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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道:“可惜什么?”
陈宫笑而不语。其实在陈宫看来,徐州是吕布眼下唯一可以夺取的地方,因为周边的曹操、二袁,其实力都不是现在的吕布能惹得起的。而对姜游,陈宫的评价是:虽有见识,但胆小谨慎,于乱世中妄求安宁,何其难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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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姜游又真的会在吕布这里说几句话就算了吗?答案是当然不会。原先没穿越的时候书就没少看,穿越之后又阴错阳差的和吕布成了酒肉朋友,对吕布的为人,姜游还是比较了解的。
吕布可不比得刘备,刘备那里去诉诉苦、说说实话,刘备就不会再难为什么,可吕布这里要是工作没做足,没准就会引来吕布的仇恨。吕布这号人,说白了就是典型的自大加自恋,认为天下间什么事都得听他的,什么东西都是他的,整个一无可救药的大白思想。
不过还好,吕布有一个致命的缺点。而这个缺点,姜游可能比谁都清楚,而且他可以加以利用。只是要利用到这个缺点,却也让姜游有些犯难。
小沛这里姜游曾经住过一段时间,周边的环境都比较熟,也知道吕布的府坻会是在哪里。因此在驿馆中住下之后就推说想出去逛逛街,三晃五晃的就晃到了吕布的府坻门前。既然晃到了这里,姜游自然是要进去坐坐,和吕布喝几杯酒再叙叙旧。不管怎么样,交情毕竟是在那里放着的。
喝了那么几杯,闲聊了那么几句,姜游见吕布的兴致不错,猜到之前自己向吕布所说的那些话应该没有过份的引起吕布的反感,当然也有可能是陈宫分析过些什么,于是就顺手把身上的泪斑笛给取了出来笑道:“记得当初在长安城中时,每逢饮宴,在下都会奏上一曲略助酒兴。今日在下与将军在徐州重逢,不如再依当初光景,我吹奏上一曲以助酒兴如何?”
吕布这时还真的喝多了几杯,见姜游这个样子,还以为姜游真如陈宫所说的那样其实很向着自己,自然是拍手大笑道:“好好好!好久没听过思归的笛乐了,快请快请!”
姜游笑了笑,泪斑笛凑到了唇边吹奏起来。吹奏归吹奏,但这会儿的姜游吹得很用力很用力,以至于笛乐之声在整个府坻之中都能听得到。而就在吕布府坻的后院某间房舍之中,正坐在榻上发着呆的貂婵一听到这笛乐之声,心中却猛然一惊:
“这首曲乐……是他!他来了小沛?刻意吹奏此曲,难道是找我有事?”
旧日里在王允府中时,貂婵与姜游之间各有一个“联络暗号”,其中姜游问询貂婵晚上会不会来找他,就会吹奏一曲《今夜你会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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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三更,小沛驿馆之中有间房舍仍然灯火甚明,却是姜游正在房中来来回回,焦急不已的踱着圈。老实说,想见貂婵一面的信息虽然送了出去,但不能确定的因素太多太多,像貂婵有没有听到、听到之后又会不会来、想来却又能不能到得了这里什么的,因此姜游的心里也是半点的底都没有,只能是在房中干等。
也不知多久过去,姜游忽然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叹息,略一转念便赶紧的吹灭了烛火。而下一刻,一道黑影便从窗口钻进了屋中。
屋中沉默了好一阵,那边的黑衣人才轻叹道:“思归,你找我是有什么事?”
姜游也叹了口气:“有件很要紧的事需要你帮帮忙……真没想到你能来得了。我本来还以为在小沛可能要多住上些时日的。”
貂婵道:“别人不知道我身上的本事,你难道还不清楚吗?不过你的酒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竟然能把奉先给灌得烂醉如泥。若非如此,我还真出不来。”
姜游心说我那是早有准备,暗藏在袖子里的麻布团早都湿透了多少次。
想再说点什么,貂婵却直截了当的道:“我不能在此在久,你若是有什么事要我帮你就快点说。如果你是想与我叙旧……就还是免了吧。”
“……”姜游其实对这种情况也早有预料,因此早就写好了一卷帛书准备交给貂婵。此刻见貂婵话说得这么干脆也只能摇摇头,把帛书递给了貂婵道:“我知道不能耽误你的时间,想请你帮我帮的事我都已经写在这上面了。放心,不是什么很难办的事,只是让你在奉先将军的面前帮我多说几句好话而已。”
貂婵很平静的把帛书收入了怀中:“我知道了……没别的事了吧?我得走了。”
“……貂婵。”
貂婵缓缓的回转过身:“还有什么事?”
姜游犹豫了许久,最后才轻叹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这么说吧,以后如果发生了什么大事,使你觉得无所归依的时候,要记得还有我在连云滩。”
“……我会的。我去了。”
黑影一闪便已不见,不过姜游对此却毫不惊奇,毕竟这样的事原先在长安城里的时候就已经见得太多了。这会儿事情办妥,姜游却感觉身上酸软无力,也不愿再点起烛火,而是摸到了榻旁翻身上榻,闭上双眼心中暗想道:“吕布的刚愎自用是出了名的,特别是在他的中、后期,几乎是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唯独只有枕边风能吹得进他的耳朵里。现在有貂婵帮我吹吹他的枕边风,我这里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到是貂婵她……
“一晃就是三年,现在的她对我似乎要比当初冷淡得多了……唉,我还在奢望什么不成?三年没有见过面,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又那么的不清不楚,黄花菜只怕都凉透了。再说吕布对她又真的很不错,她会选择跟定了吕布也不是什么稀奇事。算了,这些破事不去想,反正我曾经玩过她,而且还是弄走了她的第一次,作为一个男人而言我已经赚到了,再说我身边的蔡琰与小柔也绝不比她差啊。不可否认蔡琰始终是冷了那么点,不过小柔有那么好,咱知足……(很欠揍的心态?)
“想点正事吧。吕布和陈宫是绝对不会放弃夺取徐州的打算的,他们只不过是在等待关键的时机而已。我现在所做的这些,不过是在把那些可能会指到我身上的矛头事先就拆断而已。另外再从时局上来说,现在的刘备与吕布正处在一个合谐期,事是不会闹出什么来的,这一时期我也别跑得太勤,以免画蛇添足,只要在几个关键点冒冒头也就行了。相对的,我还是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到连云滩的船业上去,越早搞出来,我就能越快些离开这块是非之地……”
想是这么想,可不知怎么的,姜游的脑海里却又冒出了貂婵的脸,心中不由得长叹道:“貂婵,吕布会死在白门楼的事,诂计不是我能够改变得了的……说实话我也不想去改变。而真到那时,你会逃出下邳来找我吗?”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七回 好人也难做
闹腾了这么一番之后,姜游就老老实实的缩回了连云滩,不再过多的过问刘备与吕布之间的事。反过来,刘备与吕布也都没拿姜游当回事。按糜贞传回来的口信,刘备与吕布确实是把姜游当成了一个两头不讨好的老好人,也都不愿为难他。而这正是姜游想要看到的结果,所以姜游也不再去弄些画蛇添足的事,而是全部精力都投入了连云滩船业的发展上去。
兴平二年冬,汉献帝刘协终于逃出了长安,在半道上改元建安,同时派出使节,要各路诸候出兵勤王。不出意外的,只有曹操第一时间就赶赴洛阳。几场大战之后到了建安元年的九月,曹操带着汉献帝迁都至许县,改许县为许昌。至十月中,朝庭的封赏檄文便已传遍各地。
姜游这里可正掐着点呢,等的就是这一下。此外姜游也有合理的借口,在这个时间段暂居在徐州城中。是什么借口?其实不过是每年的秋末,各郡县都要把今年的税赋上交到州治中央,同时州治还要考核所属官员的政绩,再就是少不了一番大宴“以示抚劝之意”。简单点说,就是郡县的官员要去州治所在的地方向州长官述职。然后再随便找点什么借口,比如说去拜会郑玄之类的,留到朝庭的檄文过来绝不是难事,还不会惹人疑心。
前文有述,姜游一到连云滩就大力兴复糜家的盐业,一来二去的再加上姜游与李雪的有意而为,与糜家的关系也就格外的亲密,现在回徐州城述职,都是直接寄居在糜竺的府坻之中。这天正在与糜竺下棋,突然听说朝庭的使节到了,姜游与糜竺自然是赶紧的甩下棋局,双双赶赴徐州府衙。按律,朝庭的使节过来那可是大事,州长官是要聚起属下的官员一齐接旨以示尊敬,特别是刘备现在还没有正式的诏封,现在来这么一档子事等于是朝庭在承认他是徐州正式的官员,当然是要闹得无比隆重、人尽皆知。
闲话少说,只说刘备接下了圣旨与密诏,再送走了使者之后,并没有让一众幕僚散去,而是聚起这些人商议是不是按诏攻打吕布的事。一众幕僚有说打的,也有很明智的说不能打的。刘备听了一阵之后,目光就飘向了姜游:
“思归对此事意下如何?”
姜游可没笨到直接表态的地步,而是低着头,一脸的苦闷之相,还不住的摇头叹息。听到刘备的问话,姜游只是抬头看了眼刘备,却依旧没有说话,到是那张脸显得比苦瓜还苦,基本上只要是人就能看出姜游的为难与委屈。
刘备道:“思归勿忧,备素知你与吕布交厚,但亦知你为人敦厚纯良,断然不会只为私谊就信口胡言。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
姜游知道差不多了,于是便苦叹了口长气,缓缓的站起身来道:“主公明鉴,在下以为这密诏定然是曹操的‘二虎竞食’之计。想那曹操对徐州窥视已久,常怀霸占之心,旧日之中若非吕布袭其兖州大营,只怕徐州早已落入他手中多时。但曹操贼心不死,只因见主公与吕布联军一处,知非敌手才不敢有所作动,故此才设下此计,欲令主公与吕布自相残杀,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刘备与不少官员在一齐点头,张飞却很不高兴的吼道:“呸!曹操有什么厉害的?他若敢来,俺老张定然将他打得屁滚尿流,到是你现在分明是在为吕布那厮说话!”
姜游等的可就是张飞来这么一下,马上就坐回了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