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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睛。
如雪坐在床沿,轻劝道:“这个没道理,要是蓝眼睛都是不祥的人,有些国家可是一国的人都是蓝眼睛,那怎么办?都是不祥了?我倒希望自己是蓝眼睛呢?与众不同,不入俗流。皇后娘娘死在自己爱的人怀里,两人又是双双殉情,她非凡球球在九泉之下一定很高兴。我愿你双双飞,飞离红尘是与非,人间痴情迢迢不归路,不如天上避雨天,你明白吗?”
东方如雪并不是那人所说的狡猾险恶的女子,是,她是狡猾,但是她的狡猾是一种智慧。她是个才女,那么她女扮男装救家人,管理刑部都是真的了。
难怪皇帝不杀她。他怔怔地一瞬不瞬地盯着如雪,盯着这个看似弱小,却蕴藏着巨大能量的女人。
如雪摸了摸自己一脸睡意的脸,见他的脸上的戾气散去,淡笑道:“认识一下,我叫东方如雪,你呢?有来无往,非礼也!”
“安无名……”他淡淡地道。他是安泰国无名之人,从小未有名字,就这样叫开了。若不是母妃护着,他怕是连命都没有。这些年,他像只猫头鹰一样的活着,都是天黑了才出来活动,所以黑夜里,他的视力很好。
“无名?不错,这名字听起来很普通,不会很有威力,适合那些冷酷的剑客。不过你也够冷酷的,差点死在手里。宫人们都起床了,昨夜隔壁的宫女值勤,等会就回来了,别出声了。你真能选,没人的地你不去,却找上了我。”如雪又打了个哈哈,眼睛水润地亮泽。
安无名有些感动,或许她有些客套,但她又一次的安慰了他。冰冷的心有一丝的温暖,像是走出了心门,迎接到了人间的阳光。
无论怎样,他都会记住她的,这个世上除了母妃,她是唯一称赞过他的女人。如雪拉开了床前的踏板,撩起床帘,往床底探了探,不行,太潮湿了,天又冷,要是染了风寒,那可就惨了。要不去跟皇帝谈谈?送他出宫?
“无名,床下你想躺也躺不了了,太潮了。要不我去跟皇上说说,送你出宫如何?”
安无名急忙反驳道:“不行,既然妹妹不是被皇帝害死的,我不想因为我引起两国之间的矛盾。我再歇一歇,晚上我就找机会出去。”
“出去?你的伤这么重,你出得去吗?这宫墙又不是篱笆。好了,好了,你不愿意,我就不说。你放心,我东方如雪说的话,也是一言九鼎的。谁告诉你们皇后是被皇上害死的?”如雪皱起了眉头,幸亏皇帝没有出事,要不然,东朔国的皇权就落到裴坚之流的手里了。
“不知道,安泰国的百姓议论纷纷,众口一词,官员上报了朝廷。”
如雪怒嗔地道:“显然是有人居心叵测,想引起两国之乱,坐收渔翁之利。幸好没有酿成大错,你歇着,我去领吃的。”
如雪将地上的血汁擦干净,将血布扔进了床底,开了条门缝,探了许久,才出了门。清宁殿角角落落都立着侍卫,站在殿台上的侍卫,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偏院里活动的人。
清晨的院里有一层薄薄的霜,如雪若无其事的循着他的脚印,检查着,只怕有血迹滴落,引来追查的人。果然,院西面的墙上,有些若隐若现的血迹,如雪抬起了脚,似晨练般的踩了踩,将它消去。
提来了热水,飞奔着回房,迅速的将门关上。喘着粗气,轻声道:“水来了,你洗洗吧,我要换床单,血腥味太浓了,要是有人进来,一定起疑!”
如雪将热腾腾的布条递到安无名的面前,安无名僵硬的脸,微微动了动。接过如雪的布,掀开了被子,稍稍擦了擦,布巾立刻染红了。
他的动作很笨拙,不能弯起,也擦不到膝盖下面去。如雪背对着他,轻声叮嘱道:“擦干净点,别又弄脏了我的被子。”
安无名皱了皱眉,声音低沉地道:“反正这被子,你也不会要了,何必换掉,就这样吧!”
如雪回头坚决地道:“不行,我这是闺房,又不是屠宰场,达王一进来,一定嗅得出来!”
安无名不由地冷目探去,这个女人,一会儿宁王,一会儿达王的,到底吸引了多少男人?她非凡球球到底是怎样的人?东方家不是名门大户吗?她却没有大小姐的架子。虽然昨夜她的脾气跟他旗鼓相当,但此刻她忙碌的身影,又像一个小妇人。
如雪拿着布巾回头,安无名急忙侧开了头,还清了清嗓子,掩饰窥探的尴尬。不想如雪不羞不臊地道:“你将被子拉上一点,下面我给你擦擦。我可从来没给男人擦过身,算便宜你了。不过,你可别误会!”
安无名直愣愣地盯着她,将被子拉至大腿处。如雪想起那些女人挑逗别人露出玉腿的画面,不由地噗嗤笑出了声。这男人要是没腿毛,真是美腿一条。
安无名冰冷的脸暖了些,又是她,除了她,恐怕没有人会主动照顾他。宫女不过是无可奈何,不得不做。只可惜她不是宫女。安无名沉睡已久的心,似乎一夜间苏醒了。
如雪扶他坐起,将床单扯下来,重新换了一条。换被子还真为难,想着还是晚上再说。又领来吃的,端到他面前道:“吃吧,我的份量不多,你先吃着,回头我想想办法!”
安无名的脸色依然不为所动,冷如冰霜,但是眸光里闪着感动,低着头,喝着粥,眼眶一热,起了水雾。他的手微微一颤,他居然还有眼泪,虽然只是一层雾气,虽然只是心暖了一下,但这些不知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如雪嘱咐道:“你别出声,我将门锁上,谁叫也别应声。我去去就来!”
如雪的身影消失在床角,安无名愣愣地捧着碗,莫名的担心她这一去,不再会回来。将碗放在一旁,缓缓的躺了下去,枕头上留着她淡淡的味道,这是女人的味道吗?有些醉迷,眼睑也垂了下来,带着这股香气,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踹门声,门咣咣的直响,然后是有些歇斯底里地吼声:“如雪,这死丫头,你就躲着本王吧!本王就是要娶你,娶你……”
安无名睁开眼眸,脸色黯然,浓眉紧蹙,紧握着拳头,心中低喝道:“混蛋,居然威逼她,她不是你的……她……又是谁的?她要是我的,我这一生再无遗憾了,可惜……”
安无名由怒而哀,门外的声音骤然停止,他的心也似骤停,太异想天开了。她这样的女人,唯有皇后的后冠才能配得上她,而他只是安泰国被人遗忘的,不愿提起的皇子,犹如乞丐,不是痴心妄想吗?不许再有这样的念头了,他命令着自己。
如雪还是将事情告诉了皇帝,这样的事她不能瞒着,否则引起猜忌更不好了。皇帝虽然很气愤,但事出有因,也没有怪罪,全权交给了如雪,让她好好照顾他,但是要留住他,直到宁王平安回来。怎么说他也是安泰国的一个人质!
如雪随即让人传了东方培,让他帮忙弄一套,男人的衣服来。回到院里,见百里溪斜靠在门边,转身想跑时,听到了百里溪地怒喝声:“东方如雪,你站住,本王是洪水猛兽吗?你为什么见了我就跑?你给我过来?为什么,本王哪里不好?只要你说的出来,我就改,就嫁给我不行吗?”
如雪垂下头,翻了翻白眼,拿开他的手,无奈地道:“王爷,你别这样行不行?祖宗,我求你了,我早就告诉你了,我不想嫁人,我想跟男人一样做自己喜欢的事,不行吗?你可别逼我,再逼我,我也会上吊,会跳井,会割腕,会剖腹还会喝毒药,会撞墙……我比别的女人多一百种自杀的方法。爱不是一种占有,而是一种奉献,如果你真的爱一个人,她高兴了你也高兴,她幸福了你也跟着幸福,而不是一定要将她圈在自己的身边,看着她慢慢地枯萎,她枯萎了,你难受,大家一起难受不是吗?我们都还太小,你能给自己时间,给我时间吗?或许,你只是一时孩子气的迷恋,一时的新鲜,过一段时间,或许你就腻了,不喜欢了,回去吧,做好自己的事,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强求也没用的!”
百里溪有些迷茫,为什么不可以,他依然想不明白,自己有什么不好?太小?这是什么理由,跑不了吗?为什么感觉她已经在跑了?撅嘴怒哼道:“好,这可是你说的,你不想嫁人,你真的不想嫁人?谁都不嫁?”
哼,嫁不嫁人还受他控制似的,这孩子也太霸道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吗?如雪嫌烦又觉得愤愤难当,加上屋里还有人,脆生生地道:“是,不嫁,谁也不嫁!”
“好,不过本王会等,成为你想嫁的人!”百里溪凝视着如雪,掷地有声地说完,提步出了院子。
如雪气馁地甩了甩手,轻哼:“烦人,搅得我烦死了,跟王爷两字八字不合吗?为什么碰到了全都不让人好过的。”
如雪打开了锁,又迅速将门栓上,走进床边,安无名紧闭着双眸,一动不动。如雪还以为他睡着了,蹑手蹑脚的出了门。安无名睁大了眼睛,看着她的背影,又是心澜起伏。非~凡~手~打~团~天雨,天晴~手~打~
女警也风流 第七十一章 皇贵妃出手
傍晚时分,如雪以体寒为由,搬来了一床新的被子。从皇帝的寝宫里拿了许多的糕点,为了万一,还用银针验了毒。她可不想被冤枉,成了杀安无名的凶手。
安无名一直看着她忙碌,极少言语,,面容冷冷的,不是他不熟络,而是他不知道怎么笑?床底传来了钝钝的声音,如雪钻进床底好一会儿了。
安无名喝着茶,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在床底干什么呢?”
“将你的血衣埋了,呵呵,你现在想跑只能穿着裤衩了,不过你放心,明天就会有衣服了。”
安无名真是想不通,她为何这样的奇怪,非逼着他脱了血衣,又将床上都换了新的,现在又毁尸灭迹,难道她不怕他会欺负她吗?
他是男人,而且是一个练武的男人,血止住了,吃饱了,就会恢复元气,欺辱一个女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想着有些懊恼,难道在她的眼里,他不是男人?或者她的心里已有