给你?他是怎么说的?”
“啊……吕布说他也很喜欢曲乐,而且还会鼓筝。送了我这些野味之后,说若我有空闲的时候,希望我能去他府中坐坐,和他一起把玩曲乐。”
“是这样啊……”蔡邕沉吟道:“既然他是这么说的,那思归啊,过个三五日,你挑个合适的时候,去那吕布的府中拜会一下吧。若他邀你引笛鸣乐,你切记不可推辞。”
姜游微微一怔,尽管心里对蔡邕所说的话有些大致的底,但还是向蔡邕有些不解的问道:“师傅,我看那吕布当时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哎——”蔡邕向姜游摆了摆手:“思归啊,你自山野中来,对长安城中之事并不知晓。为师告诉你,这个吕布乃是董公义子,骁勇非常,深得董公宠信,平日里就是为师尚且要让他三分。而此人虽贪而无信,乃一反复小人,但……但此人却也甚好宾客。既对你已出言相邀,你若不去登门拜访一趟,只怕会开罪于他。昔仲尼曾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吕布便是一小人,而小人是不能轻易得罪的。若你真的得开罪了他,对你甚是不利,只怕到时连为师都保不住你。”
“哦……”姜游抓了抓头皮,心说还真的很去一趟啊。
蔡邕看了看姜游,想了想问道:“思归,你离乡至此,虽有逃难之由,但你有没有想过你日后前程又当如何?”
“日后前程?”姜游被蔡邕这么一问当场就楞住。要说这种问题吧,搁十个现代的草根青年的身上,诂计会有九个半会不知该如何回答,谁让现代社会里压在草根一族身上的问题太多太多,光是房子的问题就能让人头痛不已呢?前程的事还真不敢去想……当然空想YY些不切实际的事是另一回事了。
蔡邕见姜游楞住,忍不住摇头轻叹道:“思归,老夫如今既为汝师,自然要将你引上正途。你以前独居山中,终日为衣食之事去奔波,无暇他顾却也无可厚非。但你现在既已离山,且投于我门下求学,便已不再是昔日山中的草民猎户,你得为你的日后作些计议。也罢,老夫且先问你一句,假使你某日离府而去,你又将何去何从?”
“这个嘛……”姜游想了想,却不由自主的说出了句心里话:“我到没那么多的想法,只是想在合适的时候就回老家去。”
蔡邕又叹道:“淡薄明志、避世而居?记得老夫曾几何时也是如此设想的。但才既在身,若不能上报国家,岂不惜哉?”
姜游又不体,自然听出了蔡邕话里的意思,一时间哑然道:“听师傅言下之意,难道是想要我去举孝廉而入仕途?”汉代还没有科举取士,一般都是先考查士子的品行如何,也就是调查这个人的孝廉,然后再视情况而定。多数时候是由在职的官员举荐,亦或是由乡间比较有名望的大族、长老什么的来推荐。
蔡邕微笑:“不错,为师正有此意。”
姜游干笑道:“师傅,说实话我不是没有想过这些方面的事。可是……也许我别的优点是没有,但我为人还是很有几分自知的。我文不能成,甚至连书都没读过几本,又不会一星半点的武艺,要我出仕为官的话我能干嘛?”
这话半真半假,姜游说不想混个官当当那是骗人的,也知道如果是蔡邕举荐的话,官也肯定能当得成。但是同样的,姜游很清楚如果这个时期的蔡邕保荐的话,当的官只能是汉廷里面的官,不是某个有潜力的诸候手下的官,而这个时期汉廷里的官是万万当不得的。一但被蔡邕举荐为官,那搞不好在王允杀蔡邕的时候,自己也得跟着倒霉。很多时候低调是保命之本,姜游还不至于会笨到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
不过蔡邕却向姜游摇了摇头:“你也不必如此轻视于己。没错,你是文不能成、武亦不就,但你的乐赋之高也是世所罕见。按老夫之意,是想让你先随老夫修习音律,待技艺精纯,书理亦通之后,就举荐你入乐府为吏。如此一来,你胸中的民间散乐便有可用之处,若能收入乐府并使之传行于世,那么你虽文不成、武不就,亦可借此书名于竹帛而留名青史。”
乐府,每个朝代都有自己专司礼乐的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