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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盆中,然后就望着火盆中的火苗出神。
“蔡大家,有人置此简于门前。”
蔡琰应了一声道:“置于案侧便是了。”
侍女小心翼翼的道:“此简束帛上有字,云并非经文,而是乐谱。”
“乐谱?”蔡琰总算是来了点兴致,自侍女的手中接过竹简再展开细看。不过只是看了数眼再轻哼了几个音之后,蔡琰的脸上就变了色:“岂有此理!”
哗啦一声,这卷竹简就被蔡琰扔进了火盆之中。
侍女见状惊道:“蔡大家,您这是……”
蔡琰愠怒道:“若再有此等不留姓名、不知出处的简文,不必问我便可直接焚去。”
“啊……诺!”
蔡琰气郁不已的回到案头坐下,心中暗骂道:“《凤求凰》……以经文邀我意者尚属知礼,可似此人这般,却与轻薄之徒何异?真想不到在郑老尚书的门下,竟也有如此不肖的弟子!”
(PS一下,《凤求凰》是西汉司马相如向卓文君暗表请义时所弹奏的曲子,而卓文君虽然被后世称为自由恋爱的典范,执意下嫁给当时尚未发达的司马相如时,身为官家大小姐还短袖短裙的抛头露面帮司马相如经营酒肆……也就是类似于现代酒吧中的吧丽,但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之下却是为人所不齿的。这是司马相如后来发迹当了大官,慢慢的这段事情也就被人们传为了佳话,不然会被传成什么样那可真叫天知道了。而有一副对联中说“蔺相如,司马相如,名相如,实不相如”,其中就有贬低司马相如这一段事迹的意思在里面。)
她在这里气闷着,侍女忽又来报:“蔡大家,郑益郑公子求见。”
“……”蔡琰没了脾气。别的人她是可以不见,但郑玄的宝贝儿子不见那可就说不过去了,谁让自己现在是寄人篱下?
过不多时,郑益抱着张琴来到了屋中,一眼就望见了火盆中仍在燃烧的竹简,一时间呀然道:“蔡大家,你这是……”
“哦……此简言辞拙劣、文笔不达,羞于示人,故而焚之。学兄来此何干?”
郑益稍稍恍然的点了点头,抱怀中的琴放到了一旁的桌案上道:“素闻蔡大家自幼便得蔡侍中琴艺珍传,琴韵之妙天下少见,但日前益见蔡大家所携之琴粗陋不堪,弦音亦多有其误而使音韵尽失,故此请工匠另制了此琴送于蔡大家。益亦斗胆,恳请蔡大家能弹奏一曲,令益一饱耳福。”
蔡琰楞了楞,下意识的望了望郑益放在那边案头上的新琴。蔡琰可是从小就开始玩琴,加上有那么个琴艺天下无双的老爹,对分辩琴的好坏那可是相当有一手的。只数眼过去,蔡琰就看出来郑益带来的琴是张精工细作的好琴。如果按蔡琰以往的性子,会马上就过去拔弦试音,然后就即兴的弹上一曲,其他的事回头再说。可是此时此刻,蔡琰却有些犹豫不前,而且还扭过头去,望了望放在身边不远处的那张破琴。
郑益见而疑道:“莫非蔡大家不肯弄弦?”
蔡琰稍稍回神,想了想之后才道:“学兄好意,琰心领了。只是为避嫌隙,这琴琰断然不敢轻受。且待稍迟一些,容琰默写下家父所遗全卷《六经》,权作琴资再受此琴。”
“啊……好吧。”郑益的眼中闪过了失望之色,但还是点了点头。
蔡琰这时移坐到了破琴案边,伸手出去轻抚了一下琴弦,继而回顾郑益道:“琰得郑老尚书收留,亦觉无以为报。学兄既不嫌琰艺拙而登门求曲,琰亦不敢令学兄无获而归。”
郑益扬了扬眉头,而蔡琰这边的弦音已起。几个音过去,蔡琰心中却暗暗一惊:“是《织梦行云》……我怎么会弹奏这首曲乐?”
很快,半阙曲乐过去,蔡琰却不得不停了下来,正听得津津有味的郑益便奇道:“曲方入味,蔡大家却何故停弦?”
蔡琰缓缓的放下了手,摇头轻叹道:“只我一人,奏不齐这曲《织梦行云》,需得家父以笛和鸣方可,亦或是……亦或是有思归在此,此曲方能得全。”
郑益楞了老半晌,忽然长叹摇头道:“惜哉,惜哉!!”
蔡琰回望了眼郑益,想了想之后才道:“曲半而止是为失礼。也罢,容琰换奏一曲吧。”
玉指再动间,却是那曲《雨》。弹着弹着,蔡琰不知怎么的,竟然回想起了最初时略施小计就弄得姜游淋了两个多时辰的雨,结果还淋感冒了的事,脸上也不由自主的带出了几许微笑。再弹间,之前与姜游相处的点点滴滴也都渐渐的出现在了脑海之中;而回想起初过潼关时,姜游强行把自己给扔进水中,然后又如此这般的那一通事,蔡琰的脸上却又浮显出了几分娇羞的红晕。
曲乐渐终,蔡琰静静的坐了下来,良久之后才回头向呆在那里的郑益道:“学兄所求之事,琰已办成。为避嫌隙,琰不敢多留学兄于此。学兄请回吧。”
郑益回过神来,用很迷惑的眼神扫了蔡琰数眼之后,拱手一礼退了出去。
蔡琰复又回身望向了案上的破琴,一边伸指轻抚琴弦,心中一边暗道:“如此欺我、辱我之人,我想他干什么?”
另一头,郑益退出了蔡琰的居院,没走出几步就被郑玄给唤住了:“益儿!”
“父亲!”
郑玄看了看自己的这个宝贝儿子,摇头轻叹道:“听昭姬弦中之意,你是不是该死心了?”
郑益也叹了口气,轻轻点头道:“彼既已心有所属,强求无益也。”
郑玄表示满意的看了看儿子,却也仍不免长叹道:“惜哉,惜哉!想为父与蔡侍中神交已久,今得此机遇,本以为能与蔡侍中结为通家,但可惜啊……”
(今天有事出了门,90回差几百字没能赶够三千大关,各位见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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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九十一回 利用
数日之后,徐州郑玄府坻。
有三位人仕在府门前下了马,为首一人毕恭毕敬的向门人拱手一礼道:“劳烦通传,就说涿郡刘备刘玄德前来求见郑先生。”
“刘备刘玄德?”
门人吓了一跳。曹操攻伐徐州时,各路诸候几乎都没什么反应,唯有刘备带了几千人来救援徐州……其实还有青州刺史田楷、北海孔融等人来救援的,不过真正跟曹操正面交锋的人却只有刘备一个。最主要的,是曹操居然还阴差阳错的被刘备的一封书信给“劝”退了兵,因此刘备的名头早已在徐州广为流传。当下门人不敢怠慢,急忙入内上禀。
过不多时,郑玄带着儿子郑益亲自出迎,刘备自然是毕恭毕敬的执以弟子后辈之礼,接下来就是一番少不了的客套。
闲话少说,刘备此来是来向郑玄拜师求学滴。可能有人会问了,刘备不是个不怎么喜欢读书与钻研学问的人吗?那他怎么会来向郑玄拜师求学?其实这种事是不能光看表面的,其背后暗隐的意思才是重中之重。就像某人请某人吃饭,为的不是打牙祭、饱肚皮,真正为的往往是求人办事、拉关系什么的。
所以呢,刘备来向郑玄拜师求学,真正的目的是想借用郑玄的名头,为自己在徐州的立足打下基础。不可否认,郑玄本人是个清高之人,终其一生都没有真正的出过仕,但以郑玄的名望之高,青徐一带的士子阶层对郑玄都无比敬重,如果刘备能得到郑玄的赞赏与言论支持,那对刘备在徐州一带争取士子之心与稳定基础的帮助都是不可限量的。而想做到这些,首先刘备就必须做到对郑玄的尊敬,最简单且实用的方法,自然就是向郑玄拜师求学了。
那些客套话说多了也没意思,只说刘备与郑玄在正厅里谈着谈着,忽然刘备停住了嘴,接着便侧耳倾听了起来。刘备毕竟是在马背上混出名堂来的人物,仗从来就没少打,再加上天生的耳朵大,因此听力那是相当的敏锐。此时此刻,刘备听到了一阵幽幽的琴声,而刘备一向“喜狗马、音乐、美衣服”,因此刘备在听到这幽幽琴韵的时候,出于喜好便停住了嘴去侧耳倾听。
刘备这一住嘴,厅中之人也都停下了话头,正厅之中也就因此而安静了下来,然后这些人也都听到了这幽幽琴韵。
没过多久琴韵已终,郑玄便轻捋着胡须向刘备笑而问道:“玄德喜音律?”
刘备点了点头:“备自幼便甚是喜爱……不过方才的琴韵,备似乎应在何处听闻过,亦感觉甚是熟稔。”
他这里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到是张飞咧了咧嘴道:“大哥,刚才的曲乐,好像我们以前在平原的时候有听蔡大家弹奏过。”
刘备一拍脑门:“哦,对对对!若没记错的话,乐名《紫陌丰田》。记得当时我还评论说此曲曲风与当世流传之乐大相庭径,其韵不显清雅凝重,却妙在轻宁舒缓。本以为此曲仅为蔡大家所有,却不料已流传至此了。”
郑玄笑道:“玄德误矣!蔡侍中之女蔡昭姬现今就寄投在老夫府中,而此曲亦正是她在弹奏。”
刘备楞了楞,这才想起来简雍有跟他说过姜游带着蔡琰,随队来到了徐州并投奔郑玄的事,不过当时刘备并没有在意。现在这一提起来,再想想与姜游、蔡琰也算得上是故交旧友,于礼怎么说也得见上一见,所以便向郑玄道:“昔日备尚在平原之时,蔡侍中高徒姜游姜思归曾护送蔡大家暂居于平原,与备颇有些交情。今备奉陶使君之命暂驻小沛以保徐州,于生疏之地却又闻得有故交在此,又怎可知而不见?劳烦郑先生请姜思归与蔡大家出厅,与备一叙。”
郑玄摇了摇头:“只怕有些不便。蔡昭姬虽寄投于老夫府中,但姜思归将蔡昭姬护送至此之后,为避嫌隙却早已离去,如今正在距此二十里的小村中结庐而居。蔡昭姬如今只是一介孤女与此,故不便与玄德相见。”
刘备再楞:“怎会如此?他二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